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城市作為亞洲的一線城市,坐落在華夏沿海,海陸空三麵發達的交通,使得龍城這個明珠一般的城市湧現出大量的商業巨鱷,高度發達的市區處處金碧輝煌,高樓林立。


    此刻,這夜幕下的繁華都市,華燈閃爍,流光溢彩,為了各自的目的奔波了一天人們帶著疲憊,爆滿在各大娛樂場所,暢快享樂,縱情笙歌。


    不過,任何一個城市都有鬧市與貧民區,龍城自然也不例外。


    一處偏僻的城區裏,一條古舊的小路,分外幽靜。


    而此時陣陣“砰砰”的打擊聲,打破了這份安靜,聲音的源頭,便是小路的盡頭——那間仿佛十年都不曾有人煙的地下室。


    循聲而去,地下室內,一個年輕人,奮力揮撒著汗水,對著一個不知道有多重的沙包全力擊打。


    直拳,勾拳,鞭腿,側踹,百招齊發,呼呼生風。


    許久,男人停了下來。


    空蕩的地下室內,物件很少,除了必備的床鋪,椅子之外,空無一物。


    他邁開穩健的步子,走向一個房間。


    靜謐的地下室裏,除了他的“噠噠”富有節奏的腳步聲,死一般的寂靜。


    來到房間門前,站定。


    隔著門,都能感受到屋裏陣陣蕭索和寒涼。


    踹門而入。


    毫無表情的他看向屋內那個散發著詭異的男人。


    “桀桀,桀桀”


    屋內的男個男人從嗓子眼發出了古怪的笑聲,陰森的說道:“夜流星,你來幹什麽?”


    門口的夜流星平靜的不起一絲波瀾,蹦出兩個字“殺你。”


    “桀桀,桀桀”


    屋內的古怪男人身披一件與這個時代都很不搭調的黑色長袍,看不清的裏麵的麵孔,背對著夜流星,從打男人進來,便沒看過他一眼。


    “夜流星,你知道你是第幾次說出這樣的話了麽?你殺不死我的。”


    “隻要你不死,我就來這裏千次,萬次。”


    說完最後一個字,夜流星的身形已如一發炮彈一樣,向那黑袍人彈射而去。


    幾米的距離,夜流星仿佛隻跨了一步。


    揚起鐵拳,向黑袍人的後背砸去。


    然而,那黑袍一陣飄忽,當夜流星反應過來的時候,對方已經站在他的身後。


    二人交換了下位置。


    “夜流星,你今年多大了?”


    那喑啞的聲音再次傳來,仿佛像鞋底摩擦在地上的聲音一。


    “二十五歲,我的年齡和你並沒有關係。”夜流星冷聲說道。


    “是啊,你二十五歲了,我把你訓練了二十年,我的使命也完成了,桀桀,桀桀。”


    接下來,讓夜流星不敢相信的一幕發生了。


    那通體黑色的身形,在暗淡的燈光下,逐漸虛化,最終消失在了這個空間。


    夜流星認為自己看錯了,甩了甩腦袋,定睛細看。


    但是依然改變不了事實。


    訓練了自己二十多年的“師父”,也是自己最大的仇人,就這樣憑空消失了。


    剛才所發生的,超出了夜流星的認知,那個家夥是人麽?


    夜流星並不死心,他像發了瘋的野獸一樣,嘶吼著,在地下室裏亂砸一通。


    他想不通,為什麽他會這樣不見了,為什麽上天不給自己一個報仇的機會。


    很快,破舊的地下室一片狼藉。


    男人並沒有死心,在地下室裏足足等了三天。


    終究還是沒能等到那個黑袍人,他絕望了。


    這時,夜流星的手機響了起來。


    剛一接通電話,那邊就傳來了破鑼一樣的聲音:“夜流星,我日你個仙人板板,你個龜兒子的還想不想幹了?三天都不來了,你他媽是死在屋裏了嗎?”


    “對不起,老板,實在對不住,我馬上去上班,馬上,馬上。”


    “趕緊他媽的過來,再不來老子扣光你這月的工資!”


    “好好好,我馬上去。”


    撂下電話,夜流星揚起一抹不屑的笑容。


    你這個老板當的不行,還特麽拿工人撒氣,要不是你口碑不行,招不到人,你會有功夫理我?


    一個小工人曠工三天,對你一個老板來說算個屁啊。


    早上八點,在一處建築工地門口,出現了一個人影。


    他穿著一身不知什麽年月的勞動服,腳上綁著一雙解放鞋,腦袋上還歪歪扭扭的扣著一個安全帽。


    一副慵懶的臉頰不知幾天沒洗了,眼角還帶著兩坨眼屎,枯草一樣的斜劉海,散亂的露在安全帽的外麵。


    一麵打著哈欠,一邊晃晃悠悠的走進了工地。


    旁邊走來了兩個工人,向男人投去兩道不善的目光。


    可是到了男人這裏,統統被選擇性過濾。


    看著男人遠去的背影,其中一個工人嘀咕道:“瞅他那副傻逼樣,跟個智障似的,這幾天不來,被老板把他家的祖宗問候了個遍,今天來了還和一個沒事人似的”


    “算了,既然是智障,你還和他計較?”


    這邊男人繼續往裏麵走著,迎麵來了一個瘦高個老鼠眼的中年男人,看見這邋裏邋遢的男人,扯開嗓子便罵。


    “夜流星我操你祖宗的,你來一趟可真不容易啊,老子還以為你死了呢,都準備買個棺材給你送去了。”


    夜流星嘿嘿一笑,“放心吧,王頭,您還活著,我怎麽會死呢?”


    “你個王八蛋說什麽?”聽了這話,這個被稱為王頭的男人,提了一節鋼筋,向夜流星走來。


    見事不好,夜流星急忙跳開,“王頭,我該上班了,改天陪您聊!”


    見此,對麵的工棚一片哄笑,對夜流星的輕蔑之語,此起彼伏。


    隻有一個中年人,一口煙黃牙,滿是擔心的看著夜流星離去的背影。


    夜流星來到自己的工作崗位,一片灰黃的土地,一輛握把被磨得鋥亮的手推車,還有旁邊山一樣的磚堆,組成了他全部的工作內容。


    就在夜流星工作的地方,已經有三個工人。


    這三個人說上三句話也裝不了一塊磚,早上的太陽下,連一滴汗都沒有。


    見夜流星前來,三人眼前一亮。


    說道:“喲嗬,你來啦,快過來,我們都幹了三天了,快來跟我們換把手!”


    看那磚堆,夜流星一陣無語,尼瑪,三天前就是這個磚堆,三天過去了,磚都沒怎麽少,你告訴我你們幹了三天?


    “夜流星啊,正好你力氣大,去吧,推得多,那些磚都是你的了。”


    看著那一層樓高還不止的磚堆,夜流星頗為無奈的說道:“哥幾個,不能這麽欺負人啊。”


    “哎呦,還知道我們欺負你啦,我們就欺負你了,有什麽意見嗎?”


    說著,三人已經把夜流星圍住,不客氣的把他推來推去。


    見此,夜流星滿臉堆笑的說道:“沒有,沒有,助人為樂一向是我的愛好,累了三天了,你們先去歇著,這些交給我吧。”


    “嗯,不錯,這還像句人話。”


    幾個工人滿意的看了他一眼,大搖大擺的離去了。


    工地上幹活的人熙熙攘攘,和其他人一樣,夜流星把著一輛手推車,往返兩個地點運著磚頭。


    此刻,他正赤著膀子,露出一身棱角分明的肌肉,一絲不苟的裝磚,一塊塊火磚,被他碼的像一摞書一樣整齊。


    他的活幹得很賣力,不過這不代表可以贏得周圍人的讚賞,相反看向他的人,紛紛冷嘲熱諷。


    “這個傻逼,真是有勁沒處使。”


    “就是,幹得這麽賣力,也沒看老板多給他幾個子兒。”


    一陣如雨般的揮汗之後,夜流星靠在手推車旁稍作休息,低垂著眉頭,不知在想什麽。


    這時,一隻粗獷的大手遞過來一瓶水。


    順著手臂看向這隻手的主人,是一個滿口煙黃牙的人,此刻他正看著夜流星,樸實的笑容中滿是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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