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頭哪有什麽永恒的敵人,不過是恰逢時會。”齊思瑤也是再度坐回到位子上,讓自己的身子適當地靠在椅背。


    而易晶蘭也是鬼魅地一笑後說道:“齊思瑤,這麽說來,我們也可能攜手?”


    “一切皆有可能,誰能說準呢?”齊思瑤也是笑著看向易晶蘭說道,“這次你的陸公子怕是沒有機會完成他想幹的事情了。”


    “但是齊小姐,你是個聰明人。這件事情陸家抽身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情。”易晶蘭也是笑著說道。


    “我知道,但是你忘了一個根本的問題,那就是六扇門要在這裏樹立說一不二的地位,而這個陸家給不了,所以這是避免不了的。”齊思瑤也是用腦袋靠在桌子上對著易晶蘭說道。


    “那我們就靜待著這件事情塵埃落定吧。”易晶蘭也是沒有反駁,輕飄飄地對著齊思瑤說道。


    “好啊,那我們就一起在這裏等著吧。”齊思瑤說著也是從外麵喊了一聲,喚來了齊八。讓齊八把白玉樓和陸家的情況實時地傳送過來。


    而在許久後,這桑丘誌也是終於出現在了白玉樓不遠的地方,而桑璞巡也是比所有人更早的看見了桑丘誌的到來。隻是桑丘誌的到來既沒有給他帶來解脫和放鬆感,甚至來父親的安穩都沒有給他。因為桑丘誌的出現意味著桑璞巡也是基本告別了漕幫的控製權,也就是宣告了桑璞巡在幫內生命的死亡。


    “歐浩把他帶下去吧。”桑丘誌也是看了一眼癱倒在地上的桑璞巡,也是流露出了一股決絕,而後也是笑了笑後對著歐浩說道。


    “是。”歐浩也是依舊一副淡然的態度,仿佛這並不是一件能勾起他足夠興趣的事情。而桑璞巡直到被歐浩往下拉,依舊透著幾分絕望與默然。而處理完這一切的桑丘誌的內心也是不斷地問著自己:‘我這是不是對璞巡太過苛刻了,這漕幫本就是我打下來的江山,縱然我兒子是個傻子,接手也是毫無疑問的,而且我兒子也不是傻子啊。’但是他的心中還有一個聲音在說著:‘但是這也是給璞巡的一個考驗,大不了保他太平一世,我這輩子一直擔驚受怕,難道也要他過這樣的日子?’


    正在桑丘誌想著的時候,趙正菲也是對著趙晴可說道:“妹妹,你看著桑丘誌剛被他這兒子給氣到了,我現在去找他的麻煩一定會成功的,到時候我也希望升到龍鳳榜了。”


    “三哥,你別衝動。”趙晴可也是忙把這手扣住了趙正菲後說道。


    “妹妹你怎麽了?”趙正菲也是看了趙晴可說道。


    “三哥,你還真是一出門就把赤老的交代忘了個一幹二淨。”趙晴可的也是苦笑著說道,“赤老可是和你約法三章,若你看見這桑丘誌可是要馬上撤回去的。”


    “妹妹,這樣吧。”趙正菲也是笑了笑後擺出了一副和趙晴可商量的樣子說道。


    “三哥,你住嘴。”趙晴可也是看了他一眼後說道,“你想說什麽我還不清楚?無非是用各種手段讓我放你去和桑丘誌玩一玩,我就奇怪了,三哥你膽子也不大啊,怎麽就這麽喜歡玩命呢?”


    “這怎麽是玩命呢?”趙正菲也是不滿地說道。


    看趙正菲這個樣子,趙晴可也是又好氣又好笑地說道:“三哥,我不讓你這麽做,一來是赤老確實有這麽一個安排,二來則是你是我的哥哥啊。”聽到了這句話,趙正菲也是皺起了他的劍眉,一時間這眉毛也是緊鎖著仿佛一個川字,許久後這趙正菲也是笑著對她說道:“這樣吧,妹妹你去通知赤老,我就在這裏盯著,絕對不上,可好?”


    趙晴可也是想了想後,就衝著趙正菲點了點後,這眼神中分明是‘你不要騙我。’這五個字。而對此趙正菲除了一個堅定的神色,什麽都給不了。而趙晴可做事也是雷厲風行,一個閃身後就往外走去。而趙正菲則是鬆了一口氣後,看著那不遠處的桑丘誌,那眼神中也是滿滿的都是熾熱。


    “桑幫主,待在那是覺得那就是你漕幫的安身之地了?”趙正菲也是走出來後對著桑丘誌緩緩地說道。


    “我當是誰,原來是趙家的小娃娃。”那桑丘誌也是對著趙正菲軟綿綿地說道。


    “桑丘誌,你不覺得你有些飄了嗎?”趙正菲也是冷冷地說道。


    “哈哈哈,我飄了?”桑丘誌也是大聲地放肆地笑著,良久桑丘誌也是把這手中的劍指著趙正菲說道,“你去問問你家那些比你厲害的家夥,看看他們敢不敢對我這個家夥說這句話。你真以為你還是在關中,你的地盤上?抱歉,小子這是南直隸,這裏是我的主場。”


    聽著這些挑釁的話,趙正菲也是終於忍不住,腳尖一點地後,拔出來自己的寶劍就衝著桑丘誌而去。而桑丘誌的臉色也是浮現出了一絲的笑意。


    這邊我們暫且不說,再說那趙晴可往後去找赤老,不想赤老也是早就走了出來,正往他們的這個方向趕來。“赤老您怎麽出來了?”趙晴可看到赤老後一笑說道。


    “我不出來,就看著趙正菲衝動?”赤老也是不滿地看了她一眼後說道。


    “三哥不會的,他答應我會老老實實地慫著的。”趙晴可也是有些心虛地說道。


    “你這話說出來,自己都不能全信吧。”赤老也是點了她一下後繼續說道,“他或許能在那段時間保持冷靜,但是桑丘誌這個老狐狸,可是話很多的。”說著赤老的腳步也是快了幾分。此時這趙晴可也是一拍腦袋一臉的悔恨。


    而桑丘誌也是在兩個回合內就把趙正菲的劍給磕飛了。桑丘誌也是看著那邊沒有劍的趙正菲也是流露出來一種莫名的貓戲老鼠的快感,於是他也沒有急著去把趙正菲了結他,而是在不遠不近處說道:“這趙家三公子就這點本事?這到底是你趙家不行,還是你趙正菲還是追不上趙正平啊。”


    “你!”聞言這趙正菲自然是被氣得不輕,這手中沒有武器也是往前衝去,而桑丘誌也是準備好了手中這準備抹殺這趙正菲的想法。而這趙正菲才衝了兩步就一下子倒在了地上,而赤老也是飄然而至,手中的拐走也是捅了捅趙正菲後說道:“丫頭,這小子我可沒打壞,你自己負責把他搬回去把,也是算是你沒有盯住他的懲罰。


    “是。”趙晴可也是點了點頭後,就背起這趙正菲的身子往裏麵走去。


    而桑丘誌也是上下打量了一下赤老後開口說道:“不知道前輩是哪座山頭的啊。”


    “老夫嗎?”赤老也是笑了笑後說道,“我不過是這趙家中一個小小的老仆人而已。”


    “一個老仆能有這樣的氣勢?”桑丘誌也是笑著說道,“既然前輩不願意多話,那我就隻能得罪前輩了。”說完這桑丘誌也是腳尖一點往這赤老飛去,這手中的劍也是劃出了一個好看的劍花,一道劍光直接奔著赤老而去,這赤老卻一點都沒有挪動的意思甚至這嘴角的笑意更是有些暴露他心中想法的動作。而桑丘誌也是心說:‘讓你再裝,再托大。’但是這這劍光快要到赤老的麵門上時,赤老也是微微地一抖著手中的拐杖,頓時一個光波的罩也是出現,剛好擋住了桑丘誌的這一劍。


    “你是那個層次的人?”看到這一幕桑丘誌也是不由得說道,“這麽說來,我倒是不怨了。”


    “這確實不怨,因為你這手本事還沒有六扇門的那幾個小捕快難纏。”赤老也是絲毫不顧忌那桑丘誌的表情,冷冷地說道。而桑丘誌也是一笑後說道:“前輩確實厲害,不過今天這白玉樓,我是拆定了。”說完後這桑丘誌也是一招東牆觀宋,手中的劍也是玩出了一個神奇的方向,奔著那赤老的腹部刺去。赤老也是鞋跟靠在地,不斷地用著向後倒退著。那桑丘誌也是一點也沒有停留的意思,這手中的劍也是逼在那赤老,隻能選擇不斷的進攻。而終於推到了一個房間處。但是這地方依舊沒有空間來躲避,這赤老也是心一橫,腳往牆上走去,而隨著這往上的身影,這拐杖也是不斷地往上提著。而如此一來這赤老的也是比桑丘誌他們要好上不少。那桑丘誌也是皺著眉頭不斷地躲開這赤老的拐杖。而赤老也是從這牆上找到一個角度後,一個翻身就跳到了桑丘誌的背後,這手中的拐杖也是來個一個萬箭齊發,這手中的拐杖也是快速地不斷刺著那桑丘誌。那桑丘誌也是不斷地閃避著,這手中的劍也是勉強的抵擋了一下。“怎麽了,堂堂的漕幫幫主不行了?”那赤老也是追著那桑丘誌跑,桑丘誌也是眼神中劃過了一絲凝重,但是這凝重一閃而過,因為桑丘誌也是在不斷在閃避著,這大腦沒辦法同時思考兩件事情。而桑丘誌也會是一邊嘲諷著一邊動著手。而大家的人也是都站在四周看著,絲毫沒有想加入這裏的想法,因為畢竟不是一個層次的,而有能力的龔明興則被留在了白玉樓,就用來防禦那些賊心不死的人。


    而在江西往南直隸的官道上正飛馳著一輛馬車。而馬車上的也不是什麽新麵孔,就是清鬆道長和冷雲這個小跟班。“師叔我們這次為什麽走這麽急啊。”冷雲也是揉了揉自己那困倦的眼睛後也是對著清鬆提問道。


    “因為要把你那不成器的師哥給接回來啊。”清鬆也是閉著眼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


    “師哥?”冷雲也是琢磨了半天後說道,“師叔,我是個那樣都不算成器,那我這樣不就是垃圾了。”


    “你是不知道你是個都幹了些什麽。”清鬆也是沒好氣地說道,“這些事情以後跟你說吧,但是你要記得這南京之行絕不會太過順利。”


    “我才閉關出來嘛。”冷雲也是委屈地說道,“對了師叔,我們要不要算上一卦,畢竟你說我們這一次前途未定。”


    “也好,閑著也是閑著。再說這也能給自己一個心理安慰。”清鬆也是點了點頭後從那打坐的樣子中脫離出來後,從包中取出來一個簽筒。大家都是武當門下,冷雲自然是清楚這些寶貝的用法,雙手抓著簽筒用力一搖後一隻簽就掉了出來。清鬆也是拿起後念道:“仁貴虎坐中堂,雞太相鬧;天不如人求,反增多少笑。安而不危,菊花天到。父子相逢。”


    “師叔這簽講得什麽啊。”冷雲顯然對於這解簽一事不在行,所以也是開口問道。


    “急什麽。”清鬆也是白了冷雲一眼後說道,“薛仁貴爲求名利,遂投軍從戎,經過連年征戰,終於凱旋而歸,衣錦還鄉,遇見子丁山射雁,仁貴見虎而誤射中丁山,後爲神人所救。求得些簽者,做事切勿急躁,以防內憂外患交並而至。猶幸有神明協助,雖有險而無妨,凡事須當謹慎,好運秋天才到。”


    “那我們是不是等到秋天再去南京啊。”冷雲也是縮了縮脖子後說道。


    “你聽好了,這還有四句解簽詩呢。”清鬆也是繼續背到,“天道本無私,良心各自持。倘然全昧卻,後況更難知。”冷雲也是一臉期待地看著清鬆。清鬆也是擺手後說道:“你也是可以的,平時讓你多看看這些書,你非要說著都沒有用,現在又求過來了不是?”


    “這不是武學第一嘛。”冷雲也是苦著臉說道。


    “得了,聽好吧。有道是天道即人道,故人憑著自己的良心來做事是有神明鑒聽的,這就即是世說的因果,所以天道是無私的。隻對人的反應是基於人的所作所爲而定,倘然良知完全泯滅,那麽往後的結果會是怎樣呢?須記著,禍由自招,求天福不如求自己了。”清鬆也是慢慢地說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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