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大早小狐狸就被敲門的聲音吵醒。煩躁地扯了幾根頭發,這才披上外衣去開門。看到門口的人,一個“滾”字在喉嚨裏轉了半圈才吞了回去。


    古櫟依舊內心煩躁,眯著眼睛,聲音悶悶的,“這麽早,有什麽事麽?”


    有事快說,沒事快走。就算你是君上,吵狐狸睡覺也是不行的!


    溫肆看著眼前渾身散發著“我不爽,別煩我”氣息的小姑娘,悻悻地摸了摸鼻子,尷尬地試探道:“要不你再繼續睡會?”


    “嘭——”


    回應他的是一道關門聲和一鼻子的灰。溫肆有些無奈地看了看日頭,不太好意思去敲門說,這已經是日上三竿了啊!


    -


    這日中午,少了暮姑娘的烤野味,溫肆突然覺得有點難以下飯。可是看了看旁邊已經巳時三刻還未曾有動靜的屋門,看來在午時之前是不可能吃到美味的肉了。


    溫肆悠哉悠哉地讓護衛布了幾道菜,剛坐下吃了兩口,就有暗衛來報。


    “報告公子,屬下剛剛查到陸相府上有攝政王與陸相的書信。”


    “哦?”溫肆放下碗筷,饒有興致地反問,“陸相與攝政王一向交好,又怎麽會留下如此重要的信據?”


    “屬下不知。”


    “嘖。”溫肆摩挲了兩下下巴,眸光沉沉浮浮,思索片刻無果。想起一個月前吩咐的任務,繼而問道:“一個月前我就讓你們探查陸相府的路線地圖,如今可曾查到了?”


    話未落,暗衛便呈上一款圖紙,恭敬地回道:“公子請過目。”


    溫肆站起身來接過圖紙,轉到書案前將圖紙打開,放在桌上仔細地看了一眼。這才滿意地笑了笑,“不錯。你先下去吧!”


    聞言,暗衛踟躕了一下,還是打算問道:“不知公子可需要屬下安排人去陸相府探查書信的下落?”


    “不用。”溫肆揮了揮衣袖,眼底的幽光一閃而過,輕笑出聲,“不用,你先下去休息。另外的事,我自由安排。”


    “是,公子。屬下告退。”話落,屋裏便沒了剛剛暗衛的人影。


    -


    申末,古櫟才將將轉醒,望了眼漆黑的窗紙,迷糊地眨了眨眼,這才反應過來,已經是第二天夜晚了。


    小白安安靜靜地坐在枕邊,見櫟櫟醒來,小豆眼裏的擔憂才慢慢褪去。


    【櫟櫟,你睡覺的時間是不是越來越長了啊?】


    古櫟揉了揉依舊有些迷蒙的眼睛,含糊地回道:“沒事,過幾天就好了。”說著,把小毛團收進衣袖裏,滿足地揉捏了幾下。


    一打開門,就看見不遠處有護衛提著燈籠,而溫肆在一旁站著。聽到開門聲,這才轉過身來,戲謔道:“看不出來,暮姑娘竟然能睡這麽久。”


    古櫟眨巴了下眼睛,眼裏水汪汪的,一眼就能看出是剛剛睡醒。剛想賣個可愛的笑容,腦子就瞬間清醒,趕緊把笑容繃回來,嚴肅地抿了抿唇,“做飯十分地費精力,所以我現在才睡醒。”


    再提我睡得多,當心小狐狸我以後做的吃的一口都不給你!


    古櫟暗戳戳地在心裏吐槽。


    溫肆無言,心累地捏了捏眉心,突如其來來了一句,“你現在餓不餓?”


    小狐狸呆愣幾秒,感受著五髒廟的抗議,小臉繃得緊緊的,聲音卻是委屈極了,“餓。”


    “噗嗤——”溫肆一不留神笑出聲,也沒打算掩飾他的嘲笑,“聽你說話中氣十足,還以為睡那麽久不餓呢!走吧,我讓護衛熱了菜,等你吃完我們再談談。”


    古櫟麵無表情,她能說,她現在一聽到“談談”這兩個字就想炸毛嘛!談個毛線啊談!


    小狐狸內心抗拒,身體卻是實誠地跟了上去。


    -


    小木屋裏就點了一根蠟燭,光線昏暗,讓習慣了現代位麵科技的小狐狸有些難受地眨了眨眼。


    借著燭光,小狐狸仔仔細細地看著書案上的路線圖。看了半天,還是滿頭霧水。


    不過因著光線昏暗,溫肆隻看到小姑娘滿臉嚴肅地在研究路線圖,內心稍稍滿意,片刻後,才笑著問道:“如何?可有潛進去的方案了?”


    小狐狸和君上確定友好關係的第二天,君上就布置任務:半夜三更,無人之際,去當今陸相府中取一封書信。


    騙狐狸的友好關係!看來還是找機會綁起來比較好,君上一如既往地不乖!


    古櫟輕輕眨巴了下眼睛,抿唇回答:“沒有。”


    方案什麽的是不可能有的!她連方向都摸不清,怎麽可能定什麽方案!


    聞言,溫肆卻以為她胸有成竹,失笑:“也罷,以你能夠悄無聲息到我山上的本事,確實不需要什麽方案。既然如此,那你此刻便動身吧!”


    古櫟大霧:不是!動什麽身!你是不是又要趁我不在去跳坑作死?!


    等反應過來,小狐狸已經被溫肆笑著驅下了山。


    -


    蓮山在京郊外幾十公裏,官道旁邊全是蘆葦雜草,空蕩蕩的,一眼望去,什麽也沒有。


    “小白,我怎麽突然覺得自己好可憐。”


    古櫟將毛團子從空間裏扒拉出來,眨巴眨巴水汪汪的眼睛,小臉軟萌萌的,仿佛透著一股子委屈。


    小白輕輕蹭了蹭古櫟的手心,軟軟地安慰著,“小白在,櫟櫟有什麽委屈和小白說好不好?”


    聞言,小狐狸不雅地翻了個白眼,癟了癟小嘴,“小白,我剛剛明明可以有借口把君上給綁了的,可是我竟然沉迷於美色,給忘了。我好可憐啊!”


    狐生艱難!


    【……】


    小白安慰的動作僵硬地頓住,哀哀戚戚地捂臉:它的萌萌噠櫟櫟呢?怎麽感覺越和君上接觸,櫟櫟就越不正常了?!


    一狐一係統各自感歎了一番,就又陷入了沉默。


    古櫟揉毛團的動作停滯了下來,眨眨眼,戳了戳了一動不動的毛團子,“咳,小白,剛剛那份地圖你記下來了沒有?”


    小白默。小豆眼閃過一縷迷茫,係統硬盤裏的沒用地圖太多,它前陣子剛剛做了清理,乍一聽到地圖二字,還以為是硬盤裏被它刪除的地圖。


    反應過來櫟櫟說的是君上剛剛讓櫟櫟記憶的地圖,小白心虛地悄悄抱住自己,“差不多記下來了吧……”


    其實小白就好奇地掃了一眼,沒仔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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