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要父債子償?”曹安化也是問道。


    “像話嗎?朕是這麽不要臉的人嗎?”朱見濟也是看著他說道。


    “皇上息怒,老奴說錯了。”曹安化也是說著就要跪下來。但是朱見濟卻輕笑著將他扶起後說道:“朕不是這個意思,這方瀟是個有才氣的孩子,朕呢要向方樑平證明一下,我也能教出個不錯的人出來。”


    曹安化也是心說:‘這皇帝又跟我扯淡呢,人方瀟都十六了,還用得著你來教?’但是卻也隻能附和著說道:“若是皇上有心,那必然是最好的了。”


    “嗯,朕有些期待為了一個方瀟那些朝臣會爭論成什麽樣子啊。”朱見濟也是哈哈大笑起來。而曹安化也是這個時候才知道朱見濟的用心,如此一來這朱見濟也是想看一看這沉悶的朝堂上出現一些有意思的畫麵了。


    “皇上是想坐山觀虎鬥?”曹安化也是看著朱見濟問道。


    “曹伴伴錯了,真是看我這朝廷裏的大臣們都想幹什麽。”朱見濟說完也是往裏麵去了,一邊走也是一邊哈哈大笑起來。而曹安化也是忙快走了兩步後追上了他,當朱見濟和曹安化走進宮殿後,這陰沉的天也是終於下起了雨來。嘩啦啦的,沒有一點預兆也沒有一點防備的,就這麽傾瀉下來。而曹安化也是對著朱見濟笑著說道:“皇上真乃是天命之人,這雨硬生生也是避過了皇上。”


    “你在跟了朕,這麽多年就是清楚朕在什麽時候喜歡聽點吉祥話。”朱見濟也是看著曹安化說道。


    “奴才嘴笨,不知道說些什麽。”曹安化也是站在一邊侍候著,因為他也是清楚這個皇帝著一些話要說了。朱見濟也是抖了抖身子後說道:“曹伴伴還是你最讓朕舒心啊。”


    “做奴才的就是讓皇上高興的。”曹安化也是接話道。


    “嗯,你清楚就好。跟著朕你想有的,真會給你。但是你能借著別人的手過來要。這次的事情我已經警告過你了,但是要是不罰你好像有些說不過去。”朱見濟也是摸著自己的胡子輕輕地說道。


    “奴才知道自己罪孽深重,情願接受懲罰。”曹安化也是骨子和開口說道。


    “這樣啊。那罰你什麽好呢?”朱見濟也是看著曹安化說道,“貶官你也沒什麽好貶的,本來就隻是一個司禮監總管的職務,而這東廠你也就是個名義上的,這個不好。要是掌嘴,打板子的話,你又這麽一大把年紀了,朕還是心疼你的。”朱見濟也是一臉憂慮的說道。


    “請皇上不必顧念奴才的身體,奴才可以領這刑罰。”曹安化也是跪著說道。


    “起來,這件事又朕做主。”朱見濟說完也是把這曹安化拖了起來,“這樣吧,你跟著朕這麽多年了。這字也是練得不錯了。朕有心給太後抄一本金剛經,但是沒有時間抄,你就代朕書寫吧。”


    “皇上老奴不敢。”曹安化聞言也是跪下來後說道,“皇上啊,這代筆一事事關重大,老奴一個閹人何德何能為聖上代筆,這天下的大儒也會對陛下群起而攻之。”


    “好了,這件事情朕自己心裏自有盤算,你不必多說了。這幾日就在房裏抄這金剛經吧,沒有抄完不許出來,這也算是朕對你的懲罰吧。”朱見濟也是開口說道。


    “老奴曹安化,跪謝我主隆恩。”曹安化也是淚流滿麵地跪了下來。


    “嗯,起來吧。”說完這朱見濟也是走了,就這麽消失在了這大殿裏。曹安化是真得痛哭流涕,他對於朱見濟一直都是主仆之情,因而聽到朱見濟前麵的話,也是讓他很是感動。因而這眼淚是真得,感動是真得,去抄金剛經也是真得,就是不知道什麽是那個會讓他致命的假。


    而在路上的方瀟一行人也是兩輛馬車也是日夜兼程的趕往北京。這方詠寧自然是和自己的丫鬟紅燭在一起,那麽易晶蘭這個丫鬟也是和方瀟坐在一個車廂裏。好在方瀟也是不差錢,所以在讓徐湘幫忙找車的時候也是讓他們找的都是這比較寬敞的車廂。方瀟也是靠在有一側的車窗翻著書,而易晶蘭也是坐在方瀟的斜對角。方瀟也是瞄了易晶蘭一眼後說道:“你還是沒有找準一個丫鬟的定位。”


    “啊?”易晶蘭也是一愣後問道,“怎麽了?”


    方瀟也是拍了拍自己邊上的位置後說道:“坐下來我們再聊。”易晶蘭也是直接翻身做到了這個位子,而後也是覺得這個位置不太好,也是幹脆依偎在方瀟的胸口。方瀟也是把她推起來後說道:“你幹什麽啊。”


    “這不是你想要的嗎?”易晶蘭也是一臉無辜地說道。


    “我才不是讓你那種工作,我是嫌手累了,讓你過來幫我翻書,你這腦袋裏裝得都是哪些齷齪的東西啊。”方瀟也是指著易晶蘭說道。易晶蘭也是聞言後笑著說道:“你這多沒意思啊,我在你懷裏給你讀多好啊,你還能多聽一些故事。”


    “別!你要是靠在我身上還讀個屁啊。”方瀟也是開口說道。


    “你膽子這麽小啊。”這易晶蘭也是掃了方瀟一眼後說道,“我還以為你會高興地把我擁在懷裏呢,真是讓我失望呢。”說著易晶蘭那淡淡的眼光射過來,覺得臉上是潑了一盆冷水。而也是馬上方瀟就伸出了一隻手把易晶蘭攬在懷裏。易晶蘭也是發出了一聲驚呼。“這怎麽了?這麽讓你驚慌失措嗎?喜歡挑火可不是一個好習慣。”方瀟也是對著易晶蘭笑著說道。


    “沒有啊,隻是少爺你這出手有點突然。我還是很喜歡你揉著我的。”易晶蘭也是笑著用手攀上了方瀟也是脖子。而方瀟也是微微地皺了一下眉,而後方瀟也是鬆開了抱著的易晶蘭。於是易晶蘭也是更加的放肆起來也是又要往方瀟身上靠,好像打定了方瀟一定是一個正人君子一般。而方瀟也是將那本書遞給了易晶蘭後說道:“我突然對你方才的放肆有些感興趣,你給我念吧。”方瀟也是輕笑著說道。易晶蘭也是輕笑著說道:“少爺不是才說這麽讀不進書嗎?”


    “我突然就隻是想聽一會兒而已。”說完也是幹脆地靠在了在車廂上。而易晶蘭也是掙紮了一下後也是咬著牙靠在了方瀟的胸口處。而方瀟也是微微地抖動了一下,而這細微的動作也是讓易晶蘭感受的一幹二淨。於是那易晶蘭也是微微一笑後,翻開這書念道:“專諸者,吳堂邑人也:伍子胥之亡楚而如吳也,知專諸之能。伍子胥既見吳王僚,說以伐楚之利。吳公子光曰:“彼伍員父兄皆死於楚而員言伐楚,欲自為報私讎也.,非能為吳:”吳王乃止。伍子胥知公子光之欲殺吳王僚.乃曰:“彼光將有內誌,未可說以外事。”乃進專諸於公子光。~~~~”這念書的聲音也是慢慢地傳入方瀟的耳朵中。而在北京城裏一件大事也是發生了。禮部侍郎花光文吊死在了自己家裏,這是一個自殺案件,因為東西很清楚,確實沒有什麽大的仇人,而且也符合這自殺的一貫態度。但是唯一讓人不安的就是在這花光文死前的一個時辰也是見過一個來自六扇門的捕快,說是來查這人口的流動的。因為這花光文也是在死前就見過這六扇門的捕快,頓時一種說法也是在北京城裏甚囂塵上,那就是六扇門的捕快濫用私刑,逼著花光文來認罪。而花光文也是寧死不屈,如此就變成了這麽一個故事。所以這六扇門的捕頭們也是圍坐一起聊著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蘇步青也是聽了半天也是說道:“好了現在聊我們的人有沒有動手有意義嗎?縱然是我們的人有錯,也不能就這麽給他們啊。”


    “是啊,總捕頭說得沒錯。”下麵的一個壯漢也是對著眾人說道,“我們現在一來是要平息那些文官的怒火,同時也要把這個案子查清楚。”


    “查清楚?”一個瘦瘦高高的捕頭也是輕笑了一下後說道,“這麽一個案子皇上過不過問兩說,就說這個案子乃是文官死了,那麽我們能繞開三法司嗎?難道還能說我們的本事比三法司強,還請把這個案子交給我們吧。”


    “這麽不行,這麽一來恐怕就有人要說我們是為了保護這個罪犯而故意拿下這個審判權。”蘇步青也是搖了搖頭後說道。


    “三法司確實難辦。”那壯漢也是輕笑著說道,“兩位還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世啊。”


    “這麽說?”蘇步青也是看著那壯漢開口問道。


    “這三法司在大,還能比皇上大?”那壯漢也是看了蘇步青一眼後說道,“大人直接問皇上要一個旨意不就行了?”


    “如此甚好,我立即進宮,麵見聖上。”蘇步青也是站起來後說道。


    “大人這麽急嗎?”那在座的人也是集體開口的說道。


    “我們必須這麽做,不然我們沒有辦法掌握這個地方的主動權。”蘇步青也是一邊往外麵走一邊說道。


    壯漢也是點了點頭後說道:“這是蘇大人必須要這麽做的,不然這案子真得到了三法司的手裏,想要回來也不是難免容易的了。”


    “哎,這案子都是什麽事啊。”這人群也是有人不滿地說了一句,這群人也是歎息了起來。而被他們稱為那間事情的地方,三法司的人也是接手了整個案子。大理寺的人也是已經接手了這個案子。而這花光文的屍體也是橫放在那廳內。這花光文的屍體才剛剛放下來沒有多久,但是這屍體顏麵蒼白,和那臉上那鐵青的顏色也是宣告著一個人的死亡,而這已經斷裂的舌骨和那吐出的半截舌頭也是告訴了這屍體就是明顯的上吊自殺事件。而現在大理寺的大理寺卿也是眉頭緊鎖地站在這個屋子裏思考著什麽。一來是他不願意違背自己的初心,而把這明顯的自殺說成是他殺,但是他更加清楚自己的這些同僚打算靠著這個案子而讓六扇門失去一些監管權。現在已經有不少人去請願了。最後這個年紀已經上了六十歲的老者也是很幹脆的玩起了裝死的把戲,這老頭也是故意叫喚了兩聲後身子靠著門暈了過去,人嗎也是忙著,並沒有及時發現什麽大問題,反而是那老頭被送出這個地方後他也是很快的就走了,這也是腳底如風,可見一般。


    “但是我覺得這屍體確實是自殺啊。”大理寺的少卿也是搖了搖頭後說道。


    “這個你就把答案憋住吧,我們大理寺就說大致是自殺,但是自殺的誘因不知道。剩下的就讓朝堂的那些大人物去玩吧。”另一個少卿也是看著正卿被帶走的方向也是一皺眉後說道。


    “是啊,這都是那些家夥要爭得,我們這些清水衙門確實沒有什麽好說的。”說完那個大理寺少卿也是在一旁的一張紙頭上,寫下了他們的判斷。依舊是簡單地和稀泥,因為這就是個無頭的案子,不能有對錯。或許這樣是很多人來說都是一個很不錯的答案,但是對六扇門不是,所以蘇步青也是最快的找到了朱見濟。朱見濟這次也是在禦書房裏就看到了朱見濟的影子。


    “來了啊?”朱見濟也是看了蘇步青一眼後說道,“來了就坐下吧。”說完也是一指邊上的一把椅子。蘇步青也是跪下後說道:“微臣不敢。”


    “我現在聽你說什麽不敢,我都心慌你知道嗎?”朱見濟也是放下了自己的毛筆後對著蘇步青打趣道。


    “皇上,微臣有一件事要向您匯報。”蘇步青也是正色說道。


    “不用說了,朕知道。”朱見濟也是輕笑一笑後說道,“花光文死了的事情,朕應該比你還要早知道。所以朕一直在算你什麽時候來,這沙漏也是被朕玩了三回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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