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呢?”


    虞眠在旁也是聽得津津有味。


    董琪瀚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便道:“其實也沒什麽其他的事情,一開始我明白自己心意的時候,也沒敢跟人家姑娘透露,總覺得自己有點趁人之危的嫌疑。


    畢竟他們家剛遭難,這時候我若是貿然上門提親,隻怕人家礙於情麵,也不會拒絕我,所以我就忍著。


    但是後來忍著實在難受,我就沒忍住,直接跟聰妹吐露了心思!我當時就想著先問問她的意思,她要是不願意,我也不強求,往後就拿她當親妹妹一樣看待!


    就是沒想到……嗐!”


    董琪瀚憨憨的笑起來,耳根子通紅!


    許以墨淡然的補充道:“就是沒成想,人家姑娘也挺中意你,然後你們一拍兩合,順理成章。”


    “嘿嘿,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


    董琪瀚最後還不往拍許以墨的馬屁,道:“還是咱們將軍有文采,三兩句話,就說出了我的心聲!”


    “……”


    許以墨:“嗬!”


    戚軒摘來也山楂,分發到大家夥的手中,隨即感歎道:“聽了董哥的話,再吃著這些酸果子,我這心裏啊,更不是滋味了!”


    許以墨附和道:“還真是!要不你也趕緊找一個?”


    “別別別!”


    戚軒湊到許以墨跟前:“我還想跟著將軍建功立業呢!婆娘的事,順其自然吧。”


    眾人歡喜的笑成一團。


    稍作休整,又吃了個生津止渴的野果,眾人的體力稍稍恢複。


    接下來他們又麵臨了一個難題。


    許以墨看向虞眠問道:“李夫人,之前你說卦象上麵指示讓我們上山來,如今山上似乎也沒有通道,接下來我們要做什麽?”


    聞言,虞眠手上的動作一頓,她朝著許以墨問道:“許將軍的意思是,接下來聽我的安排?”


    許以墨瞥了眼李懷策,又看向虞眠,隨即笑道:“這一路上,我們不都是聽李夫人的安排嗎?”


    “……”


    這頂帽子,扣得稍微有些猝不及防。


    但好在虞眠不慌,她笑了笑說:“要我來說,咱們也不用安排什麽,就直接原地休整,去附近找找有沒有其他的食物,先填飽肚子再說。”


    話音剛落,戚軒就忍不住打岔道:“李夫人,山上都是荒地,怎麽可能有什麽吃食,這個野果樹,也是咱們誤打誤撞,我看就算去找,也是浪費時間。”


    “是啊,咱們還是想辦法離開這裏吧。”


    “對對,還是找通道吧,既然陳盛說了此地還有其他的出路,咱們就算是翻個底朝天,也得把它找出來。”


    虞眠淡聲道:“之前你們找了那麽久,可有眉目?”


    眾人忽然沉默下來。


    虞眠又繼續道:“既然找不到,又何必浪費時間?咱們就像昨天晚上一樣,等著人來找我們不好嗎?還省得我們浪費體力。”


    許以墨忙道:“你也覺得,那些人是衝著我們來的?”


    “顯而易見嘛。”虞眠點頭道。


    氣氛有些沉悶,李懷策適時開口道:“既然卦象指引我們來到山上,必定有一番用意,總不會是讓我們餓死在這個山頭。”


    既然如此,似乎也沒有其他的安排了。


    許以墨點了點頭,緩緩道:“好吧,懷策兄弟你和你夫人就留在這裏,我和其他人去附近轉一轉,天黑之前,不論有沒有收獲,大家都要回到此處,聽到了嗎?”


    “是!”


    其餘幾人幾乎異口同聲。


    等人們散開之後,許以墨看向李懷策,低聲叮囑道:“萬事小心。”


    “嗯,你去吧。”


    許以墨擰著眉頭,不是很瀟灑的轉身離開。


    待人們離開之後,李懷策拉著虞眠坐在一塊大石頭後麵乘涼,他把自己的外袍脫下,隨即又找來一些木棍,用石頭堆疊壓住木棍的低端,再把外袍鋪在上麵。


    這樣一個簡易的遮陽帳篷就做好了。


    他隨手從旁邊拽了把雜草,墊在石頭上,讓虞眠坐著舒服些。


    風聲寂靜。


    李懷策緩緩開口:“讓你跟著出來風餐露宿的,實在是辛苦了。”


    “說什麽呢?明明是你跟著我出來的。”


    虞眠拍了拍自己旁邊的位置,示意李懷策坐過來,而後笑道:“應該是我說,你辛苦了。”


    李懷策勾唇笑了笑,倒也十分暢懷。


    眨眼的功夫,虞眠就從空間內掏出了一包真空包裝的醬牛肉。


    裏麵的肉塊雖然擠成一團,但是打開包裝後,便散落成了一小塊的牛肉,撒發著陣陣誘人的香味兒。


    虞眠遞過去,朝著李懷策問道:“餓壞了吧?先墊一口。”


    李懷策愣了下,眼神有些茫然,不過稍縱即逝,便反應了過來。


    “這就是你的百寶箱?”


    “嗯哼,你不是早就知道?”


    虞眠拿起另一包開始吃,嚼得那叫一個津津有味。


    李懷策學著虞眠的模樣,用手指擠出一塊肉塊送到嘴裏,慢慢咀嚼,滿嘴肉香。


    虞眠淡聲道:“抱歉呀,讓你背著你的兄弟們吃獨食。”


    “無妨。”


    李懷策沉吟了片刻,又緩緩開口:“虞眠,在你心裏,我與他們是不一樣的對嗎?”


    “當然了。”


    虞眠答得幹脆,又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


    李懷策笑的溫柔,似乎很是滿足,點著頭‘嗯’了聲。


    虞眠看著他,禁不住問:“什麽意思?”


    李懷策緩緩道:“百寶箱的事情,你不願意讓別人知道,卻在我麵前無所遮攔,為什麽?”


    “還能為什麽?”


    虞眠理所當然道:“隻因為你是我夫君呀。”


    “嗯?”


    “很難理解嗎?”


    虞眠笑著說:“在這個世界裏,你就是我最親近的人,白天抬頭不見低頭見,夜晚還要睡在一張床上,我若是做什麽都要瞞著你,豈不是太辛苦了?”


    “隻是因為這樣?”23sk.


    一個身份?


    李懷策說不出為什麽自己聽到這個答案,竟覺得有些失落。


    虞眠托著下巴,就這樣靜靜的望著他沉鬱的眉眼。


    其實,不止這樣。


    至少在她看來,她是因為李懷策這個人,最後才決定留下來的。


    她曾在一本書裏,看遍了他的過往,從那些所謂的故事情節中,她的心緒也在被牽動著。


    所以,她為何在李懷策麵前從不掩飾?


    因為她自始至終都信任他。


    這種信任,來自於一種信念。


    但虞眠朝著李懷策莞爾一笑:“還要怎樣?往後看你表現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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