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兒臣查母後,是母後太心急了。”蘇彼岸緩緩說道:“母後不覺得近來動作大了些嗎?還是母後在怕些什麽?所以不得不這樣做!”


    “你胡說些什麽!”皇後有些緊張的避開蘇彼岸的視線。


    蘇彼岸冷笑:“事到如今,你還不肯告訴我真相嗎。”


    蘇彼岸步步緊逼:“你當初逼著慕清安去那種地方,逼著她放我出來,逼著她隻敢在夜裏出來,她可是你的親生女兒啊,還有,”蘇彼岸一字一頓的說道:“鄭府是要反不成!”


    真不知到底是怎麽想到,她這皇後做的難道還不知足,她就沒想過稍有差池,便是不可挽回的局麵。


    皇後陰森森的笑了起來,強撐著身子坐著:“你說得對,事到如今,本宮也不瞞你,鄭府就是要反,你又能如何,那是你外祖家,有本事你去告訴皇上啊!”


    蘇彼岸凝眉:“我真不知道你到底還有什麽不知足的。”


    皇後嗬嗬一笑,頗顯詭異,:“人這一生,便不該知足。”


    “慕清安已經沉睡了,你還不肯告訴我一切。”蘇彼岸的聲有些冷。


    皇後咳嗽兩聲,臉色更加不好看了:“到你該知道的時候自然會知道。”


    又是這種話,蘇彼岸氣極。


    “皇上待你不薄!”


    聽了這話,皇後狠戾的怒瞪蘇彼岸:“待我不薄?便是因為待我不薄我才有今日的下場。”


    皇後的態度,讓蘇彼岸出乎意料:“什麽意思?”


    皇後說了這話,便閉上眼睛,不在願意與蘇彼岸說話。


    蘇彼岸咬牙,輕眯起眼,隨即嫣然一笑:“母後既然不願再搭理兒臣,兒臣便用自己的方法去查明一切了。”


    皇後輕嗤,對蘇彼岸的話嗤之以鼻。


    蘇彼岸沒在說話,離開了長樂宮。


    回到長安宮,蘇彼岸一言不發的回了寢宮。


    “花護。”


    空氣中有一絲的波動,突然出來了一個人影。


    花護是蘇彼岸現如今最信任的人,這些年一直作為蘇彼岸的影子存在。


    “主子。”花護一半的臉還在隱影裏,聲音冷硬,模樣便是放在人堆裏都認不出的模樣。


    蘇彼岸走到四角桌前,寫了幾個字,遞給蘇護“你先看,看完出宮,把這個再傳給白子風,你們一起查。”


    “諾。”蘇護接了過去,接著說道:“上次主子給的線索,與我們當初查到的差不多,隻幾處不同,我們著重查了其中幾處可疑的地方。”


    “可有什麽發現?”


    “不知主子可否記得您生辰那日的的那塊珊瑚?”


    “珊瑚?”蘇彼岸思索了一會兒,那日的珊瑚是皇帝賜給慕清安的,可卻不知道這種豔麗的東西是她喜歡的。


    當日慕清安心裏不知是何感想。


    “那珊瑚有什麽問題嗎?”


    “按理來說,棲梧國這種地勢是不可能產出這麽大的珊瑚的,屬下後來查出,這珊瑚是底下官員從新浦河挖出來的,而且偏偏這年這條河裏的魚蝦照往年打了一倍有餘。”


    蘇彼岸挑眉,疑問道:“天有異象?”


    “坊間傳言,將異寶現世。”


    “異寶?”蘇彼岸眼中飄過一縷流光。


    “仔細觀察著,若有消息,立馬告訴我。”


    “諾。”


    那聚魂珠蘇彼岸遍查各大典籍都無果,興許這異寶與鎮魂珠有關聯。


    “對了,上次本宮給你的鄭府的陣法圖,可有什麽線索。”


    “暫時還不大明朗,容屬下在仔細查查。”


    半個月後,冬至。


    清晨,蘇彼岸猛然驚醒,眼中閃過一抹猩紅。


    慕清安沉睡已久,近來,光靠那顆舍利子有些鎮不住她體內的戾氣了。


    這半個月,宮裏人數減半,本就冷清的長安宮更是空曠了。


    “來人。”


    聽到聲音,候在門外的錦繡趕忙進來伺候。


    “殿下,今日下午宸妃在未書宮裏舉辦了宴會,差人來請您。”


    “請本宮?”宸妃素來安分守己,保持中立,兩邊都不得罪,所以皇後有疾,蘇彼岸才把辦宴會的事丟給了宸妃。


    可這宮裏的宴會,除了重要的,她向來是不去的,宮裏人盡皆知,這回請自己去,難不成宸妃有旁的心思了。


    “是,聽語氣好像挺希望您去的。”


    蘇彼岸玩味一笑,“那便去吧。”


    “還有一事,奴婢不知當不當說。”錦繡小心說道。


    “何事?”


    “明日許小姐入宮還有鄭小姐也入選了。”


    “哦?封的什麽位份?”許佳琪入宮不出蘇彼岸所料,鄭婉蘊入宮卻是她沒料到的。


    “許小姐的父親近來立了功,許小姐便被封了貴人,鄭小姐亦被封了貴人,不過因鄭小姐家世的原因,陛下給賜了封號欣貴人。”


    上回鄭家讓出那麽多東西,十皇子卻是養在了她的宮裏。


    早就料到他們不會就此甘心,沒想到在這等著呢。


    不過當初鄭婉蘊那句“我一定要成為人上人”她可是記憶猶新呢。


    突然,蘇彼岸想起一事來:“妍嬪如何了?”


    “妍嬪怕是就這兩天的事了。”錦繡說著不禁有些唏噓,前段時間還大好了,沒成想,竟然這麽快就病倒了。


    “從庫房拿點東西,送到妍嬪那兒。”


    “諾。”


    傍晚,未書宮燈火通明,歡聲笑語不斷。


    蘇彼岸來的晚,人已經全部坐齊了。


    宸妃原以為蘇彼岸不來了,正暗暗不知所措。


    聽到通報,眼睛一亮,趕忙從座位上起來。


    “公主殿下到了,快坐快坐。”


    宸妃宸妃也才二十八歲,卻穿了身寶藍色的長裙,雖說顯得端莊優雅,但卻也有些呆板老氣。


    蘇彼岸坐上自己的位子,掃了一眼底下的人,一些世家貴婦貴女也來了。


    咦?蘇彼岸竟然瞧見了熟人。


    冷夫人竟然也在。


    今日冷夫人一身靛藍色衣裳,繡著點點梅花,相得益彰。


    氣色紅潤,到一點也不像前段日子剛碰了壁的模樣。


    察覺到蘇彼岸看她,她還回頭微笑示好。


    蘇彼岸挑眉,有些猜出來這是什麽意思了。


    這冷夫人到是個拎得清的人。


    宴會過半,蘇彼岸聽著這堆女人嘰嘰喳喳的著實厭煩,有些昏昏欲睡。


    不多時,話題竟然轉到了兒女們的婚事上了。


    “冷夫人,我記得您家的公子可是一表人才,年紀輕輕,卻已經是五級高階了。”


    冷夫人拿起帕子輕笑道:“哪裏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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