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知道我要來？”蘇步青也是看著朱見濟問道。
“朕什麽不知道呢？”朱見濟也是看著蘇步青緩緩地說道。
“微臣失言了。”蘇步青也是跪著說道。“好了，好了。”朱見濟也是皺著眉頭說道，“朕麵前有一個曹安化一直跪著就可以了。”
“是，微臣遵旨。”蘇步青也是站起來說道。
朱見濟也是站起來走到了蘇步青邊上對著他說道：“朕既然知道你回來找朕，而朕卻什麽都沒有做。這就說明朕啊，就是想讓他們折騰一下。”
“皇上，您是要讓文官折騰一下？”蘇步青也是不解地說道。
“太上皇在軍隊裏的人太多了。”朱見濟也是看著蘇步青說出了這麽一句話。
是啊，這六扇門也是武官體係，而文官自然不會滿足把火都撒在六扇門身上，那麽明天的朝堂上怕是要對著那些抱著手的武將們動刀了。蘇步青也是馬上收回了自己那張震驚的臉後對著朱見濟說道：“皇上，如此一來的話。萬一這文官們不識趣呢？”蘇步青也是很明顯地萬一文官把所有的武官都推到對立麵怎麽辦？畢竟這些文官可都是叫囂著君子六藝要當儒將的，將這些武將全部打成對立麵，對於他們來說確實不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而朱見濟卻笑了，這是一個帝王自信的笑聲，張狂著說道：“隻要朕是皇帝，他們怎麽折騰都不會超出朕畫的圈的。”
“微臣明白了。”蘇步青也是說著低頭滿是順從的樣子。而朱見濟則是掃了他一眼後說道：“你一定在心裏編排我呢，朕知道你在想什麽，讓那個六扇門的捕快回家鄉去吧，隱姓埋名，而後找個死囚做個自殺的假象。這些應該不許朕這個皇帝教你吧？”
“皇上不應該會這些啊。”蘇步青也是看著朱見濟說道。
朱見濟則是拍著蘇步青的肩膀輕輕地說道：“你知道為什麽你的老師能幹三朝嗎？”
“因為老師忠君報國。”蘇步青也是回答道。
“錯，那是江潮知道自己一個六扇門的總捕頭該幹什麽，不該幹什麽。”朱見濟也是開口說道。
“微臣惶恐。”蘇步青也是對著朱見濟開口說道。
“好了，這方瀟這兩日也該到了，你比那些文官都要早知道，朕可是給你機會了，明天我會告訴他們這個消息，要是這樣你還不能把方瀟帶到六扇門，那你就想想你要什麽吧。”朱見濟也是對著蘇步青說了幾句後，就將他打發走了。
“是微臣遵旨。”蘇步青也是領了旨就走出了禦書房。對於蘇步青來說最麻煩的事情就是怎麽解決方瀟的問題，關於那個侍郎的事情，反正有著皇帝在安排，他就照做就是。這些年讓他的脾氣也是好了不少，不然就這麽一件事情，蘇步青估計還在和皇上扯皮呢？他當年可以一個人毫不畏懼死亡，而現在畢竟要為自己的子女考慮。
而方瀟的事情則比較麻煩，畢竟方樑平就是個狀元郎，這現在北京官場的文官，不是方樑平的老師，好友就是他的同年同門。因而對於方瀟這個年紀輕輕的解元也是充滿了好感，要是知道了皇上要讓方瀟擔任一個正四品的武官，恐怕那些家夥要把金殿給拆了。縱然不敢對著皇帝發脾氣，對著蘇步青這個六扇門總管動動手也是應該的，蘇步青已經想著是不是這兩天告給病假帶著孩子去外麵避兩天。
而第二天也是這連綿陰雨的第一天放晴，這朝廷上也是難得地擠滿了人。簡單的有人上來一兩本無關痛癢的書後，這人群終於有禦史按奈不住自己的內心走出來兩步後開口高聲說道：“臣巡城禦史艾冰有本啟奏。”
“說。”朱見濟也是看似不經意地動了動腦袋。其實心中也是暗暗發笑著。
“臣要參六扇門總捕頭蘇步青，縱容下屬恐嚇毆打朝廷命官，致使禮部侍郎花光文慘死於家中。”那艾冰也是指著蘇步青說道。在看這蘇步青也是取下了帽子跪在一邊。這言官參人，被參的就要跪著聽參這也是規矩。而朱見濟也是想了想後開口說道：“蘇步青這艾冰參你的這幾條，你可有話說啊。”
“微臣無話可說。”蘇步青也是跪著答話道。朱見濟聞言也是一皺眉頭，心說：‘這蘇步青不會又犯什麽牛脾氣了吧。’
“這麽說你是認罪了？”朱見濟也是瞪了蘇步青一眼後說道，別人看著一眼以為他們認為是朱見濟對蘇步青不滿，其實這是朱見濟再對蘇步青進行一個警告，讓他不要亂來。
於是蘇步青也是開口說道：“臣認罪，微臣願意辭官接受懲罰。”
“胡鬧！”朱見濟也是拍著桌子說道，“這還有自己選懲罰的嗎？這件事情雖然是你六扇門的責任，但是你蘇步青也就是個失察之罪，不必太過計較。聽好了，罰俸一年，還有這次的案子全權交給三法司，以後這涉及朝廷官員的案子你六扇門隻有糾察的責任，這判處與逮捕全部交由三法司。”
“皇上聖明。”頓時文臣跪下來一片，縱然是剛剛對蘇步青判罰太輕的不滿都沒有了，因為這個的改變也是讓不少文臣鬆了一口氣，因為這麽一來這官員的犯罪成了內部消化，在朝為官，誰在三法司還沒有幾個同年朋友的。於是這些文官也是紛紛跪下謝恩。而蘇步青也是看了一眼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武將們也是歎了一口後磕頭道：“微臣領旨謝恩。”
“好，既然都沒有意見那就這麽辦。明天開始全部涉及官員的卷宗移交三法司。”朱見濟也是笑著說道。朱見濟已經知道他成功了，因為這些文官們已經堅信皇帝對於武將們不信任了，連最寵信的蘇步青都打壓了一下，那那些本來就算不上皇帝嫡係的武將呢？果不其然這些文臣的眼睛裏也是不斷地冒出這綠光，看著這一個個武將都是興奮的神色。而後也是有幾個不怕死的來試了試水的來參了幾個武將，但是朱見濟也是皺了皺眉頭後讓那兩個人出殿了。但是這還是讓文臣們很滿意，要是原來別說趕出這金殿恐怕這命能不能保住都是一個問題，但是他們也是看出來今天因為把蘇步青給罰了，朱見濟也是不會更加多了，所以他們也是開始緘口不言。而朱見濟也是掃視了他們一眼後說道：“都沒有話了？那好，朕有個事情要給你們說。”
“朕要把方瀟調到北京城來任職，諸位愛卿怎麽看啊？”朱見濟也是笑著問道。
“方瀟是誰啊？”人群中也是低頭私語起來。“臨玉的兒子，前年的江蘇解元。”旁的一個人也是反應過來說道。半晌後在前排的閣老王成也是站出來說道：“皇上，微臣以為讓方瀟進京入職不好。方瀟此子隨文武兼備，由品性上佳，且是方樑平之子。但是畢竟年歲尚輕。微臣以為不如待其參加今年的會試後再做定奪。”
“王大人此言差已。”邊上的東閣大學士焦克也是站出來說道。
“焦大人，此話怎麽說啊？”王成也是沒有想到會有人提出反對意見，忙開口說道。
那焦克也是笑著說道：“王大人沒有見到這些年考中進士但是卻眼高手低的人數不甚數？既然方瀟這孩子拿到了可以進京為官的資本，為何不讓他進京？但是我也懂王大人的想法，這會試和殿試還是要考的，我焦克也是想看看這方樑平的兒子能不能也連中三元。”說完也是哈哈大笑起來。於是後麵也是有幾位大人起身附和起來。王成見此也是開口說道：“諸位大人難道忘了神童解縉的典故？”
頓時人群中也是一陣無言。於是焦克又走出來說道：“王大人，這解縉最後如此乃是恃才傲物，而非年輕就做官。在京城有我們這麽多人盯著他，他隻會不斷的努力，而且我再退後一步講，縱然我們沒有這個本事教他。這李老不是就在京城西郊嗎？讓方瀟一邊在朝堂上熟悉，一邊跟著李老讀書不就行了？”
見焦克都把李開這位上一輩的大儒都給搬出來了，王成也是退回了原來的位置。見此朱見濟也是笑了一笑後：“朕就知道你們對著方樑平的兒子很上心，朕也一樣啊。這南京有他朕很放心，所以朕想培養一個讓這北京城也能放心的人來。”
“皇上，不知道您想給方瀟安排一個什麽官職呢？”這吏部尚書也是做出來問道，畢竟這是他的分內事。
“這，方瀟畢竟是六扇門裏破的案子，就給他個金牌捕頭吧。”朱見濟也是不經意地說道。
“皇上不可啊。”頓時文官裏也是跪倒了一片。朱見濟也是嚇了一跳後開口說道：“你們都給朕站起來回話，那你們說安排道什麽地方好啊？”
“會皇上，這方瀟不是喜歡司法斷案一事嗎？那來我大理寺不是正好有他一席之地。”這暈倒的大理寺丞現在也是精神不錯的開口說道。
“老韓，你這人不厚道啊。”刑部尚書也是走上前來說道：“皇上這三法司本為一家，方瀟來我們這就和去大理寺是一樣的，而且這大理寺每天都有事情，我們刑部至少要稍微舒服一點。”
“你一邊去，皇上這三法司一天到晚就跟著刑法和犯人打交道。哪裏有時間讓方瀟來溫習書本，還是讓他來我禮部來，這花光文不是死了嗎？方瀟來當個代理的禮部侍郎不是剛好，而且我們空閑時間多也好讓他多去李老那讀讀書。”這吏部尚書也是走出來說道。
“讓方瀟做一個剛死人的位置不太吉利吧。”戶部尚書也是開口笑道，“還是來我戶部好，這算算錢糧，和各部門打交道也是件有意思的事情。”
“這方瀟總歸是要我這吏部來安排的，還請皇上就將方瀟放在我吏部吧。”吏部尚書也是適時地站出來說道。
“皇上，我們文淵閣裏缺個遞書，點燭的人，不妨來方瀟來與我們這些老頭做個伴？”內閣首輔伍鴻用也是開口說道。
見內閣首輔都親自出來搶人了，這些剛才還很熱鬧的六部尚書們也是一個個偃旗息鼓了。而朱見濟也是看了一眼蘇步青看他沒有想要爭的意思也是笑了笑後說道：“這方瀟畢竟是在六扇門裏走出來的，你們這樣朕也很為難，不如等方瀟來了京城，問問他的意見？朕早就讓他進京了，想來也就這兩天的事情了。”
眾人一聽這句話，就知道朱見濟對於這件事是有謀劃的，以至於讓方瀟現先行進京。眾人也是口稱萬歲後也就退了朝。
而在走出了金殿後幾個內閣的大學士也是聚到了一起，焦克也是對著王成一笑後說道：“我說王大人啊，你現在明白我為什麽要讓方瀟進京了吧。”
“我又沒有你這麽靈敏地感知。”王成也是瞥了他一眼後說道。而焦克則是笑著也不說話。“好了，都是大學士，別折騰了。”伍鴻用也是適當地開口說道，“這是臨玉的兒子進京顯然是皇上有意的，但是我沒看懂皇上想幹什麽。”
“方瀟這孩子確實厲害，在六扇門就這麽半年的功夫，杭州一次，南京一次兩次立下大功。難怪皇上想讓他當這正四品的武官了。”焦克也是笑著說道。
“別說四品，就是一品也不能做。要是方瀟靠著武勳坐上去了官，那就是在抽我們幾個的老臉。”王成也是麵色不佳地說道。
而伍鴻用也是點了點頭後說道：“我認同王成的話，我能不能看著一個好苗子就這麽去當了武官，這半年讓他跟著我們，今年的狀元他拿定了。”
“哈哈哈，伍大人。會不會有人說我們暗箱操作啊。”焦克也是笑著說道。
“那就讓他們說吧，你看看今天的那幾個尚書，誰和方樑平當年不是同年朋友來著。”伍鴻用也是笑著說道。
(本章完)
“朕什麽不知道呢？”朱見濟也是看著蘇步青緩緩地說道。
“微臣失言了。”蘇步青也是跪著說道。“好了，好了。”朱見濟也是皺著眉頭說道，“朕麵前有一個曹安化一直跪著就可以了。”
“是，微臣遵旨。”蘇步青也是站起來說道。
朱見濟也是站起來走到了蘇步青邊上對著他說道：“朕既然知道你回來找朕，而朕卻什麽都沒有做。這就說明朕啊，就是想讓他們折騰一下。”
“皇上，您是要讓文官折騰一下？”蘇步青也是不解地說道。
“太上皇在軍隊裏的人太多了。”朱見濟也是看著蘇步青說出了這麽一句話。
是啊，這六扇門也是武官體係，而文官自然不會滿足把火都撒在六扇門身上，那麽明天的朝堂上怕是要對著那些抱著手的武將們動刀了。蘇步青也是馬上收回了自己那張震驚的臉後對著朱見濟說道：“皇上，如此一來的話。萬一這文官們不識趣呢？”蘇步青也是很明顯地萬一文官把所有的武官都推到對立麵怎麽辦？畢竟這些文官可都是叫囂著君子六藝要當儒將的，將這些武將全部打成對立麵，對於他們來說確實不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而朱見濟卻笑了，這是一個帝王自信的笑聲，張狂著說道：“隻要朕是皇帝，他們怎麽折騰都不會超出朕畫的圈的。”
“微臣明白了。”蘇步青也是說著低頭滿是順從的樣子。而朱見濟則是掃了他一眼後說道：“你一定在心裏編排我呢，朕知道你在想什麽，讓那個六扇門的捕快回家鄉去吧，隱姓埋名，而後找個死囚做個自殺的假象。這些應該不許朕這個皇帝教你吧？”
“皇上不應該會這些啊。”蘇步青也是看著朱見濟說道。
朱見濟則是拍著蘇步青的肩膀輕輕地說道：“你知道為什麽你的老師能幹三朝嗎？”
“因為老師忠君報國。”蘇步青也是回答道。
“錯，那是江潮知道自己一個六扇門的總捕頭該幹什麽，不該幹什麽。”朱見濟也是開口說道。
“微臣惶恐。”蘇步青也是對著朱見濟開口說道。
“好了，這方瀟這兩日也該到了，你比那些文官都要早知道，朕可是給你機會了，明天我會告訴他們這個消息，要是這樣你還不能把方瀟帶到六扇門，那你就想想你要什麽吧。”朱見濟也是對著蘇步青說了幾句後，就將他打發走了。
“是微臣遵旨。”蘇步青也是領了旨就走出了禦書房。對於蘇步青來說最麻煩的事情就是怎麽解決方瀟的問題，關於那個侍郎的事情，反正有著皇帝在安排，他就照做就是。這些年讓他的脾氣也是好了不少，不然就這麽一件事情，蘇步青估計還在和皇上扯皮呢？他當年可以一個人毫不畏懼死亡，而現在畢竟要為自己的子女考慮。
而方瀟的事情則比較麻煩，畢竟方樑平就是個狀元郎，這現在北京官場的文官，不是方樑平的老師，好友就是他的同年同門。因而對於方瀟這個年紀輕輕的解元也是充滿了好感，要是知道了皇上要讓方瀟擔任一個正四品的武官，恐怕那些家夥要把金殿給拆了。縱然不敢對著皇帝發脾氣，對著蘇步青這個六扇門總管動動手也是應該的，蘇步青已經想著是不是這兩天告給病假帶著孩子去外麵避兩天。
而第二天也是這連綿陰雨的第一天放晴，這朝廷上也是難得地擠滿了人。簡單的有人上來一兩本無關痛癢的書後，這人群終於有禦史按奈不住自己的內心走出來兩步後開口高聲說道：“臣巡城禦史艾冰有本啟奏。”
“說。”朱見濟也是看似不經意地動了動腦袋。其實心中也是暗暗發笑著。
“臣要參六扇門總捕頭蘇步青，縱容下屬恐嚇毆打朝廷命官，致使禮部侍郎花光文慘死於家中。”那艾冰也是指著蘇步青說道。在看這蘇步青也是取下了帽子跪在一邊。這言官參人，被參的就要跪著聽參這也是規矩。而朱見濟也是想了想後開口說道：“蘇步青這艾冰參你的這幾條，你可有話說啊。”
“微臣無話可說。”蘇步青也是跪著答話道。朱見濟聞言也是一皺眉頭，心說：‘這蘇步青不會又犯什麽牛脾氣了吧。’
“這麽說你是認罪了？”朱見濟也是瞪了蘇步青一眼後說道，別人看著一眼以為他們認為是朱見濟對蘇步青不滿，其實這是朱見濟再對蘇步青進行一個警告，讓他不要亂來。
於是蘇步青也是開口說道：“臣認罪，微臣願意辭官接受懲罰。”
“胡鬧！”朱見濟也是拍著桌子說道，“這還有自己選懲罰的嗎？這件事情雖然是你六扇門的責任，但是你蘇步青也就是個失察之罪，不必太過計較。聽好了，罰俸一年，還有這次的案子全權交給三法司，以後這涉及朝廷官員的案子你六扇門隻有糾察的責任，這判處與逮捕全部交由三法司。”
“皇上聖明。”頓時文臣跪下來一片，縱然是剛剛對蘇步青判罰太輕的不滿都沒有了，因為這個的改變也是讓不少文臣鬆了一口氣，因為這麽一來這官員的犯罪成了內部消化，在朝為官，誰在三法司還沒有幾個同年朋友的。於是這些文官也是紛紛跪下謝恩。而蘇步青也是看了一眼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武將們也是歎了一口後磕頭道：“微臣領旨謝恩。”
“好，既然都沒有意見那就這麽辦。明天開始全部涉及官員的卷宗移交三法司。”朱見濟也是笑著說道。朱見濟已經知道他成功了，因為這些文官們已經堅信皇帝對於武將們不信任了，連最寵信的蘇步青都打壓了一下，那那些本來就算不上皇帝嫡係的武將呢？果不其然這些文臣的眼睛裏也是不斷地冒出這綠光，看著這一個個武將都是興奮的神色。而後也是有幾個不怕死的來試了試水的來參了幾個武將，但是朱見濟也是皺了皺眉頭後讓那兩個人出殿了。但是這還是讓文臣們很滿意，要是原來別說趕出這金殿恐怕這命能不能保住都是一個問題，但是他們也是看出來今天因為把蘇步青給罰了，朱見濟也是不會更加多了，所以他們也是開始緘口不言。而朱見濟也是掃視了他們一眼後說道：“都沒有話了？那好，朕有個事情要給你們說。”
“朕要把方瀟調到北京城來任職，諸位愛卿怎麽看啊？”朱見濟也是笑著問道。
“方瀟是誰啊？”人群中也是低頭私語起來。“臨玉的兒子，前年的江蘇解元。”旁的一個人也是反應過來說道。半晌後在前排的閣老王成也是站出來說道：“皇上，微臣以為讓方瀟進京入職不好。方瀟此子隨文武兼備，由品性上佳，且是方樑平之子。但是畢竟年歲尚輕。微臣以為不如待其參加今年的會試後再做定奪。”
“王大人此言差已。”邊上的東閣大學士焦克也是站出來說道。
“焦大人，此話怎麽說啊？”王成也是沒有想到會有人提出反對意見，忙開口說道。
那焦克也是笑著說道：“王大人沒有見到這些年考中進士但是卻眼高手低的人數不甚數？既然方瀟這孩子拿到了可以進京為官的資本，為何不讓他進京？但是我也懂王大人的想法，這會試和殿試還是要考的，我焦克也是想看看這方樑平的兒子能不能也連中三元。”說完也是哈哈大笑起來。於是後麵也是有幾位大人起身附和起來。王成見此也是開口說道：“諸位大人難道忘了神童解縉的典故？”
頓時人群中也是一陣無言。於是焦克又走出來說道：“王大人，這解縉最後如此乃是恃才傲物，而非年輕就做官。在京城有我們這麽多人盯著他，他隻會不斷的努力，而且我再退後一步講，縱然我們沒有這個本事教他。這李老不是就在京城西郊嗎？讓方瀟一邊在朝堂上熟悉，一邊跟著李老讀書不就行了？”
見焦克都把李開這位上一輩的大儒都給搬出來了，王成也是退回了原來的位置。見此朱見濟也是笑了一笑後：“朕就知道你們對著方樑平的兒子很上心，朕也一樣啊。這南京有他朕很放心，所以朕想培養一個讓這北京城也能放心的人來。”
“皇上，不知道您想給方瀟安排一個什麽官職呢？”這吏部尚書也是做出來問道，畢竟這是他的分內事。
“這，方瀟畢竟是六扇門裏破的案子，就給他個金牌捕頭吧。”朱見濟也是不經意地說道。
“皇上不可啊。”頓時文官裏也是跪倒了一片。朱見濟也是嚇了一跳後開口說道：“你們都給朕站起來回話，那你們說安排道什麽地方好啊？”
“會皇上，這方瀟不是喜歡司法斷案一事嗎？那來我大理寺不是正好有他一席之地。”這暈倒的大理寺丞現在也是精神不錯的開口說道。
“老韓，你這人不厚道啊。”刑部尚書也是走上前來說道：“皇上這三法司本為一家，方瀟來我們這就和去大理寺是一樣的，而且這大理寺每天都有事情，我們刑部至少要稍微舒服一點。”
“你一邊去，皇上這三法司一天到晚就跟著刑法和犯人打交道。哪裏有時間讓方瀟來溫習書本，還是讓他來我禮部來，這花光文不是死了嗎？方瀟來當個代理的禮部侍郎不是剛好，而且我們空閑時間多也好讓他多去李老那讀讀書。”這吏部尚書也是走出來說道。
“讓方瀟做一個剛死人的位置不太吉利吧。”戶部尚書也是開口笑道，“還是來我戶部好，這算算錢糧，和各部門打交道也是件有意思的事情。”
“這方瀟總歸是要我這吏部來安排的，還請皇上就將方瀟放在我吏部吧。”吏部尚書也是適時地站出來說道。
“皇上，我們文淵閣裏缺個遞書，點燭的人，不妨來方瀟來與我們這些老頭做個伴？”內閣首輔伍鴻用也是開口說道。
見內閣首輔都親自出來搶人了，這些剛才還很熱鬧的六部尚書們也是一個個偃旗息鼓了。而朱見濟也是看了一眼蘇步青看他沒有想要爭的意思也是笑了笑後說道：“這方瀟畢竟是在六扇門裏走出來的，你們這樣朕也很為難，不如等方瀟來了京城，問問他的意見？朕早就讓他進京了，想來也就這兩天的事情了。”
眾人一聽這句話，就知道朱見濟對於這件事是有謀劃的，以至於讓方瀟現先行進京。眾人也是口稱萬歲後也就退了朝。
而在走出了金殿後幾個內閣的大學士也是聚到了一起，焦克也是對著王成一笑後說道：“我說王大人啊，你現在明白我為什麽要讓方瀟進京了吧。”
“我又沒有你這麽靈敏地感知。”王成也是瞥了他一眼後說道。而焦克則是笑著也不說話。“好了，都是大學士，別折騰了。”伍鴻用也是適當地開口說道，“這是臨玉的兒子進京顯然是皇上有意的，但是我沒看懂皇上想幹什麽。”
“方瀟這孩子確實厲害，在六扇門就這麽半年的功夫，杭州一次，南京一次兩次立下大功。難怪皇上想讓他當這正四品的武官了。”焦克也是笑著說道。
“別說四品，就是一品也不能做。要是方瀟靠著武勳坐上去了官，那就是在抽我們幾個的老臉。”王成也是麵色不佳地說道。
而伍鴻用也是點了點頭後說道：“我認同王成的話，我能不能看著一個好苗子就這麽去當了武官，這半年讓他跟著我們，今年的狀元他拿定了。”
“哈哈哈，伍大人。會不會有人說我們暗箱操作啊。”焦克也是笑著說道。
“那就讓他們說吧，你看看今天的那幾個尚書，誰和方樑平當年不是同年朋友來著。”伍鴻用也是笑著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