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惠大海沒難為魏波,把他放走了,欠的錢也不說不還,但需要時間,至於多長時間就不好說了。


    “不和你廢話了,我還有幾筆小貸要處理。”惠大海說,“魏總,不送。”


    魏波等人撤離了村子,暫時沒走,後麵幾輛車退的及時,還保存一支生力軍,大家聚在一起商量。


    先把魏波罵了一頓,來打架就說打架,說什麽接親,家夥事都沒帶,還損失了十幾輛車,都是大路虎,大霸道啥的,值老鼻子錢了。


    搖再多人怕是也白搭,這個村子的人太野了,打不過,有人說要不報警吧,魏波想了想覺得可以,於是報警。


    海蠣子村所屬的是一個海防派出所,要管理大片的海域,警力有限,接警後兩個小時來人,先問魏波是幹什麽的,為什麽開這麽多車到海蠣子村。


    “我們是來玩的。”魏波張嘴就是瞎話。


    “海蠣子村村委會報警,說你們是放高利貸的,誘騙未成年人貸款,還惡意催收,有沒有這回事?”


    魏波明白了,合著來這麽慢還是看村委會的麵子來抓自己的。


    “沒有沒有,真是來玩的,被他們把車扣了砸了,這是故意破壞私人財產罪。”魏波說,久病成醫,他對法律的掌握程度遠超一般人。


    警察不管他如何巧舌如簧,一堆刺龍畫虎的社會人跑到淳樸的漁村來鬧事,沒打死你們都算漁民手下留情。


    “經濟糾紛的話,自己協調解決。”警察說,“你要說是破壞財產,那就跟我回所裏去。”


    魏波怕漁民,不怕警察,真就跟著警察回海防派出所,非要討個說法。


    去了他就後悔了,所裏人手裝備都不夠,就算想幫他出頭,也壓不住一個村的狠人,再說了,人家本鄉本土的憑啥向著你。


    想走晚了,海防派出所要核實魏波的身份,把他扣了一個晚上進行盤查,這一查不要緊,魏波還真不是凡人,多次前科,限製高消費的失信被執行人,也就是傳說中的老賴,還好不是網上追逃人員,第二天把人放人。


    魏波拿回手機,聯係了小誌,得知昨晚有進展,大家趁著月黑風高,借了輛叉車,偷偷過去把掀翻的車子扶正,基本上都拖回來了,除了那輛酷路澤。


    救回來的車都帶傷,要說還是漁民善良,不會搞破壞,隻會砸風擋玻璃,把車漆刮花,把輪胎紮破,發動機都沒事,比泡水車強,拉回去刮刮膩子,補個漆,換上新玻璃,屁事沒有。


    “為啥不把我的車拖回來?”魏波很納悶。


    小誌說:“哥,他們把你的車當茅房了,裏麵全是屎粑粑,拖回來也沒法要了。”


    魏波沒說話,憤怒到了極致反而不罵人了,他冷靜地對陳有誌說:“小誌,我曾經給你說過,黃皮虎必須死,他要是不死,我死!”


    空氣中忽然有種風蕭蕭兮易水寒的感覺了,陳有誌閉上眼睛,抿著嘴,忍著淚,拍打著魏波的胳膊說:“哥,我記得,小誌一輩子都記得,弟弟沒白認你這個哥哥。”


    魏波沒再多說什麽。


    海蠣子村是攻克不了的堡壘,放到這個村的款子大約有一百多萬,全成了壞賬,這筆賬也得算在黃皮虎身上,讓他拿命來償。


    魏波和陳有誌還是有些差別的,他比隻會打女人欺負弱小的小誌更狠,更暴戾,也更衝動,一旦上頭,八頭牛也拉不回來。


    他打算豁出去幹一票狠的,不一定真的把人砍死,但一定要砍,砍成啥樣聽天由命,砍完跑路,去緬甸去柬埔寨,去那邊闖出一片天地來。


    一行人灰溜溜的返回江尾市區,一個個心情沮喪,各自找地方修車,魏波表現的很淡定,沒引起陳有誌等人的懷疑,他把上好彈藥的砂槍和一把陽江產大砍刀放在車裏,一個人開車出去了。


    玉梅餐飲,三樓天台上,易冷操控著一架大疆精靈p


    情急之下,魏波做出一個最愚蠢的舉動,他持刀挾持了騎手,將其拖進了路邊還沒打烊的煙酒店,老板嚇得倉皇逃竄。


    魏波摘下了騎手的頭盔,發現竟然是個女的,長得挺漂亮一女的,要是平時他一定要調戲兩句,但現在不行,保命要緊,他將彎月刃到刀鋒架在女騎手脖子上,凶狠的目光瞪著外麵。


    易冷和吳斌同時後退,易冷認出被挾持的是阿狸,吳斌則是出於警察的責任,不敢給歹徒施加過多的壓力。


    先來的是普通巡警,一線報告事態嚴重,動了槍不說,還挾持了人質,這是特大案件了,直接驚動市局領導,特警隊和談判專家緊急出動。


    易冷隻是老百姓,見義勇為還行,警察來了他就得靠邊站,吳斌把他送到警戒線外麵,剩下來的事情交給我們好了。


    雖然心急如焚,但易冷卻沒有任何辦法,隻能眼睜睜看著阿狸被利刃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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