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發生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呢,真是的,原來自己留在下麵是為了搞事情啊……可他到底是怎麽做到的呢?”鬱景輝輕輕的念著,他們三個雖然戰鬥力強,但是內力境界還不到,所以隻能看看這場分蛋糕的遊戲,並不能參與進去,隻是……這場遊戲的結果卻讓人感到十分意外。


    “走吧,咱們下去,待會兒恐怕想找他事情的人多如牛毛,不要讓他吃虧。”秦禹岩倒是不在乎上官逸在做什麽事情,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上官逸不說就是有自己的理由不說,就像自己沒有告訴他們那些關於自己師門的秘密一樣。


    “嗯嗯,咱們快下去保護他。”無生擦擦嘴,催促著。


    “到頭來,還是讓那家夥撿了便宜,隻是最後那個清掃殘局的家夥又是誰呢?他才是得了最大好處的人吧,也是一個很可怕的人,無聲無息間就從這麽多人口中虎口奪食。”赤衍默默的在心裏記下,和無生他們一起回到了廂房,此時上官逸已經收拾好了一切,把茶和糕點什麽的擺了回去,正悠閑的喝著小酒。


    “你倒是有閑情逸致,淡定的很呐。”赤衍頗有些無語,坐下給自己也倒了一杯。


    “沒必要慌張。”上官逸搖頭,他雖然搶了不少氣運,但那是在有天守閣幫助的情況下,人家主人都打算分給他,旁人又有什麽資格怪他巧取豪奪?眼紅就眼紅著吧。


    “那你知道後麵那個人是誰嗎?難道是天守閣的內部人員在操縱?”鬱景輝感覺周圍似乎沒有什麽鬼鬼祟祟的人想要探查他們這個廂房,所以也坐下來喝酒,蘇洧這酒算不得極品,但也是難得的好酒,值得一品,畢竟他那人這麽挑剔,就算是上水酒那也是別有一番滋味的水酒。


    “不清楚,我那時心思不在那些氣運上,不過這件事和我們關係也不大,事已至此,想這麽多也沒什麽用,不如想想你們想要的東西都兌換了沒有,兌換日期可馬上就要結束了哦。”上官逸搖頭,他並不太關心這件事,能搶走也是人家的本事,雖然那人如果是魔道的,他們麻煩會很大,但如果不是呢?


    “別說了,我的龍石最多兌換兩件想要的,這陣子接連發生的事情真的太拖累節奏了。”赤衍苦著臉,雖然沒有埋怨上官逸他們的意思,但是也在哀歎自己時運不濟。


    秦禹岩和鬱景輝也差不多是這個數目,臉色一樣不太好看。


    無生看著突然壓抑起來的氣氛,鬥篷下的手微微扯住衣角,若不是因為她,也不會讓他們落得這樣的局麵。


    “咳咳,別傷心嘛,有辦法的,隻不過可能需要你們出點血。”上官逸輕咳了下,他這條鹹魚根本沒什麽動力肝這次的舞龍遊街活動,也沒什麽想要的,所以收集的龍石也不算多,就算給錦離之後還剩餘些綠龍石(買無生花了五萬,得到的綠龍石自然多,剩下的也很多),但也是不太夠滿足鬱景輝三人的需求,但辦法總是有的嘛。


    “什麽意思?我們都快給你當家奴了你還要剝削我們?不管,快拿龍石出來。”赤衍耍起了無賴,並不是對保護上官逸和無生有意見,而是不想出血。


    “不是我有,是張三有,那家夥是個無恥的奸商,昨天他過來找我的時候,我才知道這家夥在我們都無暇他顧的時候,居然幹起了奸商的活計,不僅讓很多人去收集龍石,還倒買倒賣,手裏有超多的龍石,真是的,簡直就是小人,發財還不叫上我!”上官逸說到最後相當生氣的拍了下桌子。


    “切~”四人拉長聲音很鄙夷的說出了這個字,聽他前麵那段相當義憤填膺的話,還以為他有多正派,平生最痛恨奸商呢,誰知道生氣的原因居然是不叫上他一起當奸商。


    “沒辦法,不當家不知柴米貴,不做奸商怎麽讓小無生錦衣玉食的長大?女孩子要嬌慣著養,要見大世麵,以後才不會輕易被男人拐走,懂嗎?”上官逸說起理由來頭頭是道,而且是拿無生當擋箭牌,一時讓三位男人都無語了。


    “那就把他綁了,然後問他要綁架費吧,劫富濟貧。”赤衍活動了一下手腕,隻要其他幾人同意,他馬上就去找機會辦了。


    “行了行了,開玩笑的,幹完這筆,我就有錢了,養無生綽綽有餘,好歹張三也是我朋友,而且你們還得從他那裏拿龍石,綁了他,大家臉上都不好看。”上官逸連忙叫停。


    “拿?”秦禹岩指出這個字,這個值得深究的字。


    “呃,沒錯,拿,他說你們要是需要的話,今天知會一聲,給你們送過來,還說你們是他欣賞的江湖豪傑,這點東西就當是交個朋友。”上官逸說的基本都是張三的原話,字麵上隻是客套話,實際上是要赤衍三人的人情呢。


    “你怎麽看?”赤衍猶豫了一下,雖然和張三打過交道,但都是極淺的那種打交道,要欠這家夥一個不小的人情,他心底還是有點虛的,所以問問上官逸的意見。


    “首先呢,張三這人肯定是個坑貨,這一點毋庸置疑。”上官逸想了想,斬釘截鐵的說出了這句話。


    “然後呢?”無生眨眨眼,以上官逸的性格會這麽評價一個人還是很少見的,而且上官逸好像還很器重那個人,八成後麵有轉折。


    “其次,這個人有能力,而且能力很強,經常能做出些意想不到的事情,如果能力夠強的話,和他交易不吃虧。最後就是,如果你和他很熟,不知道某件事應該怎麽辦,或許可以依賴一下他,說不定他可以輕鬆解決。”上官逸緊接著就表演了兩極反轉,對張三進行了一頓誇讚,雖然態度是比較公正。


    “好吧,這件事我同意了。”赤衍聽到上官逸的後半段話,當即就拍板了,他性子也傲,上官逸都能做到的事情,他怎麽可以慫呢?


    “我也一樣。”鬱景輝附和,他現在頗有些債多不愁的感覺。


    “我就算了。”秦禹岩卻是拒絕了,沒說什麽原因,他也不敢說。


    “嗯,那好吧,你們把需要的龍石數目寫下來,我遞給張三,讓他送東西過來。”上官逸點頭,沒對他們的選擇做出什麽評價。


    “好像那個什麽李金銘上台了,要發表講話,這你還不打開窗戶支持一下?回頭要是被他知道了,小心給你穿小鞋。”無生側頭聽了一會兒,然後看著上官逸說道。


    “哦哦。”上官逸連忙打開,也如願以償的看見了那個人:李金銘,今後一段時間要經常打交道的家夥。


    李金銘是武將,雖並不高大,但是很精瘦,長相其實頗有些像壞人,有點帥但眼神很陰冷,鷹鉤鼻更加重了這種感覺,看人都帶著點揣摩心思的意思,修為並不強,也就是三重天中期,戰鬥力如何還有待考究,這便是上官逸要弄死的人了。


    李金銘上台自是為了發表演講,親自揭開離都大比的帷幕,他是個很會說的男人,慷慨激昂的一大堆,有用的沒用的都攪和在一起,不想聽又不得不聽,就算是事不關己,在旁邊喝酒的赤衍都有點惱火了,直接問能不能把他弄死換個主考官?


    答案當然是否。


    不過上官逸聽的很認真,他在分析他的性格,行事風格以及弱點,站在暗處從細枝末梢開始剝絲抽繭,了解他,然後用計謀致他於死地。


    上官逸觀察李金銘的時候,無生卻一動不動的定睛看著上官逸,她在觀察上官逸,這個人的狀態不一樣了,和他們相處時,他都是很溫和的,不論欺負別人或者被別人欺負,都是如此,但現在他漫不經心的微笑下藏的是一絲冰冷的殺意,大概是想殺人了吧?是那個李金銘?


    李金銘的演講最終還是結束了,因為後麵還有江湖閣的代表:白老發表演講,他要揭開的是武林小會的帷幕,而他也是武林小會的總裁判,負責主持武林小會的各項事宜。


    離都大比第一輪海選會留下一百二十八個人,其中勝者組取一百一十二位,敗者組留十六個名額,相對而言有著一些容錯率,溫和一點。但是武林小會就不一樣了,一輪淘汰製,從海選到十六強,隻要輸一把直接淘汰,隻有到十六強時,才分為四組,每組選一位勝者,敗下來的十二人中,有能力再戰者進行再次比賽,取最強者加入勝者組湊齊五甲,然後進行五甲積分賽,相比離都大比要殘酷很多,五甲積分賽是相當殘酷的比賽,每一人都要同其餘四人比賽,若是某個人戰鬥力大損,可以允許其退出比賽,未與其比賽的人無法獲得積分,若是減員人數達到二,那麽便進行積分掠奪賽,勝者將獲得敗者的一部分積分,這個一部分還得抽簽看運氣,裏麵還有零這個選項。


    五甲積分賽是最容易夭折天才的比賽,最終走出來的榜首的實力也是最不容質疑的,這也是所有人都在期待的精彩比賽。


    白老的演講結束後,又陸陸續續有一些人上台補充離都大比文試以及之後兩個比賽的武試海選的注意事項,聽的人昏昏沉沉的。


    “五甲積分賽,凶險啊。”上官逸輕輕一歎,走到五甲的人不會輕易放棄,若是有凶殘之人,把對手打傷打殘甚至打死都是有可能的,畢竟刀槍無眼,比武台上的未必要分個生死,但是不敵人家還要死撐著不投降,出事了也不能怪人家,可是為了麵子,又有多少人能風輕雲淡的認輸呢?


    “凶險啊,今年居然抽到了這麽一個比賽形式。”赤衍也附和著長歎。


    “今年?抽到?”上官逸和無生眨眨眼,抓住了這兩個關鍵詞。


    “對呀,海選什麽的倒無所謂,主要是最終冠軍的抉擇形式,當初訂了好幾種方式,但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難以抉擇,幹脆就每次要辦武林小會時,由總裁判抓鬮決定。今年抽到的是五甲積分賽,相當複雜且凶險的一種形式,感覺會很精彩。”赤衍解釋著,但是話裏除了期待著看好戲的興奮,居然沒有一絲絲緊張。


    “你不會是嚇傻了吧?這五甲積分賽可是武林小會那邊的,和你有關係誒。”上官逸提醒道。


    “那也得我進五甲再說呀,不過話說回來,若是我進了五甲,我就把分隨便給誰然後棄權,等著看積分掠奪賽,哈哈哈。”赤衍雖然有自知之明,但還是忍不住yy著,他是唯恐天下不亂。


    “惡劣。”上官逸翻了個白眼,真這麽搞,觀眾們估計都是一片噓聲。


    “他呀,也就嘴上說說,真進了五甲,要是打的過他肯定不會放棄的,就他那個好戰的模樣,怎麽可能不戰而降?”秦禹岩沒好氣的吐槽著。


    “知我者,秦禹岩。”赤衍向秦禹岩舉了舉酒杯。


    “那你呢?你要是遇見打不過的對手會怎麽辦?”無生把問題拋給了上官逸,她很擔心他死磕。


    “這得看是什麽時候,對手是誰以及我覺得有沒有必要贏了。”上官逸不加思索的回答,顯然並不是哄騙無生的答案。


    “什麽意思?說詳細點。”赤衍來了興致,說實話,他挺好奇上官逸參與離都大比的態度的。


    “海選的時候肯定不會放棄,後麵選拔的時候,若是實在棘手,打不過應該會放棄。對手不是我討厭的家夥的話,看時間,形勢,容許的話,送他一勝也未嚐不可。”上官逸笑笑,說的話卻很不得赤衍欣賞。


    “你這不是放水嗎?這麽吊兒郎當的去參加什麽比賽?這是對你的對手的侮辱,你知道嗎?”赤·老師·衍上線說教。


    “行了赤衍,你就別添亂子了,李兄這段時間受了多少傷?就他那身子骨能參加比賽已經很奇跡了,你能指望他發揮多少實力?硬剛一時爽,事後火葬場,打他主意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小心點好。”鬱景輝站出來嗬斥赤衍這個莽夫,幾句話把赤衍說的啞口無言,隻能喝酒。


    上官逸愣了下,笑著跟鬱景輝碰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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