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天前,父親史蒂夫羅賓要去開普敦出差,作為銷售部門的經理,他經常會不在家。這次父親剛離開,母親便提出帶伊蓮娜去澳大利亞旅遊,說是早就有這個想法。


    在外人眼裏,夫妻和睦女兒漂亮,這是一個令人羨慕的溫馨家庭。然而在伊蓮娜的心裏,父母雖然沒有過激烈的爭吵,但他們經常發生冷戰,讓她一直有種不祥的預感,而且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


    伊蓮娜的學業不是很好,但她愛好畫畫和攝影,喜歡旅遊。母親的提議是個好主意,她立即表示同意。父親不在家,那個叫喬治的男人就會來找母親,本來心裏還有些憂慮,這個中年大叔是家庭不穩定的根源。現在好了,母親帶自己去旅遊,不會和喬治見麵。


    旅遊的第一站是澳大利亞的布裏斯班,這裏的緯度和約翰內斯堡差不多,也是夏季。除了黃金海岸和陽光海岸,最令伊蓮娜向往的就是考拉,這種澳洲獨有的袋類動物,遲緩呆萌的神態太可愛了。


    正想好好欣賞這裏的美景,卻傳來了不好的消息。到達布裏斯班的第二天,母親就接到南非打來的電話,說是父親在開普敦出車禍,情況不明。到了下午,又有電話打來,說父親在醫院不治身亡。


    麵對突如其來的噩耗,母女二人再無心情遊玩,當天母親就去訂回南非的機票。第二天晚上,二人匆匆登上澳洲航空的班機,從布裏斯班飛回約翰內斯堡。


    在馬達加斯加南部的西印度洋上空,伊蓮娜偶然看到另一架飛機頂上竟然有人,這一發現令她十分震驚。什麽人可以出現在飛機頂上,而且還走來走去,除了超人,還會有誰?


    回到約翰內斯堡的家中,雖然父親去世給她帶來悲傷,但她還是念念不忘超人一事。她想起自己拍了幾張照片,於是立即去影印店,將拍攝的膠片衝洗成相片。


    衝印出來的照片,隻有一張比較清晰,飛機頂上的人是個黑發亞洲青年,特別是他穿的紅花衣服,伊蓮娜一眼就認出那是南非國旗色,這身衣服令人印象深刻。


    在等待父親葬禮期間,她每天望著照片,向上帝祈禱,希望自己能與超人見上一麵。上帝似乎聽到她真誠的祈禱,立即給了一個機會,然而由於喬治的不配合,使她和超人失之交臂。


    ——————


    父親的葬禮結束後,伊蓮娜帶著憤怒的情緒,躲在自己的房間裏,將頭埋在被子痛哭。她恨喬治拒絕停車,破滅了自己的希望,更痛恨他追求絲旺妮,破壞自己家庭和睦。


    這個叫喬治的男人,是一年前出現的,每次來的時候,總是父親出差或是出遠門。母親介紹他是醫生,可伊蓮娜卻不這麽認為。他看母親的眼神,充斥著一種欲望。


    有一次當著母親的麵,他裝作無意地說,伊蓮娜是羅賓夫婦收養的孤兒,不是他們的親生女兒。在自己的追問下,母親居然點頭承認,這個消息對一個小女孩來說,打擊實在太大了。


    盡管史蒂夫一如既往展現他的父愛,但伊蓮娜明白了自己的身世後,開始討厭這個虛偽的家庭。從那時起,她就有了離開這裏的想法,尋找一個沒有欺騙和醜惡的人間天堂。


    門外傳來絲旺妮的叫門聲:“伊蓮娜,把門打開好嗎?我們好好談談。”


    伊蓮娜將照片重新塞進胸口,起身打開門:“你想和我談什麽?還是去找你的醫生談吧。”


    “你怎麽能說出這種話?”絲旺妮不滿道:“老是神經過敏,這對你沒好處。”


    伊蓮娜反唇相譏:“別以為我什麽都不知道,現在史蒂夫爸爸死了,你高興了吧?那個喬治在哪,我要把他趕走。”


    “伊蓮娜,你瘋了嗎?”絲旺妮有些怒意,但還是耐住性子,“不錯,他是想娶我,不可以嗎?你是我女兒,有什麽權利說這些話?”


    “是你想嫁給他吧,我真替史蒂夫爸爸難過。”伊蓮娜氣呼呼的坐回床上,不再看著絲旺妮。


    絲旺妮沒有離開的意思,她平息一下情緒,“這些天我考慮過了,有必要和你談一下。你要知道,我才二十七歲,難道就這麽一直做個寡婦?你現在是個女孩,將來也會成為女人,就不該為我想想嗎?”


    “不,你都想好怎麽做了,還來問我?”伊蓮娜露出鄙視的神情,“我是不會祝福你的,絲旺妮,絕不!”


    絲旺妮臉色很難看:“隨你的便,不跟著我也行,就回你的孤兒院去吧。”


    伊蓮娜針鋒相對:“你以為我還是孩子嗎?告訴你,我哪兒也不去,我有權住在這裏。這房子,還有史蒂夫的遺產,我都有權利。”


    “你,真是瘋了!”絲旺妮氣急敗壞轉身,離開前道:“好吧,明天先回到你的學校,房子和遺產我們以後再說。”


    ——————


    帕克托尼亞酒店,


    保羅皮爾斯的葬禮結束後,大根先打發比勒亞回去,留下岡革和車子。裘蒂希望在約翰內斯堡待上九天,到時候再給父親做一次祭靈儀式。這個要求大根無法拒絕,她一旦跟自己回到中國,什麽時候能再回這裏,自己真不好說。


    他忽然想起,自己怎麽難以離開南非這個地方呢?幾次想走都沒成功,難道還有什麽事等著自己?


    還要在南非住上幾天,晚上有裘蒂陪著不覺無聊,白天沒事隻能打坐。小根小幽是生化人,或站或坐,也能耐得住空虛。裘蒂是普通人,一連兩天待在房間裏,自然沉不住氣,於是建議外出逛街。旅遊觀光,自己無多大興趣。


    在裘蒂的慫恿下,小幽倒是有點期待。大根見狀便吩咐二人結伴出行,讓小根做她倆跟班,幫著付賬拎東西,這樣還能加強安全。等這三人出門,自己無事,便去佩勒陀利亞找瓦納聊天。


    心中還是想著小露西,那個香檳女孩會是誰?上次問瓦納,他也沒什麽可說,女兒從小都是奶娘和保姆撫養,除了滿臉自豪稱讚露西漂亮,說不出一件大根感興趣的事。還是打聽一下露西在荷蘭的情況,哪天有機會到歐洲,或可前去看望。


    貴客上門,瓦納自然興奮不已:“達根神醫,最近過的還好嗎?聽比勒亞說,你還要在約翰內斯堡玩幾天,我正想著讓他送錢去呢。”


    又是錢,大根連忙謝絕:“不用,那十萬還沒花完。我回中國,這些錢也沒用。對了,你可以獎勵岡革,他表現不錯。”


    “沒問題,他回來會得到一筆錢的,當然這不是我獎賞他的。”瓦納指指大根,“我要讓他知道,這是你的恩賜。”


    這種做法,不就是拍馬屁嘛。大根笑笑,黑老大不僅僅是強取豪奪心狠手辣,還懂得為人處世的生存哲學。


    露西的外祖父母是荷蘭人,住在荷蘭東北部的格羅寧根鄉間,她目前就在那裏居住和學習。瓦納倒是熱心,不但寫下荷蘭的地址,還給大根一張露西新拍的照片。如果達根神醫有機會去荷蘭看望女兒,對她絕對是有好處的,因為這個神醫是個好人。


    見大根不吃午餐就要走,瓦納知道勸不住,叫來一名司機送他去約翰內斯堡。剛才尋機遙視過帕克托尼亞酒店,套房裏沒人,看來小幽和裘蒂玩的一定很開心。那就不用急著使用空移術,坐車回去也不錯。


    司機是見過麵的,開著一輛梅賽德斯車。此人很健談,一路上不斷介紹這介紹那,顯然是想巴結自己。大根不想聽,但又不好意思叫他閉嘴,隻得望著車外的景色。


    離開富人山,穿過格拉斯哥大街,司機介紹前麵是一所白人寄宿中學。既然臨近校區,大根便讓他慢點開車,自己又不急著趕路。


    此刻正是午餐時間,有些中學生借機走出校園放風。可能這裏是白人學校,男女校服都是藍白二色,男孩是藍褲白襯衫外加藍背心戴領帶,女孩則是藍裙白襯衫加背心紮絲巾。


    前麵有一輛黑色豐田車停在路邊,車窗緊閉,似乎沒人。越過這輛車,前麵有學生要過街,司機倒也明白,停車讓路,等學生過去,再慢慢前行。


    遠處有兩個女學生並肩行走,交頭接耳似在討論著什麽。那輛黑色豐田車迅速啟動、超車,直奔那兩個女學生行走的方向而去。大根感覺這車像是剛才停著的,怎麽突然衝了上來,經過這裏的車都開的很慢,這輛豐田車是什麽情況?


    司機也看出不對,停車驚呼:“哦,上帝,快救那兩個女孩。”話音剛落,就覺得身旁達根先生不見了。再看前方車外,突然出現一個透明虛化的人影,並且以驚人的速度追上豐田車。


    豐田車絲毫不減速度,朝著兩個女學生開去。司機下意識地閉上眼,“哦,上帝啊!這車一定是被魔鬼操控了。”


    他睜開眼睛,那輛疾速行駛的黑色豐田車忽然刹車停下,片刻後再次加速遠去。前方的街麵上幹幹淨淨,什麽都沒有,這是怎麽回事?以他一個司機的觀點,那兩個背對車子的女孩,肯定會被撞倒。


    望著前麵一起正常,似乎什麽都沒發生,隻是那兩個女學生不見了。司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怎麽可能,女孩們會飛?或者真是上帝救了她們?


    司機揉揉眼睛,重新啟動開車過去,他要看看清楚,那裏到底發生了什麽。


    來到女學生消失的地方,司機停車開門,下來之後就開始四下打量。四周別說沒有車撞的痕跡,地麵上連一絲血跡都沒有,幹淨如常。


    司機摸著後腦,來回走動。果然是個健談的人,他自言自語道:“是我看花眼了?根本就沒有兩個女孩?那個透明人影又是怎麽回事?對了,達根先生呢?他怎麽也消失不見了?”


    ——————


    故事純屬虛構請勿對號入座


    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重修群芳譜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字普渡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字普渡並收藏重修群芳譜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