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各地傷風的病人太多,大院那邊的藥也是供不應求,白蘇和幾個大夫有時間就琢磨新藥方,天天都很忙碌。


    林澈嘴硬心軟,在征得白蘇同意後,連著早起了幾天,給秦慎也臨摹了一張人體器官圖,送給了秦慎。


    秦慎打開一看,師兄把五髒六腑畫的嚴謹又細致,一看就知道費了不少功夫,感動的他對林澈磕頭拜謝。


    林澈扶起他道:“你不必謝我,是師父疼你,對你毫無保留,我隻是按師父的吩咐做而已。”


    秦慎正色道:“我拜師晚,身上又有差事,跟在師父身邊的時候有限。


    要不是師兄的把師父所授的內容,詳細的記錄下來給我看,師父就算再疼我,我也學不了多少東西。


    師父跟前也都是師兄在伺候,我什麽都為師父和師兄做不了,還總給師兄添麻煩。”???.23sk.


    “都是師父傳授的東西,你學到什麽,也隻需感謝師父即可,那些東西也不是專門給你記的,你不必往心裏去。


    我當師兄的,本來就有代師傳藝的責任。


    當然,我還有管教你的責任,師父仁慈,你要是敢惹她生氣,我真的會教訓你。


    還有,不要是給師父招災惹禍。”


    “是!”秦慎頓了頓道:“師兄,我明白師兄的意思,不願意讓師父沾染宮裏的人。


    可是我診治的病人大多都是宮裏的人,他們也大多都是好人,像得腸癰的那個病人,還是一個孩子。


    師兄,醫者父母心,您說我怎麽忍心眼睜睜的看著他疼死。


    而且師父也說了,隻要他們信任,又誠心求診,師父也願意給他診治。”


    “宮裏的孩子,那就是皇子或公主了?”林澈問。


    秦慎點頭:“是皇子!”


    “那孩子疼的很厲害?師父教你的法子不管用嗎?”


    秦慎道:“管用,他這兩天輕多了,但您也知道,腸癰這種病,隻要複發,活命的機會很小,說不定哪天又嚴重了。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若真到了我治不了的地步,我還是會舉薦師父。


    不過師兄放心,我不會讓師父有危險的,師父若是為此受了任何委屈,我隨師兄處置,打死無怨。”


    楚涵近日來的很勤,隔個三兩天就會來一趟,休沐日一賴就是大半天,平日散了值,也偶爾會來小院吃晚飯。


    這天傍晚很冷,凜冽的北風吹到臉上就像刀刮一樣,白蘇他們剛回家一會兒,楚涵又來了。


    白蘇看他和陳峰一身寒氣的進了屋,埋怨道:“你說你這麽冷的天,跑那麽遠來我這吃一碗粥,若是凍病了,值不值得。”


    楚涵把披風和帽子摘下來,嘻嘻笑道:“怎麽不值,我覺得值的很。


    再說,我穿得厚,凍不著。


    天冷街上人少,馬跑起來比平時快很多,來你這無需多少功夫,還沒覺得冷呢,就到你這了。”


    陳峰把帶來的東西遞給秋月,把楚涵的披風和帽子接過來,放置在椸枷(衣架)上。


    林澈和福來起身給兩人打招呼。


    陳峰給兩人點頭致意,又給白蘇見了禮,然後笑道:“先生,我們練武之人活力大,不覺得冷。


    您不知道,主子老懷念在您這住的那段日子,早就想來您這兒,又一直不得閑。


    這一段好不容易不忙了,怎麽會懼這一點寒氣兒。”


    楚涵坐到白蘇身邊,接過她遞過來的薑棗茶,吸溜著喝了幾口,捧著茶杯傻樂。


    遠點怕什麽,冷點也沒關係,看到她心裏頭就高興,看她皺眉怕自己凍著的樣子,渾身都舒坦。


    白蘇又給陳峰遞過去一杯,陳峰躬身謝過。


    白蘇歎道:“你說你們兩個傻不傻,放著侯府的山珍海味不吃,來我這小院裏頭吃粗茶淡飯來。


    你要真覺得孫媼做的飯好吃,我讓她去侯府待幾天,教教你家的廚子,你也不用三天兩頭的往這跑了。”


    楚涵臉色頓時垮了下來,委屈巴巴的道:“蘇蘇,你是不是心疼你家的飯菜了,我以後把我的俸祿都給你,讓孫媼買菜用,你能不能不要嫌棄我了。”


    白蘇美眸瞪的溜圓,微張嘴巴,用手指了指自己,“我心疼飯菜?我有那麽小氣嗎?


    你個不識好歹的家夥,我還不是怕你們來回跑凍著!”


    楚涵乘機道:“蘇蘇,那你讓我住你這裏吧!住一間廂房就行。


    明天是休沐日,這樣我就不用再跑一趟了。


    我就是喜歡你這裏!”


    林澈和福來對視一眼,都為楚涵的厚臉皮驚了一下。


    三天兩頭來蹭飯不算,還得寸進尺的想住下,哪有成年男子住到女郎家的。


    白蘇拒絕道:“不行,你住我家不合適,這不是你受傷的時候了。


    我明天還有事,我想去看看十一姐,她現在月份大了,我想去看看她。”


    楚涵道:“我明天可以和你一起去看十一姐啊!我還有點想霖兒呢!”


    白蘇道:“你不用去,你身份太高,去了還得讓人家隆重接待。


    等孩子擺滿月宴的時候,孔俊一定會給你下帖子,到時候你再去吧!”


    楚涵道:“好吧!那我可以在家等你回來呀!


    我就住個廂房,怎麽就不合適了,連秦慎你都給他收拾了一間房,我和你的交情還不如秦慎嗎?”


    白蘇笑道:“那怎麽能一樣,秦慎是我徒弟,徒弟住師父家不是很正常嗎?”


    林澈道:“就是,我和師弟見了師父要磕頭行禮的。


    楚公子這麽喜歡師父家的飯菜,要不你也拜在師父門下,當我的小師弟,就可以名正言順的住下來了。


    哦,不過還是住不了廂房,可以跟我和福來住在前院。”


    “林子由!”楚涵氣鼓鼓得瞪著林澈,牙咬的咯吱咯吱響。


    福來差點笑出聲來。


    白蘇笑道:“子由和你開玩笑呢!你生什麽氣呀!


    你我雖是好朋友,但到底是男女有別,還是避諱一點好,免得別人說閑話。”


    楚涵裝傻道:“說什麽閑話,我們之間清清白白的,身正不怕影子斜。


    再說了,男未婚女未嫁的,我們又沒妨礙誰,還不許人交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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