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逸一行人穿過第三關最後的道路,走進下一個場景後,看著裏麵的樣子,都鬆了口氣。


    他們麵前的是一條長長的階梯,遠遠的似乎能夠看見最上麵放了一個棺材。


    既然都出現了棺材,就算這座墓是假的,就算到這裏還有危險,也該是這座墓最後的關卡了,他們終於要通關了!雖然離能活著出去還有十萬八千裏,但是階段性的勝利就不是勝利了?


    看到一點點希望的眾人開始仔細觀察起來這裏,這時候陰溝翻船實屬血虧。細看之下,這裏麵布置的風格很是硬朗,照明的並不是傳統的夜明珠,而是一根根嬰兒拳頭粗細的蠟燭,蠟燭被做成了各種飛禽走獸的形狀,上麵還被工匠精心雕刻了種種花紋,看上去栩栩如生,真正起到照明作用的卻不是蠟燭,而是蠟燭頂端布置的小機關:紅石。這是一種很稀有的礦石,隻有火山附近的礦場才能見到,而且不是死火山。綠豆大小的紅石就可以燃燒上千年,更何況這裏的每一塊紅石都有成年人小拇指大小。


    “所以這些蠟燭的作用就是工藝品,用來烘托氛圍的唄。”老二總結性的發言,雖然很煞風景,但是真的很真實。蠟燭能燃燒多久?燃盡了還怎麽撐場麵?所以天城之主選擇了紅石。


    上官逸搖搖頭,再往上看,道路兩旁除了蠟燭就開始出現浮雕,將士的,猛獸的,其手藝同樣是無比的驚人。但是上官逸並不太關心這些,如果剛剛是最後一關的話,到了這裏就該輪到天城之主裝逼了,他要向後世的天才展示他那個時代的種種技藝,展現他們的強大,告訴後世的天才哪怕你們活著走到了這裏,你們終究還是個弟弟。


    看破不說破,上官逸覺得沒有意思,卻沒有打擾其他人觀看的興趣,尤其是花想容。她興奮的樣子讓上官逸懷疑她是不是應該轉行去做盜墓賊比較好,但是懷疑歸懷疑,他怎麽敢說出來?這不是討打嗎?


    就這樣慢慢的邊看邊走著,不知道走了多久,他們終於爬到了最高處。


    這裏最中心是那口棺材,木質很棒,手藝也值得讚歎,但也算不上是極品,想來是因為裏麵並沒有墓穴主人的屍體,最多也就是一些衣物的原因吧?


    棺材前麵擺著一張朱紅色的桌子,桌子上擺放著各種各樣的奇怪東西,看起來並不像是祭品,雖然數量可觀,但是又顯得很少,可能是因為桌子太大的原因。再往前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蒲團,似乎是留給後輩祭拜墓穴主人用的。


    棺材兩旁是兩塊巨大長方形的石碑,依舊是熟悉的材質,熟悉的字體,密密麻麻的充滿碑身,看上去倒也有一點莊嚴肅穆的感覺。


    繞過棺材就會發現一條通道,不知道是通往何處。


    除了這些東西,其他的裝飾固然也精美無比,可卻無形之中愈發顯得空洞,給這裏增加了寂寥無人的孤獨感。


    臨光按照舊例,一點點的把兩塊石碑上的東西讀出來,其實主要是給上官逸聽的。


    這兩塊石碑記載了墓穴主人錚錚鐵漢一麵的生平。這一次是最詳細的一個版本,種種細節都能看到,包括他們之前經曆的那三關的原型。


    對於第三關,天城之主似乎很是驕傲,也很是糾結。在碑文裏,他完完整整的敘述了墓穴主人是怎麽被抓的,然後鋃鐺入獄,在裏麵受了不少刑,但是最後摸清楚了各種規律和獄卒的脾性,弱點,鼓動獄友們一起越獄,在他的指揮下,那些烏合之眾居然成功從敵人嚴加看管的監獄,城市逃生,最後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重獲自由。


    一字一句,感情真摯,描寫逼真,就好像是天城之主在現場似的。憎恨,擔憂,期盼,喜悅,不可思議的感情輪換,足以體現他和墓穴主人的關係。


    在講完這個故事後,天城之主分析起其中的關鍵,他認為除了好友鼓動人心的能力,過人的智謀,驚人的實力,還有一顆熊心豹子膽,最關鍵的是人的弱點,就是因為獄卒身上的種種惡習,缺陷才給了他可乘之機。如果把人換成沒有感情的機關獸就不會出現這種意外,所以他設計了第三關,但是故意在其中留下了一條活路,雖然很難,但是他真的留了。沒錯,就是指那些克製機關獸的黑色液體,天城之主叫它溶鐵,克製絕大部分的金屬製品。但是,哪怕如此,他依舊不看好後來者走到這兩塊石碑前的概率。


    不是誰都能夠按照機關獸的思維思考,也不是誰都能找到這種機關獸的弱點,畢竟如果人一直使用內力的話,它跟擁有五感的人差不太多,能夠一直感知到人的行為,加上預設的各種應激模式,確實可以當作獄卒來使用,而且不會被賄賂,不會好吃懶做,更不會謀害同伴,十分的可靠。


    這一關的難度相當之高,如果進來的人數少的話,基本上直接可以宣判死亡了,就算人數多,可也頂不住半個時辰五個人的消耗。哪怕不都是死刑,但是受刑之後戰鬥力會減少許多卻是不爭的事實,而且越往後,死刑的概率越大,接近死刑的那些刑罰概率也會增加。一天十二個時辰,這裏有二十四個輪回,如果真的熬到二十四個輪回,那麽所有人都會被宣判死亡,相當於時辰已到,統一處斬。


    也就是說,進來這裏就是眾生平等,不管是誰,一天之內破不了關就隻能死在這裏,這裏還布置了一個限製四重天以上的高手的陣法,在很大的程度上會限製他們的戰鬥力。


    這裏,也解釋了上官逸為什麽會受到特殊照顧的原因。作為第二關的mvp,智勇雙全的勇士,這樣的人會被獄卒格外照顧,因為他扮演的是墓穴主人的角色,力挽狂瀾的關鍵人物,而其他人扮演的都是配角。


    聽到這裏,花想容微微發愣,上官逸在心裏吐槽:他就知道拿那本書絕對沒好事,還好他福大命大,偷懶耍滑,要不然肯定被刑罰折磨死了。


    天城之主對這樣的設計似乎很滿意,字裏行間的得意似乎都快溢出來了,一副你們絕對破不了局,就算是破局了,那也是我有意相讓的結果,你們還是輸了。


    對此,一眾隊員紛紛吐槽天城之主的自大。


    一刻鍾沒到,獄卒的行為模式,弱點就被上官逸摸了個七七八八,兩個時辰多一點,我們就從裏麵出來了,要不是我們急著通關,獄卒都給你拆零散咯。就這樣的布置也敢說是天衣無縫,破不了局?要不要臉了,我們需要你讓?


    他們吐槽的開心,上官逸也沒有阻攔。輕不輕鬆別人不知道,他還是知道的。天城之主的布置已經相當的厲害了,還有他設計的這些機關獸,雖然還有許多瑕疵,卻也足夠他這個從未來過來的人心驚了。


    天城之主覺得人是有弱點的,劣根性太多,所以他換成了機關獸,傲慢,嫉妒,暴怒,貪婪,暴食,懶惰,色欲,這些缺點都是機關獸不會擁有的。沒有這些缺點就不會被人利用,從而不會被破局。可是他忽略了一點,機關獸也有機關獸的缺點,在這裏就表現為它沒有五感。從來沒有什麽東西是十全十美的,每個東西都有自己的優缺點,所以墓穴主人當時能夠利用人的弱點破局,而他們能夠利用機關獸的弱點破局。


    天城之主也許永遠也想不到會有一個從異世界的未來過來的人吧?上官逸的思維角度和花想容這些人都不一樣,他在看到獄卒的那一瞬間就想到了五感問題,如何讓機器人用眼睛,耳朵之類的準確獲得信息,到現在也還是一個難題,可以解決,但是卻沒有那麽的盡如人意。如果天城之主在這種年代就解決了的話,他上官逸願奉之為神明,可惜他沒有,縱然用了一種符合這裏的方法來替代,可終究是有問題的,比如上官逸維持同一速度的內力流轉來取巧的方法,比如花想容收斂自己的內力波動,在獄卒麵前強行隱身,這些都是問題。


    上官逸輕輕的歎了一口氣,也許墓穴主人才是真正的智者,他早已看穿了江山代有才人出,真正能夠永遠力壓後輩的妖孽是不存在的,就像是天城之主的機關獸之於現代的機器人一樣,如果這次把它們換成是機器人,那麽上官逸他們就真的必死在這裏,破不了局的。所以天城之主其實已經是輸了的,隻是他不知道,也不願意相信罷了。


    再往後的碑文就是說,假如後輩真的在三個時辰內通關,並且全隊的損傷不超過一半,那麽就算是後輩勝利,他承認自己小輸一局。而在第三關起到關鍵作用的兩個人可以進行祭拜,然後各自拿走桌子上的一樣東西,這算是對他們的嘉獎。


    那麽上官逸他們算不算是勝利呢?答案是肯定的,他們現在還有五十人活著,其中四十多人保持著有效戰鬥力,雖然都有點疲憊,但是還好,有意外情況的話再戰千合也不是問題。兩個條件都滿足,自然算是勝利了的。


    “去吧,屬於你們的戰果。”臨光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讓上官逸和花想容上前,這兩個人一個敏銳大膽,指揮得當,一個細微謹慎,執行無差,所以他們才取得了勝利,這是他們應得的。其他人就算是羨慕嫉妒恨,也隻能看看,斷是不敢多說什麽的。


    上官逸也沒有推辭,跪在蒲團上,衝著墓穴主人的錚錚鐵骨,衝著天城之主的精彩絕豔,衝著兩人的友情,祭拜一下還是應該的,他們也受的起自己這一拜。花想容的想法也差不多,一路上固然隻有三關,其中的驚險,卻不比以往經曆的少,要不是天城之主意不在殺人,上官逸他們又敏銳,恐怕就算能走到這裏,也不會像現在這樣輕鬆,折損過半都是比較理想的情況了。


    “你打算選什麽?”花想容看著桌子上的東西,一時之間有點猶豫,要知道,這裏的東西固然沒有多到看不過來這麽誇張,但是數量也不少。雖然石碑上有說明這些東西的大致用途,但是還是不知道怎麽選。依她的性子,要麽選最適合她的,要麽選價值最高的。但是這些東西裏麵還真就沒有適合她用的東西,或者說她其實不需要什麽別的東西了,她有自己的體係,套路,按照她的路走下去就好了,強行增加什麽東西反而是負擔。


    “這個手套吧。”上官逸拿起桌子中心的一個手套,特殊鞣製的材料,可接白刃而無損,可隔絕毒素,算是比較需要的,當然,不是他需要,而是他們。接白刃而無損也得看對方的武器以及雙方實力對比,這個功能其實不太有用,隔絕毒素這種事情,上官逸用不著,他百毒不侵的身體不怕那些。


    “那我就選這本《機關概要》吧,其他的都不太想要呢,這個應該值錢,回頭扔到離都拍賣會去,分你一半錢。”花想容興致缺缺的拿了一本書。


    上官逸張張嘴,最後也隻是說:“碑文最後麵說,這個墓地到此為止,但是你們的探險還沒有結束。你們覺得會是什麽意思?”其實他這句話是扯開話題的,原本他想說:“那你還不如直接給我算了,我補償你兩萬兩銀子。”但是話到嘴邊,還是沒能說出來,畢竟現在有收獲的也就他和花想容兩個人,他收獲了一雙手套和一本不知道是什麽的書,算是血賺吧;花想容得到了一本《機關概要》,也能回本,其他人顆粒無收,那叫血虧。要是上官逸再把花想容的收獲a過來,那就有點貪得無厭了,且不說花想容樂不樂意,別人肯定會有一點反感。更何況,之前拿那本書的時候已經惹花想容不快了,再對她的戰利品有想法一定會被挖苦的。雖然上官逸並不怕被花想容挖苦諷刺吧,但是那也得是私下裏才行。


    “如果說這個墓地到此為止,這句話還是比較好理解的,已經找到了墓穴主人的棺材,自然是到了最核心的地方,所以墓地到此為止,後麵就算是有危險,那也不是墓地裏麵。至於探險還沒有結束,是不是說,要離開這座墓,還需要繼續努力過關,然後才能做到。”烈影揣摩著,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可能,重點在於‘這個‘?我們還需要再去探別的墓穴,已經探索完的這個墓地到此為止,我們選擇別的墓地去探索,自然也就是探險還未結束。”老三也加入討論,但是他一說話,所有人都轉過頭盯著他,其中的不善意味幾乎都滿溢出來了。


    “怎,怎麽了?”老三被看的頭皮發麻,這些人到底是什麽意思?


    “你到底會不會說話啊,不會就閉嘴!”花想容恨恨的拿美目瞪著他,這個人怎麽老說這麽可怕的話,萬一真要是這樣…


    “雖然我也不太希望如此,但是假如真的像他猜測的那樣,事情就糟糕起來了。不管怎麽樣,先去探探路吧,看看什麽情況再說。”臨光搖搖頭,他也覺得重點在那個地方,但是如果真的要探索下一個墓園,他們要折損的人手估計最少也得是四分之一,如果那樣還不算完的話,再來兩三個墓園,可能就全軍覆沒了。再加上他們的食糧不太充足,恐怕頂不到他們一個個墓園探索過去。


    原本的還算歡快的氛圍一下子死寂下來,過了一關是沒錯啊,但是接下來還有多少關呢?他們的命運又會怎麽樣?


    就這樣,探險小隊在這種壓抑的氣氛中出發,他們帶著所有人的期望,壓力很大,但是隻能硬生生的扛著,盡力的把後麵的路探清楚,盡力的排查危險。


    他們走之後,氣氛依舊壓抑,都在焦灼的等待著,等待著一個好的結果,哪怕希望渺茫。


    “後麵是一條長長的通道,我們並沒有走太遠,我覺得有點像是死亡之途,並沒有什麽危險。”過了一會兒,探險小隊回來了,帶回來的消息不容樂觀。


    “那就出發吧,反正隻能向前,一起加油吧。不管結果如何,都要告訴這位天城之主,他贏不了我們。“臨光鼓勵了一下隊員,率先跟著探險小隊的步伐前進,烈影次之,上官逸也跟上他們的腳步,三人呈三叉戟的陣勢邁向了通道,在他們身上看不到什麽負麵情緒,有的隻是激昂的鬥誌和無窮的自信。


    在這種情況下,還有什麽是比昂揚向上,充滿鬥誌的領導者更加能鼓舞士氣的呢?三位領導核心站出來頂住壓力,頓時就遏製住了這種負麵的情緒,不管前麵還有怎樣的困難,他們都會一一克服,之前的三道難關不是已經證明了這一點嗎?就連天城之主得意的關卡都被他們沒費什麽功夫給破掉了,他們一定可以戰勝天城之主,在對弈中取得勝利。


    事實上,他們三個真的像他們表現的這樣子充滿信心嗎?


    答案當然是否定的,他們也心裏沒底,誰知道天城之主布置了怎樣的難題等著他們來解答呢?麵對這樣的對手,誰又敢說自己穩贏呢?可是不管有沒有把握,都得打腫臉充胖子,裝作有把握的樣子。


    誰讓他們是領袖呢?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是基本素養。


    誰讓他們想活下去呢?螻蟻尚且偷生,他們又怎麽可能因為沒有把握就放棄希望呢?


    不管怎麽樣,都是要努力活下去的。


    就這樣,他們沿著這條通道一直走下去,走了很久後,進入到一個t字路口,每個人的精神都是一震,走了這麽久,總算是有別的情況發生了,不管是好是壞,總比什麽情況都沒有的幹走著要強。


    對於在前麵探路的冒險小隊來說,前一刻人間,下一秒地獄。


    當他們率先走進t字路口的時候,左右看了一下,就突然明白了現在的處境。左邊是一條長長的通道,長到看不見盡頭,右邊是一扇關住的門,這扇門…他們聽之前傭兵團的人描述過,死亡之途被關上的時候那扇門就是這樣的。


    死亡之途!


    他們曆盡千辛萬苦,突破了一座墓地,結果兜兜轉轉又回到了這裏,回到了原來的起點。


    “這樣子嗎?”上官逸跟著他們進入了岔路口,然後喃喃的說道,話語裏居然帶著幾分果真如此的意味。


    “你又想到了什麽嗎?”烈影自然聽出了上官逸話中的深意,連忙問道。


    兜兜轉轉從起點到終點再跌回起點的打擊,對他們來說,有點大了。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右邊這扇門不會再打開了,我們隻能走左邊。而且不知道你們有沒有注意到空氣中的味道,我對血的味道不算是太敏感,隻能微微的感覺出空氣中似乎有一些血味。可能已經有一支隊伍從墓穴裏出來了,小心一些。”上官逸嗅了嗅空氣,認真的說。


    “沒錯,是血的味道,應該是那支傭兵團裏麵的人受傷了,而且人數不少。”花想容給予了肯定的答案。


    “所以還是要去中央那座墓碑那裏嗎?回到起點,再選擇一個墓穴去闖蕩。”老二歎息著。


    “嗯,不過,對於接下來的行動,我還是有一點想法的,先不說出來,去看看這一次那邊是什麽情況吧再說。”上官逸故作神秘的賣了個關子,並沒有把接下來的計劃告訴其他人。


    事實上,他真的有計劃,而且是兩個。關鍵是執行哪一個,他很難做決定,所以隻能看看會不會有什麽改變,到時再做選擇。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在他們進去墓園的時候,九座墓園的門都是鎖上的,隻有死亡之途的通道可以走,但是盡頭,也就是這裏,也是鎖上的。


    如果回到那裏,所有的門都是鎖上的,他就執行第一個計劃。如果有別的門開了,那他就要考慮一下第二個計劃了。


    “賣關子,鄙視。”花想容衝他做了個鄙視的手勢,但是也不多問什麽,她相信上官逸不會出賣她。事實上,出賣她也得不到什麽東西。


    一行人沿著左邊的道路繼續走,氣氛沉凝。臨光和烈影安排他們做好了戰鬥準備,不知道早他們幾步出來傭兵團到底是敵是友,如果是獨狼的話,直接打,不用多廢話什麽。別的傭兵團就需要好好思考一下了,畢竟誰也不知道他們在墓穴裏經曆了什麽,如果他們心懷不軌,臨光他們不加以防備的話,很容易出事,還是小心一點比較好。


    又走了許久後,快到那個陰間一樣的地方時,突然聽見有人大喝:“誰在靠過來?報上名字!”


    這個聲音是躍暉的泉子,此時他宛如驚弓之鳥一樣,感受到烈風和君風的靠近後,立馬過來警戒,聲音淩厲卻有一點底氣不足的感覺在,硬要描述的話…就是色厲內荏。


    “是我們啊,泉子。我們烈風和君風,別慌。”老二站出來跟他打招呼,沒想到居然是躍暉的人,那就問題不大了,躍暉的人還是值得信賴的。


    “你們兩家為什麽會在一起?”泉子似乎並沒有因為是熟人而放鬆警惕,反而更加提心吊膽的樣子。


    “九墓十隊,總有一隊沒有墓穴可以探,為了避免這種情況,順便抱抱烈風大腿,我們君風就厚著臉皮和烈風探索同一個墓穴了。”黑蓬站出來說,平常也是他,泉子還有老二經常聯絡,彼此的關係很好,也對彼此很熟悉。但是現在泉子的表現很不對勁,不像是他以往的風格,他以前大大咧咧,粗中有細,現在卻有一些疑神疑鬼的味道了。


    “你們過來吧。”泉子感覺他們說的也沒什麽毛病,再加上他們和烈風,君風的關係確實不錯,也就同意了讓他們走進墓穴的中央大廳。


    臨光他們進去才明白,為什麽泉子一改往日的性格,如此的謹慎小心。實在是躍暉損傷太大了,他們來了三支小隊,約計四十五人左右,現在還剩下多少人?二十個,相當一部分還是戰鬥力受到了十分大的影響,相當於是拖油瓶,真正能打的不超過十個。


    “你們…怎麽會保持這麽完整的編製?”泉子看著一個個走進來的或是烈風,或是君風的人,相當的驚訝,甚至是言語之間都失了分寸。


    老二皺了皺眉,他知道此時不該和泉子計較什麽,以躍暉的實力,卻有這樣的損傷,經曆了怎樣艱苦卓絕的戰鬥已經可想而知了。泉子這樣的性子,怎麽可能接受的了同伴一個個倒下?所以他盡量保持著平和的語氣說:“我們隊伍裏有三個謀士在,有他們出謀劃策,自然無往不利,但是損失依舊很大,將近二十個兄弟再也回不到家了,還有十幾個失去了大部分的戰鬥力,大家半斤八兩罷了。”


    “嗬,嗬嗬。”泉子幹笑兩聲,想說什麽,卻被躍暉的團長拍了拍肩膀,她站出來阻止了他。


    誰都能看出來泉子狀態不對,但是卻又勸不了,心病隻能心藥醫,可能得等他自己想通了。


    “除了你們,還有其他人出來嗎?”上官逸盯著這個女人,神情中帶著審視,甚至有一點敵意。


    對陌生人流露這樣的感情,對上官逸來說很罕見,但是他此時確實如臨大敵。


    花想容第一時間注意到了他的異常,更注意到他不知何時放在劍柄上的手,這代表什麽,不言而喻。


    隻要稍有異常,上官逸就會毫不猶豫的拔劍,對躍暉團長進行襲擊!


    “沒有。”那位團長明顯也感受到了上官逸的殺意,回答了他的問題後,皺著眉頭問:“閣下這是什麽意思?”


    她也不是傻子,上官逸的殺意很明顯,但是真正讓她在意的是:上官逸流露出殺意後,烈影和臨光一左一右的站在他的背後,他旁邊的那個漂亮女孩也緊跟著流露出敵意,其他人注意到他們團長的行為後,也做出了相應的舉措。幾個呼吸間,君風和烈風就做好了進攻躍暉的準備,一切自然的就好像這個弱小的少年才是眼前這個大團體的核心。


    她可以不在乎上官逸的危脅,但是她不得不正視他背後的臨光,烈影以及其他人。他們有著團滅躍暉的實力,以碾壓的姿態。


    “風水八家之木家,三十歲左右,有木杳手鏈,你是木佩盈,五年前成為風水大師的木佩盈!躍暉是在四年前更換的團長,你也是那時候上位的,不知道閣下這樣的身份到底是為什麽呆在混亂之地。”上官逸一字一字的說出木佩盈的來曆,最後的質問直逼木佩盈,敵意毫不掩飾。


    這番話如一顆驚雷炸在心間,別人不知道木佩盈是誰,但是知道風水八家的木家,也知道風水大師這四個字的份量。


    三十歲的三重天算不上天才,但是三十歲的風水大師,那是天驕!更何況她出身風水八家之一的木家,風水八家那是隱世的世家,傳承久遠,久遠到他們的老祖宗都說不清楚他們到底傳承了多久的那種。


    這樣的人在躍暉就好像一條龍蜷縮起來,假裝自己是一尾鯉魚,從來沒有人知道這些東西。


    “沒想到,這地方,居然還有人能認出來木杳手鏈。”木佩盈輕聲說道,來到這裏四年了,一開始她也曾謹言慎行,怕被發現身份,可惜根本就沒有人認得出她,哪怕不加掩飾。沒想到這次,隻是伸手拍了拍泉子的肩膀,那一瞬間的功夫,就被一個後輩看出了端倪。


    混亂之地消息靈通也隻是在一定範圍之內,木家和木家的事情,傳不到這裏。那這個人又是怎麽知道的呢?


    “你沒想到的事情,還多著呢。”上官逸冷笑,“這裏的山水布局,是你改動的吧?”


    木佩盈愣了一下,搖頭。


    “那就是你的先輩改的。”上官逸再問,風水師要求一個問心無愧,一般是不會說謊的,但是假如說謊成為吃飯喝水一樣自然的事情,那自然也不會有愧疚。


    木佩盈再次搖頭,說:“木家不會幹這種事情,我知道你不相信,我可以以我的姓氏為名,起誓:木佩盈和木家從未對這片地方的風水做過修改,如有虛假,萬死不辭。這樣是否可以證明我的清白?”


    她知道上官逸看出了這裏的山水局勢被改動過,由大吉到大凶,也知道他了解木家和她隻在表麵,否則他不可能憤怒,也不會憤怒。木家不做傷天害理的事情,這一點風水圈子裏的人都知道,也就是半吊子的上官逸不太懂,他覺得那隻是虛偽的外交辭令,卻不知道木家真的踐行這一規則。


    “那你進入這裏又是為了什麽?”上官逸聽見她以姓氏為名頭起誓,心裏一驚,風水師發這樣的誓言,幾乎百分百是真的,除非她真的活膩了,抱著必死的心態,否則這句話必定為真。


    “我隻能說是為了木家的事情,來尋一些東西,其他的不方便告知。”木佩盈似乎早就料到上官逸會問這個問題,一點也不猶豫的給出了回複。


    上官逸皺著眉頭,木佩盈說的話沒有問題,但是問題在於如果不是她或者木家改動的風水局勢,那還能有什麽人?這次的行動還有什麽黑手在後麵?木佩盈來這裏又是為了什麽?


    “你們在說什麽?”其他人一頭霧水,他們是感覺到了上官逸對躍暉團長的敵意,鑒於這一路上他表現的都很給力,所以他們相信上官逸也支持上官逸,無條件的就站到上官逸背後,但是隨著他們兩個的交談,他們也有點懵逼了,到底還有多少事情是他們不知道的?


    “在和躍暉的團長討論局勢,剛剛有一點誤會,現在解開了,問題不大。你們可以先去歇息一下,我們再討論討論後麵怎麽走。”上官逸並沒有打算說出來,這個事情必然關係甚大,不是每個人都有資格知道的,更何況,在現在的情況再告訴他們幕後可能還有黑手,這不是雪上加霜嗎?


    “嗯,你們也去歇一會兒吧,過會兒我們就該出發了。”木佩盈讓她身後的隊員們也去歇著,她和他們打不起來,因為沒有勝算,一點也沒有,趨利避害是她本能一般的事情了。


    遣散眾人後,幾個核心領導者上了石階,回到墓碑前開始談論事情。


    “你們剛剛說的事情,現在可以告訴我們了吧?”花想容率先問道,她的身份也最適合問這個問題,要不然讓一團之首的臨光,烈影做這種事,不太好。


    “這裏的風水一開始由天城之主布置,改動,乃是祥之又祥的局麵,更容易孕育後代天才。但是後來不知道由誰改動,扼殺祥龍,煞氣四溢,變成大凶之局,村子才一代代的沒落,到現在徹底成為曆史。”上官逸簡單的解釋了一下,事實上他也隻知道這些,風水之道,他隻是學徒。


    “你是怕有幕後黑手操縱著這一切,甚至是怕好不容易逃出去,卻再遭埋伏?”木佩盈根據他的話,聯係前後進行推測。


    “對,你來到躍暉的時候,這個村子的風水還沒有改變嗎?”上官逸皺皺眉,試圖從木佩盈那裏獲得更多的信息,作為風水大師,她能看出來的東西肯定更多。


    “風水並沒有這麽神乎其神,它的作用是潛移默化的,所以需要的時間很長。在很久很久以前,這個局就已經被改變了。”木佩盈卻給了上官逸一個不同的答案,出乎上官逸的意料。


    “所以你沒打算做什麽補救的措施嗎?”上官逸皺著眉頭,眼裏又隱隱透露著一絲冷意,這個人怎麽可以如此狠心的看著這麽多人就這樣注定死去,卻什麽都不做?


    “有些事,注定改變不了的。這是天城之主那一代的因果,我不想幹預也幹預不起,一旦因果轉移就是惹了大麻煩。更何況,就算是想補救也未必做得到,人力有窮盡,有時終究難以勝天。”木佩盈神神叨叨的說著這些,看起來真的像是神棍,但是你又不得不承認她說的有道理。


    “那作為風水大師的你,不如來說說我們活著離開這座墓園的概率有多少?”上官逸略帶嘲諷的說。


    “有多少成功率,還是在你,不是嗎?”木佩盈似乎很有深意的看著上官逸,說出了這句莫名其妙的話。


    什麽叫做:有多少成功率在他?


    其他人麵露驚異的看著這兩個人,看見上官逸和木佩盈說話,他們才知道神仙打架的意思,他們兩個說話,別人聽的雲裏霧裏,根本就理解不了他們。


    上官逸默然,其實木佩盈說的沒錯,他們能不能走出去的關鍵,還是在他身上,但是木佩盈是怎麽知道的呢?


    其實,木佩盈自己也不知道什麽意思,沒進墓穴之前,她看不出生機在何處,從墓穴中出來後她隻能看出生機與眼前的少年有一絲關係,但是她看不清楚到底生機是什麽,又該怎麽依靠這絲生機逃出去。所以她是虛張聲勢,來唬上官逸的。


    “所以…接下來的行動步驟,是什麽?”花想容等了很久,也沒見這兩個神仙再開口說話,忍不住問他。


    “其實,我還不能確定。隻能說,和這塊石碑有關係,要挪開它。”上官逸還是說出了他的推斷,雖然以他的想法,並不想這麽早透底的,萬一推測失敗,又是一個對士氣的巨大打擊。


    “可是石碑上有毒,喏,屍體還在這裏呢。”花想容努努嘴,示意上官逸不妥。


    “有這個。”上官逸拿出一雙手套,正是他之前選擇的獎勵。


    其他人:“!”


    “所以你之前就已經想到了?”烈影盯著那雙手套,不可思議的問道。


    “對,不過隻是猜測。”上官逸沒敢說一開始他就想到了,反正結果都是一樣的。


    “我也有。”木佩盈從袖子裏拿出一雙和上官逸一樣的手套,看樣子也是在闖關中獲得的獎勵,以她的本事,倒也不足為奇,奇怪的是她也會選擇這雙手套。


    “這雙手套的位置在那些寶物裏麵是氣機交匯的地方,可能不是最寶貴的,但是肯定是最重要的東西,所以我選擇了它。”木佩盈解釋了她的動機,她都是從風水師的角度出發來思考和解決問題的。


    “那麽現在有兩雙手套,能夠移動這座石碑嗎?”臨光有點不確定的說,這石碑的材質是什麽,他不知道,但是它比之前山洞裏麵的要大很多。那座石碑,獨狼用了十個二重天的人才艱難的把它搬開,把搬運的人換成三重天,是否可以用兩個就搬動這塊石碑呢?


    這個答案,在場的人都覺得懸,如果每一座墓園裏麵都有一雙這樣的手套的話,按照天城之主的設計,正常情況下,是需要九個人一起才能搬動吧?


    “恐怕是困難的。這座石碑是玄武石製作的,你們可能不知道什麽是玄武石,但是它的另一個名字,你們或許聽說過,那即是禁元石,搬動它憑借的是肉體的力量,內力能起到的輔助作用,真的很小。”木佩盈科普了這座石碑的材質,他們現在真的是必須同心協力才有可能破局,所以她也不隱瞞什麽。


    “沒想到居然真的是玄武石,嗬,這下子可就真的棘手了。”臨光握了握拳,拿過上官逸的手套,戴上去,嚐試推動石碑,不出意外的一動不動。


    烈影拿過木佩盈的手套,幫助臨光一起推,也奈何不了這座石碑。


    上官逸猶豫了下,歎口氣,上前,開啟雙爆發狀態,直接裸手要推石碑。其實他不想去的,他還有別的想法,如果真的推開石碑就隻能放棄,然後進入這條線。但是呢,他不能為了自己的想法,為了烈風的未來,再賠上更多人的性命了。


    他這個舉動無疑讓在場所有人都微微一驚,花想容想去阻止他,卻又停下來,上官逸怎麽可能不知道石碑有毒,但是他卻依舊選擇了把手套給別人,自己直接推,說明了什麽?說明他有自信,有著不會被石碑上的毒傷到的自信。


    上官逸把手放在石碑上的那一刻,石碑似乎微不可查的顫動了一下,但是也隻是顫動了那麽一下,並不能推動石碑。上官逸咬咬牙,想要再催動磐然,壓榨身體的潛力,來獲得更大的力量,他覺得隻要再努一把力就可以推開這座石碑。


    “好了,不要再強行提升自己的力量了,過度壓榨自己的潛力對你的根基會造成很大的壓力,你還在飛速提升實力的階段,這樣不好。”木佩盈上前兩步,手指隨便點在上官逸身上,就化解了他的狀態。


    第一次,上官逸第一次被別人解除雙爆發狀態,他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手段,舉手投足間就能讓他最大的依仗化為無物,哪怕他剛剛並沒有做防守,也是一樣。


    一切發生的太快,花想容連忙跑過來問上官逸的情況,她不太相信這個女人。


    “我無礙,隻是…你是怎麽做到的?”上官逸先穩住花想容,然後轉頭看向木佩盈,如果風水大師都能做到這種程度的話,在他真正強大起來之前,他必須要盡量避免和風水大師為敵,要不然他能夠發揮的作用真的小,戰鬥力銳減帶來的後果不堪設想。


    “你不用擔心,我不懂你的功法,隻不過一通百通罷了,風水師相看天地,控山水之勢為己用,把人體類比天地,控人氣機,自然不戰而勝。等你突破三重天,我的把戲對你來說就不起作用了,終究還是要靠自己的實力的。”木佩盈自然知道他在擔憂什麽,沒有人會在自己底牌失效的情況下還能夠保持冷靜自若,所以她要給上官逸吃一顆定心丸。


    事實上,她用的是木家秘傳《聞斷山河》,很少有人知道這門秘傳,更少有人練成,因為它要的是天賦,特殊天賦。因此,三代以來,一百多年的時間裏,除了她木佩盈,再無第二人能夠練成,她是唯一一個有這種天賦的人,所以她成了三十歲的風水大師。外行人,包括上官逸都不知道這個名頭代表了什麽,它遠遠不是一個等同於天驕的衡量標準。


    “所以,對於現在的困境,你有辦法嗎?”上官逸凝視著木佩盈,他發覺到很關鍵的一點,木佩盈和他看問題的角度是不一樣的,他是從各個線索一點點推測,再加以揣摩得到結果。木佩盈卻是根據風水師的手段,望氣斷機,找到自己需要的線索。


    “這座石碑的移動,最好是四個人,按照這樣的位置站立,共同努力,應該有希望在保持你的狀態的情況下打開門。”木佩盈說著,比劃了四個位置。


    “最好是四個人,如果錢泰多真的無視這種毒的話,那我們隻需要再得到一雙這樣的手套就好了。”臨光順著這條思路繼續分析下去。


    “有希望在保持我的狀態的情況下…也即是說,就算是四個人也未必就能打開門,而三個人也未必不能打開門?”上官逸喃喃自語,他在考慮應該選擇哪一種方案,自家事自己清楚,他還有一枚造化丹,可以幫助他快速的從透支狀態恢複,所以他可以放手一搏,看看能不能打開門。


    “不要想了,不可能讓你一個人逞英雄的,注意到打開門這四個字了嗎?這扇門後麵才是真正的墓穴,外麵的九個都是假的,危險還在後麵,你倒下了的話,想要破局就更難了,這裏不止是上一個墓穴的終點,而且還是下一個墓穴的起點。冷靜一點。”花想容的小手在上官逸眼前晃了晃,對他進行勸解,生怕他想不開,鑽進牛角尖出不來,那他們自然是少了一個謀士,而且是最重要的那個,安全感直接降低一半。


    “說的也是,後麵還有需要我出力的地方,那就先看看吧,如果四個人還不行的話我再努力。”上官逸想了想,花想容說的對,確實也是,現在還不到拚命的時候,先保全一下自己比較好。


    “那麽問題來了,我剛剛掃了一眼,除了被拿走手套的,我們選擇過的那兩關,其他的七個關卡的門都是開著的。看樣子,已經被通關的關卡是無法被再次進入的,隻有沒有被通關的關卡才允許進入。不知道別的傭兵團的情況如何,我們應該選擇哪一個作為突破口?”臨光很實際的拋出現在麵臨的最關鍵的問題,說他務實派一點也不為過。


    “我選擇獨狼傭兵團進的那扇門。”上官逸率先發表了意見,他本來就是打算先去探索一下獨狼傭兵團那邊,這就是他的第二個打算。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他想知道他們的下場如何,更想知道獨狼傭兵團手裏的那篇祭文到底記載了什麽。這樣的選擇其實也是在幫烈影,要知道烈風和獨狼的矛盾已經不可調節,再加上這次行動的種種,之前沒有打起來已經是雙方刻意收斂了的結果。


    每個人來這座墓的目的都不一樣,獨狼為的是寶藏,其他人也差不多,烈風為的是抹殺獨狼,上官逸是看在清歌的份上,幫助烈風,花想容則是跟著上官逸胡鬧。臨光是看在上官逸的麵子上才過來的,他要和上官逸簽訂盟約,所以他親自帶隊來了。至於木佩盈,她的目的是尋找墓裏麵的一些東西,傳承!木家的傳承有一部分在這裏,本來這些東西木家也有,但是因為一些變故遺失了,再想要得到就隻能靠別的方法,比如去這部分傳承可能在的地方找,也即是這裏。所以她四年前來到混亂之地,為的就是這一次的機會。


    所以關於這個問題,烈風同意上官逸的選擇,花想容沒有權利起到作用,臨光也不會拒絕,該給上官逸的麵子還是要給到位的。至於木佩盈,她也沒有意見,識時務者為俊傑,更何況她還是一個風水大師,對此更加敏感。她的態度就是躍暉的態度,在躍暉裏麵,她說一不二。


    全票通過,上官逸沒想到自己都做了日後讓烈風慢慢和獨狼打的準備了,事情最後卻還是按照上官逸最初的想法走下去,也是按照他最期望的想法進行下去。。


    隻能說天意弄人。


    “既然都已經確定了要去找獨狼的麻煩,那就開始整頓隊伍吧,為了防止萬一,所有人都必須帶上,不要留任何人在這裏。”臨光最後囑咐了一下他們,率先下去,他要把接下來的行動告訴黑蓬,並且讓他傳達給弟兄們,讓他們做好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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