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根看看小幽,又看看裘蒂,“你們聊些什麽,能告訴我嗎?”


    “小幽,肚子餓了嗎?我們是不是該去晚餐了?”裘蒂不作正麵回答,卻提出吃晚餐,“親愛的,我不知道佩勒陀利亞哪裏有中餐,我們去吃西餐可以嗎?”


    吃什麽對自己來說無所謂,小根小幽對西餐倒是不反感。大根點頭同意,帶著三人去飯店的餐廳,抓緊吃完返回套房。


    來南非的目的是找保羅皮爾斯,人是找到了,可他沒逃過黑龍會的追殺。所幸日記本安然無恙,內容也沒外泄,隻要處理好森下明見,濟州島埋有寶藏一事,就沒人知道確切的地點。


    此行過程有些曲折,但結果還是可以接收的,隻是沒有想到又收了一個黑妹。裘蒂是黑白混血,可黑人的基因很強,她雖有白人的特征,但黑人的樣貌還是很明顯。


    回到套房,大根正想著晚上如何安排她,卻不料裘蒂主動獻身。她那身灰黑的肌膚,自然看不出紅花綻放,倒是床單上的紅墨點點十分紮眼。


    早上大根走出臥室,客廳裏,小根還是站在門口,小幽坐在沙發。


    見小幽似在發呆,於是過去坐在她旁邊,輕聲問道:“晚上有什麽發現嗎?”見她搖搖頭,又問:“沒觀察臥室?”


    小幽點頭又搖頭。


    大根伸手扭過她的臉:“說實話,到底有,還是沒有?”


    小幽咽了下口水:“我隻是掃過,沒有細察。”


    大根眼睛一瞪:“什麽叫掃過,這不還是偷電嗎?細察,你還想看清楚啊?”


    小幽弱弱地問道:“什麽叫偷電?”


    偷電二字怎麽解釋,這種現象隻可意會不可言傳,大根哼了一聲:“反正就是男女之間的事,我提醒過你的,不許偷看。”


    “那你會不會懲罰我?”小幽對這個問題似乎很有興趣,她望著大根,一本正經建議道:“找個沒人的時候,你再懲罰我吧。”


    大根真想笑出聲來,這到底是幼稚還是成熟,居然知道吹喇叭需要隱蔽。


    站起身來,對小根小幽道:“我要出去一趟,保護好裘蒂。”


    洗完澡換過衣服,再次空移到瓦納的別墅。現在無事,先處理森下明見。清除記憶,自己隻能通過催眠回溯的方法,調出他的過往景象,然後予以抹去。


    這種方法費時費力,滄州研究所有專門的電脈衝設備,可以大麵積清除記憶。還有就是小灰人斯婁庚,他們可以用意念定位記憶片段,精確清除特定的記憶。現在這些都不現實,隻能自己辛苦一下。


    一見麵,瓦納就抱歉道:“達根神醫,真對不起,你弄來的人不會說話了。”


    大根疑惑道:“不會說話?什麽意思?”


    瓦納咳了一聲,看了看岡革,道:“都是你幹的好事,帶達根神醫去看看。”


    豪華別墅的後麵,是一排車庫和倉庫。瓦納身為黑老大,二十多年來,積累了驚人的不義之財,現在總喜歡炫耀自己的財富,那些阿斯頓馬丁,勞斯萊斯以及梅賽德斯便是他引以為傲的座駕。


    岡革帶著大根來到一間倉庫,表情很是得意,打開門道:“達根先生,請看。”


    倉庫的地上,有一具無頭屍體,再一看旁邊的貨架上,赫然有個垂著長長白發的頭顱。不用細察,這就是森下明見。


    不等大根開口,岡革邀功道:“怎麽樣?昨天我就明白你的意思,這種小事應該我來處理。”


    昨天聽大根說,這種人沒有價值,活著都是多餘。岡革立即做出判斷,達根先生雖然本領超強,但他似乎有些心慈手軟,如果自己替他下手,一定會有好處的。


    當晚他就將森下明見斬首,而且聰明地留著屍體。如果將屍體扔掉,極有可能會讓人懷疑,是自己放跑了森下明見。岡革這人擅長殺人放火,他這麽做,有點賭徒的心理,萬一沒猜中達根先生的想法,可就慘了。


    如此血腥的場麵,大根自然不願多待,他立即走出車庫。走了幾步,回頭道:“岡革,我下午要去約翰內斯堡,你能送我過去嗎?”


    賭贏了!岡革立即道:“願為你效勞。”


    下午,一輛勞斯萊斯停在格拉斯哥飯店門口,岡革翹首恭候。


    西裝墨鏡的小根提著旅行箱,一馬當先從裏麵出來。接著是大根三人,左手小幽挽著,右手裘蒂挽著,氣派十足。


    將旅行箱交給等候的岡革,小根打開後座車門,裘蒂、大根、小幽依次上車。片刻後,勞斯萊斯離開飯店。


    ——————


    約翰內斯堡,北區,一棟獨立的花園住宅。


    房間裏,穿著文胸的伊蓮娜盤坐在床上,手裏拿著一張照片,口中自言自語:“嗨,超人先生,你叫什麽?我叫伊蓮娜,你知道我在看你嗎?是的,你還會在我麵前出現的,是嗎?超人先生。”


    “伊蓮娜,能不能抓緊點,喬治的車子就快到了。”門外傳來母起的叫聲。


    “馬上就好。”伊蓮娜跳下床,拿起床邊的白色長裙。


    屋外,霏霏細雨中,駛來一輛黑色汽車,下來一個身穿黑色禮服的中年白人,他打開傘,走向迎來的伊蓮娜母親,傘下,兩人短暫的接吻。


    白人男子道:“絲旺妮,你女兒呢,羅賓的葬禮就快開始了。”


    “喬治,你還是叫我羅賓夫人。”一身黑色長裙的絲旺妮,小心地回頭看了看,“你知道,伊蓮娜有點神經質。”


    長著鷹鼻的喬治,不以為然道:“為了她,你不準備嫁給我?”


    絲旺妮搖搖頭:“我不是這個意思,現在談論這事並不合適。”


    房間裏,聽到媽媽再次叫喚,伊蓮娜整理一下白裙準備出門,忽然轉身快步到床邊,拿起那張照片,想了想塞進胸口。


    ——————


    約翰內斯堡,布拉夫公墓。


    大根來到約翰內斯堡,住進比勒亞安排好的帕克托尼亞酒店,依舊是高級套房。等待保羅皮爾斯的葬禮,應該是自己最後一件事,完成之後將返回中國。


    第二天,空中飄著小雨,比勒亞過來介紹,說這種天氣最合適舉行葬禮,皮爾斯的葬禮可以安排在明天。這個建議大根立即同意,來南非時間不短,已經有一絲歸心似箭的感覺。


    在白人的影響下,南非有很多黑人都信仰基督教。皮爾斯父女都是基督徒,葬禮也就按照教會的儀式進行,而比勒亞請來的主持牧師也是一名黑人。在基督徒的眼裏,雨天舉行葬禮,逝者的靈魂更容易進入天國。


    今天是保羅皮爾斯的安葬日,上午九點,比勒亞和岡革就來接人。見大根和小幽的穿著休閑情侶裝,比勒亞覺得有點不對。參加葬禮的人,穿戴都很正規,哪有穿著花花綠綠的襯衫。


    這身衣服是在佩勒陀利亞逛街時買的,當時是為了替換方便,大根決定買一些衣服,連帶小幽的買了好幾件。其中兩套情侶裝是當地人介紹的,說是南非的國旗裝,反正不差錢,買下。


    南非的國旗有六色,紅綠藍白黑黃。紅男綠女,大根那身是紅花為主其他五色為輔,小幽身上是綠花為主,其餘五色為輔。


    那天去抓森下明見,大根穿的就是紅花襯衫,回來換下後也沒準備再要。偏偏來了裘蒂,她看見小幽將穿過的衣服要扔掉,覺得太浪費,於是建議送去飯店的洗衣部,清潔之後還能再穿。


    聽裘蒂說這是情侶裝,是男女之間很要好的意思,小幽立即點頭同意,洗完後還特地收好。小幽的做法,大根並不知道,裘蒂卻是明白。她覺得這個漂亮的小姐姐,不是一般的保鏢,親愛的達根似乎很在乎她,和她搞好關係不會有錯。


    今天一早就給大根換上,卻讓比勒亞看出不合適,此刻已沒時間再去買禮服。裘蒂立刻表示,他們不是基督徒,教堂可以不去,這身穿著去公墓問題不大。


    既然裘蒂不反對,比勒亞也沒什麽好說的。有了如此安排,才沒延誤葬禮儀式,在基督徒眼裏,拖延葬禮時間是非常不吉利的。


    布拉夫公墓雖然是逝者的安息之地,但在約翰內斯堡,這裏也是城市的地標。周邊除了有許多旅遊景點,而且酒店飯店雲集,完全沒有印象中墓地墓園的陰森氣氛。是的,這裏也是一處著名的地標性旅遊景點。


    也許是天氣合適,今天舉辦葬禮活動的很多。公墓旁的停車大道,或是三兩成群,或是逶迤排隊,不斷有完成儀式後離開的人群。


    天空還飄著細雨,大根撐著一把大傘,小幽和裘蒂依舊一左一右挽著他,小根、比勒亞等人跟在後麵,一起走向不遠處的勞斯萊斯。這輛車現在是他的臨時座駕,而岡革就是司機。


    另一邊,史蒂夫羅賓的葬禮已經結束。喬治舉著傘,為絲旺妮遮著雨水。這個年輕寡婦的臉上,沒有失去丈夫該有的悲傷,她看看身邊的男人,又回頭朝後看。


    伊蓮娜獨自拿傘跟在後麵,她似乎不願看著前麵著兩人,目光四處遊移。


    來到停車處,喬治殷勤地為這對母女開門關門,最後自己才進入車子,駕車緩緩離開。


    一路上,不斷有人走出公墓。參加葬禮的人,一般都穿著黑白兩色服飾,男性清一色是西裝禮服,女性可以選擇黑白兩色長禮裙。前麵有幾個年輕人從墓園裏出來,居然穿著花花綠綠的休閑裝。


    今年伊蓮娜十三歲,這個年齡正是最為叛逆的時期。參加葬禮非要穿的這麽嚴肅嗎?他們怎麽可以穿成這樣?她很想看看這些是什麽人,真羨慕他們的自由。


    這裏是停車大道,車子開的很慢,就要接近那幾個人,伊蓮娜連忙道:“喬治,你能開的再慢點嗎?”她想看的清楚點。


    湊近車窗,中間那人穿的衣服很眼熟,在哪見過?伊蓮娜連忙從胸口抽出照片,裏外對照後發出驚呼:“哦,天呐!他就是飛機頂上的人,是的沒錯,他就是超人先生。”


    絲旺妮不滿道:“伊蓮娜,你太過分了。就算有超人,他也不會理你的。”


    毫不理會母親,伊蓮娜又是興奮又是焦急,“停車,喬治快停車,求你了,喬治,我也去見他。”


    喬治不但沒有停車,反而加速行駛,汽車一會便離開停車大道。


    ——————


    故事純屬虛構請勿對號入座


    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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