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的醫術這麽好,就應該好好保護著,先保護夫人兩年,將軍不可能不給他們重回軍營的機會。


    “真的不用了,我相信世上還是好人多,真有解決不了的事,我會讓人找你的。”


    白蘇語氣溫和,眼神卻很堅定。


    趙昀暗自歎息,她終是不願意和自己有太多牽扯。


    “既如此,那我們就告辭了,什麽時候能給朱信治胳膊了,我們什麽時候再過來。”


    “你們別急著走,子由他們為了練習手術,買了好幾個豬頭,快煮好了,我們也吃不完。


    我最見不得浪費,一會你們一人帶回去一個吃,也算幫我的忙了。”白蘇笑道。


    王展聞言眼睛一亮。幾人一進門就聞到了香味,這會味道越來越濃鬱,是以前從沒聞過的肉香味。


    王展早偷偷吞了好幾次口水,現在白蘇一說,兩眼可憐巴巴的看著趙昀,唯恐他拒絕。


    趙昀也願意多待一會,就點頭道:“好,母親最近食欲不太好,我就不跟你客氣了。”


    白蘇道:“那我先去廚房看看。”


    說完拄著拐去了廚房。


    不一會,孫媼把切好的一盤豬頭肉端了上來,道:“東子正在剔骨,馬上就好,主子怕您無聊,先切了一盤,請將軍嚐嚐。”


    一會兒,又拿了一瓶燒酒,和三個酒杯,送了過來。


    趙昀看著盤子裏色澤鮮亮,香氣四溢的肉片,伴著鮮綠色的蔥絲和香菜,也不見外,拿起筷子嚐了一口,又吃了一口。


    肥肉香,瘦肉軟,極有彈性,吃到嘴裏滿口回香。


    趙昀對孫媼道:“這肉煮的真香,想不到你還有這手藝。”


    “婢不敢當將軍的誇獎,都是主子配好了材料,又說了步驟,婢隻是按步驟做的而已。”


    “哦,原來如此,做的真香。”


    “婢也覺得比外麵賣的香,顏色也好看,主子在鹵料裏麵加了很多中藥,可能是這個原因。”


    趙昀揮手讓孫媼下去,把表麵平靜,實則早饞的不行了的王展和朱信喊了過來。


    “剩下的你倆吃了,一人隻能喝一小杯酒。”


    “是,將軍。”


    兩人狼吞虎咽的,幾下把盤子裏的肉吃的精光,連蔥花都沒剩,吃完又一人喝了一小杯酒,王信舔著嘴唇,盯著空盤子,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那模樣看著恨不得把盤子也舔了。


    趙昀罵道:“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子,被人看到,以為我平時待你們多苛刻呢!回去後,先去校場跑十圈。”


    王展苦著臉道:“將軍,明天再罰吧!明天我跑雙倍。


    一會我想把這肉帶回去,給我爹娘嚐嚐,真是太香了。”


    趙昀抬手拍了他腦袋一下。


    王展嬉笑著挨了,把盤子和酒杯收拾出去洗了。


    朱信道:“將軍,按理說,夫人受了傷,咱該帶著禮品來,咱兩手空空的來的,走的時候又吃又拿,怪不好意思的。”


    “你早些時候怎麽不提醒我,我隻想著早些把你倆送過來,哪想那麽多?”


    “卑職當時也沒想到嗎!”


    “讓你們來,還不樂意,跟著她多好,不用每天操練,還能吃到想吃的肉,比軍營得輕鬆多少倍。”


    “卑職不是舍不得將軍和弟兄們嗎?夫人不收我們,夫人若收留,我們也心甘情願的願意。”


    “唉,她不收你們就算了,以後多留意她和宏正堂。


    你這胳膊要是真能治好,也是你的造化。”


    “胳膊若能治好,卑職就每天帶人來朱雀大街巡邏,天天給夫人請安,看誰還敢欺負夫人。”朱信道。


    “別喊她夫人了,她聽到了會不高興。”


    “這不是偷偷喊的嗎!有外人就喊先生。”


    王展端著三個用油紙包裹的豬頭肉,笑嘻嘻的跟在白蘇後麵進來。


    東子又拿了幾棵香菜和蔥過來,遞給他。


    福來用繩子重新綁結實,讓他一個手就能提著。


    這一會功夫,王展已經和幾人熟悉了起來。


    白蘇把洗幹淨的披風還給了趙昀。


    三人辭別白蘇,騎馬離開,在胡同口,趙昀與兩人分頭回家。


    朱信與王展都很開心,不用離開軍營,朱信的胳膊也有希望恢複,還帶回了如此美味的肉。


    “想不到夫人醫術如此厲害,白冉那個老匹夫倒也不算是一無是處,收集了這麽多書,也算間接幫了信哥。”王展道。


    “白冉年輕的時候,被人稱為玉麵狀元郎,模樣和才華都是頂尖的,後來雖然臭名遠揚,但對咱西征軍還是不錯的。”朱信道。


    “那倒是,但他名聲實在是太臭了,還拖累了夫人,要不是因為他,將軍也不至於那麽不喜歡夫人,可惜夫人那麽好的人。”王展道。


    “我看將軍現在後悔了,你看將軍昨天看到夫人後心疼的樣子。”


    王展點頭:“可不,最不可思議的是將軍還會給夫人賠不是,除了老夫人外,將軍還從沒對誰說過軟話。


    將軍低個頭也值,夫人那麽有本事,人又那麽好看,天生麗質,膚若凝脂,就是形容夫人這樣的女子吧!”


    朱信想起白蘇那白嫩軟綿的手指,從胳膊上摸過的樣子,渾身一陣酥麻,心裏頓時就升起一陣負罪感。


    將軍的夫人怎麽能隨意肖想,真是個混蛋,心裏又暗罵了自己幾句,把腦裏的念頭揮散。


    “夫人這樣出色的女子,很難不讓人動心。


    以前或許是因為將軍和夫人離得太近了,反而被偏見蒙了眼,拿珍珠當魚目對待了。23sk.


    現在分開了,又想到夫人的好了。”朱信道。


    “信哥,你說的對,那個小侯爺對夫人就居心不良,還不知道是女子呢,看到夫人就兩眼放光,像夫人這麽好的人,可不能讓他們羽林軍搶了去。”


    “要被小侯爺搶了去,咱弟兄們就太無能了,怎麽對的住將軍的栽培,咱得幫將軍。”朱信道。


    “信哥說的有道理,從明天開始,咱哥幾個巡邏的時候就重點關注朱雀大街,不能讓人欺負夫人,再給小侯爺獻殷勤的機會。


    聽說他昨天去了京兆尹的大牢,把曹奎和管家抽了個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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