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律師的手裏接過自己的細絨圍巾,郭守雲不緊不慢的給自己圍上,又隨手拿過風衣,披在身上。


    “我要那三個畜生死!”坐在椅子上,科依欽娜身子顫抖半晌,幾乎是從緊咬的齒縫裏蹦出那麽一句話。


    “ok,”背對著她,郭守雲一邊整理著風衣,一邊語氣輕鬆的道,“隨你,如果你有那份膽量的話,我甚至可以安排你親手去幹掉他們,嗬嗬,用刀還是用槍都由你來選擇。”


    “我還要人喘息的很厲害,她那飽滿的胸脯一鼓一鼓的,頗有幾分看頭。


    “還要什麽你用充足的時間去考慮,不用那麽急著做決定,”撇嘴笑了笑,郭守雲朝門外走著,笑道,“把身上的傷養好了,然後到郭氏來跟我單獨談,正好,這段時間你也配合警局、軍區,把這件事的風波掩過去,總之,我不想再看到任何麻煩。”


    科依欽娜沒有再話,她默默伸出素白的手,將桌上那張名片捏起來,輕輕的塞進了風衣口袋裏,長得太漂亮也是一種罪,她今天算是充分體會到這一了。*****


    “郭先生,郭先生,”就在郭守雲帶著兩名律師跨進電梯的時候,胖嘟嘟的席列夫氣喘籲籲的追上來,他舉著一份傳真文件,笑容滿麵的道,“好了,好了,馬加丹那邊聯係上了,那女人的兄長表示願意出麵開導他的妹妹,權力配合咱們。”


    “我知道了,”微微一笑,郭守雲看著逐漸關閉的電梯門,淡然道,“這兩天好好照顧她。別讓她出什麽差池。”


    “哦,好。好,我會的。”席列夫眼瞅著電梯門最終閉合,滿臉堆笑的道。


    從警察總局裏出來。天還是一如此前般的陰沉,在鑽進車門的那一刻,郭守雲停頓了片刻,他腦子裏無端浮現出了科依欽娜那張知性與清純完美結合地臉,撇嘴一笑,他鑽進車裏。對女人嘛。何必用強。這麽一個倔強的女人,過上幾天還不是得心甘情願地任由自己褻玩。


    權力啊,難怪人人都對它如此的覬覦,甚至拋卻身家性命來爭奪。****嘿嘿,無它,沒有權力,性命抓的再緊,那份精彩也是屬於別人地,反之,別人的精彩就是屬於自己的了。


    從警察總局一路返回郭氏集團的總部,在走進自己辦公室的時候。郭守雲才現。妮娜和席賈霍夫已經在等候自己了。


    “守雲,怎麽樣了?”看到丈夫進門。妮娜先從沙上站起來,快步上前,問道。


    “你們啊,就會給我惹禍,”摟著妻子,在她光潔的額頭上親吻一口,郭守雲搖頭笑道,“放心吧,那姑娘地工作已經做通了,她表示願意接受咱們地條件。”


    “哦?”妮娜並不知道那所謂的“條件”是什麽,不過她也不關心這些,她現在唯一希望的就是能把事態平靜下來。


    “那三個家夥呢?”脫掉風衣,郭守雲徑直走到自己的辦公桌後,選了個舒服地姿勢坐下,這才道。


    “在軍區關押著,”妮娜回答道。“我們正在商量怎麽處置他們。*****”


    “不用商量了,”擺擺手,郭守雲道,“人家提出來了,這三個家夥必須死,而且這個要求我也讚成,你們準備一下,把這件事辦了吧。”


    賈霍夫與妮娜同時皺起了眉頭。


    “還這呢,”搖搖頭,郭守雲笑道,“怎麽,難道你們還打算包庇那個王八蛋?先好,這件事我既然伸手了,那就沒有商量的餘地了,不管他們是什麽貨色,這兩天必須給我鏟掉。”


    “好吧,”席賈霍夫看了妮娜一眼,苦笑道,“那就按守雲的辦,大不了就記個車禍意外什麽的。”


    “這些事你們去商量就好了,”郭守雲道,“不用跟我了。我今天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需要跟你們商量。”


    “什麽事?”妮娜一臉疑惑的問道。


    “我今天中午考慮了好長時間,”郭守雲拿起桌邊的筆筒,抓在手裏搖晃著,聽著裏麵那些鋼筆碰撞的脆響,若有所思地道,“不知你們想過沒有,這次生地事情,對於咱們來是不是一個警告?”


    席賈霍夫與妮娜對視一眼,誰都沒明白他究竟打算什麽。*****


    “一年多了,”郭守雲繼續道,“從國家解體、政治劇變以來,遠東軍區從上到下就亂成了一鍋粥,上麵的問題咱們就不了,大家都是一條線上地螞蚱,結結實實捆在一起的。可這下邊呢?從基層軍官到普通士兵,還有幾個人帶兵的樣子?我前短時間去了符拉迪沃斯托克,參觀了明斯克航母的戰備情況,你們知道我看到了什麽嗎?散漫,徹頭徹尾的散漫,如果不是身在艦上,我甚至無法想象他們竟然是軍人。還有,相信你們也知道,在遠東,部隊士兵私下出售槍支彈藥的問題有多嚴重,莎娜麗娃那邊統計出來的數據,遠東大十七個城市,過去六個月時間裏,流入黑市的各式槍支過六萬支,子彈無法計算。一把全新的ak47,價格從一千美元降到現在二百七十美元,順便還附贈兩夾子彈。更有甚,現在一些地方的駐軍部隊已經開始搶幫會的飯碗了,他們領著每月固定的軍薪,還要到市麵上收取保護費。*****你們告訴我,我養的這是軍隊還是黑幫啊?”


    席賈霍夫與妮娜默然不語,他們知道,郭守雲的全都是事實,現在部隊上的紀律,隻用一個渙散來形容似乎已經遠遠不夠了。其實相比起來,現在軍區部隊的情況要比郭守雲所的嚴重很多,老兵虐待新兵,打架鬥毆致死人命,公然搶劫什麽的事已經屢見不鮮了。而類似這次的性暴力事件,軍區部隊內出現的更多,就在一周前,伊萬諾夫所在的獨立師,就生了五名女性新兵被公然的惡件。隻不過這事被軍區壓下來,內部消化掉了,因此郭守雲並不知情,否則的話,他恐怕早就惱了。另外,在私自販賣武器這件事上,郭守雲也對一個更嚴重的問題缺乏了解。此前,軍區在下屬的導彈部隊中,收繳了一大批印有武器零部件彩**版詳細明書的所謂《盜竊指南手冊》,其作用在於指導士兵去盜取這些零部件上的貴重金屬。類似這樣的事要是公布出來,恐怕算的上是天方夜譚式的笑話了,可它就是活生生的現實。


    “這種狀況不能繼續下去了,”郭守雲不可能知道他們心裏在想些什麽,因此仍舊在繼續自己的話題,“我的席賈霍夫將軍,作為軍區的參謀總長,你應該想辦法整肅一下軍紀了。你的部隊整天不是私賣槍支,就是死人,要嘛就是出逃兵,偌大一個遠東軍區,幾十萬的部隊,這黑幫亂起來,誰還鎮得住啊?是你還是我?亦或是挈廖緬科將


    “守雲,這種情況我也考慮過,”席賈霍夫猶豫片刻,歎口氣道,“可你也應該知道,要想重塑軍紀並不是那麽容易的。過去,咱們軍隊中有專門維護軍紀、軍律的政治委員,官兵的思想教育、紀律操守問題,都是由他們一把抓的。可自從去年這一製度廢除後,這一方麵的工作就沒有人抓了,單一的軍事法庭並不能對軍紀起到有效的維護作用,因為那到底都是一個懲罰性的存在,而不是預防性的部門。”


    “將軍的不錯,”妮娜皺眉道,“就像這次的事情一樣,部隊的軍官也好,士兵也好,他們現在都吃準了一,那就是不管出了什麽問題,軍區方麵都要先考慮一個影響,所以,大多數時候就是一個大事化,事化無的結果。在這種情況下,肆無忌憚就成了他們的行事原則,此次肇事的那名少校,在此之前就有過不良記錄,他在一個月前,用同樣的方式強暴了一名守備連隊通訊員,當時也是出於影響方麵的考慮,我們沒有過分追究他的責任,沒想到他就變本加厲了。”


    “意識到問題了,就必須雷厲風行的去解決它,”郭守雲搖搖頭,道,“這不是顏麵的問題,而是咱們遠東能不能繼續生存的問題,你們必須知道,咱們這裏的狀況,與聯邦其它地區不同,他們可以亂,咱們不能亂。既然軍事委員製度對維護軍紀、整肅紀律有效,那就重新把它豎起來,原來部隊裏下的冊子是什麽?啊,《建設道德準則》吧,十條,我記得清楚,當初被關進黑牢的時候,我認真拜讀過。”


    聽郭守雲到“黑牢”,妮娜的臉上閃過一絲紅暈的笑意。


    “既然它有效,那就重新印分配下去,必要的軍事委員,也可以重新任命,正好,這樣也可以重新分配一下權力,省的有人因為自己的座位太低整天抱怨。”郭守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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