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脈武者的最強一擊,風霜雨雪天雷齊集,其間蘊含著恐怖的劍意,這些劍意在三十年前讓楚軍大敗,斷其國運,如今以更為強大的姿態出現。


    在姬凝淵眼中,眼前的這個葉愁城,一人之力便足以勝過一國。


    雷霆震落,風霜雨雪也在天帝領域內急速下墜,滅世的一擊隻在眨眼間便降臨於世。所有遠處的武者們仿佛都預感到了下一刻便是浩大的死亡與毀滅。


    但……葉愁城很平靜。


    有天雷先落於身旁,卻是在一瞬間停滯住。不同於風定沙的絕對禁止,刺目的閃電之中蘊含的恐怖力量依舊在躁動。


    一道雷落下,便有無數道雷落下。


    但每一道雷霆,都被一種難以言說的力量阻礙了。


    亦或者不是阻礙。


    那些在遠處圍觀的武者們都見到了這神奇的一幕,他們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感受到刺目耀眼的閃電,也是在此刻,才明白,龍脈武者所召喚的天雷,絕對不是姬輕煙的天雷能比的,隻有真正近距離的感受過,才能明白天地之力與人的力量有著何等高遠的差距。


    但這些力量,都停滯了。成百上千道巨大的閃電垂落在天地間,當這樣的畫麵被定格住,從極遠處看,就仿佛地獄的景象一般,而在此間的所有人,都慢慢閉上了眼睛。


    因為光芒過於刺目。


    而被定格住的,也不止是雷電,天空中的風霜雨雪亦如是。


    姬凝淵看著眼前的一切,在滅世之力落下的瞬間,一切仿佛什麽也沒有發生,他感覺到不可思議。


    自己最為強橫的一劍,竟然被硬生生的截住。


    最可怕的是,姬凝淵感覺到了一種讓他十分不安的力量,或者說規則,在阻斷著他與天地間元氣的聯係,甚至與萬物的聯係。


    “這……這是什麽力量?”


    姬凝淵的聲音顫抖起來。


    他當然見識過能夠停止一切的絕對的控製,那是小師弟宸沙的絕技風定沙。真武境界的風定沙,可以說是改變空間規則的至強劍法,但落雷與天帝意誌最終是無法被風定沙控製的。


    所以這不可能是風定沙。


    小師弟最為親近的那個人是弛硯南,葉愁城一向孤僻,又哪裏可能學會風定沙?


    葉愁城說道:“這便是足以擊敗師兄的力量。我的領域,名為道。”


    毀滅一國的恐怖元氣在落地的一瞬間盡數停滯,葉愁城整個人也變得有些虛幻起來。仿佛如一道幻影。姬凝淵有些錯愕,道之領域麽,他忽然發現,自己或許會敗,也許自己低估了這位傳說中與自己齊名的渡舟人。低估了一直以來顯得有些低調的葉師弟。


    遠處的李四象看著這一切,喃喃自語道:“大道無極……師兄真乃千年不遇的道家真人!”


    張天師背著李四象,對眼前的一切,他雖然為得道之人,卻也一時難以理解,不禁問道:“師弟,你知道這是怎麽一個情況?”


    在張天師問及李四象的時候,場間的一切再起變化。


    那些垂落在天地間的所有元氣和天象,開始慢慢的扭曲變形,並慢慢的匯聚於葉愁城的上方。


    姬凝淵欲要再出劍,卻發現一旦元氣脫離自己,便會瞬間被某種高深莫測的力量隔斷。


    然後,那些元氣便如同無盡的風霜雨雪,數百上千道天雷一樣開始匯聚於葉愁城的頭頂。


    無數的力量被糅合。


    天地間再次被照亮,但不同於此前的刺目,光芒變得柔和起來,隻要不去凝視葉愁城的上方,那宛若烈日一般的磅礴之力。


    李四象驚駭無言,許久之後,才讚歎道:“師兄曾經對我說,萬事萬物皆有其道,若武道的極致是開辟自己的領域,那麽在這領域之中天地也當敬他三分,何為大自由?隻要這世間的規則還不被掌控,便算不得自由,但人不可妄言掌控天地規則,道法無極,乃是針對森羅萬象,人隻是萬象的一種,量力而行方可得道。隻是雖然無法於廣袤的天地之間尋得大自由,但在自己的道域之中,爭朝夕的自由卻未嚐不可。”


    這話說的有些晦澀,老天師卻是聽懂了。


    李念雲是完全沒懂,想著方才也算大難不死,就想知道是怎麽一回事,可不想聽道士念經。


    ”前輩,說人話。“


    ”就是說,在師兄的領域之中,天地的元氣也好,規則也好,全由師兄所掌控,世間的一切,恐怕隻有時間與空間這樣的規則還在束縛著他,其餘所有的法則,盡數化為了他的意誌。老實說……做到這樣的事情……恐怕師兄已經不能以人來形容了。“


    李四象眯著眼睛,看著遠方那輪烈日一般的光球,說道:


    “現在的師兄,是主宰一切的神。而這便是師兄三十年間心血的焚燒的一刻,這一道劍,名為眾生斬奉令。”


    眾生斬奉令。


    葉愁城不入中原,遠赴東海之極處,遠赴了千年以來不曾來往的另一塊大陸尋找道的真相,最終他的悟,名為自由。


    眾生奉其號令,並非為一種霸權與統治。因為道士的眼中,一草一木皆有意誌。他所操控的,不是人與獸這等擁有著靈魂的事物。


    他的號令,乃是針對一花一草一時間,針對著天地間的元氣與規則。


    在眾生斬奉令施展的一瞬間,在其道域之內,天帝意誌的重力規則,雷霆的震落,磅礴的元氣,萬物的運動軌跡,全部成為了葉愁城意誌的一部分。


    姬凝淵凝視著葉愁城許久,他慢慢的注意到了很多變化。


    ”這一劍,葉師弟,的確是我見過的真正最強的劍法,在這一劍麵前,我的至高劍意都如世間最為可笑拙劣的技藝,但……這樣的領域,哪怕你我早已步入了真武,要施展一次,恐怕也得付出不小的代價。“


    姬凝淵知道,此時自己做出任何舉動都是徒勞。


    他仿佛身在另一個世界,一個除了時間與空間,其餘所有規則都被葉愁城所掌握的世界。


    這是一個究極的領域。


    葉愁城整個身影散發著淡淡的光芒,虛幻也越來越明顯,變得朦朧起來。


    ”師兄,你最大的成就便是戰勝了生老病死,得到了永生,用無盡的歲月來強大自己,三十年前我最強的倒海一劍無法奈何你,小師弟無法奈何你,弛師兄無法奈何你,風枯無妄乃至我畏懼於你,莫師弟屈從於你,你是這個世間最難戰勝之人。若要戰勝你,總得付出些代價,為此,我早已有了覺悟。“


    葉愁城的話音不大,但此時的暗海風雨全部化為寂靜,所有的人都聽到了。


    所有人都在他的領域之中,他的一言一語,在這裏都如同高空之上傳來的神諭。


    李四象滿含熱淚,老天師也明白了這種強大術法的彼端。


    無視了世間最本源的規則,終將成為不存在的事物。


    葉愁城創造了一個諸神也不敢創造的領域,在這個領域裏沒有任何規則,唯有他的意誌,這樣的領域本就是不可能存在的。


    所以創造這個領域的代價,便是葉愁城終將會死。


    但姬凝淵笑不出來,他此時此刻最大的渴望便是脫離這個領域,最大的心願便是殺了葉愁城。雖然他看出了施展這個領域之後,葉愁城終究會死,但他笑不出來。


    因為這是第一次,從與佛祖一戰之後,姬凝淵感覺到了死亡的氣息。


    既然這個領域之內的一切都被葉愁城的意誌所主宰,那麽那就將都來的一劍,必然非他所能逃避的。


    那一劍,極有可能殺死自己。


    同歸於盡。


    姬凝淵內心感覺到了憤怒,原來從一開始,這個渡舟人便打算將那個齊名的傳說永遠的續下去。


    隻是姬凝淵此刻縱然憤怒,也無可奈何。


    這是他最為絕望的一次的戰鬥,他現在甚至無法反抗。


    ”師兄,你或許不知,最早發現你與師傅不對勁的,其實便是我。但我生性膽小,一心隻為求道。所以我避開了這些。那個時候的我,終究是道行淺,世間最大浩劫,又豈是可以掩耳盜鈴的?“


    葉愁城知道自己的時間不多了,他看著姬凝淵這個世間最大的魔主,輕聲說道:


    ”當年劍閣的日子,我其實很懷念。可惜師兄你太貪婪。你已經活了一千年,這世間的光景,可還曾有你未見過的?師兄,人隻是萬象的一種,永恒之道非你我所能覬覦。你又為何要執念於此?小師弟,莫師弟,弛師兄,風枯無妄這些於你到底算什麽?“


    姬凝淵此刻也冷靜下來,既然生死已經不為自己掌控,徒勞反抗似乎顯得更可笑。


    ”你以為這個世間真有善人?“


    姬凝淵的話語裏帶著些許不屑。


    ”正是因為活了一千年,我才見過足夠多的陰暗。積善之家可行齷蹉之事,肮髒之人亦有善舉,一千年前,我隻是一個武癡,但內心亦有一定要堅持的正義,隻是後來我發現,所謂正義,不過是為惡之人為了能更好的完成惡行,所散布的謊言。於是我又做了世人眼中的惡人。強取豪奪他人的武學,殺害他們的家人,但很快我又覺得這些毫無樂趣。“


    姬凝淵似乎想到了很久很久之前的往事。


    他的手緊緊的握著春秋劍,目光之冷,宛若結了一層冰。


    ”活過一千年,正義與邪惡,對我來說都無所謂,因為無論哪種角色,我都扮演過,這個世間隻是我軀體寄存之處,人要做的事情,永遠隻有一件,活下來。為了這個目的,很多人可以極盡醜惡之能事,為了活的好一些,他們也可以極盡虛偽之能事。對我而言,這些偽裝沒有意義,要說欺騙,我從來沒有欺騙過誰,便是當年的你們我也沒有騙過,至少也你們沒有問過這些問題。“


    姬凝淵繼續說道:”葉師弟,我要做的事情,和所有的生靈一樣,隻有活著。“


    ”也許許久之後你我的對決會被寫成故事,大公無私的人們會批判我的存在與觀點,認為我一個人豈能將生存建立在數十萬人的毀滅之上。但假如有一天,世間的所有人都麵臨和我一樣的選擇,那些看客們能否做到他們口中的大公無私?“


    姬凝淵露出輕蔑的目光:“這個世間確實有著為了所謂正義而犧牲自己的人,但是給他們所保護之人同樣的選擇,那些人會否為了這些英雄義士犧牲自己?”


    “千年以來,我見過無數的戰爭,士兵為了官員而死的例子,比比皆是,但當將士麵臨絕境,又有多少上位者會為了士兵而死?而擁有這些意誌的人也太可悲了不是麽。他們從出生下來就被教導為了他人去奉獻,為了他人去活著。但教給他們這些道理的人,卻恰恰是一群不用去戰鬥便能換來一切的人,他們要做的,不過是在那些奴隸們死後,給他們留下一個值得後人吹捧的名分。跟真真切切的活著相比,太可憐不是麽?”


    ”天下亦是如此,滿世界的窩囊廢,螻蟻在大談著正義,但當正義需要降臨的一刻,他們隻會逃串,隻有極少數人會選擇站出來,而因為葉師弟你們這些極少數人的存在,那些活著的廢物們會更加認定這些道理需要被傳承下去,需要讓更多的人來保護他們。”


    “這便是人性啊葉師弟。這就是藏在獸性之前冠以毫無意義的功勳來彰顯的人性。這樣的人性之中,真正為了正義而舍生忘死的你們,才是異類。”


    姬凝淵說了很多,他也說的無比暢快。他看著葉愁城的那一劍就將凝聚完畢,暗自運轉著全身的內勁,準備防禦即將到來的真正的至高一劍。


    葉愁城聽著姬凝淵的話語,沒有說話,隻是在全神灌注的凝聚著天地間所有的元氣,準備著從古至今以來最強的一劍。


    但他的的確確聽進了姬凝淵的話語,他甚至相信,自己這位大師兄,也許遭遇過十分淒慘的悲劇。


    葉愁城說道:“師兄,一如既往,我總是說不過你。的確,也許很久之後會有與師兄一個想法的人,認為人性本惡,認為整個世間的惡人們都在說謊,教人行善不過是為了方便他們為惡。也許真正到了生死之時,九層的人會選擇犧牲他人來成全自己。”


    “真正的正義與善良,被大多數人相信著,信奉著,可到了某一個時刻,他們或許會將這一切忘卻,甚至嘲弄與顛覆。師兄你……也有過相信著正義的時刻吧?隻是不曾想,被教導你正義的人背叛了。”


    姬凝淵古井無波的眼神第一次流露出一絲驚駭,但極其難以察覺。


    “我真的……沒有辦法反駁師兄你所說的。在生死麵前,上一刻的善人或許便會成為下一刻的惡人。將軍百戰死,壯士十年歸,黃沙埋骨的永遠是他們,而不是歌頌他們的人,這的確是可悲的事情,但人生本就不公平,每個人活著都有其想保護的人與事。也許不惜做到死亡的,便是為了他們所想要保護之人。這個世間的英雄大多下落淒慘,可他們成為英雄的理由……”


    “並不是師兄你所說的被欺騙。”


    葉愁城的氣勢慢慢變得淩厲。


    “這個世間很多人在我們看來不值得那些真正的英雄去守護,可並非獲得了認可才去行英雄之舉,而是行英雄之為,才會獲得認可。既然師兄你活了一千年,那一定能夠感覺到這個世界與江湖在慢慢的變化,從那個滿是征戰殺伐的江湖,變城如今一個充滿秩序的江湖。這個江湖依舊充滿了醜惡,但至少,越來越多的人們開始遵循道義。”


    “做到這一切的,不是惶惶眾生的謊言,而是那些英雄們。”


    姬凝淵搖頭說道:“這並不能說服我。”


    葉愁城同意,他說道:“師兄你也不能說服我。”


    “但好在,我還有一劍。”


    這一劍終於凝聚完畢,成百上千道驚雷,無盡的風霜雨雪和浩瀚的元氣劍意,再加上葉愁城自己的力量。當這一切凝聚於一起時,便是足以真真正正毀滅一起的力量。


    葉愁城的頭頂上方不再是一個光球,而是一條巨大的白龍在盤旋著。


    姬凝淵說道:“這一擊若是無法殺死我,你所說的那個越來越好的世界,我一定會毀的幹幹淨淨,我會將這個世間所有虛偽之人的意誌剝奪,然後讓這個世界信奉新的教條,做那個最為真實的自己。”


    葉愁城說道:“我會殺掉你。”


    姬凝淵知道這句話並非誇張,他眼下,沒有絕對的把握能夠承受這一擊。


    “葉師弟,我不得不承認,千年以來,在這一刻,你是我見過的最強大之人,即便是佛祖那個老頭兒,在這裏,也必須遵從你的意誌。但你隻有一劍的機會。“


    葉愁城沒有反駁,事實的確如此。


    眾生斬奉令是葉愁城三十年來的最大的領悟,可以說一旦施展這一招,葉愁城便是整個人類曆史上最強大的生物。但同樣的,他所要斬殺的,一樣是人類史上不曾有過的至強的存在,甚至說是一個怪物。


    如果眾生斬奉令狀態下的至強一劍,能夠再施展一次,那麽這場浩劫便已經結束。


    但隻有一劍,僅僅憑借一劍能否斬殺龍脈武者,在葉愁城來說並非是絕對的把握。


    這是一場賭博,一場以人類命運為賭注的賭博。


    白龍飛舞,天地變色。


    葉愁城全身散發的光芒越來越炙熱,仿佛整個人都在燃燒。


    姬凝淵感覺眼前的一切很美很壯麗。


    因為即便是活了一千多年,他也沒有見過這麽強大的領域,他佩服葉師弟的才華,也佩服其決心和意誌。


    這對於姬凝淵來說,是極為矛盾的。就好像這麽多年他念舊於手中的那把劍一樣,同樣與他的性子是矛盾的。


    他本該是一個眼中無善惡,除了更加永恒的活下去,不在乎一切的人。


    但在這一刻,他有了些許變化,或者並非忽然生出,而是埋藏在心底許久,久到……一千年前。


    盡管難以行動,可憑借著蠻橫到不講理的強大,姬凝淵硬生生的在葉愁城的意誌之下動了,用盡全力做出了一個防禦的動作。


    春秋橫於胸前。


    白龍將至,要摧毀的不僅僅是一個人,而是一千年來的武道的巔峰。


    ”師弟,出招。“


    ”師兄,接劍!“


    眾生斬奉令奧義·白龍業舞。


    整個眾生斬奉令的領域迅速縮小,隻在須臾間,遠處群雄的武者們便感覺到行動恢複了,不再被某種神秘莫測的力量隔絕一切感知,那股施加在天地間宛如神意的意誌也忽然間消失。而遠處的那條白龍也在迅速的飛向姬凝淵。


    白龍與龍脈武者越近,眾生斬奉令的領域便越小。


    這代表著葉愁城作為真武強者,已經沒有力氣再維持眾生斬奉令,一名真武強者也終於氣海內田開始枯竭。


    甚至他已經開始焚燒自己的氣海內田,為的便是將足以毀滅一切的力量……投擲向龍脈武者姬凝淵。


    在白龍觸碰到姬凝淵的那一瞬間,所有人都閉上了眼睛,本能的運轉起了防禦的功法,巨大的明王法相再次將所有武者籠罩,玄生十二攔截在法相身前,張天師也極盡可能的將萬物歸一的領域擴張到最大,丁七兩,鍾雲秀,齊麟牙,葉依然李念雲等人則統統被他們護在身後。


    前所未有的巨大爆炸在姬凝淵所在的位置誕生。


    白龍的身軀也被這強烈的爆炸所吞噬。


    山石破碎,滄海蒸騰。


    法相在一瞬間被擊破,老天師也在一瞬間口吐鮮血,氣海內田仿佛在那一刻被磅礴到近乎無限的元氣給撐爆。而玄生十二張開雙臂,盡可能作為一麵人間最強的盾牌,將武林群雄護住。


    第一次,玄生十二的皮膚上布滿了觸目驚心的傷口,那些傷口仿佛是用世間最為鋒利的利刃劃出來的。


    這是斬切之意,即便是天象都無法傷其分毫的最強之軀,也無法防禦住這樣的斬切意。


    群雄隻是處在這一劍之威的邊緣,而真正麵對這一劍的龍脈武者,又該是承受著何等恐怖的斬擊?


    眾生斬奉令徹底消失。


    李四象掙脫開老天師,想要爬向葉愁城,全然忘了二人之間的距離極遠。但最終卻是被葉依然攔住。


    ”我兄長,早就知道了施展這樣一劍的後果。饒是我們離戰場的中心極遠,麵對的隻是這一劍的小小餘波,也是僥幸存活,兄長方才那一劍已經耗盡了全部力氣,他與龍脈武者的距離那麽近,又哪裏可能活下來,你現在去,就算沒有被天地間的斬切意殺死,見到的也不過是支離破碎的殘軀。那一幕也許不被看見才是最好的。”


    作為江湖中的智者,葉依然此時此刻的悲痛,是所有人不曾見過的。沉默片刻之後,葉依然雙目含淚,用悲愴的聲音呐喊著:


    “你乃我兄長的師弟,記住這一戰吧,記住他的劍法,記住這個男人,他叫葉愁城,他打敗了這個世間最為邪惡的存在!”


    “乃是……真正的天下第一!”


    (一直記得《風雲》裏有一幕很經典的對戰,劍二十三領悟了最強的劍法,用出來的短時間裏,幾乎是主宰一切,讓群雄失色,作為大魔王的雄霸也隻能動彈不得任其宰殺,當然,結果終究是遺憾的。後來無論漫畫,,還是電視劇,都出現了更強大的存在,但是印象最深的還是那一幕,今天總算是過了把癮,應該不算抄襲,畢竟這樣的橋段還挺多的,算是致敬吧。今天六千字,很舒服。另外,標題從下一章開始繼續名為終結之戰,今日是個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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