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象,寒來暑往無窮盡,地形,滄海桑田常變遷。


    錦繡山河圖此幅超天畫卷裏麵可謂是風雲滾滾,雷電交加,震撼人心。


    自九宮轅巡身進入畫卷的謀士們,分作三隊。


    造天時之機的是晉元謀師帶隊,一個個星眉舒朗的謀者們皆在山巔之上,手中還不停,紛紛掐起了自己的手指頭。


    就跟招搖撞騙的江湖神棍算捏著自己手指頭,腦袋不時還晃悠了起來。


    雖然兩者是做出差不多的手勢姿態,這些謀士們可不是在算命,而是在造天時。


    天要刮風打雷下大暴雨,而他們這些人則掐著自己的指頭,心神全神貫注。


    有人眉頭一展,鬆開自己的手指,微微一笑念叨今夜黃昏的時候,即將到來一場無窮無盡的黑色狂風。


    當然,這麽一撮隊伍,可不是隻有一名謀者在掐自己的指頭,所有人都在捏著指尖尖掐。


    掐來掐去,無非是觀天象,乘天機。


    因此,有黑色狂風,有神雨降下,更有駭人至極的五色華雷,這已經不是普通的雷霆了,而是跟那種摻雜了五種不同法係的「雷磁脈衝」。


    此等雷磁脈衝般的五色華雷,是隊伍裏麵的為首之人晉元謀師借來的天時,天機氣象亦是最浩瀚博威。


    天時一乘,即刻對著另一方以河水橋為界的另一方的畫中界瘋狂鞭撻而去。


    起碼三、四十道這樣的浩瀚天機,因為眾人皆是在錦繡山河圖這幅畫卷中,對於有黑色的狂風怒號,擁有能抹平半方水土的神雨降隕似乎也並不稀奇。


    最最重要的,是要會測,還要能乘馭天時之機。


    看來,這些謀士別的不說,聰明夠聰明,謀略也足佳,的確稱得上為名流。


    除了此處造天時之機的謀士小隊以外。


    同一時間有所動作的借地利謀士小分隊,為首者乃是齊安謀師。


    此刻他們深入敵人腹地,也是年輕人那邊的畫中界,一個個奔走東西,自己的眼睛還到處瞅,瞅啥呢,瞅山。


    沒錯,齊安謀師帶隊的這支小分隊,就是要觀地勢,借地機。


    有謀者們左手平托,右手朝頭頂高高托起,左右兩手好似呈現一種廣角,快步逼近每一座山頭、每塊地的前沿,紛紛丈量著此山是什麽山,有多少丈,高度又為幾許等等之類,跟造房子一樣,愣是將年輕人的腹地量得七七八八,毫無遺露。


    「齊安謀師,諸同僚們皆已經丈量完工,隻需要將我們腳下這窪地,挖地心一百尺,左右兩邊再縱深刨一條引線出來,那麽這家夥的畫中界即將上演一場火山爆發,以及大地震。」


    為首的齊安謀師,微蹲在地麵的表體上,聞聲一聽後輕輕點頭示意,那就挖。


    接著,這隊謀者手接手,拿著趁手的家夥什,開挖!


    跟刨別人祖墳那樣,真是有些心瑟瑟。


    但這隊謀士,想的更深,做得更狠!


    他們這是要引發無法想象的大地變。


    夜晚已經臨近,火山瘋噴灼熱無比的地炎烈火。


    火山大爆發!


    年輕人畫中界上,整片大地被火山灰和煙霧遮蓋。


    無數的山口子,不斷冒發出巨大的火山岩和熔岩。


    周圍的地麵不斷顫抖,伴隨著巨大的轟鳴聲和爆炸聲,一切都被火山活動所掌控。


    隨著火山噴發的不斷加劇,地麵開始發生劇烈的震動,沉重的巨石和岩石像崩塌一樣落下來,整個地麵都在不斷的晃動,山體上的草木和樹木被震撼的力量摧毀。


    地動山搖,有什麽塌什麽,有河塌河,有大峽穀塌大峽穀。


    這是無窮火山大爆發後,史無前例的地震來了,且震感極其地強烈,房屋和建築物紛紛倒塌,坍塌的建築物哢嚓一聲斷成碎片,塵埃彌漫。


    水流倒灌進地沿,又被火山口的洶洶大火焚蒸殆盡。


    以前都是說冰火兩重天,用以形容冰火交加的場麵。


    今兒個就是火震雙重天,火山噴發跟超強大地震融在一起並發了出來。


    年輕人所在的畫中界沒了。


    直接就被晉元謀師的天時小分隊,跟齊安謀師的地機小分隊給豁豁完了,山化膿,水化無,一花一木甚至是一草,皆淹沒在了虛無。


    直到現在,才可以真正想象的到,這群謀士到底有多可怕!


    他們是謀略的生死主宰者,腦袋轉起來要狠一狠心,那可是連一方世界末日都可以給你造出來。


    年輕人的的遭遇,便是佐證。


    還有陽生子的三千白衣隱士,他們早早地便離開了此方畫中界,因而才幸免與難。


    這些白衣沒有隱士身穿白衣白服,臉上模糊不清,根本看不清楚三千隱士的麵孔。


    也就是陽生子巡身進入超天畫卷裏麵時,這些白衣隱士的麵容才逐漸看的清。


    三千個白衣隱士,麵容俊逸不羈,尤其是那一雙深邃空洞的兩顆大眼珠子,特別明顯。


    這,這不就是陽生子他的模樣?


    的確,凡巡身進入畫卷之人,白衣隱士就是他自己,同樣的亦是三千白衣隱士的主人,可隨意調配。


    當前的場麵就是如此,各個皆呈現陽生子的麵容,卻不知道三千白衣隱士中的哪個人叫嚷了一句「走!」。


    整齊待進,嚴以軍法,一股鐵血肅殺之氣赫然浮現在白衣隱士的麵孔上。


    二話不說發起衝鋒,要攻殺的對象是敵方的三千隱士,以人和為兵法準則的桓正謀師小分隊化形的白衣隱人。


    攻伐戰一觸即發!


    雙方都是同樣的人,同樣的手中刀刃,僅有一點不同,那就是隱士們的麵孔。


    陽生子手頭下的幾千隱士,皆呈一副他自己的麵孔,看上去頗有一股統一威嚴的架勢。


    桓正謀師手頭下的三千隱士,就不隻有他自己一副麵孔了,還有各同僚們的麵容。


    這些麵孔的麵容,可就有些意思了,有笑的,有譏的,更有不屑。


    沒有什麽多可說的,直接開戰。


    陽生子數千隱士對陣謀士們的三千白衣隱士!


    什麽都在一樣的情況下,雙方鏖戰下,陽生子他一個人的腦子終究是抵不過以桓正謀師為首的人和小分隊。


    別人一個個都是來自書香門第,讀過的兵書何其多,知道的謀略更是朗朗上口。


    就比如攻伐戰爭,這些個謀士們一口氣立馬就可以給你說出好幾十種不帶重複的兵攻計。


    敵弱我強該怎麽做,實力旗鼓相當又當如何,他們腦子裏算的明明白白。


    這不,年輕人那是節節敗退潰不成軍,且死的死傷的傷,白衣隱士們若是死掉就會化作一陣畫煙嫋嫋散去。


    生死鏖戰,陽生子的數千白衣隱士沒了。


    輸的可叫一個慘,自己所在的那方世界毀了,化形的白衣隱士也在桓正謀師的引領下,悉數殲滅。


    他真輸了?


    沒有,一點兒都沒有。


    這不過是陽生子的小把戲。


    那就,領略領略他年輕人的絕地反擊吧。


    突然之間,深挖幾百尺那麽深的地表地岩下,有呈陽生子麵容的白衣隱士在此蟄伏了許久,並且他們自己的身上,那畫麵真是慘不忍睹。


    有人用手刀插自己腹的,插自己琵琶骨的,用以刺激自己的血梢,想要臨時獲得不怕痛不怕疼的觸感。


    也有插自己心髒的,隻是這心髒沒插太深,隻是沒有觸及生死命脈,這樣做是要強提自己的興奮感,什麽都不怕的感覺,隻要沒把他的頭砍下來,就要一直戰。


    還有震提自己奇經八脈的,將自己骨筋露在外麵,其慘狀竟是血肉模糊。


    這樣做是用於暫時獲得比旗鼓相當的敵方隱士強上那麽一分的戰力。


    更有用大樹纏身連著自己身體的,大樹的樹梢,連著自己的頭發,樹根盤接著自己的心髒……


    總之,能讓自己強大的招,不管是邪招還是正的招,有什麽用什麽,隻要能殲滅對方。


    再加剛剛之所以闡述陽生子數千隱士對敵謀士們的三千人,緣由就出自這裏。.


    他陽生子根本就沒讓三千白衣隱士全上,所以才說數千。


    早就留下九百人。


    三百人藏在地下,因為這些白衣隱士沒有任何武學跟修為。


    地下那些個地岩何其堅硬,他們的周身在地岩下瞧著那是鮮血淋漓,如果不這樣,他們根本就下不去地。


    另三百人,去找打道回府的天時謀士小分隊。


    還有三百則去殺齊安謀師為首的地機小分隊。


    三者齊發。


    其舉動皆是跟藏在地岩的白衣隱士一樣。


    除了忍,還要對自己狠對敵人狠,更要把握絕佳的戰機。


    兩千一的白衣隱士身亡的時候,就是地岩下那些鮮血淋漓的隱士們衝出來的戰機。


    隻要頭顱沒掉,他們就一直衝一直殺,哪怕是同歸於盡也在所不辭。


    絕地反殺之刻。


    三百呈陽生子模樣的隱士,直接從地岩爬出。


    似屍山惡鬼,似鐵血悍兵,似神兵將威。


    隻有這麽一小撮人,卻給人的感覺每個都不一樣。


    直接絕地反擊!


    快給他陽生子,上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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