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珍朵聽了進去,不解地問:“蟾酥是什麽?”


    “是從它身上腺體分泌出來的分泌物,有白色的有黃色的。有利有弊,毒性很強,不能直接服用,要提煉加工。”


    被陸昊凡科普之後,她就不那麽緊張了。還覺得他很博學。


    “你怎麽知道這麽多?”


    他也不清楚,這些知識,是他本能說出來的。


    “可能以前了解過,腦子裏自然而然就有了。”


    “……”


    “去上廁所吧。”


    他背過身,走回房門口,坐著看天。


    日落的村莊被晚霞映照成深紅,此刻,月亮遊走到半空,西邊的雲彩漸漸暗淡,又一個夜晚開始了。


    黑夜和白晝永遠這樣和諧規律地交替,各自有著無可替代的美。


    珍朵進入茅房,關上門。


    壞了。


    她發現來了大姨媽。


    血很多,難怪肚子不舒服。


    再看看褲子,都已經被血染透了!


    陸昊凡應該還沒發現!


    慢吞吞地走出茅廁,她害羞地用手捂著後麵,雖然太陽西下,天色暗沉,仍然不想被他看到褲子被血染紅了,這是女人最窘迫的時候。


    上次大姨媽,是偷偷剪了一件衣服,用布墊著忍著過了幾天,這次,家裏找不到沒用的破布了,珍朵不得不讓陸昊凡幫忙。


    走回陸昊凡身邊,她猶豫了一下。


    見她欲言又止,陸昊凡給了個眼神,示意她請說。


    “昊凡,你幫我問問啞女,家裏有沒有沒用的破布或者破衣服。”


    “哦……好。”


    看她的神態,反應,遮遮掩掩還捂著身後的模樣,他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了。


    陸昊凡去納瓦的大房子中叫了啞女。


    啞女比劃比劃,問他要破布做什麽,陸昊凡有點不好意思地告訴了她,珍朵來了姨媽。


    啞女啊啊啊地叫了幾下,了然地點點頭,用手勢表示她有辦法。


    於是,就拿了一些布,還有一些白天生火燒出來的一些草灰,到小木屋找珍朵。


    尷尬的是,因為內容複雜,啞女比劃又寫字,都要陸昊凡給珍朵翻譯。


    她還用針線剪刀縫製了一會兒這些破布,展示給珍朵和陸昊凡看。


    陸昊凡被曬黑的臉頰似乎隱隱泛起紅暈。


    他有著作為男人的害羞。


    對珍朵說:“這東西的操作方法是,把草灰裝進去,墊在褲子裏,用帶子拴在腰間。”


    珍朵聽了尷尬得臉頰更紅。


    “這怎麽行,草灰怎麽能放在……放在褲子裏。我不能接受,太丟人了。”


    啞女見她不同意,疑惑地表示,小島的女人都這樣,怎麽會丟人呢?


    珍朵咬住嘴唇,表情僵硬,無法直視陸昊凡和啞女。


    在她看來,這東西就像是日本相撲選手穿在下麵的那個東西!醜死了!


    想了想,她靈光一閃,“有沒有棉花,給我點棉花,我自己弄。”


    自製衛生棉總可以。


    陸昊凡翻譯。


    可是,啞女擺擺手:“小島沒有人種棉花,棉花在這裏稀缺。”


    “那我就隻用布好了。”


    真的很不舒服,可是沒得選。


    從來都沒像今天這麽覺得,衛生棉是多麽可愛寶貴的東西,想用都用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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