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圍著白蘇看了一圈,雖然她戴著口罩,但是依然能夠看的出發白的臉和眼底的倦色。


    楚涵嘖嘖道:“麵色還是不好,你怎麽剛好些就這麽勞累,這都什麽時辰了,還在忙活,幸虧我先在這拐了個彎,不然還得在你家空等著。”


    “你不用擔心,我的腿早就沒事了,都接診了好幾天了。”白蘇道。


    楚涵指了指站在旁邊的林澈和福來道:“你這麽用心的教他倆,他們還不能替替你嗎?什麽事還得你親力親為的,我看是他們是沒用心學,尤其是林子由,不能替你師父分憂,是不是該打。”


    林澈:“……”


    福來對楚涵翻了一個大白眼。


    白蘇笑道:“他們才學了幾天啊,你以為做手術跟切菜一樣簡單嗎?”


    “那你也不能太辛苦了,累了就休息,讓他們等著,病人是治不完的!”楚涵道。


    “我現在和你們休沐的製度一樣,上五休一,並不是每天都接診,沒事,你不知道我當大夫的樂趣,就是累並快樂著!”


    白蘇把朱信的胳膊重新包好,說了聲傷口愈合的很好,又叮囑了兩句讓他們按時吃藥。


    楚涵道:“他是最後一個病人了吧!”


    白蘇點頭,站起身給朱信王展告別。


    兩人也對白蘇點頭拱手行禮。


    楚涵催促著笑道:“那我們回去用膳吧!我給你帶了剛做好的人參茯苓餅,說是吃了養身子,還有一個烤鵝,等下你嚐嚐,看是不是比得上你的鹵肉。


    還有你上次說的那個比點心還好吃的藥丸,做出來沒有?”


    “做了!”


    “真的!哈哈!”楚涵大笑道:“福來,快去給我取來,讓我嚐嚐,多拿點!”


    幾人說笑著出了病房,隻聽到福來譏笑道:“方才還指責我和林公子不用心,如今又開始支使我,我不去,我隻聽我主子和林公子的吩咐。”


    楚涵笑道:“又炸毛了,別這麽小氣嘛!你不去,難道還讓白蘇親自去取不成?”


    林澈趕緊道:“葉掌櫃早就備好了,我們直接拿走就行,我去取。”


    林澈話音未落,福來就快步去找葉掌櫃了。


    朱信和王展站在病房門口目送他們,直到他們的身影消失不見,還能聽到楚涵的笑聲。


    王展咬牙道:“這個小侯爺真討厭,沒事就來纏著夫人,看來上次夫人家的肉他也吃了,你看他在夫人跟前那不見外的樣兒,臉皮真厚。”


    朱信道:“小侯爺這油嘴滑舌的性子倒討人喜歡,聽說皇後和皇上都喜歡他,他要是真心討好夫人,咱將軍那沉悶的性子,恐怕不是他的對手。”


    “就他那樣怎麽比得上我們將軍,夫人不會這麽沒眼光吧!”


    “他如今和從前大不一樣,在肅州這幾年把那群烏合之眾調教成了精銳,就連他剛接手的羽林軍,都比以前強了不少,他還是有些手段的。”


    “哼!那又怎麽樣,我們將軍身經百戰,出生入死,斬殺過多少次敵軍和悍匪,為人又謙遜自律。


    他躲在後方毫無危險的地方,手握著權力,隻不過調教好了一夥雜牌軍,怎麽能和我們將軍比!


    看他那長得細皮嫩肉的樣,他的功夫說不定還不如我們呢”王展憤憤道。


    朱信用右手拍了他腦袋一下,笑道:“你這話說的就不靠譜了,你以為肅州軍是輕易能服人的????.23sk.


    聽說他連續單挑了十幾個肅州強將,把不服管教的幾個頭領打到吐血求饒為止,才收服了那群兵。


    別說他,就連他身邊跟著的陳峰,你我也不一定打的過。


    何況夫人選夫君,又不是看誰的功勞大!”


    兩人回了病房,侍從端來的淨手水,王展先伺候朱信淨了手,自己又洗了洗。


    待侍從把從外麵買回來飯菜擺放好,王展一邊給朱信布菜盛湯,一邊嘟囔著:“外麵買的菜,吃來吃去都是差不多味道,不好吃,也不知道夫人給小侯爺他們吃的什麽?”


    朱信笑道:“你還惦記上夫人家的飯了,別想了,將軍如今都吃不上,何況是咱們。”


    小院裏的晚膳有了楚涵和陳峰的加入,分外熱鬧,不時傳出幾陣笑聲。


    用完晚膳,孫媼和秋月去廚房收拾,陳峰在院子裏給林澈福來他們耍劍法。


    楚涵在屋裏給白蘇講這幾天羽林軍裏發生的趣事,和他繼母為了能重回侯府折騰出來的那些事。


    楚涵道:“幾個弟弟妹妹被人慫恿著對著父親哭求,哭的父親也差點心軟。


    那毒婦如此害我,留她一命已經是看在幾個弟妹的份上,明眼人誰看不出來那個姨娘隻是替死鬼。


    我好幾個近衛送了命,她還妄想回侯府守著她的孩子,繼續當我的繼母,讓我給她行禮,簡直是做夢!


    我對父親說,惡毒的母親教不出仁義的孩子,父親放她回來是想讓她教壞弟弟妹妹?


    還是想讓我們兄弟鬩牆?還是想讓她繼續害我,直到害死我為止!


    你這是引狼入室,後果不是繼母殺子,就是繼子殺母。


    父親怎麽對待我這個兒子,我娘在天上看著呢!”


    楚涵說到這裏眼眶發紅,半點不似平時沒心沒肺的模樣。


    聽的白蘇心裏發酸,不知道如何安慰他才好!


    “你這樣說,你父親會不會生氣!”白蘇問道。


    “他說我忤逆又自私,打了我一巴掌,又罰我對著母親的牌位跪了一夜。”


    白蘇心裏一縮,跪一夜,那膝蓋得多疼。


    “第二天,我那半邊臉還腫的老高,羽林軍那幫兔崽子,老偷偷往我臉上看。”


    楚涵的悲傷好像一下子就過去了,笑嘻嘻的道:“不過,這一巴掌挨的值。


    那一夜父親顯然也沒有睡好,清晨讓我起來後,當天就換掉了繼母和弟妹身邊所有的奴才和婢女,幾個孩子也不哭鬧了。


    沒幾天鄉下就傳來消息,說那女人染上了不能見人的癆病,再也不可能回來了,顯然是父親處置的。”


    白蘇笑道:“看來你父親心裏還是疼你的,若是那個女人真的回來了,日日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就算她真的改邪歸正,你那性子給她行禮,心裏也得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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