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懷策,你給我出來!我知道你在裏邊,你別躲著不出聲!你給我出來!”


    “懷策啊!你好歹叫了我許多年大哥,咱們這麽多年的兄弟情義,你連出來見我們一麵都不肯嗎?”


    “小叔!小叔!”


    “懷策叔叔!小時候你還抱過我呢,我好餓啊!你出來見見我們吧。”


    竟然還有兩個孩子?


    虞眠看了看手中的匕首,隻猶豫了瞬間,便再次握著匕首走到門外。


    “吱呀”一聲,大門大開。


    門外的聲音戛然而止,朱氏麵露驚喜。


    幸好把李大力和孩子們都叫來了,要是她一個人在這裏,李懷策多半也是不理會,如今他們一家子都來了,就不信他們敢不開門。


    要不是死老婆子已經病入膏肓,渾身臭味兒,她非得把老婆子也弄過來。


    如果李懷策敢把他們趕出去,他們一家就賴死在這裏。


    “懷策……”


    李大力躺在破舊的地排車上,拚了命的抬起頭往門口張望,還沒來得及高興,忽然瞧見一個相貌妍麗的陌生女人從院子裏走了出來。


    他的眸光呆住,傻愣愣的看著虞眠。


    誰家的小娘子,竟然這般俊俏?


    “你是誰?!”


    朱氏走到虞眠跟前,拔高了聲音道:“李懷策呢?讓他出來見我!你閃開,少擋路!”


    朱氏迫不及待的想要推開虞眠,自己衝進去。


    然而,眼前寒芒閃過,虞眠手裏攥著一把匕首,險些紮傷朱氏揚起來的手。


    “你……”


    朱氏頓時後退了兩步,警惕的看著虞眠。


    虞眠冷笑一聲,“你們誰啊?大中午的不睡覺,跑到別人家門口不停狂吠,怎麽?被狗咬了?”


    “你才被狗咬了!我找李懷策。”


    “你找他做什麽?”


    朱氏盯著虞眠手中的匕首,也不敢輕舉妄動,“我自然找他有事!我們是李懷策的親戚,他是李懷策的大哥,今天他要是不出來見我們,我們可就不走了!”


    “哦,原來是李懷策的大哥啊。”


    虞眠打量著地排車上的男人,冷聲笑道:“這是怎麽了?摔斷腿了?哎呦,怎麽搞的。”


    “嗐,就,就是不小心摔,摔了一下,不,不礙事。”


    李大力盯著虞眠的臉,說話頓時結巴起來。


    旁邊的朱氏瞧見了,氣勢洶洶的就衝到李大力身後,二話不說把摔斷腿的李大力從地排車上推了下來。


    “哎呦!”


    李大力掉在車下,狼狽的抱住自己的腿,蜷縮著身子朝著朱氏吼道:“你做什麽?”


    “我做什麽,你再敢盯著她看一眼,我就把你的眼珠子扣下來!”


    “你,你!”


    李大力被朱氏這般對待,還當著陌生人的麵,尤其這個陌生人還是個漂亮女人,頓覺麵上無光。


    他破口大罵道:“你個臭婆娘胡說什麽?還不趕緊把我扶起來!”


    “呸!”


    朱氏懶得再看李大力一眼,直接衝到虞眠跟前道:“賤人!你跟李懷策是什麽關係?你憑什麽擋著門不讓我們進去?”


    虞眠掂了掂手中的匕首,冷聲道:“我可沒說不讓你們進去,隻是你敢進去嗎?”


    “有……有什麽不敢的!”


    朱氏盯著虞眠,頓覺一陣心虛,聲音瞬間弱了下來,但她強撐著精神道:“哦,我記得李懷策之前似乎是成親了,你是他娶回家的媳婦吧?”


    “沒錯,就是我。”


    一聽這話,朱氏的氣焰頓時又囂張起來。


    她挺直腰背,笑道:“哎呦,你是哪來的臭丫頭?剛進家門,就敢給我們臉色瞧是吧?我告訴你,要不是我們家好心收留李懷策,他現在還不知道被埋在哪個墳頭呢,識相的話,就把我們請進去,否則,我要你好看!”


    虞眠直接把匕首揚起來,迅速在朱氏的頸間掃了一圈。


    冰涼的匕首,貼著血管。


    朱氏瞪大眼睛,“你做什麽?嘶……”


    脖子上一陣劇痛傳來,朱氏立即伸手摸了下,竟摸了一手的血。


    “你!”


    朱氏嚇得跌坐在地,震驚的忽然哭出聲來:“你,你還真敢動手啊!”


    “……”


    虞眠不過是劃破了一層皮,想要嚇唬嚇唬這個朱氏,沒成想這人就是個外強中幹的草包,這麽不經嚇!


    “娘!”


    “娘,你沒事吧?”


    一直躲在地排車後頭的兩個孩子,見此情景忙衝了過來,一個個圍住朱氏。


    其中一個小女孩拿起地上的石頭,猛地朝著虞眠的臉上丟過來。


    好在虞眠身手快,一個側身躲了過去。???.23sk.


    虞眠站直身子,輕輕挑了挑眉,一個眼神看過去,小女孩嚇得一個哆嗦,立即躲到了朱氏背後。


    “娘!娘!”


    李大力完全沒想到會是這幅情景。


    剛才在家裏聽見朱氏念叨的時候,她隻說見到了李懷策,可沒說李懷策的身邊竟然還有一個媳婦。


    而且,這個媳婦似乎還不是個尋常婦人。


    雖然長得模樣標致,惹人垂憐,但卻是個喜歡動刀動槍的,十分彪悍。


    李大力頓時沒了別的心思,便做起了和事佬。


    “弟妹呀,弟妹,你聽我說。”


    李大力扶著車沿,慢慢站起身,瘸著腿走到虞眠跟前道:“我們其實沒別的意思,如今世道艱難,咱們一家人好不容易團聚,怎麽也該互相幫襯著,懷策的身體一直不好,你瞧著年紀也不大,你嫂子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她是關心你們。”


    “關心?”


    虞眠忍不住扯了扯唇角。


    李大力不住的朝著朱氏使眼色。


    朱氏瞧見虞眠手中的匕首,還是忍不住心慌,但眼下已經沒了辦法。


    他們家早就斷了食,而李懷策他們看起來似乎吃穿不愁。


    光是想著之前的飯菜香味兒,朱氏都忍不住咽口水。


    俗話說得好,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李懷策向來是個念舊情的人,否則也不會拖著一身病骨,還要把幾個孩子帶在身邊照顧。


    他媳婦瞧著是個舞刀弄槍的,說不定也沒什麽心眼。


    眼下對著他們示示弱,也沒什麽不好的。


    隻要進了家門,把糧食吃的什麽的攥在手裏,到時候再好好教一教這個賤人規矩!


    “是,大力說得對。”


    朱氏用衣袖捂著自己的脖子,低聲道:“我剛才有點著急,說錯了話,希望弟妹別怪我,我也是心疼孩子,畢竟懷策也是我們看著長大的,他總不能讓他的侄子侄女都餓死吧?”


    好家夥,還道德綁架是吧?


    於是,虞眠好整以暇的說道:“為什麽不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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