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去南淵。


    般若和寒濃都跟著楚裙同去,新晉冤種胡大彪自然也要一路了。


    梅拂規本想一起,但梅家舉族遷往西荒,他那嬌弱美爹梅中人生路不熟的,他這孝子自然沒有重友輕爹的道理。


    隻能扛起西遷大事,把自家人先弄去西荒再說。


    至於藏歸,卻被寒濃趕回了東離主持大局去了。


    蒼穹之上,一條銀龍穿梭雲霧。


    楚裙坐在龍首上,般若盤膝在側打坐,楚晏溫抱著兮兮,輕拍著小家夥的背,已然把兮寶哄睡著了。


    劍老爺子跪坐在側,拿著小手絹給蠻骨拋光。


    魔羅心則是在和自己一頭的小紅辮兒較勁。


    這屎娃子最近又毛病了,在他的小紅辮上還插了花,還特麽是小菊花!


    整得他像個移動墓碑似的。


    至於夜書,很老實,默默坐在一旁啥話也不說。


    “我說嬌嬌,你把藏歸趕回去作甚?”楚裙懶洋洋的問著,“他走時委屈的樣子,狗看了都落淚啊。”


    誰不想看看懷了雙黃蛋的胖蜥蜴呢?


    寒濃已化為本體,龍鱗差點炸開。


    “他看個秋天!他看他自己還差不多,腦袋都成瘤子了!”


    楚裙嘖嘖了兩聲,與般若交換了眼神。


    般若沒吭聲,比劃了個手語:見好就收,小長蟲又要作了。


    楚裙點頭,沒有帝臣在身邊,她可找不到人分擔壓力。


    不過,這次寒濃和藏歸過來,她倒是發現兩人間有點不對勁。


    “藏歸哪兒惹你了?我瞧著你和他一直別苗頭呢?”


    寒濃又哼了哼。


    楚裙拍了他腦瓜子一下:“別亂哼哼,一會兒人間該起大風了。”


    寒濃咬牙切齒道:“他就是個敗家玩意!沒抽死他,都算我仁慈!”


    般若好奇:“因為連山心的事?說起來,連山心帶回來的那個姑娘你們是如何處置的?”


    藏歸的那顆石頭心,比帝臣的圖靈尾還要桀驁不馴。


    養了個小情人不說,還把燭嬌嬌的私房錢都給偷光光了。


    被煉化之前,還舔著臉威脅了燭嬌嬌和藏歸,讓他們必須庇佑他那小情人。


    關鍵那小情人安彩瑜吧,還是個渡厄之體!


    “燉了,煲湯。”寒濃說著氣話。


    般若點頭:“看來是花錢供著的。”


    “那女人就一藥罐子,還得靠靈草吊命,一日不吃靈草就得死。”寒濃沒好氣道:“狗東西連山心留下了一道執念,藏歸那醜八怪起點歹念,那破心髒就開始作祟!”


    寒濃和藏歸不是沒試過讓安彩瑜離開,或者斷了供給。


    但每次那女人一難受,藏歸就跟著遭罪。


    搞的藏歸和寒濃不得不白養著一個活祖宗。


    燭嬌嬌這脾氣,能受得了才怪。


    楚裙皺了皺眉,“這事你們之前在信裏怎麽不說?”


    寒濃沉默了,那會兒楚裙在西荒忙著處理吞佛的事,緊跟著中州又起亂局,他和藏歸也不想讓她再為這種小事煩心。


    一旁哄著小傻兮睡覺的楚晏溫忽然開口:“渡厄之體出現了嗎?”


    “大哥你也知道這種聖體?”


    楚晏溫點頭,“渡厄之體能吸取他人苦難,過去多被當做爐鼎,但其實這種所謂的古聖體的力量來源卻是出自深淵。”


    “深淵?”楚裙詫異。


    “舊時有深淵之民叛逃,與潛淵上的人族結合,他們所生之子,皆為渡厄之體。”


    楚晏溫解釋道:“這是深淵給叛徒的詛咒。”


    寒濃頓時來了精神:“晏溫大哥,如此說來,那女人的毛病你和楚楚都能解決咯?”


    楚晏溫嗯了聲:“我不行,但妹妹可以。”


    寒濃放聲大笑,興奮的都要把身體扭成麻花了。


    那安彩瑜的遭不遭罪他是真不在乎,那女人對他和藏歸來說,簡直就是個吸血蟲啊!


    解決了那女人的渡厄之體,自己的私房錢也就保住了!


    那女人沒了性命之憂,連山心那破玩意留下的執念也能消除,藏歸也能自由!簡直一舉兩得!


    寒濃恨不得中途改道,先飛去東離解決了此事再說。


    “別高興的太早,我話還沒說完。”楚晏溫一句話讓寒濃透心涼:“深淵給予叛徒的詛咒,唯有深淵可解,但小妹現在還未恢複完整的深淵之體,所以……”


    大喜大悲令龍憔悴。


    “我的哥哥!你下次說話能不能一口氣說完!”


    “楚楚!你趕緊把你那斷胳膊斷腿兒找回來聽到沒有!我的私房錢……不成,我不管!沒有一百件花衣裳你哄不好我!”


    楚裙:(???-???)


    “我哪來的錢給你買一百件花衣裳?”3sk.


    “你深淵王女,未來妖國皇後你沒錢?!!”


    “深淵哪兒來的錢?妖國?妖國都亡國千年了!”楚裙大呼離譜,看向自家大哥:“哥,要不你接濟我一點?”


    楚晏溫笑容溫柔:“妹妹,家中已無米下炊了。”


    楚裙:???


    是誰之前給我說,尚能揭得開鍋?


    女魔頭的外債,繼欠牛大花二十頭美男牛之後,又多了一筆:欠燭嬌嬌一百件花衣裳!


    懷著此等悲憤的情緒,女魔頭殺去了南淵。


    ……


    “那群蠢牛!莽牛!簡直聽不懂人話!”


    玄鎮摔爛了第八個茶杯。


    野牛部的牛妖那是一根直腸通大腦,死活不聽話人,認準了是血魔這大淫魔擄走他族中的美男牛。


    其首領召集了麾下上百猛男牛,日夜在臨淵城外叫陣。


    喊得口號都是:


    ——無恥血魔,饞我牛身,擄我幼牛,變態下賤!


    ——玄鎮老狗,包庇縱容,牛都下手,天理難容!


    玄鎮氣的是血液逆流:他包庇個鬼,縱容個鬼啊!!


    他又不是變態,他瘋了嗎對牛下手!!


    最可氣的是,這群牛崽種一個個長的憨厚老實,卻不和他們正麵對抗啊!!


    叫陣完就跑,玄鎮率軍出去,連根牛毛都逮不到。


    軍隊一回城,這群牛又開始嚎了,還拿牛糞當武器,各種往城裏拋。


    玄鎮不得不集結城中武修儒修部下結界,好嘛,那牛糞是進不了城了。


    那群牛崽種幹脆用牛糞把臨淵城給圍起來了!!


    “玄重!血魔前輩為何遲遲不歸!!”玄鎮麵對自家弟弟也沒有好臉色了。


    這一天天給牛糞熏得,臉都要黑了。


    “我不管!你要麽把血魔前輩找回來!要麽,你帶著你的紅甲軍出去把城外那些牛糞給我……給我鏟幹淨!”


    玄鎮是氣的撂攤子了。


    他堂堂一個南淵郡守被牛糞圍城,說出去老臉都沒處擱。


    玄重也是一臉痛苦。


    這叫個什麽事兒啊?


    ……


    此刻,一臉震撼的還有楚裙一行人。


    寒濃本要直接降臨在臨淵城,結果還在天上就被這熏天的芬芳給弄下地了。


    “富貴兒那小子當時來馳援南淵,是把煉的丹落下了嗎?嘔——”嬌嬌龍孕吐不輕。


    楚裙和般若站在山丘上,朝下方望,兩女鼻子裏都堵著棉條。


    遠遠可見,那臨淵城外臭氣繚繞,青氣熏天。


    臭歸臭吧,那附近的花草倒還長的旺盛的很。


    “查清楚了。”魔羅心一臉憋屈的回來:“妖族野牛部在和臨淵城開戰,用糞車戰術,把城給圍了。”


    楚裙:???


    她忽然有些懂了,走之前帝臣說的那些話了,南淵妖族,果然別具一格……


    “我不管,反正這城打死我都不進去嘔——”燭嬌嬌翻白眼。


    作為一條有潔癖死愛美的龍,他寧死也不去臨淵城那化糞池。


    小傻兮這會兒也一個勁的打幹嘔,楚晏溫拍著小家夥的背,抬頭輕聲道:“有人來了。”


    話音剛落。


    就聽山丘下傳來一聲驚呼:“大王!上麵有人,定是那臨淵城裏跑出來的!”


    “三女三男一老頭,還有個奶娃娃!好家夥,這幾個人族一個比一個奇形怪狀的!”


    奇形怪狀一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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