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今天就要走了麽?”菲因問道。大夥兒紛紛走下了樓,看著頭頂的晴空,他想到自己最後隻能看著右翼牙癢癢,出不了手,便暗自神傷了。


    “嗯,話說豹裏斯......”埃多看向身後,在確定獵豹不在場之後,他繼續問道,“今天怎麽不見豹裏斯啊?”


    “估計是睡過頭了吧。”菲因回答道,“或許他是去找個地方散心了,反正他昨晚很晚才從樓頂下來。”


    他們剛走下樓,就遇見了在麵前攔住他們的吳啟明。


    “吳,我們什麽時候去救助營地啊?”埃多問道。


    “你們一個也不許走,馬上給我到指揮室去!”


    ......


    “時雨,你知道這上麵的血是誰的嗎?”吳啟明焦急地問道。時雨手裏拿著一小塊帶血的泥土,他把鼻子湊上去聞了聞,說:“我對豹裏斯的血很熟悉,盡管這血有一段時間了,但是我還能聞出這是誰的,它有一種特別的腥味......不巧,血就是豹裏斯的。”


    說到這裏,大夥兒的臉都瞬間沉了下來,吳啟明又追問道:“你真的確定嗎,時雨?”


    時雨再聞了聞,最後輕輕地點頭。當他意識到自己的結論已經百分百正確以後,自己的心情也變得複雜起來。


    “豹裏斯......你怎麽這麽不聽話呢?”吳啟明用力拍了下桌子說。


    “豹裏斯到底怎麽了?”埃多問道。


    “他被右翼抓走了。”


    “什麽?!抓走了!”所有人一同叫了起來。


    “昨天有人闖進了我們的情報室,想要銷毀裏麵的文件,豹裏斯看見了就馬上追上去,一直追到旁邊的麥田裏,結果他在裏麵遭受槍擊,然後不見了蹤影。”


    “那我們接下來該做些什麽?”時雨放下手中那一小撮快捏碎了的泥土問道。


    “今天你們不用走了。”吳啟明說,“這是我分配給你們的第一項任務。”


    “我們有任務做了?!”埃多問道。


    “既然你們這麽不怕死,那麽這一次行動就是對你們自身信念的考驗,如果你們能成功將豹裏斯從右翼手裏救出來,那麽你們五個人就可以進入rabt,並且可以以特遣隊身份執行任務。”


    “真的嗎?”


    “你們別太高興了。”吳啟明扶著桌子說,“軍事行動可不是玩電子遊戲,那是一場賭局,而賭局的籌碼就是你們的性命,你們所做的每一個選擇,走出的每一步,都和你的生命牢牢掛鉤,你們需要隨時做好被擊殺的心理準備,這同時也是保證你執行任務的時候能夠專心致誌的法寶。”


    “好了,現在除了拉娜腿傷不能來,那麽還有誰要退出的嗎?”他問道。不出吳啟明所料,在場的人一個也沒有舉手。


    “那好吧。”吳啟明拿來一張地圖擺在桌上,“根據情報,豹裏斯是你們幾個當中第一個看到諾普草地的人,那麽我們先分析一下諾普草地的地形......”


    “把他弄醒!”


    一盆冷水無情地撲到了豹裏斯的臉上,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麽睡著的,便在冰冷的土地上打了個寒戰,慢慢睜開了眼睛。出現在他眼前的隻有一個穿著黑色衣服,像個特警似的人影——這大概就是右翼的士兵了。


    “右翼嗎?”豹裏斯冷笑了一聲說,“看來你們的獵捕技術還挺成熟,終於能抓住我這隻小獵豹了。”


    “哦,剛醒來就嘴硬了?”那士兵把豹裏斯翻了個身,然後一拳捶到了他的胸口上,他在地上翻滾了一圈,捆綁著他的鐵鏈發出叮當的響聲。豹裏斯吐了一口血,嘴裏還想說些什麽。


    “這叫什麽,虐待兒童麽?我可不是......”


    “砰!——”這一拳更加響亮了,它重重擊在了豹裏斯的肚子上,豹裏斯又咳出了幾滴血,沒有力氣再講話了。


    “混賬,我沒有叫你動手!”那個士兵聽完,便朝帳外敬了個禮,然後邁著高傲的步子走了出去。


    “你......又是哪位?”豹裏斯小聲說,他不知道這一聲是否被聽見了。


    “你好啊,獵豹......哦不,應該叫你尼古萊·豹裏斯同學。”


    豹裏斯再次睜開眼睛,眼神突然變得凶惡起來。


    “萊克!!”他用力叫道。


    “哈哈哈,看來那一槍還沒有讓你變傻。”萊克笑著說。


    “萊克,你知道你在幹什麽嗎?”豹裏斯掙紮著叫道,“你這是在殘害無辜的生命,難道說,你內心的仇恨就一味地想用槍來解決嗎?”


    “哼,你現在就像我那個死去的政治部主任拉恩斯一樣......看來你和龍混久了,思想也開始變壞了啊!”萊克說,“我今天讓你過來,隻是想問你一個問題,如果你能告訴我實情,那麽‘斧石計劃’的風向也許就要改變。”


    “什麽問題?”


    “基伍的死。”萊克站起來問道,“我知道你也親眼見過林逸輝的屍體,但是右翼裏被殺的人太多了,林逸輝隻不過是冰山一角,我隻想知道基伍的死,聽說你之前一直在做調查,那麽我想聽聽結果怎樣。”


    “哼,你又想借基伍的死煽風點火麽?做夢!”


    “我就知道你是不會講的。”萊克看著豹裏斯,再看看纏在他肚子上的繃帶,不禁壞笑起來。


    “豹裏斯啊豹裏斯,你的處境如此沒落,居然還可以堅持到這種地步,我實在佩服你的像軍人一樣的心理素質。”萊克蹲了下來,輕輕解開豹裏斯身上的繃帶,然後再用爪子挑破縫在彈孔上的線,說,“那個時候一定很痛吧?”


    “你......你想幹什麽?”


    “把你知道的告訴我。”


    “不可能!”


    “哈哈,真是一個頑強的小夥子。但是我要告訴你,你這是敬酒不吃吃罰酒!”萊克說著,把爪子慢慢插進了豹裏斯肚子上的彈孔裏。


    “啊啊啊——”豹裏斯疼得身體開始顫抖起來。


    “這是你自找的......你到底講不講?”


    “我是......不會......說的......”


    萊克生氣了,他用力往裏一捅,爪子又把那個傷口往裏延伸了一分。


    “喵嗚!——”


    “看來就算是虐待你,你也是不肯說的了。”萊克把手指抽了出來。豹裏斯的身體還在痙攣著,汗不停地冒出來。萊克勝利地舔了舔爪子上的血說:“待讓他見見自己的夥伴才行。”


    過了一會,第二個戴著鐵鏈人便被帶了進來,他一見到豹裏斯,雙眼突然變得亮堂起來。


    “豹裏斯!”


    豹裏斯也驚呆了。


    “格......格林尼治!”


    “還真的是老朋友啊”萊克笑著說。


    格林尼治看著豹裏斯,再看看他肚子上的血,問道:“萊克,你對那孩子幹了什麽?”


    “隻不過是一點小小的懲罰罷了。”萊克亮了亮沾血的爪子說,“好了,格林尼治,你也是參與了他們調查的人,我想問你幾個有關基伍的問題......”


    “呸,你以為我會老實講麽?”


    “哦,右翼的訓誡文裏可不少提到‘忠誠’二字,你這是......”萊克拿出了一把小刀,徑直往格林尼治的胸口刺去,“難道你這個前右翼成員都忘了嗎?”


    “啊!住......手!”


    “格林尼治!”豹裏斯喊道。


    “我倒是想看看龍身體裏流淌著的血液是怎麽樣的!”萊克把頭轉向豹裏斯,對他說,“豹裏斯,你是個老實人,見到朋友落的這個下場,你也應該有點表示吧。”


    “不......要......”格林尼治剛開口,便被萊克一腳踩住了頭。


    “輪到你講話了嗎?”


    匕首一點一點深入格林尼治的體內,再差一厘米,它就會碰到格林尼治的心髒。


    “我說!”豹裏斯叫道。


    “太好了,這才是誠實的表現!”萊克留著匕首插在格林尼治身上,然後走向了豹裏斯。


    “不......”格林尼治發出了低吟。


    “說吧。”萊克蹲下身子。可沒想到,豹裏斯笑了笑,竟一口唾沫吐在了萊克的臉上。


    “你......”萊克用力揮拳擊中了豹裏斯的頭,豹裏斯頓時又暈了過去。


    “豹裏斯!”格林尼治叫道。


    “你真是找死!”萊克拔出了格林尼治胸口的刀,然後對外麵叫了一聲,幾個士兵走了進來,把倆人像搬貨物一樣扛出了軍帳。萊克用手擦幹淨臉上的唾沫,又滿足地笑了笑,才跟著一起走出去。


    “右翼已經在諾普草地駐紮了很多的部隊。”吳啟明說,“他們可不是之前那樣的小探員,你們將要和軍隊裏的人打,想想軍隊裏都有什麽?......所以,就算我們排除了停放在裏麵的機動載具,步兵的力量還是不容小覷的。”


    “那我們要怎麽進去?”時雨問道,“我們不可能讓豹裏斯在裏麵待太久,他現在一定已經被虐待的死去活來了,要是再拖,他可能都要......”時雨說著,用手在自己脖子上劃了一下。


    “反正強攻是不可能的了。”埃多說,“瑞伯特的軍隊會埋伏在外麵,到最後才進攻,所以進入草地的隻有我們。要想把豹裏斯救回來,那麽我們這次待用點頭腦才行,除非......右翼全部是睜眼瞎。”


    “說白了就是潛入唄。”菲因解釋道。


    “正合我意!”時雨把手一拍說。


    “不過諾普草地畢竟是‘草地’誒,這麽空曠的地方,不是會很容易被發現嗎?”埃多問。


    “但是草地附近還有小樹林,以及大片的灌木叢,況且在黑夜的籠罩下沒人看清我們。我們隻希望萊克不要把豹裏斯掛到傳送門上示眾就行,如果他在靠邊的位置,那麽行動就會容易得多。”


    埃多想了想說:“潛入就潛入吧,無論是什麽戰術,隻要能把豹裏斯救出來,那就是好戰術。”


    他們轉身看向吳啟明時,他穿著一件厚厚的防彈衣從外麵走了進來。


    “同誌們,計劃商量好了嗎?”


    “差不多了......你穿這麽整齊幹什麽,吳?”時雨問道。


    “我將會和你們一起去。這可是你們的第一次與死神握手,我不能放任你們不管,否則出什麽差錯就麻煩了。”吳啟明看著桌上的地圖說,“今天的救援行動分為兩個小組,埃多、時雨,你們是救援組,負責尋找並救出豹裏斯;菲因和我一起組成支援組,在你們進行救援的時候掩護你們。有意見嗎?”


    “沒有!”


    “好,我們再確認一次計劃,然後開始準備工作。現在多少點了?”


    “下午四點半。”菲因看了看手表道。


    “我們隻能用一個小時來把所有的準備工作做完,然後所有人全部到鎮子的中心路口就位,我們五點半準時出發。”


    “豹裏斯......醒醒,豹裏斯。”格林尼治輕輕把豹裏斯搖醒。


    “咳......頭好疼......”豹裏斯感覺自己正坐在飛馳的過山車上,天旋地轉的感覺讓他十分難受。


    “快看那裏!”格林尼治動了動腦袋。豹裏斯抬起頭一看,才發現他們倆已經被關進了一個籠子裏,四周除了許多車子、營帳、沙袋以外,還有一扇高大的拱門。


    “這是......”豹裏斯順著格林尼治手指的方向看去,在月光的照耀下,那座拱門開始冒出銀光,拱門的頂端有一個像火箭發射架似的裝置,裝置的上方還搭著一個巨大的八麵體——這些東西組合在一起,變成了諾普草地的傳送門。


    “我們在諾普草地!”格林尼治道。


    “那就是傳送門嗎?”豹裏斯說著,把頭挨在了籠子的鐵欄杆上。


    “這個萊克還真有點良心,至少他知道救助傷員。”格林尼治說,“你看你的肚子。”


    “萊克......”豹裏斯看向了自己的腹部,那裏又被纏上了一層新的繃帶,還順便貼上了紗布。


    “我現在想知道兩個問題:第一,為什麽萊克要把我們帶到這個鬼地方來,而放棄了那個帳篷;第二,我們現在要怎樣才能從這個破鐵籠子裏逃出去?”


    “如果你想用牙咬開,那就隨便吧,反正我們兩個一起用牙啃鐵杆,那麽直到右翼毀滅獸人世界了我們都不一定能逃出去,至於第一個問題,你很快就能知道答案,因為,他來了。”


    “晚上好啊各位。”這聲音讓豹裏斯頭皮一陣發麻,他轉過身,看見萊克那張充滿笑意的狼臉出現在他麵前。


    “我的包紮技術是剛學的,如果你覺得它太緊或者是其他什麽問題,那就怪我不勤練習嘍,反正現在能給我練習的素材多的去呢。”


    “萊克,你做這些古怪事情的目的到底是什麽?”豹裏斯問道。


    “這哪裏古怪了?你不過是電影看太多了而已。”萊克說,“我隻是想讓你們見識一下我的壯舉罷了。”


    “你要用這傳送門幹什麽?”他追問道。


    “這是獸人世界的奇跡啊!”萊克說,“既然它可以把龍從異世界傳送過來,那麽我想看看這門的背後究竟有什麽,我將成為第一個真正探索傳送門的人。也許裏麵暗藏著巨大的力量,如果我掌控這股力量,那麽你們這些小卒就等著向我俯首稱臣吧!”他說完,臉上的得意表情便立馬收了回去,取而代之的是百分之百的嚴肅。


    “頭兒,伊瓦奇的人叫你過去一下。”一位士兵過來敬了個禮說。


    “好,我馬上過去。”


    當萊克轉身的時候,豹裏斯握住欄杆,對萊克說:“萊克,你不是想聽聽我調查基伍的進展嗎?”


    “什麽?”萊克轉了回來。


    “頭兒,他們正在......”


    萊克向後伸出手,頭也不回地說:“先回去告訴他們再等一等,不要這麽沒耐性。”


    “我沒有聽錯吧?”萊克靠近鐵籠道。


    “喂,豹裏斯,你在幹什麽?”格林尼治詰問道。


    “說吧。”萊克還是保持嚴肅的神情不變。


    “我隻總結出來了一句話。”豹裏斯說,“那凶手......想要利用某些東西......興風作浪。”


    萊克聽完,一言不發地走開了。


    “豹裏斯,你瘋了嗎?”格裏尼治叫道,“你居然把秘密告訴了他!”


    “不,這也是調查的一部分,隻不過這次必須要用性命來擔保。”豹裏斯說,“我明白了,萊克也不知道這一係列謀殺究竟是何人所為,他也想知道進展,而我們的調查,正是把他吸引過來的信號。我們那天在靶場猜的沒錯,凶殺案確實不是萊克所製,他或許也是這場風暴中的受害者,在某些所謂的‘證據’的鼓動下開展斧石計劃的。”


    “可是話說回來,右翼用這傳送門幹嘛?”格林尼治問道。


    “我也不懂。”


    “......我有預感,他們做件事情真不是時候,如果現在就把傳送門打開,那麽等待著我們的不知道是什麽恐怖的東西。”


    ......


    “這身防彈衣好像有些緊了。”埃多說。


    “緊才好,這樣你就不會在跑步的時候讓衣服一上一下地亂跳了。”時雨道。


    “噓——我們先別講話。”時雨下意識地壓低自己的身體,“我到這兒才知道,這裏的灌木叢沒有想象的那麽密集,所以我們要小心。”


    “傳送門附近有很多右翼。”埃多說,“看來傳送門的啟動工作準備開始了。”


    “哎,埃多,你不是從那邊過來的嗎,那裏又有什麽啊?”時雨問道。


    “豹裏斯早就問過這個問題了。”埃多說,“想知道也沒用,我對這事情幾乎沒什麽印象。”


    “快找找豹裏斯他們在哪兒。”躲在離他們四十米的另外一個草叢中的菲因說。


    “......找到了,在草地上的一個鐵籠子裏。”時雨放下望遠鏡說,“但是籠子裏還有一條龍,他是誰?”


    “我看看......那條龍叫格林尼治。”吳啟明說,“埃多和豹裏斯,以及我都認識他......這說來話長。”


    “籠子的鐵門是朝北方向的,並且上麵有個攝像頭。”時雨說,“看來我們要費一些功夫了。”


    “那不簡單?”吳啟明通過對講機說,“拉娜,你可以聽見嗎?”


    “正在待命。”拉娜一瘸一拐地坐到椅子上說。


    “無人車已經啟動了,你能幫我黑掉籠子上那個攝像頭嗎?”


    “我嚐試一下。”拉娜打開手提電腦,吳啟明身邊的履帶小車開始動了起來,一陣飛速的操作過後,那攝像頭上的指示燈便滅掉了。


    “拉娜也來嗎?”埃多問。


    “沒有,她在營地進行遠程操作,現在由這輛無人車代替她工作。”“堅持住啊,豹裏斯,格林尼治!”吳啟明心裏暗自祈禱道。


    “話說回來,為什麽他們用一個籠子就把我們困住了。”豹裏斯問道。


    “不,他們根本不需要人在這裏時刻守著我們。”格林尼治說,“這附近哨塔,坦克以及巡邏隊到處有,就算我們能從籠子裏逃出去,也不能離開這草地半步。”格林尼治說,“但是唯一能帶給我們求生希望的就是這灌木叢,我還能從裏麵采一把花呢。”


    “什麽意思?”


    “這個嘛......你看,馬上就有人來了!”格林尼治指著附近灌木叢中一對搖搖晃晃的角說,“那是埃多嗎?”


    “那好像真的是誒!”豹裏斯說。隻見埃多和時雨一起從草叢裏跳了出來,跑到了籠子旁邊。


    “首領,草地的情況好像有些不對。”


    “嗯,我就知道他們會來。”萊克說,“幫我把直升機準備好。”


    “你們怎麽來了?”豹裏斯問道。


    “別講話,我們執行任務呢!”時雨拿出了氣割槍,將籠子切開一個大口,讓豹裏斯和那條素不相識的龍從裏麵脫身。


    “你是誰?”格林尼治問道。


    “先把你們救出去。現在自我介紹未免早了點。”時雨用對講器說,“各單位注意,被困者已經獲救,重複,被困者已經獲救。”


    “你們所有人來到我這邊,我們準備去撤離點。”吳啟明道,他剛想動身,卻被一個右翼士兵發現了。


    “有敵人!......”那士兵剛喊出來,吳啟明便朝他開了一槍,槍聲立馬震動了整片草地。


    “被發現了......不過這沒關係!”吳啟明拔出信號槍往天上發射,紅色的光頓時照亮了夜空。埃多他們也正好趕到這裏。


    “現在我們已經被發現了,所以,我們待趕緊撤離。”吳啟明邊跑邊說。


    瑞伯特和其他反抗軍的部隊在接到信號後紛紛向傳送門攻去。他們跑到了離諾普草地最近的一條被反抗軍守住的公路上,搭乘一輛運輸車離開了這裏。


    “他們一定會把那裏搞個底朝天的。”望著身後的戰火,坐在直升機上的萊克輕輕的笑了笑。他拿出一個遙控器,想引爆布置在傳送門附近用來提供能量的幾個充能核心,但是他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把遙控器收了回去。


    “我的意念很少被動搖。”萊克自言自語道,“但是你,尼古萊·豹裏斯,我從你的身上聞到了非同尋常的氣息。”


    “首領,我們現在要去哪裏?”飛行員問道。


    “去王家港,我有事情要辦。”


    萊克再次望向了窗外,望向伸手不見五指的夜,他的臉上露出了些許惆悵,但是這其中混雜著令人不解的欣慰。


    “感謝那個少年吧!”萊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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