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損失慘重嗎?”那坐著的老者也是歎了一口氣後說道,“正菲那孩子我本來虧欠他甚多,想來補償。所以他當時說要去江南,我也就同意了。但是我從來沒有想過他會幹得這麽風生水起。”


    趙興也是看著那坐著的老者緩緩地開口說道:“老爺,您別忘了跟在三少爺身邊的那位。”


    “赤尾嗎?”坐著的老者也是也是眼睛中流露出一絲精光而後也是笑著說道,“他本是麗娘的下人,隨著麗娘到了我趙家。我雖然不清楚他的底細,但他絕不是個好相處的人。正菲有他跟著必然也是有這些特殊之處,當然要是那人有些不應該有的心思,他也就活不了多久了。”


    “老爺,您那您究竟是怎麽看待大少爺的呢?”趙興也是開口說道。


    那坐在椅子上的老者也是終於站了起來開口說道:“他就是趙家的門麵,唯一的繼承人。這樣你滿足了嗎?”


    趙興聽到這句話,也是直接跪著說道:“老爺折煞我了,老奴從來沒有這樣的膽子,隻是老爺長幼嫡庶不可廢啊。”


    “哎,我知道啊。可是手心手背都是肉,我總不能把老三叫回來,讓他當一個他不願意當的富家翁吧。”趙老爺子也是拐杖敲了敲後說道。


    趙興也是跪在地上看著同樣白發蒼蒼的趙老爺子開口說道:“老爺,當一個富家翁是多少人的夢想啊。”


    “好了,你不必說了。”趙老爺也是一個人拄著拐杖往外麵去了。而後跪著的趙興也是歎了一口氣後站了起來,在走到院門的時候,趙興也是看見了一個他並不想遇見的人。一個貴婦人也是站在那邊,那貴婦也是一張雪白的瓜子臉,又眉彎彎,鳳目含愁,竟是個極美貌的女子,若是初見定然隻會認為她約莫三十來歲年紀裙擺也是常常地甩到腳邊,腰間同色腰帶將腰兒束得纖纖一握,更襯得胸脯豐挺。但是這些在趙興的眼裏不過是紅粉骷髏,也是微微躬著身子開口說道:“見過二夫人。”


    “都死了七八年了,你還不願意叫我一聲夫人嗎?”那貴婦人也是盈盈笑著,但是語氣裏卻是一種無法匹敵的壓力感。趙興也是看著她笑道:“二夫人,還不滿足嗎?能到這一步不都是老爺寬厚嗎?”


    那貴婦人也是笑了笑後說道:“隨意吧,當年拗不過你。如今就隻能看看趙興你以後能不能幫襯著下一任家主了。”


    趙興也是臉色一凝後開口說道:“我趙興從來都是為了趙家在思索,而不是看著有心人來顛覆。”


    “你很聰明。”那貴婦人也是笑了笑後開口說道,“但是你覺得你比老爺子還聰明嗎?”那貴婦說完後,扭著身子往別的地方去了。而趙興則是一驚,他頓時想明白了,他看到的東西,趙老爺子不可能看不到,那麽也就說到現在這一步都是在趙老爺子的掌控裏。如此說來方才趙老爺子的態度,也是就說,大少爺危險了。趙興想通了這一節,也是不由得歎了一口氣,誰知道在這樣的事情上還會有反轉,一時間也不知道要幹些什麽。若是寫信給大少爺那就在老爺那裏貼上了標簽,但是若是不通知一下,他又覺得虧欠了趙正平一些。一時間也是進退兩難起來,


    而還不知道自己正處於旋渦裏的趙正平也是在幾天後來到了這南京城裏,而他身邊也是多了一個四五十歲年紀的人,一臉虔誠的樣子。那人也是跟著趙正平緩緩地往這城南而去。“少爺就不擔心三少爺來找您的麻煩?”那個人也是笑著說道,“在這邊他沒有這個膽子,而且至少赤尾那個老家夥是個聰明的人。我那妹妹還沒有回去嗎?”趙正平也是笑了笑後開口說道。


    “三小姐還在府上,至今還沒有走。”那個人也是開口說道。


    聽到這句話趙正平也是眼睛眯了眯後開口說道:“那丫頭當年就是跟著那赤尾太近了,真是個純良的丫頭啊。”


    “既然大少爺知道三小姐的個性,為什麽還要讓三小姐來和福王交接呢?”那個人也是看著趙正平問道。


    趙正平也是輕輕地笑了笑後也是盯著那人惡狠狠地開口說道:“你在質問我?”


    “屬下不敢。”那個人也是不卑不亢地開口說道。趙正平也是笑了笑後開口說道:“那丫頭自己討來的活計,說是想出去轉轉。但是我沒有想到她到了這裏會有這麽的事情。”那人也是點了點頭後沒有再開口了。倒是趙正平看著他開口說道:“你以後就跟著那丫頭吧,那丫頭需要一個人幫她盯著那些不懷好意的人。”


    “大少爺不希望三小姐站邊?”那個人也是開口說道。


    趙正平也是點了點頭後說道:“如果可以我希望所有人都不要站邊,如果不能的我希望像晴可那樣的丫頭,可以一直純良下去。”


    “小的明白了。”那個人也是點了點頭後說道。


    不知不覺兩人也是走到了這陸府的大門前,趙正平也是眼色甩了一下後,這邊也是敲開了這六扇門的大門。那裏麵的門童也是看著趙正平二人開口說道:“兩位是來找誰的。”


    見這門童是客客氣氣的,趙正平也是笑了笑後開口說道:“勞煩你,通稟你家少爺,就說是北麵那個第一來了。”


    那個門童也是沒見過這樣介紹自己的,也是一愣後對著趙正平二人一拱手就往裏麵去了。“少爺你這樣介紹自己,想來那陸績語也是一臉呆滯吧。”那人也是笑著說道。


    “他是個聰明人。”趙正平也是笑了笑後說道。而被趙正平稱之為聰明人的陸績語卻一臉不可置信地聽完了小廝說的這句話,那門童也是看出了陸績語眼裏的疑惑也是忙磕頭說道:“少爺啊,這就是那門口的人說的話,小的不敢戲耍主人啊。”


    “哎,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啊。”陸績語也是笑了笑後開口,“我隻是在想那個人怎麽會到這裏呢?算了,不想了你且去將這些人請來,正廳招呼。”


    “是,少爺。小的明白了。”那個門童也是點了點頭後就往外麵去了。而墨鴉也是站在一邊開口說道:“少爺,您是認為那個人來了?”


    陸績語也是笑了笑後開口說道:“在南京有幾個人敢給我們開這樣的玩笑。”


    墨鴉也是笑著附和道:“是我想多了,如此公子我們就去見一見?”


    “是啊,我們走吧。”陸績語也是笑著往那邊走去。


    在那正廳內趙正平也是和那人自己尋了個位置坐了下來,並沒有很有尊卑的找靠近前麵的位置坐。陸績語看到這一幕也是眉毛微微挑了一下,而後笑著拱手說道:“前麵可是正平兄?”


    “陸公子你可讓我好等啊。”趙正平也是笑著站起來說道。


    陸績語也是不經意地掃了掃肩膀後開口說道:“趙兄這一聲可是讓我陸績語受寵若驚啊。”趙正平如何聽出他話裏的意思也是笑了笑後開口說道:“如此我癡長績語幾歲,我便自稱一聲兄長了。”


    “本該如此。”陸績語也是笑著再讓這趙正平坐下。趙正平也是想了想後開口說道:“績語你在想什麽?”


    陸績語也是對著趙正平笑著說道:“績語隻是不知道,為什麽兄長會在這個時候來南京,而且還是來我這裏。”


    “績語難道不知道一句話叫做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嗎?”趙正平也是笑著說道。


    “這話績語倒是清楚,但是像正平兄這麽用的,卻少。而且若是正平兄真是打得那個主意,必然是帶來了一個讓我無法拒絕的提議。”陸績語也是笑著說道。


    “績語說笑了。”趙正平也是靠在椅子上開口說道:“我趙正平至少還是個趙家人啊。”


    “如此就沒有特別大的意思了。”陸績語也是笑著開口說道。


    趙正平也是點了點頭後說道:“但是朋友還是可以做的,不是嗎?”


    “但是趙兄就不擔心,在自家老爺子那裏的印象嗎?”陸績語也是笑著說道。


    趙正平也是開口說道:“印象這個東西,遠不如捏在自己手裏的實力可靠不是嗎?某種程度上,我們可是一種人啊,績語。”


    陸績語也是點了點頭後說道:“趙兄這話也是客氣了,我陸績語與你還是差著不少呢,就那榜單上來說,我不是還差著你一位呢。”


    “那個榜單哪裏能說明問題,按那個說陸兄還不如方瀟了。但是我看績語你和那方瀟不也是有來有回嗎?”趙正平也是開口笑著說道。


    “趙兄高看我了,我不過是堪堪逃脫而已。”陸績語也是開口笑著說道。


    趙正平也是笑著說道:“陸兄你這可是看低自己了啊。”


    “趙兄你不是也和方瀟交流過嗎?”陸績語也是笑著說道,“他是個怎麽樣的對手你難道不清楚嗎?”


    趙正平也是笑了笑後開口說道:“他是個很有意思的,是個古板的公子哥。”


    “古板的公子哥?”陸績語也是笑了笑後開口說道,“這倒是一個很有意思的評判啊。”


    “我倒是挺想和他做朋友的啊。”趙正平也是開口笑道。


    “這話陸兄你說這不虧心嗎?”陸績語也是笑著說道,“要知道你們之間可是奪妻之恨啊。”


    趙正平也是笑了笑後說道:“那也不是我定下的婚約啊。既然齊小姐不喜歡我,大可以走。若是為了利益聯姻,我記得績語不是也有一方胞妹嗎?”


    陸績語也是笑著正要拱手卻聽得,外麵傳來了一陣歌聲:“寒來暑往又是一年,表一表剛強的王寶釧。相府的樓閣她不愛住哇,在破瓦寒窯受熬煎哪。她心中埋怨薛平貴呀,投軍去了一十八年。你臨行時有半擔幹柴二鬥米,你言說一年半載就把家還。到如今連封書信都沒有哇,撇下我在寒窯受孤單哪。難道說你在西涼得了病啊,爬也爬到寒窯前哪。你在西涼要享富貴呀,可別忘我這結發夫妻王寶釧。叨叨念念她兩腿軟,快到晌午還沒用餐。把剜菜的小刀拿在手,順手挎起了小竹籃哪。三姑娘走出了窯門外呀,到武家坡前要把菜剜。這窯門我有心扣上那三簧鎖,怕丈夫回來得等半天。我輕輕就把這窯門掩,叫他進來等我王寶釧哪。綰了綰頭上的青絲發呀,別了別頭上的小竹簽。抻了抻身上的破夾襖,撣了撣穿著的舊羅衫。不是我寶釧老來俏,怕丈夫回來呀跟我笑談。三姑娘正走留神看哪,隻見地上有個銅錢哪。寶釧我十八年沒把銅錢見,好容易今天見銅錢。我把銅錢拿回去,買點針線補衣衫。好一個愛財的王三姐呀,貓腰撿起這個老錢哪。她手拿著老錢沒處放啊,撕了一個布條把錢穿。她左穿右穿也穿不上,她細一瞧哇這個銅錢少半邊。眼望著蒼天一聲長歎哪,這銅錢跟我一樣般。”


    “績語你家裏還養了清倌人?”趙正平也是好奇的開口問道。


    陸績語也是笑了笑後開口說道:“績語倒不是看不起這些清倌人,但是績語一向不喜歡這聽曲之類的事情。我的一位叔父倒是喜歡這些東西。這是我那胞妹搞出來的事情。”


    “令妹喜歡唱曲?”趙正平也是笑著說道。


    “喜歡聽,本來也是想學唱的,但是因為我不喜所以也是限製了她一下。因此她讓什麽清倌人上樓,我也通常不阻攔。”陸績語也是笑著說道。


    “你這倒是和那方瀟完全不一樣。”趙正平也是看著陸績語說道。


    “這我倒是清楚,方瀟身邊不就有兩個清倌人。當時也有一句話說是這秦淮四花也是讓方瀟給硬生生地拆的粉碎。”陸績語也是笑著說道。


    趙正平也是歎了一口氣後說道:“拆的粉碎,他啊就是個喪門星,你看看,他到哪裏安生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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