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奕澤一直跟在他們的身後。


    當看到她和別的男人一起上樓的時候,心裏嫉妒的快要失去理智。


    可轉念想,他又有什麽資格吃醋嫉妒。


    陳家不能沒有譚家的合作,可譚家的老頭合作卻有要求,那就是讓他家的獨女生下孩子。


    陳奕澤是受萬千寵愛長大的,當初他想報考對家裏沒有半點幫助的法學專業,全家都尊重他的意見。


    現在陳家有難,他不能坐視不管。


    可他又怎麽可能在短時間內讓陳家起死回生,除非有貴人相助。


    縱使有條件,也不得不承認,這個時候願意對陳家伸出援手的貴人,隻有譚家。


    本來他是不同意的,可譚箏親自找上門,跟他坦白自己喜歡女人,是個同。


    陳奕澤這才勉強答應和她做戲,騙過家裏。


    反正等合同簽訂完,他們就一拍兩散。


    誰的損失都不大。


    可他沒想到今天會碰到朱小瑜。


    他站在樓下,抽了一隻隻的煙。


    直到天快亮,才離開。


    朱小瑜哭了一晚上,將近天亮在睡去。


    ***


    潯城的某家咖啡廳。


    禹川撥弄著手裏的冰美式,目光若有似無的落在一個青春俏麗的店員身上。


    直到對麵傳來拉椅子的聲音,他才抬頭看向來人。


    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席書醴雖打扮依舊體麵,但是整個人卻散發著頹然的氣息。


    禹川看著眼前這個一直出現在偵探照片裏的男人,不禁有些唏噓。


    感情果然不是什麽好東西,可以把人折騰成這種半死不活的樣子。


    神情自若的喝了口咖啡,問道,“找我有事?”


    “你是不是一直派人跟蹤我?”


    席書醴揉了揉眉心,說這話時,沒有質問的語氣,倒像是急於求證什麽。


    禹川沒回答。


    畢竟跟蹤人這事也不太光彩。


    “我今天找你出來,不是算賬,是有事要你幫忙。”


    席書醴抬起布滿紅血絲的眼睛,再次問道,“你是不是一直在派人跟蹤我?”


    “是。”


    禹川坦蕩的答。


    “那你有沒有跟蹤過......有沒有跟蹤過我的家人?”


    “你說的是你的女人?”


    “有沒有?”


    他急切的問。


    禹川又喝了一口咖啡,抬眸看他,“有。”


    席書醴感覺自己的血液都要凝固了,他顫著聲音問,“那半個多月前呢?你那時候有沒有跟蹤過她?”


    “你問我好多問題,我為什麽要回答你?”


    禹川放下咖啡杯,冷聲道,“我可不是因為喜歡你,才派人跟蹤你的。”


    “算我欠你的,這一次,你幫我找到她的下落,以後我會還你一次。”


    “無論什麽事?”


    席書醴毫不猶豫的點頭,“無論什麽事。”


    禹川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不一會幾條消息視頻發到了他的手機。


    他給席書醴遞了過去,


    “她最後一次出現在醫院,哪間病房就得靠你自己去查了。”


    席書醴看著視頻上令他魂牽夢縈的人,心跳的快要從嗓子眼裏蹦出來。


    不耽誤片刻,放下手機,立即離開咖啡廳,找人去了。


    禹川看著他的背影,神情恍惚。


    這時,一個略顯輕鬆的甜美女聲傳了過來。


    “先生,請問要續杯嗎?”


    禹川抬頭,不期然對上一雙充滿驚訝的水盈盈的眸子。


    “怎麽是你?”


    於夢欣覺得自己聲音有點大,又多餘的捂了捂嘴巴。


    回想起上次她的囂張跋扈,和現在她身著俏皮可愛的短裙製服完全是兩個人。


    禹川饒有興致的挑眉,“想不到你穿上這衣服還是有點女人的樣子的。”


    “我謝謝你誇我。”


    她沒好氣的懟了回去。


    “你就是這麽對客人的?”


    經過他提醒,她才想起他是“客人”。


    為了不被炒魷魚,她隻好假笑的問,


    “那先生還有什麽需要我幫助的嗎?沒有的話我就先走了。”


    “等等!”


    她回頭,繼續假笑,“怎麽了?”


    “不是說要續杯?”


    他白淨的長指點了點桌子,“續滿。”


    她皮笑肉不笑的的說,“好的,先生。”


    內心在想,也不怕晚上徹夜失眠。


    “我的睡眠質量很好。”


    她驚愕的看著他,難道他會讀心術不成?


    禹川不禁笑出了聲,


    “原來你還真的在罵我啊。”


    於夢欣這才察覺自己上當了。


    她氣鼓鼓轉身離開的時候,仍能聽到身後男人的低笑聲。


    還別說,這個腹黑男笑起來還挺好看。


    ***


    席書醴在得知是魏佳曼將人帶走的以後,一切都豁然開朗了。


    怪不得報警之後也沒有動靜,怪不得他會莫名其妙的收到什麽離婚協議。


    原來都是她在搞鬼。


    晚上,他直接衝進了江家的老宅。


    江彬對他的造訪表示歡迎,隻是魏佳曼卻充滿嫌惡。


    “書醴,你今天怎麽有空過來?”


    “我是來要人的。”


    察覺到席書醴的態度不對,江彬往魏佳曼的方向瞥了一眼。


    “書醴,你有話慢慢說。”


    席書醴沉聲道,“是芽芽她不見了。”


    “什麽?!”


    江彬震驚的看著他。


    “原來您還不知道?”


    席書醴聯係過江彬幾次,但是每次都被推脫沒時間。


    去公司找他也說不在。


    現在看來不是真的沒時間,不在公司,而是魏佳曼提前都打好了招呼。


    席書醴將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了江彬,江彬聽的大為吃驚。3sk.


    “小曼,芽芽失蹤你怎麽沒告訴我?”


    “什麽失蹤,我的女兒失蹤我會不知道嗎?席書醴,你跟我女兒沒有半點關係,她的事不用你管。”


    “這麽說來,您是承認了。”


    魏佳曼被他問的語塞。


    席書醴起身,冷眸看向她,“芽芽是我的合法妻子,我希望您能告訴我她的下落。”


    “你們的關係我不承認,她是被你騙了。”


    江彬著急的看著她,問道,“小曼,你到底在幹什麽呀?你把芽芽弄哪去了?”


    “也不關你的事!”


    魏佳曼對江彬吼道,“她又不是你的女兒,你當然隨便她嫁給什麽貓狗都行,你就是希望她過的不好,擋不了你兒子的路!”


    江彬聽到她的話,眼底閃過一絲神傷。


    “小曼,你怎麽能這麽說?我什麽時候沒把幼雅當成我的女兒看待,當初我要把她放在公司,是你堅決不同意的。”


    “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是在惺惺作態,你在外麵的事情,你以為我都不知道嗎?”


    “我在外麵的事......”


    江彬不想在小輩麵前失了分寸,整理好情緒後,看著席書醴說道,


    “你阿姨現在情緒比較激動,先讓我跟她談談,我晚點一定會給你一個答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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