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你是不是又明白了什麽?”赤老也是看著這個唉聲歎氣的趙晴可不由得一陣心疼。一邊喝著茶一邊說道。


    “三哥還是簡單,這龔叔到這裏一下子把漕幫激怒了,想來是大哥的手筆吧。”趙晴可也是歎著氣說道。


    “你不是一貫不信這些東西的嗎?”赤老也是看著她問道。


    “但是我真得看不到,龔明興他一個地榜高手,在這個時候把漕幫這個舵的人全部殺掉的意義?”趙晴可也是在赤老麵前說道,“這麽做對他一個下來保護我們兄妹的人有必有嗎?他的第一反應一定是趕回來確認我們的安全,而不是在那裏對著漕幫的人大開殺戒。”


    “這龔明興是個好人。”赤老也是歎了口氣後說道。


    “我知道,他也是奉命辦事,不然他也不會現在還和三哥一塊應對這個局麵。”趙晴可也是說道,“所以這說明,他這麽幹的目的並不是要將我們陷入危險的境地,而是想讓三哥因為這次的事情而被家裏那些長老們怪罪,進而失去對江南勢力的掌控。”


    “你三個要是在事情上有你這一份機靈,或許現在就是你大哥這麽被動了。”赤老也是點了一下趙晴可說道。


    “可是我是個女子。”趙晴可也是尷尬地笑笑後繼續說道,“我三哥上不上位對於龔明興並沒有一點點影響,所以這隻能是上麵的人派的,而父親現在打定了主意要看他們兩個誰更有本事,自然是不會有過分的幹預。所以我親愛的大哥也感覺到危險了嗎?”


    “你大哥是個謹慎的人,他不過是喜歡把這些東西控製在自己的範圍內。而你三哥也是逐漸脫離了他的掌握。”赤老也是跟趙晴可解釋道。


    “赤老,我都清楚,隻是我有些亂罷了。”趙晴可說完後也是一腳深一腳淺的往自己的房間走去。而赤老也是扭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在秦淮河邊的桑丘誌看上去心情不錯,也是指揮著手下人把那些和趙家有關係的船也是打砸了遍後,揚長而去。其間也是有一些船上的小廝和老鴇來阻止,但當那些漕幫弟子把刀拿出來的時候,那些人也是把這些話都深深地押了下去。所以牧流和徐湘趕到的時候也是就看見這一幕最後的瘡痍。牧流也是對著徐湘說道:“我現在都替你們這些紈絝趕到悲傷,這麽一來,這元宵的花魁還能推出什麽樣的來?”


    “你走遠點,怎麽又要往我身上扯。”徐湘也是白了牧流一眼後問道,“這桑丘誌算是偃旗息鼓了?”


    “今天看來應該是這樣了,畢竟是昨晚開始的,我們也是是趙家,漕幫兩邊跑,說實話我都有些累了。”牧流說著也是打了一個哈欠。


    “那,我們收工?”徐湘也是開口問道。


    “別急我看到了一個熟人。”牧流也是手指遙遙一指,徐湘也是順著這看了過去,也是眼睛一亮後說道:“她們怎麽會在這?”


    “你問我我問誰去?”牧流也是白了徐湘一眼後說道,“來都來了,過去看看吧。”牧流和徐湘看到的正是儲香和碧羽這一對主仆,但現在二人顯然過得並不好,就看見這主仆二人也是一人背著一個包裹往外走。


    “褚小姐。”牧流也是搶先開口說道。


    儲香也是回過身來看見是牧流和徐湘也是有些激動和無奈地說道:“原來是牧公子和徐公子啊,恕儲香無法全禮相見。”


    “無妨,隻是褚小姐你這是怎麽一回事啊?”牧流也是繼續問道。


    “我們被這漕幫的人趕出了船,這船也被砸了。”碧羽也是搶先說道。


    “碧羽!”儲香也是有些怒氣地看著碧羽。這碧羽也是忙老老實實地站在一旁不再說話了。這儲香也是用手撩了一下自己的發鬢後說道,“兩位公子也不是什麽大事,就是搬個家而已。”


    “褚小姐這話說得太輕鬆了。”牧流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後說道,“儲小姐不妨和我先喝杯茶。”


    儲香也是想了想後覺得這可行,因為這一會兒逃奔的她也是一口水都沒有喝到,看碧羽的神情顯然還不如她。於是開口說道:“那就打擾兩位公子了。”牧流和徐湘二人也是說著無妨就走進了裏麵。待眾人坐定後牧流也是問道:“儲香小姐的船也是趙家的?”


    “這船準確來說是我們租的趙家的。”儲香也是想了想後說道,“那段時間本想在南京的茶樓裏賣唱,但是正好遇到了這麽一個機會就接手了。”


    牧流也是扭身和小二吩咐上一些糕點,一邊扭身來問:“這麽說褚小姐和碧羽是出來找地方住的?”


    “確實如此,這船是我們租的,現在趙家蒙難,來不及與我們計算,但是現在住哪裏確實也是個問題。”儲香也是苦笑著說道。


    碧羽也是撇了撇嘴後說道:“小姐,這兩位公子也不是外人。我們現在就是什麽都沒了,連今晚住哪裏都沒地方了。”


    “多嘴!”儲香也是不滿地看了碧羽一眼後說道,“兩位公子,這丫頭口無遮攔,你們莫要見怪。”


    牧流則是和徐湘一對視後心中已經有了計較。牧流也是笑著開口:“徐湘,你家屋子大。就讓儲香小姐先去你那避一避吧。”


    “別瞎來,我爸的個性你又不是不知道。”徐湘也是瞥了他一眼後說道,“我要是把褚小姐帶回去,那明天我爸就敢把我吊在城門樓上。”


    “我住在六扇門裏,房間倒是有,但是和一批大老爺們在一塊,我想褚小姐應該也不樂意吧。”牧流也是無奈地說道。儲香的臉上也是流露出來一絲凝重。不想這個時候徐湘卻笑著說道:“哎,牧流你忘了方瀟現在那個在療養的家夥了?”


    “對哦,反正一個是養,兩個也是帶嘛。”牧流也是一拍腦袋後對著儲香問道,“褚小姐怎麽想。”


    這次儲香也是沒有出乎牧流他們意料的笑著說道:“我倒是沒什麽意見就是方公子不知道這麽一件事啊。”


    “放心,放心的主我們做的了。”牧流也是笑著說道,“對了儲香這毒現在去得怎麽樣了?”


    儲香也是緩緩地將這麵紗摘下來後說道:“已經很淡了,想來在有著幾天就能好了。”說道這個點,儲香也是言語中透露出來無限的感激。


    牧流也是看著儲香臉上淡淡的紫色印記說道:“這樣最好。”


    “這樣好什麽?”徐湘也是奇怪的說道。“這樣褚小姐進方府就可以用治病的理由了啊,而且儲香這個清倌人是自己一個人,沒有任何上線,這樣師母的反應也不會太過激。”


    “你還真是把老是一家算計得可以啊。”徐湘也是一拍牧流的背一下後說道。


    “你少來,你不高興?”牧流也是斜著眼看向徐湘說道。


    “當然是高興啊,還小的時候讓老師玩得快哭了,現在又被他兒子玩得快哭,現在能報個小仇也不錯啊。”徐湘也是笑著說道。


    “那就開始吧。”牧流也是去外麵租借馬車了。


    不一會兒後一輛馬車就這麽停在了方府的後院。方夫人和牧流聊了兩句後就把這事情給劃過去了,不過在最後卻給方瀟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方瀟也是一呆後,走到馬車裏看了看。而後也是把牧流拉到一個牆角後,對著他說道:“來吧跟我解釋一下吧。”


    “方瀟你這養一個是養,兩個也是一樣的啊。”牧流也是一臉的諂媚的賤笑。


    “你去死吧。”方瀟也是把他一推後說道。


    “我這給你送美女啊,你沒有一點感激沒有就算了,還想打我。”牧流也是對著方瀟說道。


    “那你自己帶回去啊。”方瀟也是沒好氣的說道。


    這時候不知道什麽時候儲香已經在方瀟他們身後了,聽到這句話也是眼中滑落了幾滴眼淚後說道:“既然方公子不想我留下,那我還是走吧。”


    看著就往往外走的儲香,方瀟也是眉頭一皺後喝道:“給我留下!”


    儲香也是將這身子轉過來後說道:“方公子既然不想儲香留下來,現在說這話又是什麽意義呢?”


    “我生氣是對牧流,這麽一件事都不詢問我的意見。”方瀟也是將這身子往前走了幾步後說道,“既來之,則安之。”


    看著方瀟這淡漠的神情,儲香也是不由得有些不滿,牧流則是笑著說道,“方瀟都同意了,你們還不把東西拿進去。”這時候方詠寧也是走了出來,看見這一幕也是一笑後拉著方瀟的肩膀說道:“哥,就這麽個事情你就生氣了啊。”


    “好了,別搖了。我腦袋疼。”方瀟也是笑著將方詠寧的手扒開口說道,“你這丫頭,別演了。從母親那聽了風聲吧,這府裏這房間確實還有不少,但是一個姑娘家住我的院子或是父母的院子都不太好,你那院子還有個廂房空著,就讓儲香住進去吧。”


    “哥哥,不提我也要說這件事情。我那也是一個安靜的很,這儲香妹妹住進來也是極好的。”方詠寧也是對著方瀟一笑後說道。


    “好了,答應你這小丫頭就是了。”方瀟也是摸了摸她的腦袋後說道。


    見方瀟這麽說,方詠寧也是走到儲香邊上一笑後說道:“儲香妹妹跟我來吧。”儲香也是微微一笑後對著方詠寧道謝,而碧羽則是指著方詠寧說道:“你不是畢詠欣嗎?”這句話一出口頓時全場的聲音都安靜了下來。儲香也是第一個反應過來,一把把碧羽拉到身邊後說道:“手下丫頭沒規矩,衝撞了小姐,還請小姐不要見怪。”


    方詠寧也是一笑後說道:“畢詠欣已經死了,這裏的隻是方詠寧。”儲香聽著方詠寧的笑,卻有著幾分威脅意義的話也是一時間有些站不穩。


    看到這一幕的方瀟也是在沒人看得到的地方笑了笑。眾人也是幫著儲香搬到了方詠寧的院子裏。而徐湘、牧流和方瀟則是在他的院子裏麵喝起了茶。


    “你們兩個過分了啊,劉叔估計要氣得快瘋了,你們到好,在我這避難。”方瀟也是給二人把茶倒上後說道。


    “難得清閑嘛。”方瀟也是給二人倒著茶說道。


    “方瀟看你現在也挺享受的嘛。”徐湘也是將這茶一抿後笑道。


    “你們還不至於這麽來挑釁我的底線,說說吧,這個儲香又有什麽有意思的地方了?”方瀟也是坐下來後說道。


    “這個儲香可能是趙家的人。”牧流也是接過方瀟給他遞的茶後說道。


    “趙家的人?”方瀟也是眼睛一挑後說道。


    於是牧流也是把這件事情跟方瀟說了說後,方瀟也是笑著說道:“你們在想什麽?這個丫頭的這點本事,能讓我們這幾個人一眼看穿,趙家還能讓她來?”


    “可是方瀟,這一切聯係這麽緊密,你不能不信啊。”牧流看出了方瀟言語中的那份不在意也是開口說道。


    “我知道了,你也不用太過擔心,我知道怎麽做。”方瀟也是擺擺手把這件事放下後,繼續問道:“這桑丘誌隻是動了趙家的產業,但是沒有殺人?”


    “確實沒有殺,但也有可能是趙家的核心弟子都撤出了,留下的不過是在為趙家打工的普通人。”牧流也是說道。


    聞言方瀟也是笑了笑後說道:“桑丘誌還會有這種心態?”


    “誰知道呢?”徐湘也是笑著說道,“這人啊,壞事做好,難免有些憐憫之心吧。”


    “那趙家呢?就這麽穩穩地讓桑丘誌這麽折騰?”方瀟也是將這茶杯舉著問道。


    “你這還真問道點子上了,我也想不通,趙家為什麽一點反應都沒有。這麽一來趙家在江南的麵子基本上就消失殆盡了。”牧流也是說的。


    “江南的麵子。”方瀟也是輕輕念了兩遍後說道,“原來是因為這個。”


    “怎麽你想到了?”牧流也是看著方瀟問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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