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青年他們的撤退,其他人的漸漸趕到,事情似乎是到此就告一段落了。但是上官逸知道,遠沒有這麽簡單,青年的目的是什麽,這一點除了他們就無人知道了。這世上有隻為殺人而殺人的瘋子,但是從青年的冷靜漠然程度來看,這是不可能的,他有著自己的目的性,強烈的目的!他所作的一切都隻是為了達成那個目的,所以他才敢表現的這麽猖狂,這麽自大。


    “那個人被我打傷了,順著血味追蹤應該是可以追上的,事不宜遲,快追,切莫讓他們跑了,放虎歸山的話,後患無窮啊。”道士發泄了一番後,倒也清醒過來了,此時正在煽動其他人去追殺那幾個逃跑的家夥。


    “不太妥當,窮寇勿追啊。”和尚搖搖頭,覺得不妥。其他人也當是沒聽見的樣子,畢竟和他們有仇的其實也就是大光明寺,乾清派和幾個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好漢,其他人隻是想痛打落水狗,如果能輕而易舉的找到那幾個人然後圍住,他們也不介意去落井下石;但是現在的情況卻是追蹤對方,且不說追不追得上,單是看對方的手段就知道,這事情沒這麽簡單,說不定布下了什麽惡毒的陷阱給你跳呢。畢竟你能想到的,對方也能想到,你可以利用那個人的傷勢追蹤他們,對方也可以利用這一點做做手段,坑殺一部分人揚長而去。誰又願意做這一部分炮灰呢?


    “你們…”道士被這個結果氣到了,在他看來,他們是必勝的,隻要追上去就能把那群家夥就地正法,為他們乾清派的弟子,為那些慘死在他們手上的人報仇,也能洗刷被他們耍了一通的恥辱,但是他萬萬想不到,他們居然這麽慫。


    “閉嘴,你個臭道士,什麽都看不清楚的話就不要發表意見了,你懂個錘子。”這是痞子的話,他現在其實是有一點生氣的,畢竟他算是輸給了那個青年,雖然勝負未顯,但是在痞子,青年還有上官逸心裏都是有一杆秤的,這是屬於天才的角度判斷,至於青年帶來的那幾個下屬隻能說是稀鬆平常,要不然也不會隻當小弟。因此,痞子其實是有一點煩躁的,所以對著道士這個腦子缺根筋的二愣子也沒什麽好脾氣。


    上官逸嘴角抽了抽,不動聲色的和他拉開了一點距離,然後認真的說:“逝者已矣,道長節哀吧。那些人就算是追上了,也未必就能殺死他們,更何況我們肯定是追不到的,那個帶頭的家夥心性,手段都是上上的,這一場,追不得,我們的命也是命啊。”


    上官逸語重心長的話說的道士呆了一下,其他人也有點慎重的看著上官逸和痞子,對於他們兩個,他們算是刮目相看了,之前還以為是鐵憨憨一樣的家夥,沒想到隻是裝出來的憨,其實膽子這麽大,而且手上的本事也不差,說是兩個頂級的天才都不為過,而且手段什麽的也不差,可想而知,這兩個人隻要能成長起來,絕對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


    “罷了,你們不去我自己去,豁出去這條命我也要讓他們付出代價。”道士也知道上官逸說得對,他弟子的命是命,他們的就不是了?沒有人會無緣無故的幫你,豁出性命的幫你,所以他隻能靠自己。


    “糊塗啊。”和尚駁斥道,恨鐵不成鋼的語氣。


    “難不成他們這些修道之人都這麽單純,這麽傻的可愛嗎?”痞子揉了揉太陽穴,認真的問著上官逸。


    “可能吧?畢竟感悟天地不用動腦筋,隻要心誠就好了。”上官逸想了想,然後慎重其事的點頭,表示痞子說的對。


    其他人:“……”。


    這兩個家夥是真的不怕死嗎?痞子辱道士自己,道士可以忍,畢竟一兩句謾罵什麽的,根本就是小事情,他還沒玻璃心到這種程度,不會放在心上。但是換成辱他們道士這個職業,辱道法這個事情,這是不能忍受的,這是侮辱信仰的事情,等同於把你的尊嚴扔到地上踩,別說是道士,要是把話的主題換成是佛祖,和尚也是要和痞子,和上官逸好好理論一番的,說不過的話就用拳頭說服他們,總之就是不可能隨意就揭過去的。


    “兩位,這是幾個意思啊?”道士提起未收回去的劍,他剛剛的殺意還沒散去,此時再提起,更是有一股悍然之風,不過想嚇到今晚上吃了熊心豹膽的上官逸和痞子,那還是八可能的,除非他連躍n級摸到四重天的門檻,要不然都是八可能的。


    “沒什麽意思,實話實說罷了。”痞子高高的昂起頭,驕傲的不行。


    “這家夥好像是…嶽家嫡長子嶽正道,雖然狼狽了點,但是的確是他。”這時候人群裏的一個人小聲的說道,語氣裏一開始是猶豫和不確定,仔細看了看他才確定下來。


    其他人也狐疑的端詳著痞子,看的痞子都有點頭皮發麻,一群大老爺們,還不乏油膩大叔的那種,拚命的盯著你看,怎麽可能若無其事?


    “看什麽看?小爺就是嶽正道,怎麽滴,有何指教?”痞子惱羞成怒的吼道。


    看見他自己承認了,一部分人直接倒吸了一口涼氣,其他人也還是有點不敢相信的看著他。嶽家的嶽正道他們可是久聞大名了,名字是夠正派了,隻可惜行事作風邪的很,平常倒是很像地痞流氓,有些市井風氣,但是這都是小事。關鍵是這家夥膽子大,時不時就能做一些讓人瞠目結舌的事情,而且相當一部分還是十分讓人詬病的事情。也虧得嶽家撐得住,要不然嶽正道早讓人砍碎了喂狗去了,整個一混世小魔王,幾乎沒人能治得住。


    當然,他敢這麽做也是有自己的資本的,嶽家嫡子,東海京都四大世家之一嶽家的嫡子,幾乎鐵板釘釘的是下一代的嶽家一把手,這樣的資本在手裏,他想怎麽做幾乎都可以,也沒人敢攔。尤其是在當初新帝勢弱的情況下,京都四家幾乎是一手遮天,但是嶽家選擇幫助君易凊輔佐新帝,立下的功勞可想而知,現在正要是開花結果的時候,東海的地盤上,誰敢碰嶽正道一根手指,那都是不小的麻煩,更別說是把他打殺了,被滿門抄斬都是很有可能的。


    眾人看了看他後,看向上官逸。


    人以群分,和嶽正道並肩作戰的小夥伴肯定也不是什麽簡單角色。


    “呃,在下隻是普通人罷了。”上官逸略羞愧的抱拳,說了這麽一句話。


    嶽正道翻了個白眼,戰鬥力在這個年紀都快追上他了,就算是壓製了實力的他,那也不簡單了呀,還普通人,信你個鬼。


    “不管你們什麽身份,剛剛那幾句話,必須給我一個交待,要不然這件事沒完。”道士固然慫了嶽家,但是卻不肯善罷甘休,看來是想上官逸和嶽正道道歉。


    “好了好了,給貧僧一個麵子,這件事到此為止。”和尚站出來打圓場,不管怎麽說,上官逸和嶽正道都是他寺中的香客,不能讓他們在這裏出事不是?


    “大師的麵子要給,不過有些事情還是要說清楚的好。”上官逸站出來不卑不亢的說道,拒絕了和尚遞給雙方的台階。


    “對,你這麽追過去,根本就報不了仇,就算是拚盡全力,就算是用你們道家的秘法兵解也沒有用,簡直就是白給。”嶽正道不屑的說。


    “而且殺一到兩個人就算是報仇了嗎?道長,你太天真了吧?這後麵可是一環扣一環的哦,他們之間可不是同伴的關係,那根本就隻是合作的關係,你殺了一兩個說不定還是在幫助你的仇人上位,這種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還是不要做了。”上官逸的語氣倒是平和,但是說的話卻是血淋淋的真實。


    “這…”道士被上官逸說的猶豫了起來,他自然不願意幫助他的仇人,可是他們乾清派的仇難不成就這麽算了?那可都是昔日鮮活的弟子啊,說沒就沒了,怎麽可能就這麽算了!


    “我們也沒有說就這麽算了,隻是從長計議罷了,道長勿要著急,如果能找到他們這麽做的目的的話,再予以破壞,那就再好不過了,這才是上策。”上官逸繼續勸著他,畢竟這可能是他們會用到的一把上好的劍,雖然有點殘忍,但是也是各取所需吧,他想報仇,上官逸想借他之手殺死那個青年,目的並不矛盾,反正按照上官逸的計劃,總不會比直接莽的結果壞,也沒法子壞了,道士最多一死罷了,對他而言應該不會再出現更壞的情況了。


    在上官逸和痞子互相應和,一個好言相勸,一個冷言嘲諷之下,道士冷靜下來,答應了聽上官逸他們的安排,配合他們行動。其他人卻是沒這個興趣和他們摻和這件事的,他們也不想和嶽正道產生什麽糾葛,江湖人和朝廷勢力明麵上還是能沒有交集就沒有交集,至於私底下…就不知道了,反正嶽正道對這些所謂的江湖人其實還是有點瞧不起的,他也不想再拉人進來了,他們沒這個資格。


    “時候不早了,貧僧該回去做早課了。”和尚看了看天色,提出了告別,他其實是聽了師兄的話才來後山的,一是來勸導那個道士,免得他濫傷無辜,二是來查探後山的情況,三是來保護一下嶽正道的。現在三點都完成了,他也可以回去交差了。


    其他人也順勢離開了,上官逸許諾有線索會告訴道士的,然後和痞子一起離開了,他們是要回大光明寺的,和尚先行了一步,他們兩個倒是不緊不慢的往回趕,反正都已經入夜很久了,再晚一些也無妨。


    “你真覺得他們還有什麽別的目的嗎?”痞子,也即是嶽正道看似隨意的問,其實已經是相當的認真了。


    “怎麽,覺得輸了很沒麵子?”上官逸調侃他,


    “是呀,很沒麵子,這顯得我隻能在京都,在家族的庇佑下作威作福,我很不喜歡這一點。”痞子倒是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他這種人,不管說什麽都好像是在開玩笑,但是不管怎麽開玩笑都好像是認真的一樣,麵具戴久了,就和臉長在了一起,誰能看穿他的偽裝呢?


    “其實還好吧,他長你幾歲,有那樣的實力也不足為奇,興許你過幾年也就追上他了。”上官逸說著說著,自己都笑了,像他那種不擇手段的陰險家夥怎麽可能不想盡辦法變強呢?興許過幾年反而被人家越拉越遠了。


    “你真的不是什麽大世家的子弟嗎?”痞子又把話題拉了回去,他實在是不相信上官逸是小地方出來的人。


    “是或者不是,其實不重要吧?”上官逸避而不談,他不是小勢力的子弟,卻也差不多,上官家已經沒人了,靜靜的等待著徹底覆滅的那一刻的到來。


    “很重要啊,這樣你就能體驗我的痛苦了。”痞子的回答很欠扁,原來他希望上官逸是大世家的弟子的原因是想讓上官逸也體驗一下他的痛苦,這樣的理由很嶽正道。


    上官逸用一根中指回答了他這個問題,然後問道:“成為大世家的繼承人不是挺好的嗎?不管做什麽都有人給你擦屁股,各種資源也都緊著你提供,差不多想做什麽都可以,我可是聽說了你在京都的光輝事跡哦。”


    嶽正道嘴角抽了抽,他當然知道上官逸揶揄的這句“光輝事跡”指的是些什麽事情,無非就是各種偷雞摸狗,不正派的事情,那裏和光輝沾的上邊?不過他也不是什麽小心眼的家夥,當即就說:“既然你這麽羨慕,什麽時候你來東海京都的話,去找我呀,我帶你吃喝嫖賭一條龍服務,包你滿意。”


    “哦,吃喝嫖賭一條龍?“一個好聽的女子聲音突然響起,溫柔,但是莫名的讓人覺得瘮得慌。


    上官逸聽見這個聲音直接跳開三米的距離,離嶽正道遠遠的,就好像是他和這個叫囂著帶他吃喝嫖賭一條龍服務的嶽正道不認識一樣,但是顯然沒有什麽說服力。


    嶽正道詫異的看了看躲了他不知道多遠的上官逸,這貨不是膽子挺大的嗎?難不成還是個妻管嚴?不對,重點難道不應該是這小子這麽小居然就有老婆了?!!


    似乎抓住了重點的嶽正道猛地轉頭看向花想容,他不認識花想容,但是卻不得不承認這女子花容月貌,身姿凹凸有致,是難得的美人,此時雖然似笑非笑,眉眼裏暗藏怒意,但是卻多了幾分味道。而且大晚上的不睡覺卻跑來後山,而且這個方向顯然是走向碑林的,手中還拿著武器,一看就是擔心上官逸出事,才過來看看的…


    酸了,徹底酸了。


    您的好友檸檬精嶽正道已上線。


    其實除了上官逸和花想容的關係,嶽正道猜的還真的是大差不差,白天住持慧塵把花想容叫去聊了很久,從上官逸聊到她自己,硬是把她開解成功了,一直聊到天黑才放過他,但是回到住處的花想容左等右等也不見上官逸回來,擔心他出事,隻好自己拿了武器來後山找上官逸,結果被把門的和尚攔住勸了很久才被放行,然後緊趕慢趕的,直到現在才遇見他們正往回走,結果…這家夥在和別人聊吃喝嫖賭的事情,嗬,男人。


    感受著花想容濃烈的殺意,上官逸把雙手舉高,示意投降。


    花想容冷哼一聲,算是暫時放過他,回去再跟他算帳,問道:“這位是?“一起同行,而且還聊那種話題,看起來關係不錯?


    “我們不熟,萍水相逢,逢場作戲罷了。“上官逸很是無情的說出了事實。


    隻可惜,嶽正道很淒慘的說:“你當真是好無情啊,明明我們兩個聯手對敵,以二打六,起初雖有一些不愉快,但是到此也結束了。結果你為了在她麵前裝純潔就說不認識我了,你的良心不痛嗎?我們惺惺相惜,是戰友啊!所謂戰友就是一起出生入死,一起吃喝嫖賭,放心,等你來了京都,我肯定補上。“說完還衝著上官逸眨眨眼,意思是:我看你回去怎麽交代,哼,毛都沒長齊還學人家泡妞,還是這麽漂亮的,還是這麽極品的,而且居然還成功了,不可原諒!


    “呃…“上官逸一時無言,他又不是這家夥肚子裏的蛔蟲,怎麽可能知道他在想什麽?隻不過他這話…怎麽一股酸味,難不成他還有什麽特殊的癖好?


    花想容和上官逸很默契的想到一起去了,所以她看上官逸的眼神也奇怪了起來,隻不過被上官逸瞪了一眼就老實了,過去看了看上官逸受的傷,確認沒有大礙才放心下來。畢竟,和那個不知道什麽身份的家夥相比,上官逸還有一塊不知道送給誰了的太陰玉石凰佩作為佐證呢,這個東西洗不白,真洗不白,所以他也沒有那種癖好的嫌疑。


    嶽正道看見花想容賢惠的幫上官逸檢查身體,一點也不吃醋的樣子,更酸了…酸到懷疑人生。


    上官逸雖然覺得這家夥有點異常,不過也沒放在心上,他的性格就是這樣,浪子嘛,你能指望他有多正經的和你說話聊天?至於花想容,她根本不了解痞子,更不知道他是嶽正道,就算是知道了,估計也和上官逸一個態度。


    不是他們兩個殘忍,或者世俗,認為浪子就是那樣,而是嶽正道還真就不是一般的浪子。


    有一句話叫做,浪子回頭金不換,嶽正道也風流,但是沒動過心,也沒喜歡過誰,就是露水情緣,但是,他希望一場真正的愛情,所以他羨慕上官逸。不是因為花想容姿色如何,也不是因為她性格多麽的好,好看的女子多了去了,好看且溫柔的女子也不少,以他的條件找一個那種樣子的簡直不要太簡單,但是他沒有。他羨慕的是花想容等上官逸回家,羨慕的是花想容心心念念著上官逸,因為心裏裝著他,所以他不回家,會出來找他,哪怕是來充滿危險的後山,因為心裏裝著他,所以會仔仔細細的檢查他的傷口,而不是聽他說無礙就覺得真的無礙了,畢竟男人都喜歡嘴硬。會在分開的每一個下雨的日子裏擔心他會不會淋到,會在每一次右眼皮跳動的時候心裏有一瞬間擔心他是不是出事了…


    他想要的就是這樣的愛情,隻可惜沒有人知道,而他也做不到,因為…他是嶽家的繼承人,他的婚事注定是家族與家族的聯姻,甚至是與皇族的聯姻,他跑出來就是因為,新皇,那個他和君易凊費力周旋,保護下來的新皇要為他賜婚!他能說不,新皇會不開心但是卻不會動嶽家一根手指,一切看起來還是會和以前一樣,但是他不能,這是一個隱患,日後凊算的時候,嶽家難逃其咎,他不能因為一己之私而牽連整個嶽家。


    所以他跑出來了,出來散散心,順便掙紮一下。君易凊來這裏其實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他,君易凊想勸勸他,順便帶他回去,怕他在外麵出事,到時候沒法交代。


    他們三人就這樣回到了大光明寺,上官逸和花想容說說笑笑,嶽正道格外寂寥,淒慘無比。


    “約個地方吧,白天見麵商討一下。”分別的時候,嶽正道心情低落,但是還是沒有撂挑子不幹,他喜歡自己惹的大麻煩自己收拾,比如那個青年,他不認識,卻有著豪華的隊伍實力配比,這樣的情況放眼江湖都是很罕見的,背後隱藏的東西肯定不少,必須盡快把他的事情挖出來,日後慢慢的搞定他。


    “正午飯後,藏書閣門口,不見不散。”上官逸隨口約了一個大家都知道的地方,而且去藏書閣什麽的,不會被懷疑動向啊。


    三人分道揚鑣,上官逸和花想容朝房間走去。


    “似乎又惹麻煩了?”花想容有點好笑的看著他,跟著他似乎總能遇見各種麻煩,躲都躲不掉的那種。有的棘手,有的還好,眼前這個顯然是棘手的那種,就是不知道有多棘手。


    “嗯,麻煩有點大,慧塵這家夥太狠了,雖然勸我不要晚上去,但是萬一白天遇見他們,那也就完了,那個陣容配比,我想逃掉其實有點難度。”上官逸有點後怕的說,兩個三重天的堵他的話,他想逃跑是真的要付出很大的代價,更何況還有那個青年在旁邊虎視眈眈,是真的難。


    “那你還要跟他繼續去惹麻煩?”花想容質問。


    “一開始沒想到對方的實力居然這麽可怕,而且也隻是想著去看看熱鬧,看看搞事情的是什麽人。沒想到對方的領袖手段有點老練,可怕,層層算計下來,也隻是稍微占到了一點便宜,於局勢的改變並沒有太大的幫助。但是對方肯定是盯上我和他了,所以接下來還是要和他們作對,頭疼啊。”上官逸搖頭歎息。


    “第一次聽見你這麽誇讚對方的領袖,看來確實棘手。”花想容歎息,她就知道上官逸這麽晚還沒回來準要出事,沒想到事情還不小。


    “這件事你不要摻和,我和他解決就行了。“上官逸這時候突然說出了這麽一句話,然後在花想容怒氣快要爆發的時候繼續說:”我不知道有沒有晚,但是希望還來得及,你身後還有一個血殺樓,一個他要掛懷,如果你牽扯到這次的事情上來,並且成功的破壞了他的好事,那個不擇手段的家夥可能會對血殺樓動手。後果是什麽樣子的,我也說不清楚,但是他背後的利益集合體絕對不簡單,隨隨便便就是兩個三重天高手出動來護衛著一個家夥吸引注意力,這樣的架勢,誒。”


    花想容沉默了一下,說:“那你呢?你不怕牽連到其他人嗎?”


    “我怕牽連到的人是你,我這個身份是第一次用,就算他能順藤摸瓜,牽連到其他人,其他人也不會慫他,說句丟人的話,我是我們裏麵最弱的一個,正在努力變強。”上官逸笑得爽朗,一點也不因為丟人而羞愧。


    “那行吧,我白天去找住持,他今天莫名其妙的和我聊了很久,還讓我明天和她一起接待君易凊,很奇怪。你安心搞事情,注意安全,不用擔心我。”花想容無奈的妥協了,剛好她也有事情要做,也算是剛剛好的結果。


    上官逸點點頭,說:“說明他看中你,他叫我過去提點我的時候,可是連杯熱茶都沒有的喝,喝的都是冷茶,卑微的不行…”


    花想容嘴角抽了抽,她怎麽覺得請上官逸喝冷茶才是看中他的表現呢?就算是不待見,也不至於表現的這麽明顯吧?簡直就是赤裸裸的趕人走啊,也就是上官逸這個沒臉沒皮的家夥當做無事發生,換其他人還不知道是在心裏怎麽謾罵慧塵呢。


    無辜躺槍的慧塵打了個噴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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