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烏氏兄弟聽完風塵揚的話,臉上變得興奮起來。
烏老大道:“不瞞公子,當年我們烏氏家族在穆爾大草原上也算得上是赫赫有名的部落。贏不棄率大軍橫掃穆爾大草原的時候,便是我烏氏一族帶領各部落奮力抵抗。”
說到這裏,烏老大沉思了一會兒。
“雖然最後被其他部落出賣,反抗徹底失敗,烏氏一族幾近滅絕。可那時先輩的半月彎刀也是令人聞風喪膽,到了我這一輩,那樣的刀術已經失去了它原來的威力!”
風塵揚靜靜地聽著他說完,有些惋惜。“真是可惜啊!”
烏老大接著說道:“因此,我兄弟三人在此地苦尋天下習武之人,幫助我們研習半月彎刀之刀術,好讓這一刀術能流傳後世!”
沒等風塵揚說話,一聲銀鈴般的聲音從大門外響起來:“烏老大!烏老大!少主交待的事情辦的怎麽樣了?”
“喳喳”的馬踏積雪的聲音伴隨著“吱呀”的車轅之聲自門外清晰地傳入眾人的耳中。
烏老大一聽門外的喊聲,眉頭一皺,對著風塵揚尷尬的一笑。“公子稍等。”說完便極速地跑向門口。
少時,一隊騎兵護著的一輛馬車出現在了門口,一位十六七歲模樣的女子走下馬車。
烏老大急忙迎了上去,小聲地述說著什麽,兩人不時地望向風塵揚,都壓低了聲音,聽不清說些什麽話。
風塵揚回身看著左右的烏老二、烏老三,兩人都注視著門外的少女,神色凝重!顯然那少女一定有著非常顯赫的背景。
眼前的一幕讓風塵揚心底有了一絲不安,這一切都仿佛被人算計好了一般,透露著說不出的詭異。
不一會兒,門口的談話已經結束,少女最後看了一眼風塵揚,滿露笑意地坐上馬車,在騎兵的護衛下遠去了。
隻等馬車徹底消失不見,烏老大才回身走了回來,順手擦拭著額頭上的細汗。
“讓公子久等了!我們剛才說到哪兒了?”烏老大顯然看出了風塵揚臉上的疑惑。“哦!她家主人一直庇護著我烏氏家族,也算我烏家堡的恩人!”
風塵揚僵硬地笑了笑,道:“我怎麽覺得你們好像在談論我呢?”
烏老大嗬嗬一笑:“公子多慮了,我隻是說今日我烏家堡有尊貴的客人,她家主人的事情晚點我自會處理好!”
他見風塵揚依然緊鎖住眉頭,急忙岔開話頭。“還是先請公子指點一下我的刀術,很多習武之人對於我們的彎刀並不熟知,這樣的彎刀在這中原地區也是極其難見!”
言畢,烏老大踏著積雪走進了院子裏的練習場中心。驚懼的鳥雀撲哧著翅膀掠空而起,停留在遠處的屋頂上,嘰嘰喳喳叫個不停。
烏老大微閉著雙眼,將右手按在懸在腰間的半月彎刀鎏金的吞口上,輕輕調整著自己的呼吸。驀然!他雙目暴睜,右手大拇指對著圓形的刀格猛力一彈,彎刀迅即出鞘,就在彈指之間,右手疾走,彈出的彎刀便被強力地握在掌心!
風塵揚心中稍有一絲驚詫,所有的動作都在一瞬間完成,那烏老大雖然身材微胖,身形卻異常迅猛,所有的動作沒有一點拖遝。
練習場內,冰冷的空氣正在被迅利的刀光撕裂,刀鋒劃破空氣的聲音充斥在四周。
烏老大每一次出刀都似行雲流水,彎刀的形態特征被使用到極致。每次回刀,彎曲的刀尖仿佛都要刺破敵人的戰甲。
大約舞了幾十招後,烏老大方歸刀入鞘,踏著積雪回到了庭廊,額頭雖有些許汗珠,呼吸卻很均勻。他微微一笑,像是等待著風塵揚的指點。
風塵揚指了指他腰間的彎刀,說道:“我看看你的刀!”
烏老大將刀抽了出來,交到了風塵揚的手中。
風塵揚仔細端詳著手中的彎刀。“果然是這樣啊!”他看了一眼烏老大,接著說道:“質地很輕,草原上造不出這樣的刀劍,上好的精鐵!”
“我雖然沒有見過你們烏氏家族的刀術,卻聽說過一些。這樣的刀設計出來,其實是為了節省持刀者的體力,消耗對手的體力,在消耗之中取得勝利!”
“而你一味地追求強力的砍殺,恰恰忽略了此刀打造的初衷啊!”風塵揚指著刀刃完美的曲線,繼續說道:“這個弧度即便破開敵人的身體也用不了多少力道,一個十歲的孩子都能輕鬆做到,出刀和收刀都最省力的弧度!”
烏氏三兄弟沉思良久,若有所悟。
“大哥剛才舞刀,似乎對刀尖勾、拉很有興趣。的確,這樣弧度的刀尖似乎很適合勾扯,卻忘記了這樣的刀尖更適合卸力!和勾扯完全相悖。”
風塵揚說完,走向練習場,他倒握彎刀,彎刀的弧度完美的覆蓋著整個手肘,他輕輕一揮手臂,碗口粗細的練功木樁齊齊斷為兩截!
在烏氏兄弟驚訝的眼神中,風塵揚走了回來。“此刀正握主功,倒握主守。我認為這才是此刀打造者的本意吧!”
烏老大臉上堆滿笑容,一時之間有些無措。“公子果然是高手,真是讓我茅塞頓開啊!老三,速去安排酒飯,今天我們不醉不歸。”
烏老大將風塵揚請進客廳,安排落座。“公子不吝指教,我兄弟三人不勝感激,還望多留些時日,我們也好盡地主之誼!”
風塵揚笑道:“大哥客氣了,我也隻是說了些個人感悟而已,算不得什麽!”
酒飯異常豐盛,幾乎全是草原上的美味,肥美的烤全羊,濃鬱的馬奶酒,幾人談談笑笑,吃完飯已經是半夜時分。
風塵揚望著炭火上的烤肉已經所剩無幾,將最後的一碗酒倒入口中,醉意朦朧中見烏氏三兄弟已是東倒西歪,就近斜靠在椅子上。心中暗道:“酒力終究是差了一些啊。”。
他踉蹌地站起來,走到門口,靜謐的院子裏,大雪又落了下來,被冷風吹來,灌進了風塵揚的脖子裏。他打了一個冷噤,將衣服裹緊了些,準備走出去的時候,一股睡衣襲來,眼睛似乎再也睜不開,兩隻腿一軟,一頭栽到在地上。
這時,癱倒在地上的烏氏三兄弟突然站了起來,互相對視了一眼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烏老大道:“不瞞公子,當年我們烏氏家族在穆爾大草原上也算得上是赫赫有名的部落。贏不棄率大軍橫掃穆爾大草原的時候,便是我烏氏一族帶領各部落奮力抵抗。”
說到這裏,烏老大沉思了一會兒。
“雖然最後被其他部落出賣,反抗徹底失敗,烏氏一族幾近滅絕。可那時先輩的半月彎刀也是令人聞風喪膽,到了我這一輩,那樣的刀術已經失去了它原來的威力!”
風塵揚靜靜地聽著他說完,有些惋惜。“真是可惜啊!”
烏老大接著說道:“因此,我兄弟三人在此地苦尋天下習武之人,幫助我們研習半月彎刀之刀術,好讓這一刀術能流傳後世!”
沒等風塵揚說話,一聲銀鈴般的聲音從大門外響起來:“烏老大!烏老大!少主交待的事情辦的怎麽樣了?”
“喳喳”的馬踏積雪的聲音伴隨著“吱呀”的車轅之聲自門外清晰地傳入眾人的耳中。
烏老大一聽門外的喊聲,眉頭一皺,對著風塵揚尷尬的一笑。“公子稍等。”說完便極速地跑向門口。
少時,一隊騎兵護著的一輛馬車出現在了門口,一位十六七歲模樣的女子走下馬車。
烏老大急忙迎了上去,小聲地述說著什麽,兩人不時地望向風塵揚,都壓低了聲音,聽不清說些什麽話。
風塵揚回身看著左右的烏老二、烏老三,兩人都注視著門外的少女,神色凝重!顯然那少女一定有著非常顯赫的背景。
眼前的一幕讓風塵揚心底有了一絲不安,這一切都仿佛被人算計好了一般,透露著說不出的詭異。
不一會兒,門口的談話已經結束,少女最後看了一眼風塵揚,滿露笑意地坐上馬車,在騎兵的護衛下遠去了。
隻等馬車徹底消失不見,烏老大才回身走了回來,順手擦拭著額頭上的細汗。
“讓公子久等了!我們剛才說到哪兒了?”烏老大顯然看出了風塵揚臉上的疑惑。“哦!她家主人一直庇護著我烏氏家族,也算我烏家堡的恩人!”
風塵揚僵硬地笑了笑,道:“我怎麽覺得你們好像在談論我呢?”
烏老大嗬嗬一笑:“公子多慮了,我隻是說今日我烏家堡有尊貴的客人,她家主人的事情晚點我自會處理好!”
他見風塵揚依然緊鎖住眉頭,急忙岔開話頭。“還是先請公子指點一下我的刀術,很多習武之人對於我們的彎刀並不熟知,這樣的彎刀在這中原地區也是極其難見!”
言畢,烏老大踏著積雪走進了院子裏的練習場中心。驚懼的鳥雀撲哧著翅膀掠空而起,停留在遠處的屋頂上,嘰嘰喳喳叫個不停。
烏老大微閉著雙眼,將右手按在懸在腰間的半月彎刀鎏金的吞口上,輕輕調整著自己的呼吸。驀然!他雙目暴睜,右手大拇指對著圓形的刀格猛力一彈,彎刀迅即出鞘,就在彈指之間,右手疾走,彈出的彎刀便被強力地握在掌心!
風塵揚心中稍有一絲驚詫,所有的動作都在一瞬間完成,那烏老大雖然身材微胖,身形卻異常迅猛,所有的動作沒有一點拖遝。
練習場內,冰冷的空氣正在被迅利的刀光撕裂,刀鋒劃破空氣的聲音充斥在四周。
烏老大每一次出刀都似行雲流水,彎刀的形態特征被使用到極致。每次回刀,彎曲的刀尖仿佛都要刺破敵人的戰甲。
大約舞了幾十招後,烏老大方歸刀入鞘,踏著積雪回到了庭廊,額頭雖有些許汗珠,呼吸卻很均勻。他微微一笑,像是等待著風塵揚的指點。
風塵揚指了指他腰間的彎刀,說道:“我看看你的刀!”
烏老大將刀抽了出來,交到了風塵揚的手中。
風塵揚仔細端詳著手中的彎刀。“果然是這樣啊!”他看了一眼烏老大,接著說道:“質地很輕,草原上造不出這樣的刀劍,上好的精鐵!”
“我雖然沒有見過你們烏氏家族的刀術,卻聽說過一些。這樣的刀設計出來,其實是為了節省持刀者的體力,消耗對手的體力,在消耗之中取得勝利!”
“而你一味地追求強力的砍殺,恰恰忽略了此刀打造的初衷啊!”風塵揚指著刀刃完美的曲線,繼續說道:“這個弧度即便破開敵人的身體也用不了多少力道,一個十歲的孩子都能輕鬆做到,出刀和收刀都最省力的弧度!”
烏氏三兄弟沉思良久,若有所悟。
“大哥剛才舞刀,似乎對刀尖勾、拉很有興趣。的確,這樣弧度的刀尖似乎很適合勾扯,卻忘記了這樣的刀尖更適合卸力!和勾扯完全相悖。”
風塵揚說完,走向練習場,他倒握彎刀,彎刀的弧度完美的覆蓋著整個手肘,他輕輕一揮手臂,碗口粗細的練功木樁齊齊斷為兩截!
在烏氏兄弟驚訝的眼神中,風塵揚走了回來。“此刀正握主功,倒握主守。我認為這才是此刀打造者的本意吧!”
烏老大臉上堆滿笑容,一時之間有些無措。“公子果然是高手,真是讓我茅塞頓開啊!老三,速去安排酒飯,今天我們不醉不歸。”
烏老大將風塵揚請進客廳,安排落座。“公子不吝指教,我兄弟三人不勝感激,還望多留些時日,我們也好盡地主之誼!”
風塵揚笑道:“大哥客氣了,我也隻是說了些個人感悟而已,算不得什麽!”
酒飯異常豐盛,幾乎全是草原上的美味,肥美的烤全羊,濃鬱的馬奶酒,幾人談談笑笑,吃完飯已經是半夜時分。
風塵揚望著炭火上的烤肉已經所剩無幾,將最後的一碗酒倒入口中,醉意朦朧中見烏氏三兄弟已是東倒西歪,就近斜靠在椅子上。心中暗道:“酒力終究是差了一些啊。”。
他踉蹌地站起來,走到門口,靜謐的院子裏,大雪又落了下來,被冷風吹來,灌進了風塵揚的脖子裏。他打了一個冷噤,將衣服裹緊了些,準備走出去的時候,一股睡衣襲來,眼睛似乎再也睜不開,兩隻腿一軟,一頭栽到在地上。
這時,癱倒在地上的烏氏三兄弟突然站了起來,互相對視了一眼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