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廬內,大根正在一塊木板榻上鋪著褥墊和被子,一旁還有幾套衣服。


    原本空空如也的地上,居然出現一張睡榻,陳塵驚奇怪道:“你這是變魔術啊,哪弄來的?”


    大根微笑道:“對啊,這些是我變來的。你試試舒不舒服,還缺什麽我再變,不過先提醒你,這裏沒有床架和席夢思。”


    剛才閉目凝神遙視周邊情況,伺機隔空取物,拿些寢具被褥給陳塵睡眠用。此時處於三千多年前的商周社會,生活方式還比較落後,睡覺和休息用的都是木榻。


    說是取物,其實如同偷盜,大根便放出遙視去找較大的市集鄉鎮,從大戶人家拿點東西不影響他們的生活,順便也取了一些衣服。


    陳塵坐在睡榻上,雖然覺得有點硬,但畢竟有被有褥,睡覺應該不成問題。當即開心道:“不錯。我知道現在是商朝,人們睡覺沒有床。照你的說法,日本榻榻米也是從這學的吧?”


    大根拿起幾間衣服遞給她,自己開始脫衣。“把這些衣服換上,我們穿的是現代服裝,在這裏顯得太另類,還是入鄉隨俗吧。”


    交往時間不長,也沒有什麽親密的接觸,當麵換衣服陳塵有些不好意思,羞澀道:“你能不能出去一下?”


    一時沒注意,陳塵還不是自己的女人,大根連忙歉意道:“對不起,我出去我出去。”說著拿起一件麻布長袍,急急跑出廬舍外。


    正好小道士長回東張西望朝這走來,剛一照麵,大根見他想躲,立即大聲喝道:“站住,你這小道士,鬼鬼祟祟想幹什麽?”


    被這麽一喝,長回臉色驚慌轉身欲逃。不料一股大力吸來,身體立刻變得輕若無物,直接飛跌在大根的麵前。


    他隨即跪在地上,不住拱手:“仙師饒命,仙師饒命。”


    “起來說話。”大根收去意念力,問道:“為什麽來此偷窺?”


    長回戰戰兢兢起身,“仙師法術高強,弟子心有餘悸,故不敢靠近。”


    大根嗬嗬一笑:“既然不做虧心事,你怕什麽,說吧,為何來此?”


    長回見大根態度和緩,定神道:“師傅命弟子來請仙師,請仙師移步道觀一敘。”


    “稍等片刻。”大根正想找季冧討要一些吃喝,自己可以辟穀,陳塵可是凡俗之人。


    大根轉身走進茅廬,見陳塵已換上長裙,便關照說自己要去道觀,讓她不要出茅廬,在裏麵好好休息,等他拿些吃喝回來。


    跟著小道士來到中堂前庭院,門口處,季冧和一個青袍老道一起躬身相迎。


    大根隨即拱手道:“真人,那座茅廬不錯,環境優雅,在下多謝了。”


    聽了長回的耳語,季冧慌忙道:“仙師麵前,某怎敢自稱真人,還請仙師直喚季冧。”


    大根嗬嗬一笑:“稱呼不過是分辨其人,不必太過執著。”隨即轉向青袍老道,“這位先生,不知怎麽稱呼?”


    季冧立即道:“仙師言簡意賅,蘊含大道,季冧受用不盡。他叫季甚,是我師弟。”


    季甚隨即彎腰拱手施禮:“貧道季甚,見過仙師。”


    一陣寒暄後,步入中堂。除了主位有一張條案,兩側各有兩張條案,案長可供三人盤坐。大根自然是主位,季冧季甚分別跪坐兩邊。


    坐定後,大根道:“不知真人有何要事?可否明言?”


    等到其他道士奉來茶水,退去後合上門。季冧這才道:“仙師神通廣大,季某兄弟二人意欲拜仙師為師,不知......”


    “等等。”大根立即抬手打斷季冧說話,“真人麵前不說假話,我並非神仙,隻是雲遊途中路過此地,盤桓幾日便要離去。”


    季甚道:“便是幾日也是無妨,仙師法術高明,若能指點一二,貧道當感激不盡。”


    季冧道:“某等深知仙師乃得道高人,定是來自天外。某等即將大禍臨頭,還望仙師垂憐。”


    季甚也求道:“是啊,如今之世險象環生,明哲之人也難保身。貧道二人修為膚淺,難以抗拒權貴,望仙師明察。”


    聽著二人的意思,好像遇到了什麽難事,且看是何危難,如有必要的話不妨幫一下。季冧同意自己在此留宿,就算作個回報。


    大根道:“此地有什麽險象和大禍,二位說來聽聽。”


    見大根有意詢問,季甚看了看季冧,道:“仙師有所不知,此地稱為牧野,乃是殷商之土。自帝辛繼位以來,連年對外征戰勞民傷財,對內伐異人心惶惶。薑太公歸依文王姬昌後,因吾等與太公相識,軍兵時有騷擾。”


    按年月推算,此時應是商周雙方厲兵秣馬之際,雖然一決勝負的牧野之戰還未開始,但此時周武王的大軍已經兵發岐山,牧野位於朝歌之西,是雙方的戰略要地。


    季甚囉囉嗦嗦,也沒說清有何禍事。當聽到薑太公時,大根心念一動,立即問道:“你們認識薑子牙?他人在何處?”


    季冧道:“太公是我二人師叔,現在周文王軍中為師,不知落腳何處。”


    忽然一陣喧鬧之聲從外麵傳來,隻聽得道士們大呼小叫,像是有軍兵進入道觀。


    季冧季甚二人頓時變色,慌忙起身,對大根道:“不好,軍兵常疑道觀與太公有來往,此番又來盤查,仙師還是隱匿為好。”


    自己是外人,軍兵盤查發現生人,道觀自然不好交代。大根正想著離開,腦中卻有不祥之感泛起,感覺茅廬那邊可能出事,陳塵有難?


    不再廢話,大根立即使出虛飛術,化作一道虛影飛去茅廬,驚得季冧季甚如同木雞。


    ——————


    恍如夢中一般,下午還在群芳園的天鵝湖邊上,現在已是穿越到商朝後期。陳塵坐在臥榻上,回味著剛才發生的事。雖然這裏條件簡陋,但能和大根在一起,這就足夠了。


    不管他是怎麽弄來的東西,用意卻是為了自己,現在又去拿吃的喝的,顯然他很關心自己。陳塵一廂情願的思索著,不覺露出幸福的笑容。


    外麵突然傳來一陣嘈雜聲,以為是大根帶人回來,她連忙起身出去迎候。


    隻見前院站著十幾個身穿甲胄的古代商朝武士,為首的軍官手提一把青銅寶劍,身旁還有一個手執拂塵的灰袍道士,一群武士則是舉著長戈長矛。


    見廬舍內出來一個女子,雖然穿著王公貴族的華麗裙衫,但披著一頭青絲,既無裝飾打扮,身旁也無婢女仆傭,不像是大戶貴婦。


    軍官略有疑慮,不住打量陳塵,見她長得白皙精致氣質不凡,不敢大意,試探道:“你是何人,為何會住在此處,是被道人關押在此的嗎?”


    陳塵不解道:“你們是什麽人?當兵的跑來道觀幹什麽?”


    軍官狐疑地四下張望,揮手令軍兵武士檢查茅廬內外:“爾等細細搜尋,如有他人一並擒來。”


    見軍官發號施令,陳塵有些害怕,“你們不要亂來,我男人法術高強,他在道觀馬上就回來,你們可不是他的對手。”


    軍官哼了一聲,冷笑道:“王水觀果然有妖道,生源道長,你作何感想?”


    生源道長捋著拂塵,裝模作樣道:“此女貌似異域之人,言語像是初學說話,不如先帶回軍中,交予崇將軍處置,不知管叔兄以為如何?”


    管叔沉吟之際,幾個搜查的武士來報,茅廬內外無人。他隨即又揮手,吩咐道:“將此妖女拿下,隨我回道觀,稟明崇將軍。”


    見武士舉起矛戈指向自己,陳塵驚慌大叫:“大根,快點救我。”


    叫聲剛落,大根正好來到她身旁,“別怕,這些人沒什麽用,一切看我的。”說著掃視眾人。


    自己隻叫了一聲,大根立即就出現,陳塵連忙躲在他身後,告狀道:“這些人要抓我,還說要去見什麽將軍,真是莫名其妙。”


    如果是麵對現代社會的熱武器,大根還有點忌憚,這些軍兵手拿的是青銅冷兵器,自然不放在眼裏。而那個隨軍的灰袍道士,倒是需要小心對付。


    憑空出現一個人來,眾人都是一臉驚奇,有幾個還著揉眼,顯然是不相信看到的。


    不等他們緩過神來,大根拱手客氣道:“茅廬是我二人所住,你們知趣的話,還是快點離去,我可不想找麻煩。”


    灰袍分開武士,上前道:“那妖女說的男人,大概就是你吧?聽說你法術高強,是不是薑尚老賊派來的奸細?”


    “胡說八道。”聽著道士說話的口氣,大根很是不滿:“你說誰是妖女?我的女人怎麽會是妖女呢?看你滿身妖氣,搞不好你就是個妖道。”


    那軍官管叔也走上前來,舉起青銅寶劍指著大根:“多說無益,左右與我綁了。”幾個武士立即圍上前來,紛紛將矛戈指向大根,兩名武士取來繩索準備上前綁人。


    既然稱薑尚為賊,這些人一定是商朝的軍兵。眼下無法和他們解釋,大根立即提起光能,暗暗使出陽熱術。


    忽然手執青銅劍的管叔臉色怪異,原本右手握劍,卻不知為何換左手握劍,隨即來回換手,好像拿著什麽火熱的東西。片刻後他直接將劍扔在地上,一臉驚疑地看看大根又低頭看劍。


    ——————


    故事純屬虛構請勿對號入座


    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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