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話?”步勇也是一撇嘴後繼續說道,“不知道是哪位大人物讓你傳話啊?”


    “一個陸字。”白鳳也是輕輕一笑後說道。


    “陸家?”步勇也是眉毛一挑後說道,“你不覺得很放肆嗎,就算是陸家,也能這麽來請人?”


    “怎麽?步侍衛對我陸家的請人態度不滿意?”白鳳也是一甩衣袖說道。


    “不是不滿是很不滿。”步勇也是一冷聲後說道,他沒有想到這白鳳會這麽不給他麵子,於是他連繼續聽下去的心情都沒有了,直接開口說道:“你走吧,告訴陸家的主事人,他的麵子還沒有那麽大。哼!”


    “你膽子很大。”白鳳也是冷下聲音來說道。


    “怎麽?你還想動手不成?”步勇也是冷著眼睛看著白鳳說道,“你是不知道外麵有多少精兵吧。”


    “我真佩服太子怎麽會把你這個蠢貨留在身邊。”白鳳也是拿起了一個杯子冷笑著說道,“步勇你不過一個小小的侍衛頭子,有和我討價還價的餘地嗎?”伴隨著一聲話語落地,手中的茶杯也是直奔著步勇的麵門而去。步勇也是忙把劍出來抵擋,這杯子也是旋轉著靠上了劍刃之上,這步勇也是吃力不足,連連後退,最終一屁股坐在了床上。而白鳳也是鬼魅一般地行進了兩步,原地隻留下一個殘影。當步勇正喘著粗氣的時候,白鳳那修長的手指已經搭上了步勇的脖頸。雖然搭在步勇脖子上的隻有兩根手指,但是步勇毫不懷疑,隻要白鳳願意,他步勇的命會瞬間交代在這裏。


    “有什麽話,咱們可以好好說嘛。”步勇也是感覺到小命被別人捏在手裏的絕望也是賠笑著說道。


    “你很棒。”白鳳也是嘲笑著開口說道,“但是剛才我已經給過你機會了,所以現在聽我的明白了嗎?”


    “一切好說。”步勇也是努力擠出了一個笑容後說道,“姑娘就是不知道陸家主人要找我聊什麽啊。”


    “這個到了地方他自然會和你聊得。”白鳳也是瞥了他一眼後說道,“至於現在嗎?你還是給我好好睡上一覺吧。”


    “睡上一覺?姑娘這是什麽意思啊?”步勇也是開口詢問道。


    白鳳也是沒有說話,直接抬起左手一記手刀正打在了那人的脖子上,那步勇也是咿呀了一聲就昏了過去。而後白鳳也是對著那步勇的身子緩緩地說道:“什麽意思?就是這個意思。”


    這時候外麵也是響起了一陣腳步後,有侍衛開口道:“大人怎麽了?”


    “沒事情,我不小心將茶杯打翻了而已。”白鳳也是一捏嗓子說道。宛如步勇剛才的聲音絲毫不差。


    “如此,屬下們就退下了。”那侍衛也是應聲道。


    “嗯,你們小心看著地方就好。”白鳳也是繼續說道。


    隨著那一陣腳步遠離,白鳳的臉上也是勾起了一個笑容輕聲道:“跟墨鴉學得變聲術還是有些用處的。”


    而後白鳳也是將那倒在床上的步勇往腋下一夾,打開了一扇背向院子的窗戶後,帶著那步勇就跳出了房間。看著那彎彎的新月,白鳳也是仰著腦袋感慨了一句道:“還真是美好的夜晚啊。”


    一鉤新月像晶亮的黃金做成的鐮刀似的,斜掛在天空裏。劉玉田也是在六扇門後院中放了一把躺椅,躺在上麵靜靜的欣賞著這一美景,但是牧流和方瀟的叫喊也是打破了這一美好的景象。“老劉頭,我們回來了。”牧流也是一進六扇門的大門就開始大喊大叫起來,恨不得把六扇門所有人給折騰一遍。劉玉田哪看著天空的眸子也是一凝後,臉上也是浮現了一些無可奈何的笑意。


    “叫什麽叫,老子又不是聽不見。”劉玉田也是躺在椅子裏緩緩地出聲。“我去,老劉頭你可以啊,這麽會享受。”牧流也是一進後院就看見了這一幕,忙開口說道。


    “怎麽了?我是這裏的最高長官,別說我躺在這裏,就是我在屋頂上撒尿你們都得叫好。”劉玉田也是白了牧流一眼後說道。


    “老劉頭,你最近也是越老越不正經啊。”牧流也是臉色一陣古怪後說道。


    “好了,你們兩個就是會打擾人,說吧,有什麽發現啊。”劉玉田也是眯著眼睛緩緩地說道。


    “確實有那麽一點微小的發現。”方瀟也是笑著說道,“我們和陸績語聊過後覺得那殺人者應該是武當派的。”


    “這還是微小的發現?方瀟你知不知道過分的謙虛更加讓人討厭?”劉玉田也是從躺椅上坐起來說道,“就是不知道這個消息你們有幾成把握?”


    “九成以上。”方瀟也是一拱手後說道。


    “方瀟這個消息,也是讓我們鬆了一口氣啊。”劉玉田也是看著方瀟,嘴角的笑意也是浮現了出來。


    “老劉頭,你這隻誇獎方瀟算怎麽回事啊,我就不是人了?”牧流也是憤憤不平地說道。


    “你不用,你是純正我的人,不用客氣。”劉玉田也是笑著說道。


    牧流也是冷哼一聲後就不再說話,劉玉田也是早看出牧流是裝得也是不去理他對著方瀟問道:“方瀟,除了這個你還看到了什麽。”


    “趙陸兩家的底蘊。”方瀟也是一笑後說道,“一來這趙晴可對我們所言一定還有隱瞞,但我也能猜到她的想法,應該是牽扯了福王,所以趙家現在一定要撇棄關係。二來是陸績語的淡定,那種淡定不是演出來,這絕對是他自身與生具有的能力。”


    “看來你對著陸績語評價很高啊。”劉玉田也是摸了下自己的胡子後問道。


    “這陸績語畢竟是龍鳳榜第二啊。”方瀟也是一聲輕笑後說道。劉玉田也是站起身子來,挪步到了院子中間後扭身問道,“哎,對了這趙正菲呢?他不是挺想和你做朋友的嗎?”


    “龍鳳榜第一是他哥。”方瀟隻是輕輕地回答了一句。


    “看來你對他評價並不高。”劉玉田也是笑著說道。


    “他是比上不足,比下有餘。”方瀟也是說道,“照理他這狀態應該沒機會去和趙正平爭,不過看來他身後應該有一個高手。”


    “高手?”劉玉田聽到這句話,整個人的狀態也像是整個人緊繃了起來,開口問道。


    “不是劉叔你所認為的那種高手,而是善於謀劃的人。”方瀟也是解釋了一句後繼續說道,“所有在有他在的情況下,陸績語想到一下子將這裏的趙家打死是不現實的,而且這裏是趙正菲全部的希望,所以他會盡自己的所有能力把這個難關扛過去。”


    “如此最好,如果在這件事真是武當辦的,那對我們來說事情也算是簡單了不少。”劉玉田也是陰陰地一笑後說道,“張元綜我們沒有資格殺,但那剩下的兩個我們可以判個斬立決玩玩。”


    “不是啊,老劉頭你想殺雞儆猴?可是萬一激怒了武當那不是南京城裏又要出現血雨腥風了?”牧流也是忙開口說道。


    “劉叔是想守株待兔。”方瀟也是看了牧流一眼後緩緩地說道。


    “你這腦袋是恢複不到從前了?”劉玉田也是看著牧流說道。而麵對劉玉田的這句調侃,牧流也是沒有反駁的餘地,隻得尷尬地笑笑。


    “既然如此,我什麽時候把這個消息散布出去。


    “照理立春不能用刑,不過我們可以把囚車散出去停在菜市口,遊街。”劉玉田也是沉思了一下後說道,“不過這麽一來你們可就苦了,估計要去上好幾天了。”


    “這都是小事。”牧流也是撇撇嘴說道。


    “你倒是答應地痛快。”方瀟也是瞪了牧流一眼說道,“算了,既然你都答應了,我還能拒絕劉叔不成。不過劉叔我還是建議盯著秦淮河,我擔心這人劍走偏鋒,不在意那幾個人的死活。”


    “沒錯,老劉頭你是不知道這武當的這些人腦子有多偏激。”牧流也是開口說道。


    看著牧流這麽說,劉玉田一笑後安排道:“既然如此,那麽方瀟你負責這兩輛囚車,而牧流你則去秦淮河待著。”劉玉田說著也是往屋裏去了。


    “方瀟我怎麽覺得我他媽吃虧了。”牧流也是說道。“這囚車晚上還要回六扇門,你頂多是個早出晚歸,我好像是晝夜不分了。”


    “恭喜你答對了,不過沒有獎勵。”方瀟也是笑著往外麵去了。


    這時劉玉田的聲音也是從房間裏傳來:“牧流,幫我把那躺椅給拿進來。”


    “哦,知道了。”牧流也是露出了一個無奈地表情後,帶上劉玉田的那把躺椅往房間去了。


    而在那新月的照耀下,陸績語獨自走在他家中的曲折遊廊裏,階下石子漫成了一條甬路。而在這條石子路的盡頭是小小兩三間房子,這房間裏也是零星地亮著幾盞燈。陸績語也是快步走進了這個其中的一個房間內。裏麵白鳳早已經在裏麵等著了,看到陸績語進來白鳳也是身子一沉,往下半跪著說道:“屬下見過主子。”


    “起來吧,步勇呢?”陸績語也是心態不錯地開口說道。


    “步勇,不太願意來。”白鳳也是緩緩地說道。


    “然後呢?你把他殺了?”陸績語也是笑著說道。


    “主子說下了,我哪有這個膽子,被我打暈了弄過來了。”白鳳也是一笑後說道。


    “這麽他人呢?”陸績語也是不去糾結白鳳究竟是怎麽把步勇弄來的,也是繼續問道。


    “在隔壁的床上。”白鳳也是認真地說道。


    “既然如此我們就過去看看吧。”陸績語說著也是推開了他自己剛剛關上的門。而一旁的房間內也是昏暗地讓人眯眼。白鳳也是提著燈走了進來,而後也是搶先一步進去,將這房間的那盞油燈給點上了。在油燈的烘托下則是照出了步勇那寬大的身材,一張肥碩的圓臉也是被油燈照得紅彤彤的。陸績語也是撇撇嘴說道:“白鳳,把這家夥帶回來也是難為你了。”


    “為主子辦事,都是小事情。”白鳳也是輕聲道。


    “好了這樣的話以後再說,你先將這個家夥弄醒吧。”陸績語也是指著昏睡的步勇說道。


    “是。”白鳳說著也是走上前去在那步勇的胸口一拍,那步勇也是咳了幾下後就醒轉了過來。


    “醒了啊,醒了就老實一點。”白鳳也是對著那步勇威脅了一句。


    但這步勇好像是睡了一覺腦子活了不少也是笑著對陸績語說道:“這位公子,想來你就是陸家現在的主事人吧。不過你這屬下可是對我很不禮貌啊。”


    “不禮貌嗎?”陸績語也是輕笑著說道:“那有怎麽樣啊?你現在貌似不是應該跟我發牢騷的時候吧。”


    “陸公子,好像不太明白,我是太子的心腹,我不希望因為這種事情影響陸家與太子關係。”那步勇也是笑著說道。


    陸績語也是眼神一寒說道:“你這是在威脅我?”


    “威脅談不上,我隻是實話實說而已。”步勇也是覺得自己占到了主動,笑著說道。


    陸績語也是抬手就是一記玄冥指,這一指也是打穿了步勇的肩胛骨,讓步勇不由得一聲慘叫,讓人心生憐憫。“我討厭被人威脅,哪怕這個威脅都不成立。”陸績語也是收回手指後緩緩說道。


    “你怎麽敢。”這步勇也是用手捂著自己的肩後對著陸績語說道。


    “我為什麽不敢,別說現在太子的位置岌岌可危,就算是他現在成了大明朝的皇帝,到了我麵前也要規規矩矩地。”陸績語也是冷哼著說道。


    “你竟然這麽大逆不道!”那步勇也是眼睛瞪得滾圓,胸口像封箱一樣不斷地起伏著。


    “你很生氣嗎?”陸績語也是笑著問道,而後將腦袋貼到步勇麵前說道,“但是你好像搞錯了我方才話裏的重點,我說了太子殿下現在的位置有些岌岌可危啊。”


    “你休要危言聳聽,太子哪裏有問題了。”那步勇也是冷聲說道,但一動也是扯動了肩膀,讓他倒吸了一口冷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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