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是什麽話?”


    朱氏憤恨道:“你的侄子侄女還這麽小,你竟然咒他們去死!”


    “當初你把懷策和阿平他們幾個孩子趕出家門的時候,怎麽沒見你們關心一下他的死活?如今風水輪流轉,你還指望別人給你們獻愛心?你的臉皮是混凝土做的吧?比城牆還厚!”虞眠罵道。


    朱氏氣的幹瞪眼,“你說誰臉皮厚呢?”


    “當然是你啦!”


    虞眠繼續罵道:“你是腦子不好使,還是耳朵不好使,連人話都聽不懂?要是有病,就早點看大夫,可千萬別出來丟人現眼了,我都替你害臊!今天別說是一頓飯了,一粒米你們都得不到!”


    “你個小賤人!你以為你是誰呀?有你說話的份嗎?我們是李懷策的長輩,你這個不忠不孝的小賤人,我不跟你說話,你讓李懷策出來,他要算個男人,就被躲在女人身後當縮頭烏龜!”


    朱氏氣的跳腳,恨不得越過虞眠,直接竄到院子裏去。


    虞眠瞧著朱氏幾乎把家當全拉來了,地排車上還擺放著許多雜物,眼下已經做好了長期圍堵的準備。


    可她不會讓他們這般得意。


    趁著朱氏躍躍欲試,想要進去找李懷策的時候,虞眠已經走到了地排車跟前。


    她摸出打火機,‘啪’一聲點著火。


    “你要做什麽?”


    李大力扶著地排車,十分警惕的看著虞眠。


    雖然他對打火機感到陌生,但是上麵的火苗卻十分熟悉。


    虞眠冷笑一聲:“既然你們不識好歹,我就當你們有去無回嘍。”


    說完,虞眠直接點著了地排車上的那床破舊棉被,火苗刺啦刺啦的燒起來,很快就蔓延開來。


    “啊!”


    朱氏氣的尖叫一聲,匆匆衝過來,似乎要跟虞眠拚命似的。


    虞眠迎著朱氏,抬腿就是一腳,直接揣在朱氏的膝蓋處,這人腿上一陣癱軟,直直的栽倒了地上。


    “啊!疼死我了!”


    朱氏麵朝著地,抬手捂住自己的臉,血珠忽然從指尖冒出來。


    她難以置信的抬起頭,看了看自己的掌心,鼻腔內熱流滾滾,就連嘴巴上也傳來一陣劇痛。


    原來倒地的時候,朱氏的牙齒直接嗑在了嘴唇上,留下兩個鮮血淋漓的傷口,鼻血也被撞了出來。


    她滿臉血,愣了半晌,緊接著發出殺豬似的嚎叫聲。m.23sk.


    “啊啊啊!小賤人,我要殺了你!”


    虞眠壓根沒留情,直接一腳又踩了上去,朱氏的膝蓋發出嘎嘣的一聲脆響,嚎叫聲戛然而止,這人竟然直接疼暈了過去。


    “娘?”


    小女孩被嚇得瑟瑟發抖。


    她想爬到朱氏身邊,但看到虞眠一副修羅夜叉的模樣,直接被嚇得大哭起來。


    李寶柱直接尿了褲子,躲在李大力身後。


    “弟妹……”


    李大力慘白著一張臉,結巴道:“弟妹……你,你這是做什麽呀!”


    虞眠沒說話,眼睜睜的看著地排車上麵的東西,連帶著這輛破舊的木頭車,在大火中化為灰燼。


    李大力心疼的眼睛都紅了。


    但瞧見虞眠那張冷臉,再也不敢應聲。


    末了,地排車被燒毀,虞眠輕輕鬆鬆的拍拍掌心,朝著李大力微微一笑,“下次再讓我看見你們,我就讓你們全家跟這輛地排車一樣,燒成渣。”


    “………………”


    虞眠的聲音那叫一個雲淡風輕。


    李大力心裏那叫一個恨呀!


    隻可惜,此時此刻他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虞眠囂張離去,並‘砰’的一聲撞上了大門。


    “什麽玩意兒!”


    虞眠站在自家門後,忍不住跺了跺腳。


    旁邊傳來一聲輕笑,虞眠擰了下眉,便上前走了兩步,便瞧見了依靠在牆邊,上手抱臂,好整以暇正在聽牆角的某人。


    “你笑什麽?”虞眠出口的語調凶巴巴的。


    李懷策溫聲道:“阿眠,我特別喜歡你生氣的樣子。”


    虞眠瞪眼:“什麽?”


    李懷策接著說:“尤其是為了我出頭的樣子,很迷人。”


    “……”


    虞眠慢慢朝著李懷策走去,她的個頭兒明顯比李懷策矮半截,她仰著頭,把手臂撐在李懷策身後的牆上,頗為霸道的說:“來,我讓你見識見識我更迷人的一麵。”


    李懷策:“?”


    “哐當……”,虞眠將李懷策拖到堂屋內,直接用腳揣上了房門。


    她與李懷策麵對著麵,她進一步,李懷策就要退一步。


    他的目光明明都落在虞眠的臉上,然而他卻準確無誤的退到了房中內室。


    虞眠:“……?”


    虞眠停下腳步,李懷策也跟著停下來,低著頭凝望著她。


    慢慢的,李懷策湊過來,緩緩抬手摟住了虞眠的細腰。


    虞眠順勢抱住他的胳膊,然後轉身一個過肩摔,李懷策就跟倒插的蔥頭似的,直接摔在了床上。


    李懷策被摔得頭昏腦漲的,正打算起身,但後頸忽然一痛,他的整個身子便僵住了。


    虞眠幫著他慢慢調整方向,然後讓李懷策平躺在了床上。


    隨即,虞眠在床邊擺開一列銀針。


    李懷策略微驚訝了一瞬,緩緩問道:“這就要開始了?”


    “對,時間緊,任務重,咱們快點來吧,閉眼!”


    說著,虞眠便伸手去解李懷策的衣裳。


    李懷策聽話的閉上眼,感受著虞眠的動作。


    他知道虞眠工作起來的時候,會非常的專注與認真,所以他也會格外的配合,直到胸前感受到一陣涼意。


    虞眠彎著腰,將銀針一一刺入穴道。


    她的臉距離李懷策的身體隻有幾寸的距離,鼻子和嘴巴呼出來的熱氣,就像羽毛似的,輕輕撩動著李懷策的皮膚。


    他雖然閉著眼,但還是忍不住抿了抿薄唇。


    但似乎口渴的感覺,又有些強烈,李懷策的喉結翻滾,又忍不住舔了舔唇角。


    忽然,李懷策感受到虞眠的呼吸一頓,霎時間便有些亂了。


    然後,他的唇角便勾了起來。


    虞眠:“……”


    虞眠下針的力道用的重了些,李懷策便‘嘶’了聲。


    虞眠本想給他一些教訓,沒成想李懷策嬌滴滴的開口道:“娘子,輕一些。”


    虞眠:“……”


    輕你個腦瓜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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