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青銅劍在陽熱術的催動下,不斷變熱如火燒一般,管叔無法拿捏使得將其扔在地上。雖不知寶劍發燙的成因,但眼前這兩人來曆不明,那女子稱男人有厲害的法術,極有可能是他們搞的鬼。


    灰袍道士生源也是一臉驚異,問道:“管叔兄,何故丟劍?”


    管叔手指大根:“道長,我那佩劍無故發熱,猶如火上燒烤。此人似有妖術,你可上前一試。”


    生源甩動拂塵,口吻緩和道:“無量天尊。有道是大隱隱於市,小隱隱於野。不知你二人從何而來,又為何隱居在此?”


    大根拱手道:“看樣子你也是修道之人,為何與軍兵為伍?井水不犯河水,剛才我已警告過你們,快點離開,大家相安無事,否則別怪言之不預。”


    生源冷笑一聲:“你二人看似相貌清秀,難說不是妖人偽裝。方才揮手作法,豈能躲過貧道法眼?你分明就是修煉妖術之人,不妨報上姓名來曆,看我如何擒拿你這妖人。”說完左手撚蘭花指,口中念念有詞,似在施行什麽法術。


    一開始大根就注意到這個隨軍道士,心中早已有所準備,暗道:三千年前修行者眾多,不知這道人會有什麽神通法術。身邊還有陳塵,不行的話,還是走為上。


    思索間,生源已甩動拂塵,發出一股意念力,罩向大根。不料拂塵還未收攏,就見一團虛影閃過,方才二人站立的位置已經渺無蹤跡。


    這道士自幼入道修行,其師乃是得道高人,很有些神通異能。此刻見大根年紀輕輕,自恃有數十年修為功力,率先發出意念力,以圖束縛大根的行動。


    一看自己的意念力撲空,而且二人不知去向,生源不由地心生驚慌,左右打量片刻,朝武士發令:“眾軍快些散開,四下搜尋妖人,發現行蹤即刻傳訊。”


    管叔彎腰試探地上的青銅劍,見已不燙便重新撿起,舉劍喝令道:“如有發現妖人,盡可射殺。”


    ——————


    這些武士都是殷商的軍兵,還有那個生源道人,想必也是為殷商所收攏。若要擺脫他們的糾纏,殺掉幾個倒是簡單,隻是會給王水觀帶來麻煩。還是避免無謂殺戮,脫離接觸為好。


    大根帶著陳塵朝西虛飛而去,也不知路程多少,見下麵有一村莊,當即收起神通降落。此刻天色漸暗,先找個棲息之地再說。


    離著村落還有些距離,陳塵跳下大根的後背,意猶未盡道:“怎麽不飛了,累啦?”


    帶人連續飛行,光能的確消耗頗大。大根不想多做解釋,道:“不是,天快黑了,還是找個地方住下。我看你這大半天水都沒喝上一口,餓不餓?”


    陳塵點點頭:“是啊,好不容易有個安樂窩,卻偏偏碰上這些古代武士。現在我們怎麽辦?你想進村子啊?這裏的古人不好打交道,萬一又把我們當做妖人,豈不是自討沒趣。”


    大根道:“那你說怎麽辦?”


    陳塵道:“最好找個沒人的地方,免得引起別人的注意。”


    想想也有道理,這裏是古老的商朝,雖然都是華夏之人,但生活習慣和風俗差的太多。一時還沒適應,搞的像是到了異族外邦。


    就地放出天目遙視,片刻後大根睜開眼,手指遠處的大山,道:“走,前麵山腳好像有個廢棄的廟宇,裏麵沒人。”


    “這麽遠?”陳塵看了看,故意道:“我現在又饑又渴,走不動啊。”


    “那我背你。”大根知道她這是撒嬌,無非是希望自己背著她過去。在地底世界裏,薩薩芬妮曾經也動過這樣的小心思。


    來到那座破敗的廟宇,四下一看,到處都是殘垣斷壁,就沒有一間房舍是完好的。隻有前麵的大殿還算周整幹淨,一尊泥胎斑駁的塑像,也看不出供的是那位天尊大仙。


    稍作打掃,大根隨即隔空取物,將茅廬裏的臥榻被褥和衣物悉數取來。接著還弄來吃的喝的,看著天黑,又搞來油燈照明。取完需要的東西,就在塑像後麵布置了一番。


    不但先前的睡榻重新搬來,而且還有大餅水囊,外加一盞油燈,陳塵既高興又驚訝道:“大根,原先以為你不過有點特異功能,誰知道竟然這麽厲害,你到底是不是地球人啊?”


    大根隻是笑笑,不作正麵回答,關心道:“跟著我忙了大半天了,先隨便吃點,別餓壞了。我們來這裏有點匆忙,明天再給你搞點好吃的。”


    陳塵不好意思道:“對不起,都怪我不好,不小心啟動了時空穿梭。”她指指放在一旁的星際羅盤儀,“我在想一個問題,既然事先設定了時空坐標,是不是你有來這裏的打算?”


    畢竟是正規本科生,有些事不說她也能明白。雖說家裏的女人各有所長,但沒一個比她學曆高,這次無意中穿越,倒是帶對了人。


    大根點點頭算是默認,隨即和她坐在臥榻上聊了一會,說些可以告訴她的內容,某些不能說的則是跳過。有些話題太過驚世駭俗,作為普通人很難理解,解釋起來隻怕沒完沒了。


    能和心儀的男人獨處聊天,陳塵頗感興奮,不知不覺已是淩晨。見她有些困頓,大根隨即催促睡覺,自己去一邊打坐。


    有過肢體接觸,也有語言交流,在這個男人麵前陳塵不再羞澀。她一邊脫去外衣,一邊道:“你說不用睡覺,那就坐在我旁邊打坐吧。地上濕氣大,對身體不好。”


    大根想了想走回臥榻,就在她腳下的空處盤坐下來。熄滅油燈後,見她還想說話,便使出感應術催眠,她不想睡,自己還有事要做。


    穿越到商周時期,目的是想見薑子牙,看看他的靈魂是否屬於米娜亞,如果屬實,也就確認他是耶芙琴婭的前世之人。


    此時是公元前1055年,推算他的年紀,大致有百歲高齡。一個期頤老頭還能叱吒風雲,這說明他不是凡夫俗子,至少也是得道高人。


    目前周文王姬昌已經去世,繼位的是周武王姬發,薑子牙作為軍師,自然留在姬發的身邊。周文王是陝西岐山人,曆史上有鳳鳴岐山一說,而岐山在今天的西安和寶雞之間,距新鄉牧野有七百公裏。


    傍晚時分,為了躲避殷商的軍兵,向西飛行了一會,也不知落腳的地方是哪裏。方向沒錯,距離應該近了不少,不如明天先去西安,那裏是姬昌姬發父子的都城,即便薑子牙不在,那也離得不遠。


    思索片刻,耳聽陳塵氣息平緩,想必已經熟睡。大根隨即凝神放出遙視,查探四周動靜。穿越來此,人生地不熟,兩人的安全是頭等大事。


    ——————


    陝西西安,商周時期是周文王姬昌的都城,稱為豐京。


    周武王是周文王的次子,繼位後秉持父王遺願,繼續奉薑子牙為國相軍師。在姬發看來,薑子牙文韜武略天下第一,是父王艱難求來的能人異士。因而對他自己而言,此人可謂亦臣亦師,行事無不言聽計從。


    這一日中午,薑子牙與姬發議事完後回到府中。剛進入中堂準備午餐,忽然隨從來報,有兩個外鄉人求見,此刻正在大門外等候。


    一聽外鄉人,薑子牙略有所思,撫著白白長須,悠悠問道:“來者是何麵相?”


    薑子牙自幼拜元始天尊為師,學道數十年,頗有神通法術。平日裏每遇生人,總是先觀察其麵相,然後分辨善惡忠奸。


    隨從道:“來者麵相清奇,絕非山野之人,更非市井之徒。”


    “如此,請來一見。”薑子牙說完,隨即步到主位,準備盤坐。


    隨從應諾一聲,正準備退出門外去請來客。隻覺眼前一花,堂中赫然站著兩個年輕人,長相都是十分俊美。


    不說隨從驚得連連後退,饒是薑子牙定力彌堅,心中也是撲騰一下。此二人悄然空移而來,自然神通了得,而生得如此麵相者,無疑也是能人異士。


    來人正是大根和陳塵,兩人上午空移到豐京,便在食肆悄悄打聽薑太公的情況。摸清住址後,隨即趕來相見。


    大根拱手道:“在下大根,不請自來,還請太公勿怪。”


    薑子牙隨即起身拱手:“無妨,我正等著二位,請坐。直鹿,給二位奉茶。”隨從直鹿立即應諾而出。


    “多謝太公。”大根也不客套,拉著陳塵盤坐下來。


    薑子牙也重新盤坐,道:“看二位長相清奇不凡,不知從何而來?”


    大根道:“在下所來之地,說遠,三千年歲月尚且不夠。說近,隻需彈指一揮間。”


    這話充滿內涵,薑子牙立即眯眼觀察大根,片刻後道:“先生畿語,老夫不甚了了,可否指點一二?”


    大根微笑道:“我聽聞世人都稱誦,薑太公文韜武略無所不知,現在為何如此謙虛呢?”


    外人的確有此一說,那不過是敬重之詞。此刻被年輕人這麽嘲諷,薑子牙老臉不禁一熱。暗忖道:此人不知從何而來,年紀看似輕輕,言語卻包含玄機,難道是得道高人顯化之身?


    隨即凝神查看大根,想要一探究竟。忽然腦中傳來意念:太公可知自身前世來自熒惑星嗎?


    ——————


    故事純屬虛構請勿對號入座


    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重修群芳譜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字普渡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字普渡並收藏重修群芳譜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