青春期的女生對於自己身體發生的微弱變化總是特別敏感,她們總是介意在男生麵前提起月經,胸等敏感性的詞語。


    高一入學軍訓,那天婉橙剛好來了例假,還不小心弄到了褲子上。性格有點內向的她從休息後就坐在地上不起來,任憑教官怎麽命令她就是不動,氣的教官沒轍。站在她旁邊的小莫發現後,悄悄向教官說了原因,年輕的男教官,羞澀的紅著臉說,“那你看看,把她送回宿舍吧”。


    小莫把迷彩上衣脫下來係在婉橙的腰上,拉著婉橙,淡定地說:“這下沒事了,我送你回去吧。”婉橙這才慢慢站起來,然後拔腿就跑,留下小莫一個人反應了一會才喊道,“喂,同學,你等等我呀,你跑啥啊?”小莫追著婉橙跑出操場。


    就這樣,有一個腰上係著軍訓服的女生和一個沒穿軍訓服的女生相繼跑出了操場,給這個寂靜的訓練場增添了一抹議論的話題。


    在宿舍樓門口,小莫看見氣喘噓噓的婉橙。


    “謝謝你,我叫林婉橙”,她喘著粗氣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我叫王小莫,沒事”。小莫一邊喘著粗氣一邊扶著腰笑著說。就這樣,她們成了好朋友。也因為這件事,大家送給婉橙一個外號叫“小九”,因為來例假那天正好是九號。有時候我們越是想要遮掩某件事,此事卻往往被放大,備受關注。這就是老祖宗總結出的至理名言“此地無銀三百兩”。


    多年後再聊起此事,小莫還忍不住問婉橙“九兒,你那時跑啥啊?”


    “哎呀,人家那時年紀還小,臉皮薄嘛,當然現在年紀也不大,臉皮也依然很薄”婉橙嬌羞的說道。


    小莫和婉橙一起“狼狽為奸”的高中生活過的真是有滋有味,至今想起來還讓人念念不忘。在大家忙著為數理化各種頭疼的公式抓狂的時候,小莫和婉橙卻在為《那小子真帥》裏的狗血情節揪心不已,和所有青春期的少女一樣,她們也期待一場美麗的邂逅,然後遇見一個帥到無邊的帥哥,展開一段驚心動魄的愛情故事。


    婉橙總是說“人生至少要有一次,要為了某個人丟掉矜持,放下自尊,毀掉自己全部的原則,好好的愛一場”。而小莫卻認為“會有那麽一天,一個人用盡全力愛上我的全部,我的哭,我的笑,我的任性,我的溫柔,我的依賴,我的自私,我的天真,我的粗心,我的瘋狂,我的安靜。”


    相對於婉橙,小莫顯得比較早熟。她知道自己來之不易的上學機會是媽媽在打掃多少條馬路才換來的,所以她在學習上一直很用心。她是那種對於自己有著明確規劃的人,她可以和婉橙一起胡鬧,也可以熬通宵學習,第二天不用喝咖啡依然精力旺盛。上課瞌睡時,她就使勁掐一下自己的大腿,所以小莫的大腿上總是青一塊紫一塊。


    “你這個狠心的女人,怎麽對自己下得了這個狠手?”婉橙在看到小莫大腿的淤青時總是憤憤地問,當然她心裏更多的是心疼和佩服。小莫老成回答說“女人不狠,地位不穩,人隻有對自己狠,方可成大事。”


    小莫因為離家比較遠,就選擇了住宿,婉橙則是跑校,她非常羨慕小莫的住宿生活。不了解婉橙的人會被她的外表所欺騙,她留著齊耳短發,大大的眼睛“長得算不上大家閨秀吧,還是有幾分清秀的,”她拿著鏡子照完後對小莫說。她的性格屬於慢熱型,和所有的90後一樣,在陌生人麵前裝的像林黛玉一般,在熟人麵前就成了王熙鳳。


    “小莫,快快,快看看那個男生。”正在做題的小莫被婉橙拉著看向窗外。


    “哪個?”小莫頭也沒抬的問道。


    “就那個個子高高的,穿白體恤的那個。”婉橙一直盯著走過窗前的那一群男生說。


    “哦,怎麽了?春心萌動了?”小莫放下手中的筆,向窗外看去,拉著婉橙胳膊壞壞的笑著說。


    “哪有,人家的心裏隻有你”婉橙被小莫問的不好意思撒嬌的轉移話題。


    “你說一個男生皮膚怎麽可以這麽好。”婉澄羨慕的說道。


    “自然堂,你本來就很美”小莫清了清嗓子搞怪的說道。然後就傳來兩個女生的肆無忌憚的笑聲。


    在幾周後化學競賽的輔導班裏,小莫認識了這個男生。


    那天小莫來的很早,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來,因為前一天晚上,和婉橙一直打電話,計劃五一要去哪裏玩的事情,所以她就沒有寫第二天老師要講的練習題。她一直專注的做題也沒注意到身邊的位置被另一個同學坐了。


    上課的鈴響了,她抬起頭,看看表,怎麽婉橙還不來。這時她才注意到旁邊的座位上已經坐著的了另一個屁股。然後她也沒想就用筆戳了戳那個人說“同學,這個位置有人”。


    “恩”那個男生抬起頭說。


    “是你”小莫略微吃驚地說道。


    “哦,對不起,同學,這個位置有人”小莫緩了一下提高了聲音說道。


    “是啊,我知道這個位置有人,我就是呀”那個男生笑笑說。


    “額,不好意思,我同學一會來……”小莫沒有說完,但“請你離開”的語氣呼之即出。男生無奈地聳了聳肩,拿著書包坐到了後一排的位置,然後就聽到班裏有女生的一陣騷動。


    “這不是林風麽。”


    “啊,真的好帥啊”


    ……


    多年以後,林風對此事還一直耿耿於懷。人見人愛的他,會被一個女生無情的推開。小莫旁邊的位置是給婉澄占的,隻不過,那天婉橙睡過頭沒來上課,所以小莫也很鬱悶,她用心讓林風離開那個座位,可是那個座位卻空了一上午。這也讓小莫對林風一直有種抱歉的態度卻也一直沒有解釋過。隻是她默默的記住了這個很陽光,上課總是各種搞怪的男生——林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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