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瀟也是想了想後說道:“蘇伯父,好像對此並不是很在意啊。”


    “我表現的這麽明顯嗎?”蘇步青也是笑了笑後說道,“我記得我說過這個案子跟我六扇門沒有關係吧。”


    “但是伯父,那不是因為這個案子沒有問題的情況下,讓京防營去緝拿馬賊就是了,但是很明顯這些馬賊並不存在,所以我們現在是不是要去尋找這個真凶了?”方瀟也是一臉認真地看著蘇步青說道。


    “證據呢?”蘇步青也是緩緩地說道,“你知道的,我是個看證據的人。你現在告訴我這個案子並不是馬賊幹的,那麽把道理給我放下來,那麽我就能接受了。”


    “您知道的這並不是一個可以這麽交流的問題吧。”方瀟也是開口說道,“我沒有完全確定的理由,但是隻要您讓六扇門的人行動,那麽這個案子就應該能查清楚了,至少您想要的都會出現的證據。”


    “你這說服不了我,六扇門要是介入一件被三法司咬死的案子,對於我們來說代價太大了,尤其是你們的證據還沒有的情況下。”蘇步青也是冷冷地說道,“可以啊,你知道的,三法司恨不能趁勝追擊把我六扇門完全拍死在這裏,我拿什麽去和他們鬥?這個事情你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提都不要提。”


    “爹,姐夫有證據啊。”蘇華也是站在後麵開口說道,“姐夫你為什麽不告訴爹爹,那孩子看到了所有的景象啊。”


    “方瀟,蘇華說的可是真的?”蘇步青也是冷著聲音說道。


    方瀟也是拱了拱手後說道:“回伯父,那孩子現在不過五六歲上下,又是個啞巴。方瀟不敢拿那孩子的點頭搖頭,就作為這個案子的證物。”


    “還不錯。”蘇步青也是點了點頭後說道,“蘇華,你以後要過一過腦子。一個黃毛丫頭的話什麽時候能作為證據了?好了,方瀟你們順天府雖然這兩天沒有什麽大事情,但是這順天府你現在還是最大的,該去還是要去的。”


    “是,方瀟拜別伯父。”方瀟也是拱了拱手後就往外麵走去。而蘇華也是追了出去。


    “蘇華,你要幹什麽去啊。”蘇步青也是在後麵冷聲說道。蘇華也是步子停頓了一下,但還是追了出去開口言道:“爹你老了,但是兒子我還年輕我想要做些有意義的事情。”


    而蘇步青也是把手捏緊了又放下,嘴角上的笑意也不隻是對誰的。隻得背過身子慢慢地走回了書房裏。而走出了六扇門的蘇華也是追上了方瀟,開口問道:“姐夫,你為什麽要這麽說啊,那小丫頭明明那個狀態是可以當證人的,你為什麽不這麽幹啊。”


    “沒有為什麽,隻是不想。”方瀟也是一邊走一邊說道。蘇華也是站住了後說道:“姐夫,你不會是懷疑我爹吧。”


    “我若是懷疑蘇伯父,那麽我現在已經想盡辦法去找進宮的方法了。”方瀟也是站著回答道。


    “那姐夫你這是圖什麽啊?”蘇華也是開口問道。


    “蘇伯父沒有問題,不代表六扇門沒有問題。萬一有人把這丫頭當成了心腹大患,那這丫頭就危險了。”方瀟也是開口說道。


    “原來是這樣啊。”蘇華也是點了點頭後說道,“那姐夫我們是不是去順天府了。”


    方瀟也是看了他一眼後說道:“去什麽順天府,倒是你怎麽出來了?”


    “我就這麽走出來了。”蘇華還是一副沒有搞清楚狀況的樣子,開口繼續說道,“就這麽走出來了,有問題嗎?”


    方瀟也是摸著腦袋說道:“奇怪啊,蘇伯父怎麽會這麽輕鬆地就把你放出來了呢?”


    “好啊,姐夫。你這人不厚道啊。”蘇華也是指著方瀟開口說道。


    “我怎麽就不厚道了。”方瀟也是不滿意地說道,“我方瀟哪裏就對不起了。”


    “姐夫你這是想著讓我被我爹給看管起來啊。”蘇華也是悶悶不樂地說道,“你這良心大大的壞啊,我這還心說幫你說兩句好話,這你是來賣我的。”


    方瀟也是看著蘇華這幅樣子也是開口說道:“我這不是告訴你了嗎?我要帶著你去看屍體呢,怎麽可能就這麽把你給賣了呢?”


    “說的是真的?”蘇華也是開口詢問道。


    “這不是廢話嗎,要不是真心的,我費這個勁圖什麽呢。”方瀟也是翻了一個白眼後繼續說道:“好了,既然來了那就跟著我吧。”


    “那姐夫我們去哪啊。”蘇華也是嗤笑著跟著方瀟說道。


    “東廠。”方瀟也是淡淡地說道。


    而蘇華也是眼神看了方瀟後說道:“姐夫,我還是去你院子了陪著我姐吧。”


    “怎麽了?一個東廠讓你這麽怕?”方瀟也是開口說道。


    而蘇華也是瞪了方瀟一眼後說道:“姐夫,我跟你出來那都是小事情。但是我要是跟你去了東廠,那我明天估計就要被我爹給吊起來打了。”


    方瀟一聽也樂了笑著說道:“那感情好啊,我明兒一定去參觀。”


    “姐夫你有沒有一點同情心啊。”蘇華也是看著方瀟說道。


    方瀟也是點了點頭說道:“那你說啊,我要去東廠,那麽你去不去啊。當然你去我的房子我也不攔著,但是到時候蘇伯父會讓人去我那抓你我也不是很清楚啊。”


    看著方瀟這張笑臉蘇華也是氣不打一處來,開口說道:“姐夫,我這輩子算是砸你手裏了。”


    “哎,可不敢這麽說,有你姐姐一個我就夠了。”方瀟也是笑了笑後帶著蘇華往東廠而去。


    走進了東廠映入眼簾的就是堂前那一座“百世流芳”的牌坊,蘇華看到這一幕也是笑著說道:“這有些意思啊。”


    “好了,你少說些話比什麽都強。”方瀟也是告誡了他兩句後也是,帶著他繼續我那個裏麵走。這東廠大堂入內即可見大幅嶽飛畫像,也是提醒東廠緹騎辦案毋枉毋縱。蘇華看到這畫也是笑著說道:“這東廠有點意思啊。”還沒有把這話給說清楚,一隻暗箭也是直奔著那蘇華的麵部而來,方瀟也是手比這箭還要快上幾分,也是在箭頭要刺到蘇華的時候把這箭接了下來。蘇華還瞪著一雙大眼睛的時候,方瀟也是開口說道:“這東廠的待客之道也是讓我們有些難受啊。”


    而一個東廠番子也是跳了出來後說道:“這位兄弟,在東廠裏出言不遜而死的已經很多了,保住性命的也有一些,但是靠著別人把命保下來的你是第一個人呢。”說完也是也是要拍蘇華的肩,但是方瀟也是扇子也是早早就蓋在了蘇華的肩上。那東廠番子手裏的幾枚透骨釘也是全紮在了方瀟的扇麵上。


    方瀟也是心疼一般的抽回了自己的扇子說道:“小子我這扇子可是不便宜啊啊,你以後要賠。”


    那個番子也是看了方瀟一眼後跳到了一個他覺得安全的位置說道:“看來朋友敢來我東廠還是有些本事的啊。”


    “怎麽跳這麽遠是,覺得我不會找你要這錢?”方瀟也是開口笑著說道,“這樣吧,這錢我也不要了,但是這釘子也是還給你。”說完這扇子也是一扇,那些釘子也是飛向了那個東廠番子,那東廠番子也是想躲,但是這身行哪有這飛來的釘子快,三枚透骨釘也是將他紮的透心涼。但也是好在這人也是動了動,所以也是沒有太過深入。方瀟也是不敢走過去,畢竟一來這東廠的番子誰還沒有一兩個搏命的手段,二來方瀟也是在擔心蘇華的安全。


    這個時候一個人鼓掌的聲音也是響了起來。方瀟也是往那頭看了一眼後說道:“來人可是王宇千戶啊。”


    “方少尹這身手可是不錯啊,這小子也算是我東廠裏一把好手,但是沒想到在少尹大人手裏兩個回合都沒有撐過去啊。”王宇也是一邊笑著一邊直接點破了方瀟的身份,而後也是看著那個東廠番子說道,“丟人現眼的玩意,這個時候還不動,你在想什麽呢?還想和方少尹較量一下嗎?”


    “手下人不懂事,還請方瀟少尹不要見怪。”王宇也是笑著說道。


    “王宇大人這話也是太客氣了。”方瀟也是笑著寒暄道。


    “隻是不知道方少尹今個兒來我這裏圖什麽呢?”這王宇也是笑著開口問道。


    方瀟也是點了點頭後說道:“實不相瞞,方瀟來這東廠一來是想找一位故人聊一聊天,二來則是想跟王宇千戶問問這萍鄉的案子是怎麽一個情況。”


    王宇也是笑著說道:“方少尹要問萍鄉的案子嗎?這個可不好辦啊。”


    “怎麽了?千戶大人這個案子有奇怪的地方?”方瀟也是笑著問道。


    “不忙,我們坐下聊。”王宇也是指了指這堂內的位子也是讓蘇華和方瀟坐下來。方瀟也是拱手說道:“如此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而後也是和蘇華坐定後說道:“現在就辛苦王宇千戶為我解惑了。”


    “方少尹其實提不上什麽解惑不解惑的,你也應該清楚這個案子就是三法司處理的,你們六扇門都沒有資格介入我東廠更加是動都不敢動。”王宇也是開玩笑說道。


    “看來我方瀟這次也是做了一次無用功了。”方瀟也是笑著說道。


    “好了,方少尹這不是還有事情嘛,我想方少尹的故人應該不是我這個小小的千戶吧。”王宇也是笑著說道。


    “我找蘭公公。”方瀟也是點了點頭後說道。


    王宇也是開口說道:“你找廠公啊。”


    “廠公?”方瀟也是一愣後問道,“廠公不是一直是曹公公嗎?”


    “方少尹可能不太清楚,這廠公確實本來是曹公公,但是這些年曹公公歲數大了,這身子也是遠不如過去硬朗。故而皇上就隻讓曹公公幹著掌印太監的活,而讓蘭公公出來當了廠公。”這王宇也是笑著說道。


    “這麽說來,蘭公公已經不是司禮監的一員了?”方瀟也是眯了下眼睛後說道。


    王宇也是笑著說道:“沒想到我還有給朝上的大人解惑的時候,方少尹,這東廠的廠公自來都是這司禮監的掌印兼任,但是也有為了讓掌印太監的輕鬆一點而讓這司禮監的二三號人物來當這廠公的先例。”


    “這麽說著蘭公公就在東廠?”方瀟也是開口問道。


    “廠公確實現在就在東廠。”王宇也是笑著開口說道。


    “如此就帶我去找他吧。”方瀟也是開口說道。


    王宇也是站起來對著方瀟一行禮後說道:“如此就有勞方少尹在此等候,我上去通告一下。”


    “本該如此。”方瀟也是點了點頭後說道。


    而此時的蘭公公正在房間裏輕輕地念著:“雖擁有綾羅綢緞與金玉琳琅,又是富貴名商,怎敵你梨花帶雨,一縷哀婉愁煞海棠。雖擁有權傾天下與萬人景仰,又是盛世君王,怎敵你眉若遠黛,一抹淡雅醉夢丁香。雖擁有鐵騎三千與英名遠揚,又是楊門虎將,怎敵你香腮勝雪,一絲嫵媚魅惑青葙。雖擁有玲瓏心思與妙計無雙,又是白衣賢相,怎敵你素指丹蔻,一點妖嬈豔壓扶桑。雖擁有才情風雅與儀表堂堂,又是誌士兒郎,怎敵你語笑嫣然,一番風情賽比紫陽。雖擁有蓋世武功與唯我獨強,又是喋血東廠,怎敵你仙姿玉貌,一派淩然傲視玉章。”


    讀完後也是笑著說道:“我一個太監怎麽會懂這些東西呢?有意思啊,人們總是喜歡一些注定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這個時候一個東廠的番子也是敲響了蘭公公的門後開口說道:“廠公,方瀟和蘇華來我們東廠了。”


    “方瀟他怎麽來了?”這蘭公公也是想了想後繼續說道,“我知道了,你去盯著些,別讓手下人瞎來。”


    “是,小的明白了。”那個東廠番子也是應了一聲後就去安排了。


    但是這個番子還沒有走下樓,這王宇也是敲響了蘭公公的房門。說起來這王宇對於這小蘭子轉變為自己的上司蘭公公,也是有著那麽一份抵觸地情緒的。但是人該低頭,還是要低頭的。王宇也是開口說道:“公公,在休息嗎?”


    “王宇,你有話就說,別這麽說一半留一半的。”蘭公公也是不太看得起當年牛氣哄哄的下屬也是開口訓斥道。


    “廠公說的是,是這樣方瀟來我們東廠了,他說想要見您一麵。”王宇也是開口說道。


    “他都來了,那我們就去看一看啊。”蘭公公也是開口說道,“你先去告訴他我等會兒就來,好茶伺候著。”


    “是,廠公,奴才明白應該做什麽。”這王宇也是點著頭就退了下去。


    而蘭公公則是笑著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樣貌後,帶著帽子走出了房間。而方瀟則是和王宇正喝著茶,王宇也是笑著說道:“我方才已經跟廠公說過了,廠公也是願意見一麵,但是你還是要有所準備畢竟廠公的個性沒有誰能完全摸準。”方瀟也是開口笑著說道:“這是自然畢竟我與廠公也是相視很久了。”


    “那是,我與你確實也是認識太久了。”蘭公公也是從一旁走出來說道。


    方瀟也是站起來就要對蘭公公行禮,但是這蘭公公也是把方瀟抱住後說道,“你這也是太厲害了,還要讓我這太監折壽不成。”


    “我哪敢啊,我就是一個順天府少尹,還指不定哪天就被撤了。你一個東廠的廠公,我可是惹不起的。”方瀟也是笑著說道。


    蘭公公也是笑著打了方瀟一下後說說道:“你正當我不敢弄死啊。”


    “所以我這不是來討好你了嘛。”方瀟也是今天讓試探看看這蘭公公究竟藏著什麽心思,所以這話說起來也是無遮無攔,沒有什麽顧忌、這讓蘭公公笑得更開心了,但是方瀟卻有著一些疑惑。這邊蘭公公也是對著王宇說道:“好了,王宇我這邊你就別跟著了,自己去忙吧。我和方瀟隨便聊聊。”


    “是,如此廠公我退下了。”說完這王宇也是走了出去。


    而蘭公公也是把方瀟送到了主位上後繼續說道:“好了,說說吧,我想你來找我絕不是你來我這的首要目的吧。”


    “本來確實不是的,但是現在那個事情已經廢了,所以我現在還真是來跟你聊天的。”方瀟也是攤了攤手後說道。


    而蘭公公也是眯了眯眼睛後說道:“說吧,什麽事情。這王宇說不出來的,我或許可以幫一幫你。”


    “我想知道你們東廠對於萍鄉這個案子的調查。”方瀟也是毫不客氣地直接說道。


    蘭公公也是眼睛一縮後眯著眼睛想了想,說道:“方瀟我不管你查到了什麽,作為朋友我隻能告訴你一點,這個案子不要碰。”


    “這是為什麽?”方瀟也是問道。


    “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這個案子我東廠查了,你們六扇門也查了。甚至三法司的人也在查,但是所有人都停滯了。因為我可以告訴你京防營現在的說法是最靠譜的。”這蘭公公也是開口說道。


    再說嘉興府這邊陸老爺也是安靜地聽著陸達的匯報。


    “你是說這雪濃是淡然地把那個盒子給收起來了?”陸鵬也是想了想後問道。


    “沒錯,老爺那個人確實是這麽做的。”陸達也是開口說說道。


    “看來這雪濃也比當年好多了啊,至少冷靜了不少。”這陸鵬也是笑著說道,“哎,唱曲的,你唱你的。”


    而在台上的那個唱曲的也是一愣後忙點頭說道:“好的,老爺我這就唱起來。”說完也是鑼鼓點響了起來:“漢末諸侯亂紛爭,群雄四起動刀兵,曹孟德位壓群臣權勢重,挾持天子把令行。都隻為招安劉表來歸順,要請一位風流名士前往疏通。那孔融愛重儒生憐才子,修本上表要保薦彌衡。彌正平舌槍唇劍刺奸相,他在那群臣宴上罵奸曹,擊鼓顯奇能,真乃烈性一狂生。”


    “來陸達你說這張正平為什麽膽子這麽大嗎?”陸鵬也是開口說道。


    “膽子大嗎?”陸達也是笑了笑後說道,“老爺我反而覺得他是個傻子。”


    “為什麽這麽說啊。”陸鵬也是開口詢問道。


    “因為他把曹操給罵了不就是把自己的路完全給堵死了嗎?”陸達也是開口說道。這邊陸鵬卻沒有急著回答陸達的問題,反而示意他繼續聽下去。這邊這個唱曲的也是繼續唱道:“這彌衡來到相府叫人去通稟,那門吏急忙稟報了一聲。不多時忽聽裏邊有人喧嚷,說丞相鈞旨要召見彌衡。這先生大搖大擺朝裏走,步進儀門來至中廳他是閃目看分明。見曹操端然正在中廳坐,那一種威嚴煞氣迥不同。這彌衡見此光景氣衝牛鬥,挺身形眼望長空狂笑了一聲,“哎呀呀!”說:“宇宙雖闊,並無一人也!”那曹操聽他出言不遜叫彌衡:“你何出此言藐視本相?我帳下文官武將皆是蓋世的英雄!”彌衡說:“領教。願聞何人也?”曹操說:“嗯,他們各人自有各人能。荀彧、荀攸、郭嘉、程昱四文人,機深智遠,運籌帷幄,論才略勝似昔日蕭何與陳平。張遼、許褚、李典、樂進四武士,拔山舉鼎比馬武與岑彭。呂虔、滿寵為從士;於禁、徐晃做先峰。夏侯敦英名蓋世天下曉,曹子孝世間福將四海(的)揚名。其餘者車載鬥量難以枚舉,真稱得起文官多謀略(是)武將慣能征!”


    在看著陸達也是笑著說道:“老爺你看著曹操都說了,我有這麽多的人。你怎麽能看不起我呢?”


    “無妨,這個終究是個故事。”陸鵬也是笑著說道,“那我們是不是就是這曹操,那這雪濃就是這張正平啊。”


    “老爺比曹操未免有些屈就了。”陸達也是笑著說道。


    “你知道我喜歡你哪些地方嗎?”陸鵬也是開口問道。


    “小的不知。”陸達也是開口說道。


    而這說書人也是繼續唱道:“這彌衡冷笑搖頭說:“君言謬矣!這些人據我看他們無謀無略,無勇又無能。荀彧無非吊喪問病,荀攸不過看守墳塋;郭嘉可使白詞念賦,程昱堪配閉戶巡更;張遼擂鼓鳴金,滿寵食糟飲酒,樂進召讀捍看狀,李典請客約朋;築牆負版於禁堪用,牧牛放馬許褚之能;呂虔為冶匠磨刀鑄劍,徐晃乃庖者煮飯調羹;夏侯敦稱完體將軍天然的美號,曹子孝要錢的太守人送芳名。其餘者“哎呀呀”他們不過是些衣架酒桶肉囊飯袋,他們一個個寡廉鮮恥利祿薰心,恬然是人麵,他們枉生在天地中,怎稱萬物之靈?”話未完,那張遼一邊衝衝大怒,(那)唰的聲從鞘中亮出太阿純鋒,趕上前手指著彌衡高斷喝:“哼,好鼠輩!你真真可惡太難容。”彌衡說:“我為鼠輩尚有人性,你這螻蟻小輩尚敢(哪)發威把我驚!”曹操說:“啊!張將軍,你殺死狂生有何用,豈不被(這)天下人恥笑曹某不能把物容?”說,“彌衡汝有何能說此大話?”彌衡說:“我之所能,你等不能!三教九流無一不曉,天文地理無所不通。”曹操說:“哦,既如此我帳下缺少一名鼓吏,宴會時早晚擊鼓與我聽那彌衡並不推辭應聲而去,到次日曹孟德(是)在相府(他們)大宴(那)眾公卿(啊)!酒席前文武百官挨次坐,華宴上羅列盛肴宰鳳烹龍。孟德說:“來,快喚鼓吏擂鼓助興,命他等煥然一新把衣更!””


    “這才是這出戲最好的地方啊。”陸鵬也是笑著說道。


    “老爺是指擊鼓罵曹?”陸達也是開口問道。


    “不不不,你等著這個罵陸的人要來了。”陸鵬也是笑著說道。


    這個時候院子裏也是響起了一陣破空聲,陸達也是猛地拔出了刀。而陸鵬則是攔住了陸達後說道:“哎,怎麽幹什麽都喜歡拔刀呢?”


    那站在院子裏的則是一個清臒的身影,他安靜的倚著欄杆,如墨烏發被一根白色絲帶束著,一襲白衣不染纖塵,流雲行於其上延至領口,如玉的麵龐輕垂,睫毛在眼瞼投下一片暗影,鼻翼晶瑩,薄唇微抿著。眉目如畫,亦古井無波。


    “好久不見啊,叔父。”那個身影也是輕笑著跟陸鵬打招呼。


    而陸鵬則是笑了笑後說道:“你說這麽玩有意思嗎?我親愛的侄子陸績語。”


    聽到這句話陸績語也是笑了開口言道:“別啊,叔父我這好不容易從南京來一上一趟,你上來就罵我不太好吧。”


    “不太好?”陸鵬也是笑著問道,“是哪裏不太好啊,你來我這就是來展示你這翻牆入室的手段的?這溜門撬鎖會了沒有啊。”陸績語也是懶得理睬陸鵬的嘲諷也是,手裏的折扇一搖說道:“好了,叔父。我要是老老實實地拜見,您還指不定什麽樣子來看我呢。隻是小侄想問您,這雪濃怎麽就到嘉興來了呢?”


    “你在質問我?”陸鵬也是躺在躺椅上說道,“唱曲的,你唱你的。我是沒有給你錢嗎?”


    那唱曲的人也是打斷了陸績語的話唱了起來:“這彌衡新充(那)鼓吏隨班而入,怒衝衝身著破衣直上中廳,將那鼓打響連聲。隻聞得咕嚕嚕頭通鼓打驚天地,二通鼓音悲喜交加令人驚,咕嚕嚕漁陽三撾音節殊妙,韻哀哀淵淵似有金石之聲。眾公卿凝神(哪)聽彌衡他擊鼓(哇)。(擊鼓)聽鼓聲住,人人心慘切停杯欲淚零。這曹操聽鼓聲淒慘欠身離座,見彌衡並未更衣斷喝(了)一聲。鼓吏你為何不將衣裳更換,這彌衡將破衣脫去赤露身形。滿堂中文武百官齊都掩麵,這彌衡旁若無人顏色不更。故意地遲延了半晌徐徐著褲,這曹操大怒說好一個彌衡。真大膽在廟堂之上如此無禮,卻為何把羞恥全無禮儀不通。彌衡說,欺君罔上方為無禮,我要露一露清白之體父母的遺形,何言禮不通。曹操說,汝為清白,哪個是濁物,彌衡說,濁者目下就是你這奸雄。你不辨賢愚濁在目,不納忠言濁在聽,不讀詩書濁在口,不通今古濁在行,你不容天下的諸侯,濁了你的肺腑,你常懷弑君篡逆,濁了你的心胸。我本是名教的班頭,斯文領袖,你辱我充當鼓吏,好賊你的昏庸,直罵得曹操閉口無語,羞憤交加顏色變更。這曹操要暗用奸謀施詭計,借劍殺人是他素日之能。冷笑道,“彌衡,我命你一往荊州降說劉表,事成歸來我保你做公卿”。到後來,那彌衡被黃祖怒斬刀下喪命,好可歎冰心鐵膽奇男子,烈性狂傲一命喪殘生,世代留清名。”


    “好!”一曲唱完這陸鵬也是第一個站起來鼓掌道:“唱得好。”而陸績語也是笑著鼓了下掌後說道:“叔父,不會是為了我準備了這一場吧。”陸鵬也是揮手讓這唱曲的下去後繼續說道:“陸達多給他一些錢,畢竟這人也是不容易。在這中地方曲子也是在拿命在搏啊。”


    陸達也是笑著說道:“是,老爺我這就下去安排了。”


    而陸鵬也是和陸績語一邊走一邊說道:“這雪濃是我誘到嘉興府來的,怎麽你南京陸家有意見?”


    陸績語也會死輕笑著說道:“叔父這話可是客氣了,我南京陸家永遠是嘉興陸家的分支,怎麽敢有意見呢?”


    “沒有意見你大晚上跑到我這裏來圖什麽呢?”陸鵬也是輕笑著說道。


    “叔父不要誤會了,隻是這雪濃畢竟也是當年的那個四大名捕之一,所以我也是在想怎麽他這次到來是不是為了當年的事情啊。”陸績語也是笑著說道。


    “看來你爹這嘴有些碎啊。”陸鵬也是意味深長地看了陸績語一眼後說道,“你這很不錯,但是我嘉興陸家的想做什麽沒有跟你們南京陸家匯報的習慣,你懂了嗎?”


    “叔父誤會了,我隻是覺得我們南京陸家若是知道一些消息,在做事情的事情也可以幫一下忙啊。”陸績語也是開口說道。


    陸鵬也是笑了笑後說道:“這麽乖巧嗎?”


    陸績語也是笑著說道:“叔父這話就有些過分了,我南京陸家與嘉興陸家乃是一脈相承,自然應該風雨同舟。”


    “你在我這還是不要耍這樣的小心眼,你應該清楚我玩這些東西的時候你什麽年紀。”陸鵬也是開口說道。


    “還請叔父明示。”陸績語也是不再說話站到了一邊。


    “你該清楚這是我嘉興陸家的命令,你們南京陸家想要來吃肉可以,自己過來聽我們的指揮,若是不想來,我也不攔著,但是這湯也就不用喝了。”陸鵬也是直接開口說道。


    “聽叔父這口氣,是我南京陸家不識相了?”陸績語也是開口說道。


    “識相與否,你自己心裏沒由數嗎?”這陸鵬也是笑著說道,“我也不是個文人,所以也不和你打什麽機鋒。”


    “叔父這麽說,我就明白了。”陸績語也是笑著說道,“那我南京六扇門要是出力多呢?”


    “你要是出力多,這本家給南京也無妨啊。”陸鵬也是笑著說道。


    陸績語也是眼睛一亮後說道:“叔父玩笑了,這些本家分家都是天注定,哪有什麽改變的道理,還請伯父不要玩這種東西了。”


    “我是說真的,隻要你們南京陸家這次幹的比我們嘉興陸家還要出色,這本家就是你們的了。我嘉興陸家為南京陸家馬首是瞻。”陸鵬也是開口笑著說道。


    這個陸績語聽到這陸鵬的話也是心裏暗暗罵道:‘真是一隻老狐狸啊,他這是要斷我南京陸家的念想啊。一來我南京陸家現在被這趙家給拖住了,顯然沒有辦法把大量的人力物力全部投入到這方麵上來,而且這麽一來縱然我南京陸家爭到了這個本家的身份也不過是一隻紙糊的老虎不足為慮。反而要被嘉興陸家徹底摁在地上。但是我若是不答應這外麵定然會流傳出什麽我南京陸家甘心為嘉興府陸家當狗之類的言論,這讓我感到了一絲擔憂。而且我若是不答應陸鵬,那南京的那些族老們一定會追著我們打,一點解釋的機會都不留我。我也就徹底告別了陸家家主這個位置,這是我所不能接受的。’想到這裏陸績語也是咬了牙說道:“雖然我南京陸家無意與嘉興陸家爭鋒,但是叔父都這麽說了,我南京陸家還不答應,那顯得我不夠局氣了。這個賭約我南京陸家接手了。”


    “好,不愧是這三十年南京陸家最厲害的少主。”陸鵬也是笑著說道,“但是你挺好,下麵的話可別把你給嚇掉了。我要這嘉興府徹底姓陸。”


    陸績語也是輕笑這說道:“叔父又說笑了,這嘉興府不是一直都姓陸嗎?”


    “我說的是徹底姓陸,這六扇門和府尹早就不該有了。”陸鵬也是冷冷地說道。


    “你要造反?”陸績語也是跳了一下後說道,“你怎麽會有這麽大的膽子。”


    陸鵬也是笑了笑後說道:“怎麽你怕了?”


    “我不是怕了,隻是這樣你要對抗的可就不是一個六扇門了。”陸績語也是開口說道。


    陸鵬也是說道:“徹底掌握有很多種手段,比如把六扇門變成我們的六扇門。”


    “你想移花接木?”陸績語也是看著陸鵬說道。


    “為什麽不可以呢?而且我們甚至可以把這雪濃啊,陸屋啊通通弄死,再換成我們的人不就是可以了。”陸鵬也是拍了拍陸績語的肩膀後說道。


    陸績語也是笑著說道:“很不錯,如此我南京陸家就等著你的消息了。”


    而在北京城裏,方瀟也是終於告別蘭公公和蘇華也是走出了東廠。蘭公公也是送到了門口後說道:“方瀟你是個聰明人,這麽多人都不敢說的事情,你就別折騰了。”


    “蘭公公,這個事情我心裏有數,但是我方瀟是個不怕死的人,這你也是清楚的,所以我還是想試一試。”方瀟也是說完後,帶著蘇華就上了東廠準備的馬。


    “你莫要不撞南牆不回頭。”蘭公公也是在後麵喊道。


    而方瀟則是笑著說道:“方瀟知道自己要做什麽,蘭公公您就別為我擔心了。”說完後也是鞭子一甩,一馬就飛馳而去了。蘭公公也是歎了一口氣後說:“這京城怕是要安靜不了。”王宇也是站在一旁賠笑著說道:“廠公可是想到了什麽?”


    “我能想到什麽?”蘭公公也是笑著說道,“無非是這人啊,要小心謹慎,不要得罪一些得罪不起的人罷了。”說完後也是就往裏麵去了。而王宇則是麵色陰沉地盯著那蘭公公的背景,仿佛想要把這蘭公公吃下去一樣。‘這個王八蛋,我為什麽當時不把他給弄死呢?現在還有受這個鳥氣,若不是曹安化在後麵罩著你,你真以為你能安穩道現在嗎?’當然這些東西除了讓王宇開心一點而已,其餘的什麽用都沒有。


    而方瀟則是和蘇華也是回到了自己的府邸裏,方詠寧也是走出來說道:“哥,你們還知道回來啊。”


    “怎麽了?這個我自己家還不讓我住了?”方瀟也是一臉蒙蔽地說道。


    “那個憂憐姐說了,今天你和蘇華就不用進門了。”方詠寧也是攤了攤手後說道。


    “這麽過分嗎?”蘇華也是也是開口說道,“姐!我可是你親弟弟啊。這千錯萬錯都是姐夫錯啊,我蘇華待你可不錯。你這個時候怎麽能一視同仁呢?”


    而這個時候蘇憂憐也是拉著小女孩走了出來,蘇憂憐也是看見方瀟和蘇華開口說道,“詠寧,我不是說了嘛,直接打出去就是了,幹什麽還給他們辯解的機會啊。”


    “姐姐,姐夫就算了,我知道的,他也確實不用辯解什麽,他那是真的錯。但是我真是一顆紅心向著你啊。”蘇華也是笑著開口說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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