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廠是幹什麽的?”曹穎不緊不慢,繼續追問了一句,冷厲的目光直視著紀綱,紀綱心虛的低頭,老老實實的回答道,“東廠是專門執行太後懿旨的機構,由錦衣衛負責追捕凶手,審訊犯人,暗殺等事情。”


    曹穎冷哼一聲,然後伸出手,指了指旁邊的兩個花魁,“那她們,是什麽人!”見矛頭指向了自己姐妹兩個,兩個長相不錯的花魁害怕了,而紀綱眼珠子一轉,恍然大悟,連忙跪在地上磕頭,道,“小的明白,小的這次真的知錯了!”


    “錯在哪裏?”漫不經心的摟住身邊兩個香噴噴的花魁,這姐妹兩個蒼白的臉色才好看了許多,她們名聲再好,也是被男人壓在身下,要是莫名其妙的得罪了曹丞相,那真是怎麽死的都不知道了!


    “小的不應該讓外人進入這錦衣衛負責的東廠內!”紀綱一臉肯定的認錯,曹穎才露出一個微笑,“知錯,能改麽?”


    “能!小的會讓人嚴加看護這東廠,不論是外人,還是豬狗畜生,都不能潛入這東廠內!”紀綱信誓旦旦的保證,才讓曹穎的臉色舒緩了過來。


    “這東廠,不是我的,也不是你的,而是太後的,若太後知道東廠內有閑人甚至這種姑娘進進出出的,就不但是撤你的職,而是砍你的腦袋了!”曹穎眼含深意的掃了紀綱一眼,紀綱額頭冒出一層冷汗,連忙低頭叩首,“小的明白了!多謝丞相救命之恩!”


    曹穎緩緩點頭,然後拿起筷子,慢條斯理的加了一塊青菜放進嘴中,“坐下吃飯吧,不要再有下次。”


    “明白,小的明白!”一個勁的點頭,紀綱這才直起腰,小心翼翼的坐在了曹穎對麵的椅子上,屁股都不敢坐的太緊,微微粘著點椅子邊緣,紀綱一臉獻媚的燦爛笑容,“丞相,請吃菜!”


    曹穎緩緩點頭,這才伸出手,攬住左右兩個花魁的小蠻腰,微笑著看著她們的臉蛋,道,“怎麽,不想給我夾菜麽?”


    兩個花魁醒悟過來,這才露出賠笑的表情,一個個嬌滴滴的加菜端酒,好生伺候著這曹穎。


    紀綱坐在對麵,看著曹穎如此放得開,也是滿意的笑了笑,丞相高興就好,下一次,大不了就在外麵找青樓的姑娘是了。


    吃飽了喝足了,虎鞭熊掌也都落入了曹穎的嘴裏後,曹穎滿意的抹抹嘴,拍拍兩個姑娘的臀部示意她們先到隔壁房間等著,然後這才端起酒杯,慢悠悠的喝了一口女兒紅,才瞥著紀綱,說道,“錦衣衛現在有多少人了?”


    紀綱挺直腰杆,坐在椅子上,認認真真的看著曹穎回答道,“丞相,現在人數才隻有五千之多,目前還在招收新人中。”


    五千?曹穎陰柔的眼神盯著眼前的酒菜發呆,微微一愣後,曹穎緩緩點頭,“人不在多,重要在忠心,就接納這五千人吧,不要再收人了,我希望這五千人,能夠接受嚴酷的訓練,其忠心程度和伸手都不能弱!”


    聽到曹穎的吩咐,紀綱一個勁的點頭,“丞相,小的明白!”曹穎嗯了一聲不再說話,起身,跨出門檻,就到了隔壁的廂房裏。


    紀綱送到門口,看著曹穎走進隔壁那有兩個花魁的屋子裏,紀綱露出一抹會心的笑意,丞相再厲害,也是男人嘛,下一次,一定要多叫幾個上等貨色來陪丞相。


    進了屋子,對已經脫光光的兩個花魁又抱又親,曹穎陰柔白皙的臉上露出潮紅,很是激動的將這兩個女人扔上床,然後縱身撲了上去。


    兩個花魁逢場作戲,嬌滴滴的一笑,正想要伸出手替曹穎脫衣服,曹穎卻不知道從哪裏抽出來一根細細的繩子,將兩個女人的雙手都綁住了,然後才燦爛一笑。


    半個時辰後,兩個花魁腳步輕浮的離開東廠,走了老遠,其中一個姑娘回頭看看,然後才低聲問道,“姐姐,那丞相,是不是太監啊?”“噓,一般人咱不要告訴他!”另一個花魁很小心的捂住了這個妹妹的小嘴。


    確實,在這半個時辰裏,這曹穎也就是把他們綁了起來親了一下摸了一遍,甚至他自己連褲子都沒有揭開。


    不知道這個曹穎丞相,是不舉呢,還是真的是太監呢?唉,真可憐。兩個花魁離去,帶走的,是那淡淡的憂傷,因為她們沒爽!


    東廠錦衣衛正在不斷的撅起,曹穎這個丞相的位置也開始步步高升,而太後,卻突然發覺她自己對這曌朝江山不再那麽執著和迷戀了。


    赤身裸·體的太後躺在浴桶之中,麵色桃紅,閉上眼睛,緩緩靠在這浴桶邊上,太後慶生歎了一口氣,與韓寒長時間的不相見,搞的她自己越來越想念韓寒了。


    尤其是睡了韓寒之後,太後這守身如玉多年的身子,愣是食髓知味,戒也戒不掉了。


    告別了京城,告別了那朝廷宦官爭鬥的韓寒,卻依然有些不好過,生活坎坷,大病小災。這已經是韓寒來到禦劍山莊的第四天了,等了這麽久,韓寒等人愣是沒看到禦劍山莊莊主的麵孔,隨著時間的拖延,梁山伯自己都越來越尷尬了,麵對韓寒,都不知道該用什麽理由解釋了。


    而就在這中午,幾個人吃飯的時候,修煉塔兩扇門被緩緩打開,頂著發亮的光頭,長長的白眉毛,留著白胡須的周星星,目光炯炯的走了出來。


    跨過門檻,剛剛踏出這麽一步,周星星驚呼一聲,這年紀不小了的老人家,一頭栽倒在地上。


    ‘啪!’在地上狠狠的摔了一跤,屁股生疼的周星星呲牙咧嘴的滿臉難看,這時候,還是走在後麵的朱茵,白皙的瓜子臉,細長的媚眼瞥了地上的周星星一眼,不以為意的揚了下嘴角,這櫻唇,露出一個幸災樂禍的笑容,“一出關就摔跤,當心走黴運呢你。”


    “混蛋!這是誰扔的香蕉皮!”在朱茵的攙扶下,周星星摸著屁股站起了神,看了看自己腳底下幾乎踩碎了的香蕉皮,周星星氣的哼了一聲,“梁山伯那小子這幾天在門口嘰嘰喳喳的亂叫,看樣子,就是他搞的鬼了!走,夫人,找他算賬去!”


    朱茵細長的雙眼一眯,淡淡一笑,跟在周星星身後,這個男人,一把年紀了,還跟晚輩較真,真是長不大。


    看到師傅、師娘出關,路上遇到的弟子們紛紛打招呼,甚至還有些熱心人士,已經將韓寒的情況匯報了出來。


    朱茵一臉詫異的抿嘴不說話,而周星星則臉色冷酷了許多,頂著一張四十多歲的老臉,尋到了韓寒的住處。


    梁山伯今兒個正在撫琴為韓寒即興演奏一段古箏曲,但是突然就看到正門外,師傅那顯眼的形象進入了自己視線之中,梁山伯高興的站起身,然後對躺在床上閉目聽他自己奏曲的韓寒道,“令狐公子,師傅來了!”


    聽到從未露麵的老頭子終於出現了,媚娘握緊手裏的‘莫愁’,冰冷的眼神就瞅了過去。一個造型奇特的老頭子邁步進來,光頭、長眉、長胡須,加上這張長臉,看起來就是一個頑固不化的老禿驢一般!


    媚娘不以為意的輕哼一聲,目光跳過這周星星,就看到了他身後的朱茵,好一個清純卻又帶著些媚意的女人。


    “師傅!”梁山伯起身迎上去,周星星緩緩點頭,就立刻來到了韓寒的床前。韓寒躺在床上,看著這個奇特的老人家,咧嘴微笑了一笑,“久仰莊主大名。”


    “嗯?”周星星摸了摸光禿禿的腦袋,然後又摸了摸下巴處的胡子,這才瞧著韓寒,麵色古板,緩緩問道,“大名?我有什麽大名,你說來聽聽?”


    旁邊的媚娘朝這邊投來一個不屑的眼光,你這個老頭子有什麽大名,我家男人也隻是說說而已的,你真以為自己很了不起麽?


    媚娘是這麽想,柳雲也是這麽想的,正怕韓寒尷尬,想要開口插話的時候,韓寒已經從容的回答道,“禦劍山莊莊主,可是江湖武林之中的盟主,身為這第一人,莊主那出奇的劍法淩厲無比,不知道打敗了多少對手,在下,又怎麽會不曉得。”


    “哈哈,你知道就好!嗯,那些大名,對於老夫來講,都是虛名而已了啊。”周星星開心的拍了拍韓寒的肩膀,問道,“你叫令狐衝?”


    拍了一頓馬屁的韓寒微微點頭,“是的。”“瞧你這傷勢,後背傷得很厲害嘛,一動也不能動?”“是的。”“那麽你到我這禦劍山莊來,就是為了黑玉斷續膏?”“是的。”“我不想借給你!”“嗬嗬!”


    兩個人快速的一前一後的對話,韓寒躺在床上,聽到周星星這麽說,淡定的眼神直視著這老頭子的眼睛,口裏的話還沒有說出口,旁邊,媚娘已經冷冷的出聲了,“你一個堂堂禦劍山莊莊主,竟然如此小氣自私,想要見死不救麽?”


    “就是見死不救,你能怎樣!”周星星笑著轉回頭看了看這個語氣潑辣的女人,眉清目秀的,但是卻是一個要強的女漢子嘛。


    “可是我們苦苦在這裏等了幾天,就等來你這麽一句‘不救’?”媚娘握著手裏的長劍,目光冰冷的盯著周星星。


    梁山伯臉色尷尬,站在旁邊不敢勸阻,朱茵也沒有什麽反應,心平氣和的站在原地,饒有趣味的打量著媚娘。


    “我沒有讓你們等啊,不是麽?”周星星心無愧疚,摸了摸胡子,還對著媚娘呲牙笑了笑,“是你們自己在我禦劍山莊做客還不走,並非我拖延著你們。”


    “你這人怎麽如此不講道理!”媚娘輕喝一聲,跨步向前一步,身上頓時產生了一股殺意,周星星依然淡定站在原地,朱茵也隻是驚奇的笑了笑,雙手抱胸站在旁邊看戲,仿佛受到威脅的不是她男人一樣。


    “你才是不講道理吧小姑娘,我禦劍山莊唯一珍藏的黑玉斷續膏,為什麽要給你這個外人呢?”周星星鄙視的瞧了媚娘一眼,媚娘眼睛一冷,寒霜罩麵,“你不給,我就搶!”


    “你有那個本事麽?”周星星不以為意的撇了撇嘴,媚娘一咬牙,臉上露出一絲狠意,刹那間,拔劍出鞘,‘莫愁’飛快朝周星星刺去。


    “性格好火爆的小丫頭!”周星星嘖嘖一笑,腳步微微一動,一下子就避開了媚娘的長劍,與此同時,揚起一掌,拍在了媚娘的肩頭。


    媚娘立刻被一掌拍退幾步,還想要活動,但是卻突然感覺到肩膀一疼,握著‘莫愁’的胳膊竟然舉不起來了。


    眼裏閃過一絲驚駭之意,媚娘沒看出這老頭子內功竟然這麽高,不愧是禦劍山莊莊主,一個照麵,就將自己打得無法還擊了!


    媚娘冷哼一聲,肩膀不疼,但是在舉起的時候,才會有那種酸疼的無力感,媚娘站在原地不動彈了,周星星則得意的對著媚娘吐了吐舌頭做了一個鬼臉,“有本事來打我啊。”


    韓寒躺在床上看著,頓時有些哭笑不得,這莊主一大把年紀了怎麽還和小孩子似的,“媚娘,算了,不要對莊主衝撞。”


    怕媚娘受傷,韓寒趕緊囑咐了一句,但是媚娘此刻脾氣上來了,韓寒的話也不聽了,手中長劍調換一下,另一隻手握劍,媚娘緊握劍柄,再次朝周星星刺去。


    周星星輕蔑一笑,劍是好劍,但是其人駕馭不得。在周星星眼中,媚娘的劍法,拙劣的很!


    再次揚起手掌,周星星不閃不避,就這麽站在原地迎著媚娘的長劍襲來。劍尖淩厲的刺向周星星胸口,旁邊的梁山伯驚呼一聲,師娘朱茵卻一臉平淡表情,是對周星星的死活不關心麽?不是,隻是無比的信任她自己的男人罷了。


    媚娘傷不了這禦劍山莊的莊主,韓寒也看得出來。劍尖距離周星星胸口隻有零點零一公分的時候,周星星淡定出手,掌風吹過媚娘的身上,拍打在了媚娘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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