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辦事吧,”站在審訊室門口,郭守雲取下脖子上的細絨圍巾,隨手交給旁邊的一位律師,同時對席列夫擺擺手道,“記住,把我剛才交代的兩件事都辦好,我很看好你,不要讓我失望。”


    “是,是,是,郭先生請放心。”胖警官的臉上閃過驚喜,他搶著接過郭守雲剛剛脫下來的風衣,心翼翼的掛在門口的衣架上,一連聲的道。


    “去吧,”最後了句,郭守雲轉過身,從口袋裏掏出煙盒火機,徑直走到審訊桌的旁邊。


    “科依欽娜姐是吧?”“啪”的一聲,將煙盒扔在桌上,郭守雲隨手扯過椅子,大大方方的坐在女人對麵,先是為自己上一支煙,這才道,“吸煙嗎?”


    女人抬頭看了他一眼,唇角帶著一片淤紫的嘴蠕動兩下,沒有開口。


    “不吸?嗬嗬,不吸煙好,這東西是有毒的,碰多了,不定哪天就會死在它身上,”麵對女人的沉默,郭守雲似乎一都不介意,他噴出一口青煙,笑眯眯的道,“好啦,題外的廢話我也不想多了,嗯,我是誰你知道嗎?”


    女人垂著頭,仍舊沒有給出答複,不過坐在對麵的郭守雲卻察覺到了,她哭了,兩滴晶瑩的淚珠從她下巴上滴落,顫顫巍巍的跌落在光滑的桌麵上,形成兩個半圓凸起的水汪。===


    作為國立人文大學的一名在校生,科依欽娜可不像是那些目不識丁的鄉野村婦,眼前這個黑黃膚、氣勢逼人的年輕人是誰她當然知道,在目前的遠東,黑手黨不可怕,軍隊警察也不可怕,最可怕的就是眼前這個人了,如果要問在遠東還有什麽事情是眼前這個人辦不到的。那這個問題就不好回答了。同樣地,她也知道一。那就是這個人既然出麵了,今天這件事就必須平息了,不用繼續鬧。鬧也沒用了。


    “嗬嗬,看樣子我問了個多餘的問題,”並沒有被女人那兩滴眼淚所打動,郭守雲知道這是一個好現象,這明眼前這個女人對自己存在著一種畏懼,她知道自己此來地目的是什麽。


    “好吧。”用兩根手指頭在桌子上敲了敲。===郭守雲繼續道:“咱們長話短,先呢,我要對你的不幸遭遇表示同情,畢竟對於你來。昨天應該是度過了一個很難熬地夜晚,類似這種事情誰也不希望出現在自己身上,同樣的,我也不希望這種事情生在哈巴羅夫斯克,生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可話回來,它畢竟已經生了,已經成了一個無法挽回的事實,那麽我們現在應該考慮什麽呢?很明顯。我們應該考慮如何解決問題。如何避免事態進一步擴大,如何避免造成一係列不好的影響。”


    力的抽泣一聲,科依欽娜猛地抬起頭,她一把撩開額前地碎,第一次鼓起勇氣,去對視郭守雲地目光。


    “嗬嗬,不用這樣盯著我,”郭守雲立刻察覺到了女人眼中所包含的意思,那是一種倔強與坦誠,很刺眼的倔強,很露骨的坦誠,老實,如果換到一個普通人地身上,麵對這種目光,居心不良會感受到一種很猛烈的良心衝擊。不過這東西對他郭守雲來早就失效了,他可以與這女人對視一整天,也不會想起良心是什麽東西來。^^^^他這次來不是為誰討回公道的,更不是為了鋤強扶弱的,當然,也不是為了保障什麽人的利益的,他的目的隻有一個,平息事態,為了達到這個目地,他什麽手段都會用。


    “科依欽娜姐應該不是那種不了解現實,看不清問題地人,”吸一口煙,郭守雲淡然笑道,“我剛才那番話的用意,相信你能夠體會得到。很簡單,我現在不想聽任這件事繼續展下去,更不想看到你再揪住這個問題死纏爛打。你是一個正在接受高等教育地人,應該明白類似的社會問題意味著什麽。遠東目前的社會狀況雖然外表平和,可背地裏還蘊藏著很多的危機,經濟的恢複、秩序的穩定,都需要”


    “郭先生,我隻是一個行將畢業的學生,是一個無權無勢,沒有參政資格的女人,你沒有必要跟我談這些崇高論調,”緊咬著粉紅的薄唇,女人用沙啞的嗓音道,“我知道你在遠東有多麽大的權力,也知道你考慮的問題很高很遠。可那些都是你的問題,是你們那一類人的問題,這與我無關,我隻想知道,聯邦的法律到底還有沒有存在的必要?抑或,遠東還有沒有公理。”


    “嗬嗬,看得出來,科依欽娜姐是一個有思想的人,”笑了笑,郭守雲伸手撓著鼻子,道,“你所問的問題,讓我很難回答,當然,我也不想回答,我現在隻想知道,你想要什麽?你大可以提出你的要求,無論是什麽樣的,隻要我能夠接受,我就會為你辦到。嗯,你可以把這當做是一種補償,也可以把它看作是你應得的公理,不過我要告訴你的是,這件事必須平息了,再繼續鬧下去,你不僅會一無所獲,甚至還會失去更多,對此,我希望你能夠考慮清楚。”


    “我明白,”科依欽娜瞧著郭守雲的眼神有了變換,最初那種倔強與坦誠,變成了裸的絕望與鄙夷。她頭,用聽上去更加沙啞的嗓音道,“郭先生的意思,也是讓我接受一筆錢,然後放過那三個三個畜生,然後縮起脖子,做一個忍氣吞聲的可憐蟲嗎?”


    嘴裏這麽著,女人的情緒愈的激動,她從椅子上站起來,一把扯開身上那件淺灰色風衣的前領,當著郭守雲的麵,撩起內裏的細羊毛衫與奶白色的內衣,袒露出曲線玲瓏的半身,哭聲道:“那我倒是要問問郭先生,你認為對一個女人來,這樣的屈辱應該用多少錢才能償贖?”


    正如郭守雲最初所判斷的那樣,女人的身材很好,平坦微帶著幾分誘人凹陷的腹,飽滿呈梨形的,每一處都是一種完美的細描,隻不過,如今這份完美顯然被人為的破壞了,這半裸的上,密密匝匝的布滿了淤紫齒痕,甚至還有一道道的血痕。===郭守雲一眼就看出來了,那血痕是用軍區士兵製式的武裝皮帶抽打出來的。


    目光在女人半裸的軀體上掃了一眼,郭守雲臉上的笑容依舊,不過在心裏,那份深深的殺機卻在無形中升騰起來。老實,這份殺機並非來自於對女人同情,更準確的,應該是一種嫉妒,他琢磨著,類似這種充滿誘惑的“技術活”,他自己還沒有享受過呢,那三個給自己惹來麻煩的王八蛋,卻搶先一步做下了,而且挑選的目標還這麽有檔次,這真是叔可忍舅也不可忍了。


    “科依欽娜姐,你可坐下話,”揉揉下巴,郭守雲微笑道,“在一些問題上,我想你是有所誤會了。對於你所遭遇的不幸,我並沒有打算包庇誰,更沒有打算讓這件事不了了之。嗬嗬,其實你應該能夠猜得到,既然我今天坐到這兒了,那就不會單純用金錢來解決問題了,試想,如果真打算用錢解決的話,我還有必要親自來嗎?”


    科依欽娜的眼睛裏閃過一絲疑惑,她放下衣服,重新坐回到椅子上。


    “我剛才那番話的意思,是你可以提要求,隨便什麽要求,”郭守雲笑道,“比如,我知道你有一個哥哥在馬加丹市政府任職,難道你不打算趁這個機會,為他謀求一個更好的前程嗎?隻要你提出來,並且願意因此而放棄在這個問題上的追究,那我可以用自己的信譽保證,他將獲得他希望得到的很多東西。再,你也即將要走出校園了,這將是另一段人生的開始,難道你不打算在畢業之後,能夠獲得更多,更好的展機會嗎?這方麵的要求,你也可以提出來。隻要是在遠東,你想去的地方,你想做的工作,你想占有的優勢,我都可以給你,前提仍舊是一個,放棄對昨天晚上那件事的追究。好好想想吧,這樣的機會,並不是什麽人都能得到的。”


    麵對男人“循循善誘”的開導,科依欽娜沉默了,她那雙原本充滿倔強的眸子裏出現了迷茫,很徹底的迷茫。


    郭守雲笑得很和善,看上去就像一個值得所有人尊敬的長,作為一個手中掌握著豐富權力、財富資源的人來,他現在篤定這個女人會對自己低頭的,別是讓她忘記昨天晚上的事情,即便是現在自己再**她一會兒,她到最後也會作出讓步的。


    公理?嗬嗬,別忘了,這在漢語中是兩個字,“公”和“理”是分開的,更多的時候,“公”都找不著“理”。


    “科依欽娜姐,你很漂亮,作為一個女人,你有了成功的最大天賦,”將手中的煙頭輕輕撚滅,郭守雲從椅子上站起來,將一張名片扔在桌子上,笑眯眯的道,“現在呢,你還需要一個聰明的頭腦,做出一個最精明的選擇。好好考慮一下吧,考慮清楚了,你隨時都可以來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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