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門星,這個比喻倒是貼切。”陸績語也是笑著說道,“但是他確實是一個可交的人。”


    趙正平也是點了點頭後說道:“方瀟確實值得一交,那麽我就不值得交了?”陸績語聞言也是哈哈大笑:“你們到底是在想什麽啊,趙兄這樣的大才若是都不值得交,那究竟是哪樣的人才值得交啊?”


    “績語這話說的有些水平倒是讓我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麽了。”趙正平也是笑著接了這麽一句後也是看著陸績語說道。


    陸績語也是笑著把玩著手裏的茶杯後開口說道:“但是這不能交的人其實也挺多的。”


    “哦?績語不妨說出來讓大家聽上一聽。”趙正平也是笑了笑後開口說道,“這什麽樣的人是不值得交的。”


    “比如趙兄那位不成材的弟弟啊。”陸績語也是開口說道,“不過趙兄那位弟弟的身後一定有著那麽一位高人指點吧。”聽到這句話,趙正平也是點了點頭後說道:“績語這麽評價我弟弟不太好吧。”


    “正平兄可是親口對我說要好好的啊。”陸績語也是眼睛亮了一下後開口說道,“要知道你這弟弟搞出來的事情可都是把你拉下馬啊。”


    趙正平也是笑了笑後開口說道:“績語錯了,這話隻能我說。你卻不能說啊。”


    “是啊,弟弟我也是愚鈍了。”陸績語也是笑了笑後說道,“難免讓我背上一個不良的罪名。”


    趙正平也是開口說道:“放心吧,他們還沒有那麽大的膽子。”


    這個時候外麵也是又傳來了一陣歌聲:“那王寶釧手拿著老錢眼望著蒼天,可就難過起來了啊。好一位王氏寶釧,隻見她呀手拿著老錢想起了往事心中難過。二目之中止不住的眯得兒嘛得兒嘛得兒眯得兒,滴滴點點點點滴滴。濕透了衣衫,我說親人哪。心裏頭有話呀我去對誰講啊,拾一個老銅錢還缺少半邊。這老錢要想圓還得那回爐造哇,我寶釧要想圓得丈夫回還。一狠心把老錢扔在了溜平地呀,無奈何低下頭又把那菜剜。頭一棵剜的呀名叫那蕖蕖菜呀,二一棵剜的呀名叫那車軲轆圓。三一棵剜的呀名叫那馬勺菜,酸酸柳剜的多足有那半籃。剜著那剜著哇我饑餓實難忍,吃一口蕖菜充充我的饑寒。抓一把蕖菜呀剛嚼了一兩口哇,為什麽半截苦來半截又甜。這半截甜的呀準是那薛平貴呀,你不管我呀。那半截苦的哇準是我王寶釧,三姑娘哭哭啼啼暗盤算哪。”


    “你這府裏也是請來了不止一個清倌人?”趙正平也是笑著問道。


    陸績語也是歎了一口氣後說道:“讓正平兄見笑了,這是令妹。這終究是管不住啊。”


    趙正平也是擺了擺手後開口說道:“這還算是好的,你是不知道我那妹子,從來都是習武的性子,個性又是要強。我這哥哥也是時常拿她沒有辦法。”


    “三小姐我也是有幸見過那麽幾次,絕沒有像趙兄說的這麽過分了。”陸績語也是笑了笑後開口說道。


    趙正平也是端起茶喝了一口後說道:“這就是看見的也未必是真實的,正如績語認為我那弟弟不過是有一個好老師,但是我卻覺得隻有我那弟弟才是我唯一的對手。”


    “本應如此。”陸績語也是笑著說道,“不知道正平兄來這裏,會不會折騰出一些事情。”


    “事情?我對於這南京不就是一個過客而已,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多添煩惱呢?”趙正平也是笑著說道。


    “正平兄倒是想地開。”陸績語也是笑了笑後開口說道,“如此我陸家倒是可以高枕無憂了。”


    “績語我們都放手幹些事情出來吧。”趙正平說著也是站了起來後開口說道,“我想以後我們會有一戰的。”


    “正平兄就認為我能一直就這麽站在你麵前?”陸績語也是眯著眼睛開口說道。


    趙正平也是笑著開口說道:“我隻相信自己的眼睛,我覺得這次我看不錯人。而且你的那位叔父能做到的事情,你為什麽做不到啊。”


    “如此就承正平兄的吉言了。”陸績語也是站起來對著趙正平拱了拱手。這邊趙正平也是滿意地帶著人走了出去,而陸績語則是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


    “公子為何發笑啊?”墨鴉也是看著這個樣子的陸績語開口問道。


    陸績語也是開口說道:“這人有些意思啊,也是得慶幸這人不是趙正菲啊。”


    “這趙正平比這趙正菲厲害這麽多嗎?”墨鴉也是不理解地開口問道。


    還沒有等這陸績語回答,這邊也是又傳來了一陣歌聲:“這時節相府來了院公和丫鬟,老院公貓腰背著二鬥米。這個小丫鬟哪手裏拿著兩串錢,老夫人叫我們送來錢和米。讓您充饑換衣衫,三姑娘聞聽心情亂。我的娘還惦記著受苦的王寶釧哪啊,我有心留下那錢和米呀。想起當年我發誓言哪,我爹他嫌貧愛富眼光淺。父女二人才把臉翻,相府的簪環我都摘下。相府的衣服我不穿哪,那一年哪我與爹爹三擊掌。絕情的言語我記在心間,我言說餓死不吃相府的飯。凍死也不穿相府的棉,渴死不喝相府的水呀。窮死不花那相府的錢哪,常言說,別看我人窮誌不短哪。窮苦艱難我也心甘,狠了狠心腸開言道:是叫聲院公和小丫鬟,錢米拿回不用惦念。我不愁吃來也不愁穿,見老夫人替我問好。見老爺就說我死在了窯裏邊,院公和丫鬟萬般無奈。眼含痛淚轉回還,那王寶釧見他們二人越走越遠哪,緊了緊腰帶又把菜剜。”


    陸績語也是急忙往那閣樓走去,墨鴉也是隻得跟在陸績語身後亦步亦趨。走到這陸靈若的房前,陸績語也是躊躇了一下後開口問道:“靈若,我能進來嗎?”


    “若是說不能,怕是哥哥就帶人就衝進來了吧。”裏麵一個慵懶的女聲也是響了起來。


    陸績語也是臉一紅後開口說道:“你這說的什麽話?你哥哥我是這樣的人?”


    “哥哥,難道不是嗎?”裏麵慵懶的女聲再次開口說道:“罷了既然如此,哥哥就進來吧。你們兩個也是退下吧,明日在來吧。”


    “是。”裏麵也是又傳來了兩個女子的聲音後,這房門也是從內被打開了。隨著那兩個人走出,陸績語也是走了進去。陸績語也是笑了笑後開口說道:“怎麽生我的氣了?”


    “我可沒有好的心思生哥哥的氣。”躺在臥榻上的陸靈若也是眼睛亮了一下後開口說道。陸績語也是搖了搖頭後,找了一個凳子坐下後說道:“對於宗老會給你安排的婚事,你是怎麽想的?”


    “他們本就喜歡操控一切,隻是沒有想到他們會這麽愚蠢,竟然選擇已經和趙家站邊的思問閣。”陸靈若也是慢悠悠地開口說道。


    陸績語也是點了點頭後開口說道:“想來,他們也是覺得那齊思言有更加大的利益吧。”


    “既然如此哥哥問我做什麽?”陸靈若也是笑著開口說道。


    “我的妹妹從來沒有政治聯姻的必要。”陸績語也是笑了笑後義正言辭地開口說道。


    而在杭州的一艏畫舫上,方瀟也是正在褚船艙裏聽著儲香的演唱。“他是欲說原因略一停,因為難以啟齒訴前情。今日我不難開脫楊生罪,怕是劉郎要定罪名。想他是謀殺人來須嚐命,皇皇法律本無情,現實難逃刀下死。想他是年輕貌美好郎君,要如此收成如此形,況且劉家是一脈單傳子,豈非是從此劉門要斷了根。想他是如花容貌如狼心,慢說官家子弟門,他渾如一個下流人。這是他自作孽,莫怨人,我快把真情來訴憲庭。她是重思想,暗沉吟,想少爺多義又多情,我與他昨宵錦帳知心曲,今日堂前切齒深,於心何忍來訴原因。想昨宵是我與他在那人寂寂,夜深深,月光如水照前庭,我與他是攜手花前要再叮嚀,我隻道是蒙君解勸深情義,草木無知也動情,薄情人生命不負君,今日裏我豈肯背信忘義又傷主,公堂招出真凶身,事到而今無別法,我隻得謀夫奪婦來害楊生,指望來生報你恩。”


    “儲姑娘這嗓子還真是祖師爺賞飯啊。”李楓也是笑著鼓了鼓掌。


    方瀟則是打了一個哈欠,努力讓自己躺的更加舒服一點。儲香自然也是看到了這一幕也是笑著開口說道:“想來方公子就是這樣的曲子聽多了,儲香這一番表演也是一點都生不起絲毫的波瀾。”方瀟也是笑了笑後開口說道:“儲姑娘誤會了,在下昨夜也是忘關了這書房的窗,也是現在覺得腦袋疼,故而也是有些困倦。”


    “方公子本就是神醫,如此小病怕是不在話下吧。”儲香也是看著方瀟開口說道。


    方瀟也是莞爾一笑後開口說道:“有道是醫者難自救啊。”


    “公子這麽說,儲香也就是明白了。”儲香也是笑了笑後開口說道,“如此我再給公子唱一段如何啊。”


    “你若是唱得不好,我這可無有銀錢啊。”方瀟也是笑著甩了甩袖子。儲香也是點了點頭後表示明白,半晌後也是開口唱道:“畢氏聽,羞不勝,微飄俏目看書生。你休啼哭,莫生嗔,畢氏無知連累君,望君家寬恕兩三分。別人有罪冤枉你,豈知弄假竟成真!鐵窗風味卿賜我,牢獄淒涼都是你照應。淚出捅腸流不住,竟然越哭越傷心。萬世輪回投畜道,變犬變馬,生生世世報君恩:我口自說卿心自痛,言從月出不從心,愛到深時恨亦深廣他鄉得遇故鄉客.不是親來也是親。況複當年情脈脈,眼前不用假惺惺。今宵共剪西窗燭,得話當年月下情。今夜裏有酒有肴當痛飲,明日裏是生是死不須雲。可記得當初我們何等要好啊!有時節滾滾愛河雙契友,有時節綿綿情話兩知音。有時節我讀文章卿問字,有時節卿挑繡線我穿針。我們論什麽怨,叫論什麽恩,論什麽死,叫論什麽生!我與你不論怨仇隻論情。傷心人說傷心話,話到傷心不忍聞。你看他瞼帶笑容聲帶哭,意難和處氣難平,發牢騷浯語刺人心。淚珠兒不斷盈盈落,身上衣衫已經濕幾層。奴好比刀刺腹,箭穿心,掩麵悲啼小足頓。奴無主見,恨自身,恨雙目,一對昏,擦眼睛望望清,楊乃武可是真凶身?不是,不是!緣何害死人家命,自問心頭可安寧?楊子無辜偏償命,劉生有罪不加刑,都是我聽信讒言這等昏!而今欲救無由救,刑部公堂已經定罪名。說不出胸中無限恨,千愁萬慮鎖眉心,欲訴衷腸還未出聲。”


    “哥哥這話說的倒是輕巧。”陸靈若也是給陸績語甩了一個眼神後說道。


    陸績語也是臉色一臉正經地開口說道:“我陸績語何曾有的放矢?你若是不想嫁那就不嫁便是,宗老會鏟掉就是了。”


    “哥哥。”陸靈若聽到這話也是忙一個閃身從那臥榻上跳了起來捂住了陸績語的嘴後開口說道,“哥哥這些話可不能亂說,你命不要了嗎?”


    “怕什麽,我現在縱然是被宗老會弄死,也能讓他們掉下一塊肉來。在我看來叔父確實走出了一條正確的路,若是家主沒有權威那麽,什麽都是虛的。終究隻是宗老們的一個傀儡玩物。”陸績語也是狠狠地開口說道,“所以靈若,你若是不想沒有人能逼你。本就要發動了,不過是提前一些時間罷了。”


    “哥哥不可。”陸靈若也是攔住陸績語後開口說道,“哥哥不要因為自己的喜惡來決定這麽多人性命的一件事情可以嗎?”


    陸績語也是想了想後開口說道:“但是我確實已經籌劃很久了,你若是不想嫁,我也是可以拖延的。待到我改地換天,那就都不是什麽事情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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