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倒是想聽聽什麽時候算是到了這時間了呢?”這少年也是用手輕輕搖晃著茶杯,而這茶杯裏的水也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著。那書生也僅僅隻是稍微驚異了一下這少年深厚的內力,轉臉笑著開口說道:“公子還真是謹慎,我可是不是能在茶裏下毒的人。”


    “這年頭防人之心不可無啊。”這公子也仿佛就是在做這麽一件事情一樣,笑了笑後不再開口說話了。而這書生則是笑著把自己的茶一飲而盡後用茶壺給兩個人都滿上了茶後笑著開口說道:“公子是為了方瀟而來吧。”


    “不然呢?這個南京城裏還有我值得注意的別人?陸績語一流也就是你家主人會放在心上。”這少年也是言語中的不屑也是展現的淋漓盡致。而那書生顯然對於這少年的有些不滿意,但是想到這人的地位也是隻能暗暗壓抑住自己心裏的捕快待到這事情處理完後也是笑著開口說道。


    “我知道的,你現在很不高興。”那少年也是湊到這書生的麵前開口說道,“但是我特別喜歡看你這種明明很討厭我,但是卻不得不低聲下氣的狀態。”這書生也是對著這黑衣公子拱了一下手後開口:“在下不敢,在下隻是一個不入流的傳話人,公子若是與我鬥智未免有些高看我了,難免作踐了自己的身份。”


    “你倒是有一張巧嘴我現在有些明白這陸績語為什麽喜歡留著你了,但是不急,有些事情總歸是要處理的。”那公子也是笑了笑後說道,“你家主人今天去殺陸績語了,一來是今天是一個不錯的機會,畢竟陸績語這身手很神思都不好的情況不多。二來則是你家主人也是想和在我的生意裏占據一些主動。”


    “這麽說公子想做這個生意了?”那書生也是笑著開口說道。


    “這生意這麽都是做,畢竟這日子不好過啊。”黑衣公子也是輕笑了一會兒後開口說道,“做生意呢,講究一個你情我願,而你情我願的基本就是誰都別吃虧。而你們選擇和太子合作,讓我覺得這是一個無底洞啊。”這黑衣公子也是笑著抿了一口茶。


    “公子何處此言啊?”這書生也是開口問道。


    “這件事情和你談,你也做不了主,何必聽這麽多呢?要知道所知悉的事情越多,你往往也就存活在越危險的位置了。”那黑衣少年的眼睛也是亮了一下後開口說道。而這一雙眸子掃過這書生,也是感到了一陣徹骨的寒意,等到這書生點了點頭後這台上的女子也是開口唱了起來:“孤坐江山多事變,內憂外患烽火連連。潼台射獵遭危險,實可恨北國賊子乘虛而入起狼煙。好一個傅丁奎把神威顯,救郡主出重圍全仗他匹馬單錘,真算得英雄出少年。因此上與皇兒把郡馬選,招贅那傅丁奎真可算得天地良緣。又誰知好事多磨難,趙德芳將皇兒另許那延昭兒男。一女兩配事少見,皇家婚姻出笑談。惹得皇兒將孤怨,每日裏在宮中哭哭啼啼,哭哭啼啼哭鬧連天。說什麽孤王看花了眼,說什麽是延昭救她回還。在陣前孤何曾見過六郎的麵,這都是趙德芳一派胡言。皇兒要把真假辨,當殿麵相心才安。真金哪怕用火煉,讓她當麵解疑團。孤王把那呂蒙正傳旨召見,宣傅龍帶子上殿把駕參。雖然說孤王我貴為天子把萬民管,哪曉得家事更比國事難。內臣擺駕金鑾殿,分清是非免愁煩。”


    “這唱詞好啊,皇家的婚事不能管啊。這皇家的家事要是參與了,可就麻煩了。”這黑衣公子也是笑著開口說道。


    這書生的眼睛也是亮了一下他知道,這是那黑衣公子簡單地把消息傳遞到了這邊。他也是點了點頭,開口說道:“雖然這話是沒有錯,但是正統難道還打不過一些旁係嗎?再說這年頭還有厲害的不成?”


    “最大的威脅不是同宗兄弟而是最上麵那位,他要是不高興了,那位還能算是正統嗎?”這黑衣公子也是笑得很歡,“你說你們是不是很蠢,這皇帝正壯年,你們要去站邊太子了。”


    “公子也不必太過看輕我們主人,這是當年陸績語定下的,所以我們不過是跟著他學而已。”這書生也是麵色一僵後替自己的主人辯護道。而黑衣公子聽到這句話也是笑著說道:“好一個理由啊,你知不知道當時這陸績語是什麽情況,這家主可是被架空了的,後來他提過這太子的事情?連花間和南京城裏的勳貴都開始站邊的時候他都沒有站邊,這麽一個人你覺得眼界有問題?當然無所謂,反正你家主人也就是一個拾人牙慧的。”


    “公子雖然我們有著誠意,但是還請公子尊重我們。”這人也是看著黑衣公子伸手狠狠地墜了一下。而那人也是笑著開口說道:“尊重是建立在有這個必要的基礎上的,而你們的主人能不能回來現在都是一個有意思的話題呢?”,而台上的戲子也是開口唱著:“皇家婚姻真絕妙,東邊倒來西邊搖。萬歲要選傅家子,郡主愛上楊延昭。八千歲無計較,害得我媒人兩頭跑。傅丁奎休要發癲狂,誆言欺君罪難當。叔皇聽兒把前情講,在潼台兒是寡不敵眾險把命喪。馬前失蹄遭捆綁,打上囚車押往番邦。忽然救星從空降,就是這楊家小將延昭六郎。三趕囚車把賊擋,搭救你兒出禍殃。你兒才得安然無恙,傅丁奎此時才到疆場。論功勞不過是將馬讓,步送你兒回營房。你有功應加賞,怎能癡心妄想招東床。叔皇思來叔皇想,天縱聖明作主張,叔皇參詳。還望叔皇旨傳降,郡主招贅楊六郎。為臣金殿本奏上,皇家婚姻非尋常。我兒所奏無虛謊,望求萬歲作主張。金口玉言誰敢阻擋,出乎爾反乎爾貽笑外邦。這件事兒難發放,看起來孤王太荒唐。婚姻錯許傅小將,誰知救駕是楊六郎。若許傅家皇兒不情願,若許楊家孤的臉無光。呂狀元,八賢王,你們替孤拿主張。”


    而在這邊的戰局中,這方瀟也是一個人拖住了兩個人,而這軒轅塵也是被六個人圍著一時間也不能找出什麽好辦法盡快斬殺一人,畢竟剛逼退了一個人,剩下人的劍也是已經圍了上來。而這邊對付方瀟的是北極和破軍。這兩個人的戰力在這北鬥裏麵絕對不是差的那些人。而方瀟又是受傷的身子,所以麵對這兩個人也是顯得有些力不從心。而陸績語的傷勢比方瀟還高,所以也是隻能看看戲。這陸綢這個時候還是很冷靜的,他還是考慮到了這萬一的可能性所以也是沒有急著去找陸績語攤牌。但是有些人卻忍不住了,也是一丟這身上的喪衣對著陸績語開口說道:“陸績語沒有想到吧,你也有今天。讓你打壓本家人,今天還想讓一個清倌人進我們陸家的祖墳,你真是和你那爹一樣癡心妄想啊。”


    “靈若,我們本家有這樣的人嗎?”陸績語也是摸了摸這馬車後開口說道。陸靈若也是不帶感情地掃了這人一眼後說道:“本來可能有,但是今天過後應該就沒有了。”


    “我想也是。”陸績語也是點了點頭。而那人也是被這陸績語的狀態給嚇到了,於是也是慌張地開口說道:“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你想做什麽?”


    “當然是抹除一個人了啊。”陸績語也是輕笑著。而這個時候白鳳的彎刀已經刺進了這人的胸膛,那個人甚至連這開口求饒的機會都沒有。“老老實實地過完這一天,我就既往不咎。”陸績語也是掃了一圈這些陸家人後也是冷冷地開口說道。而陸綢則是深深地低下頭,做出了一副誠服的樣子。見到下麵鬆了下來,方瀟也是鬆了一口氣。卻不由得想著為什麽劉玉田今天卻一副不知道的樣子,難不成和軒轅塵的關係有這麽惡劣。方瀟這樣的想法也僅僅隻是劃過了一下畢竟這邊不好以應付,這破軍這一劍刺完,身子一低一把銀槍也是從這破軍的身後刺來。方瀟也是鞋尖一挑,這身子就往後麵撤去。


    被方瀟記掛的劉玉田也是打了一個噴嚏。台上唱曲的女子也是被這劉玉田的噴嚏嚇了一跳,留在台上不知道該幹什麽。這金公公也是笑著揮了揮手,這女子也是一拜後繼續唱道:“休笑俺垢麵瘋癡,恁可也參不透我這本來主意,俺笑那世人癡也不解我的禪機。休笑俺發蓬鬆。俺掛著這破織袋,這裏麵倒包、包藏著天地。我拿著這吹火筒恰離了香積。他那知我是地藏王化身,今日個泄天機汙臨來凡世。我不會看經懺在伊那法堂中,我這裏會打、打的勤劬在恁那山寺裏。恁是個上瞞天子下欺臣,我單道著你。休笑俺穢,我這肚皮中倒幹淨似你。恁來問俺的原由,我對伊說破,看他怎生將俺來支對。你主意,我先知。則你那夢境惡故來到、故來到俺這山寺裏。你來這裏拜俺的當陽,求懺悔,恁則待要滅罪消釋,那裏是念彼觀音力?”


    “我說金公公您還好此道啊,我老劉就是一個粗人,這些風花雪月的,您以後怕是要找這方樑平聊聊了。”這劉玉田確實對於這些東西不喜歡,所以除了方才那個噴嚏,其餘的時間也是一直在打哈欠。而金公公則是笑著說道:“劉捕頭就當是陪陪咱家這個無聊的人吧,這怎麽說也算是我來拜拜山頭。這金陵我雖然也是呆了有十來年,但是這畢竟常年待在宮裏,也是無趣啊。”


    “金公公原來太子在的時候,您好像就不怎麽出來啊。”劉玉田也是感興趣地開口問道。


    “這是自然,一代新人換舊人嘛。我是皇上當年在這邊時候隨身的。後來就給派遣下來當這鎮守了。這東廠張公公管著,而那太子宮也是有著他們的勢力。太子總以為我是皇上派來監視他的,所以有這麽一個情況也是不奇怪。”金公公也是笑著開口說道。


    劉玉田也是點了點頭後說道:“如此說來,金公公這麽長時間過得確實不容易啊。”


    “這年頭還有誰過得容易?”這金公公也是笑完後開口說道,“您有這個心思啊,還不如想想你過得容不容易。好了,這一段聽完我們吃飯去行了吧。”這邊金公公的話一撂地也是眾人都開始聽起了曲子,這邊女子也是開口唱道:“太師恁著俺說個因依,俺與你便仔細話兒說個眞實。恁可也悔當初錯聽恁那不賢妻,她也曾屢屢的便誘你,卻也便依隨。恁在那東窗下不解我這西來意,隻見他葫蘆提無語將我支對。讒言譖語恁便將心昧,恁可也立起一統兒價正直碑。恁待要結構金邦哩,也隻是肥家那裏肯為國。恁如今事要前思,免勞免勞恁那後悔。卻不道湛湛青天不可欺,如今人多理會得。恁在這裏諕鬼得這瞞神,恁做的事事做的來藏頭噯露尾。君子人切莫要當權倚勢,俺待說著禍害的他一家兒恰便似煙滅灰飛。恁待要節外生枝可便落什麽便宜。我為甚不在恁那廚房中的放,常則在我這手中持。哎呀火筒兒嗄這其間引狼煙傾了他的社稷。賣弄恁那朝中得這宰職,恁可也懊惱我這闍黎。我這裏明明得這取出,你那裏暗暗得這觀覷。休笑俺瘋魔和尙會嘴,落可也幹請了這堂食,呀恰便似坐兒不覺立而得饑。”


    這女子的嘴一停下,這劉玉田也是早就站了起來,對著金公公笑著說道,“那麽公公我們去哪裏啊。”


    “你這人倒是有趣,就在這樓上,我也是早就讓人安排妥當了。”這金公公也是笑著說道,顯然是覺得他對自己胃口。而劉玉田則是嘟囔道:“還是你們東廠有錢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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