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懷策雖然不知道虞眠的用意,但他知道虞眠此舉的目的是上山。


    於是他朝著許以墨道:“上山吧。”


    眾人都這麽說,許以墨似乎也沒有拒絕的理由。


    他將長劍收入劍鞘,而後朝著眾人道:“好,上山!”


    沿著蜿蜒曲折的小路一直往前走著,眾人都十分警惕。


    戚軒在前方開路,許以墨獨自落在最後壓陣,虞眠和李懷策跟其他人一起走在中間,也是最安全的位置。


    虞眠的手中拎著小布袋,隨著她的不到搖搖晃晃的。


    李懷策碰了碰虞眠的手背,淡聲道:“我幫你拿吧。”


    “不用,又不沉。”


    虞眠隨口拒絕,而後湊到李懷策耳邊問道:“你的身體還好吧?”


    如今雖然已經十月,但天氣幹旱,溫度依舊十分炎熱,李懷策體內的寒症被虞眠施針壓製著,但三五日總要病發一次。


    李懷策搖了搖頭,安撫道:“別擔心,我沒事。”


    “如果覺得不舒服的話,一定要和我說,不要自己強撐著,反而壞事,知道嗎?”


    “知道。”


    李懷策無奈失笑,“我又不是小孩子。”


    聞言,虞眠挑了下眉,緩聲道:“小孩子都比你懂事,上次也不知道是誰病發的時候,變成了啞巴,還自己躲進柴房裏麵。”


    “……”


    李懷策摸了摸自己的鼻尖,有些心虛道:“在外頭呢,你給我留些麵子好不好?”


    “切!”


    虞眠翻了翻白眼,“就你毛病多。”


    李懷策笑意清淺,倒也不生氣。


    戚軒按照圖紙上標注的方向行進,臨近晌午的時候,他們終於爬上了一座小山頭。


    天氣又熱又曬,眾人爬了半天山路,個個都是口幹舌燥的。


    “將軍!”


    戚軒忽然大喊出聲,聽著還很驚喜:“將軍!這裏有一個果樹!”


    什麽?


    果樹?


    一聽這話,眾人皆是眼睛一亮,紛紛朝著戚軒的方向趕去。


    隻見崎嶇的山路盡頭,一顆歪脖子的山楂樹,正苟延殘喘的掛在懸崖邊上,枝頭上的果子倒是紅彤彤的,在綠葉的掩映下,顯得十分喜人。


    眾人來到山楂樹下,戚軒已經迫不及待的挽起袖口,準備爬樹摘果子了。


    許以墨在身後提醒:“小心點,可別掉下去。”


    “放心吧,將軍!”


    戚軒笑的意氣風發:“你們到一旁歇著去吧,這些果子我來摘!”


    李懷策拉著虞眠來到一處陰涼地,他拿出水囊遞給虞眠。


    “先喝點水吧。”


    虞眠低頭看了眼水囊,反問道:“還有水嗎?”


    “有,是不是渴了?趕緊喝吧。”


    虞眠瞥了眼李懷策幹巴巴的唇瓣,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從村長家出來之後,一路上李懷策倒是三番兩次的叮囑她喝水,可他自己倒是一口也沒喝,眼下嘴巴都起皮了。


    虞眠搖了搖頭,將水囊推了回去,“你喝吧,我不渴。”


    “你嘴唇都幹了。”


    “還說我呢。”


    虞眠直接上手碰了碰李懷策的嘴唇,又道:“咱們倆誰比較幹?”


    “……”


    李懷策無奈扯了扯唇角,沒說話。


    虞眠笑道:“你喝。”


    然後她推著李懷策的手,直接將水囊的塞子拔了出來。天籟小說網


    李懷策被虞眠托著手,強行灌了一口水。


    薄唇侵染了水光,唇色都深了幾分。


    兩人相視一笑,周遭的風似乎都變得清涼了幾分。


    “嘖。”


    許以墨蹲在亂石堆上,嘴裏叼了根嫩草,瞅著李懷策和虞眠的方向,然後歎了口氣。


    旁邊的一名差役忽然笑了聲。


    許以墨目光轉過來,“你笑什麽?”


    “將軍,你是不是羨慕了?”差役小哥問道。


    許以墨:“?”


    許以墨:“我羨慕什麽?”


    差役小哥一臉‘你還裝’的調侃表情,湊近許以墨道:“說真的,將軍你的年紀也不小了,是時候解決一下終身大事了。”


    “嗬!”


    許以墨不屑的撇撇嘴:“嬌滴滴的姑娘啊,嘖,麻煩!”


    “瞧您說的!您是不知道有婆娘的好處。”


    “呦?你知道?”


    許以墨上下打量他一眼,嗤笑道:“董琪瀚,你不同樣是光棍一條嗎?你知道什麽!”


    “咱倆可不一樣!”


    董琪瀚立即激動起來,小麥色的肌膚上流露出一絲緋紅,“年底的時候我差不多就能湊夠二十兩的聘禮銀子,到時候我就能去聰妹家提親了,等來年把喜事一辦,我就不是孤家寡人了!哈哈哈哈哈……”


    董琪瀚放肆的笑聲,惹來其他人的白眼。


    許以墨狐疑道:“聰妹?哪個聰妹?”


    這時候另外一名差役搶話道:“將軍,您忘了嗎?前年咱們去剿匪,路上不是遇到個強搶民女的惡霸?聰妹就是當時被救下來的那個女子。”


    話音剛落,董琪瀚擰起眉頭,輕斥道:“過去的事情,就不要提了!平白汙了人家女孩子的名聲!”


    聞言,許以墨調侃道:“你都決定娶人家了,還在意這個?”


    “當然在意了!女孩子的名節多重要?”


    董琪瀚又忙補充道:“我不是說我嫌棄她,我是怕旁人亂說,引起人家的傷心事!要不是村子裏的人亂傳謠言,他們一家人也不至於淪落至此。”


    當初聰妹村子裏的人都說她是被土匪給糟蹋了!


    後來風言風語傳的滿大街都是。


    聰妹的母親整日以淚洗麵,她自己也一時想不開,竟扯了床單差點吊死在梁上,後來因為布條斷了,才撿回來一條命。


    也因為此事,聰妹的父母動了搬家的念頭。


    可世道艱難,他們都是土生土長的村裏人,外麵又沒有認識的人,思來想去,他們就找上了當時把聰妹救出狼窩的許以墨。


    當許以墨事務繁忙,也不是他們想見就能見的。


    也是湊巧,當時董琪瀚正好從旁經過的時候認出了他們,又聽聞了聰妹的經曆,一時氣憤交加,又忍不住心疼這個女子的際遇,所以便把搬家的事情攬到了自己身上。


    一開始,董琪瀚也沒有抱什麽其他的心思。


    就覺得他們一家子可憐,能幫就幫。


    董琪瀚的父母就他這麽一個獨子,還長年待在軍營裏麵,互相照顧不到。


    因此董琪瀚就把聰妹一家安排到了他們家旁邊,本意也是為了讓兩家互相有個關照。


    誰成想,一來二去的,董琪瀚竟和聰妹看對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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