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不了?嗬。”施蓮舟語氣不以為意,但怎麽都能聽出些嘲諷的味道。


    楚恪給自己泡了一杯咖啡,翹著腿聽兩人說話,一聽新婚殺妻案,整個人都精神抖擻起來,湊過來打聽:“誰呀?靳風沙是誰?咋沒聽過?小禦又是哪個?”


    薑梔看了楚恪一眼,沒想到他到現在還不知道小禦幾個的存在。


    “小嫂子快給我說說,怎麽個殺妻?理由呢?過程呢?小禦又是誰?”楚恪的八卦心思得不到開解,整個人急的抓耳撓腮,恨不得過去坐在薑梔身邊。


    如果不是施蓮舟盯著,他怕是早過去了。


    施蓮舟眉尖一皺,冷聲道:“少廢話,睡覺去。”


    楚恪怪叫一聲,仰麵倒在沙發上,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哀嚎道:“你真不拿我當兄弟,千裏迢迢跑過來給你們當私家醫生,你們倒好,這點八卦愛好都不滿足我!”


    “我睡不著!我沒法兒活了!”


    “我要聽八卦!我要聽!不然我這一晚上都睡不著,明天都沒辦法和你們一起回上京了!救救我吧,老五,你忍心看我一晚上不睡嗎?”


    說著,楚恪又雙眼含著淚泡看向施蓮舟,眼裏幾乎要落下淚來。


    薑梔嘴角一抽。


    初見楚恪時還覺得是個翩翩公子哥,沒想到熟稔後居然是這副德行,人家哪個世家公子哥是他這個八卦婦女的模樣?


    施蓮舟嫌惡的看著他,皺眉道:“夠了。”


    楚恪一聽,立馬正襟危坐,豎起耳朵,眼神亮晶晶的,眼淚也霎時蒸發而去。


    他這套情緒裝換看的薑梔歎為觀止,都可以想象,如果楚恪是個女人,那絕對是從內而外,活脫脫的一朵驚世白蓮花綠茶婊,這種轉變速度不要太快。


    施蓮舟懶得和他廢話,起身回了房間。


    楚恪立馬看向薑梔,那副期待的樣子著實讓人不忍心拒絕。


    當然,薑梔也沒準備殘忍拒絕,畢竟楚恪跑過來的確是為了她和施蓮舟,與其等回到上京才讓他知道事情的真相,倒不如現在說了,給他一個緩衝的機會。


    “靳風沙是小禦的養父,娶了不愛的女人……”薑梔三言兩語就把靳風沙的事給理清說了出來,楚恪聽得津津有味,時不時還插嘴問上兩句。


    聽罷事情的來龍去脈,楚恪氣憤的一拍桌角。


    他義憤填膺道:“靳風沙那是被臭婆娘給逼急了,迫於壓力殺的人,是個可憐人呐!”


    “唉,他那樣子小禦禦幸好不在家,不然看著養父殺妻,不知道得有多大的心理陰影了,對了,你剛剛還沒說,那小禦禦人呐?不在家?”


    楚恪理了理上思緒,如是問道。


    薑梔抿唇不語。


    是啊,親眼目睹最愛的養父殺妻,這種感覺隻怕沒幾個四歲的孩子能接受。


    “小嫂子?你怎麽了?”楚恪撓了撓頭,有些不明所以,不知道自己是哪句話說錯了。


    薑梔緩了緩神色,聲音清冷道:“小禦是我和施蓮舟的孩子。”


    楚恪點了點頭,下意識重複:“小禦禦原來是你和施蓮……”


    他眼睛倏然瞪大,猛地從沙發上站起來,手指顫抖的指了指薑梔,又指了指施蓮舟房間的方向,臉上表情和吃了大便一樣複雜:“???”


    楚恪好半晌都緩和不過來,在原地團團轉。


    薑梔有些好笑的看著楚恪,緊繃的情緒也鬆緩了幾分。


    她聲音清淡道:“不僅小禦,我們生了四胞胎,小禦是老大,不過幼時因為吃不飽飯,機緣巧合被靳風沙收養。”


    楚恪一張臉漲得通紅,好一會兒才歇了勁似的坐在沙發上。


    他又沉默了一會,才狠狠的一拍沙發,咬牙切齒道:“原來如此,我說每次黎明和顧雋看我的眼神都和看傻子一樣,感情他們倆都是知情者,就我一個笨蛋,現在才知道??”


    楚恪想到以前顧雋和黎明用看傻子似的眼神看他就來氣,行吧,他還真是個傻子!


    薑梔聳了聳肩,輕聲道:“未婚生子,也不是什麽值得說的事。”


    這話反倒是讓楚恪更加激動:“咋不是值得說的事??那可是老五的孩子啊!四胞胎啊!四胞胎你知道是啥不?整個上京世家,這可是頭一份的,頭一份!”


    楚恪情緒有些激動,他隻要想到冷冰冰的老五生了四個奶團子,就忍不住心潮澎湃。


    老五這麽多年過的孤孤單單,原本以為他要結婚已經是喜事了,沒想到居然還有喜上加喜的事,什麽未婚生子,這事兒放在老五身上就不算個事兒!


    四胞胎!!


    楚恪激動的手舞足蹈,要不是幾個孩子都被送到了上京,他現在能抱著幾個小家夥暢聊到天亮,那可是老五親生的娃!四個娃!


    薑梔笑了笑,沒接話。


    楚恪激動了一會兒,才終於緩和下來。


    他想起靳風沙,不免皺眉沉凝道:“那要照你這麽說,小禦禦回來一看靳風沙坐了牢,甚至可能成了死囚,那他肯定接受不了啊!”


    楚恪有些遲疑,不知道該不該管這樁閑事。


    “大概吧。”薑梔模棱兩可的道。


    事實上她很清楚,小禦如果知道靳風沙坐牢,他會發瘋的。


    靳風沙的事她現在還處於思緒階段,即便是施蓮舟插手,他也是要坐牢的,不可能輕輕鬆鬆擺脫殺人犯的罪名,畢竟餘紅梅的死被很多人都看見了。


    “那明天咱們還回上京嗎?要不要先找人?”楚恪猶豫著問道。


    他隻要想到“小老五”哭的撕心裂肺就難受,而且剛剛聽話本子似的,他也覺得靳風沙罪不至死,畢竟娶妻娶賢,他娶了個害人精,害了別人也害了自己。


    就餘紅梅那樣的人,死就死了,犯不著讓靳風沙也賠上性命。


    薑梔沉吟著搖了搖頭:“不找,去上京。”


    這件事她還是準備告訴小禦,就像他當初結婚,她也同樣選擇了告訴小禦一樣,盡管後果讓她很不高興,但有些事瞞著隻是埋下一個很大的地雷罷了。


    小禦性格早熟,他遠比旁的孩子接受能力要強。


    至於靳風沙,跑了就跑了,等找回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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