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是齊運小友嗎?老夫戰天恭候多時了。”


    便在這時,一聲長嘯瞬間自下方山穀中傳來,聲音渾厚有力,回音在山穀內回蕩不絕。


    “禦獸穀穀主戰天?”


    聽到這聲長嘯,無論是齊運,還是東方青幾人,臉色終於變得凝重了起來。


    雖然之前他們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但心底多少有些擔心,畢竟他們所要麵對的,可是整個禦獸穀。


    “呼……”


    在幾人期待的目光中,隻見前方迷霧突然被衝開,拉出一條長長的尾痕後,一名身材魁梧,長相霸氣的中年人,瞬間如閃電般閃掠到了幾人近前。


    “你是戰天?”上下打量了中年人一眼,齊運才皺眉問道。


    “不錯,正是鄙人。”


    中年人點了點頭,也打量了齊運幾人一眼,當感受到他們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時,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我禦獸穀地處偏僻,很少有訪客,今日貴客臨門,我戰天一定要好好款待一番。”


    一邊說著,戰天還向齊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齊運一時間沒有動,因為他已經被戰天這種迎接方式給弄懵了。


    自己之前可是將戰狼打得半死,又囚禁在儲物手鐲裏無數時間,最後更是逼他服下黑心腐肝丸,勒索禦獸穀一千滴純元液,這等奇恥大辱,戰天不是應該降下雷庭怒火嗎?


    就算沒有降下雷庭般的怒火,麵對曾經要置他兒子於死地的自己,他也應該殺氣騰騰,一見麵就叫囂著逼自己交出解藥等等。


    然而此刻的戰天,非但沒有這樣做,反而滿臉燦爛的笑容,就像在迎接親朋好友一樣,無論是姿態,還是語氣,都沒有半分敵意。


    “這個老東西葫蘆裏賣的究竟是什麽藥?”


    不但齊運,就連六耳、孫悟空、東方青兩兄妹也都瞠目結舌,一臉不明所以。


    “齊運小友,你這是怎麽了?難道還不相信老夫的誠意?”見齊運怔怔發呆,戰天又疑惑的問了一句。


    “啊?沒、沒有。”齊運悄然回神,急忙皮笑肉不笑的說道:“我隻是沒想到穀主如此好客,有些受寵若驚而已。”


    “老夫一向好客,這一點禦獸穀上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等到了穀中你就明白了。”


    話雖然說得還是很好聽,臉上的笑容也足夠和藹,但齊運的眉頭卻皺得更緊了。


    戰天好不好客這一點他不知道真假,不過以自己之前對他兒子戰狼所做的一切,一旦到了穀中,恐怕戰天口中的“好客”不是請自己吃飯喝茶欣慰歌舞,而是無數禦獸穀高手狂風暴雨的轟擊了。


    思緒飛轉間,他突然裂嘴一笑,“既然穀主如此盛情,我再推遲的話,就顯得有些失禮了。”


    說罷,他不易察覺對六耳幾人使了個眼色,大步流星的朝著了階梯向穀內走去。


    齊運都走了,六耳幾人自然也迅速跟了上來。


    隻是每個人眼中都布滿了警惕,臉上更是變得越發凝重。


    “哎呀,齊運小友,你可是不知道啊,聽說你要來我禦獸穀拜訪,我是日思夜盼,就等你的到來了。”一路上,戰天還不時長籲短歎,一副與齊運相見恨晚的模樣。


    “真是個笑裏藏刀的老狐狸啊,任你花樣百出,我自巋然不動,倒要看看你能演多久?”


    心裏這般想著,齊運嘴上還是笑著敷衍道:“穀主太客氣了,我前段時間也是事情繁忙,才一直沒有機會前來貴穀拜訪,今日好不容易抽出時間,我這才帶著兩個師兄弟與兩個不成器的弟子前來,讓穀主久等了,真是萬分抱歉,希望我來得還不算晚。”


    嘴上說得客氣的話,但話中誰都明白是什麽意思。


    這句“不算晚”,指的自然是戰狼還沒有毒發身亡,不然自己豈不是白來一趟?


    “唉,齊運小友哪裏的話,你能親自前來,已經讓我禦獸穀上下蓬蓽生輝了,當然不算晚。”


    “不晚就好,不晚就好啊。”齊運長出了口氣。


    既然不算晚,那就證明戰狼還沒有毒發身亡。既然沒有,自己的安全也就有了保障。


    一路繼續說著一些無關痛癢的話,戰天甚至還不時為齊運介紹周圍的風景,如果不是真正了解內情的人,還以為他們是忘年之交,久別重逢的好友。


    這一點不但身後跟著的幾十名禦獸穀弟子,就連六耳幾人也是麵麵相覷,想笑卻又不敢笑出來。


    “到了,這就是我禦獸穀最外圍的大殿,請齊運小友隨我來。”


    好不容易來到一座龐大的殿宇前,戰天終於結束了那些虛偽的話,立刻執勤的上前引路。


    不來都來到了這裏,齊運自然不會客氣,立刻大步邁入了殿宇的大門內。


    然而戰天卻並未停止,走進大殿後,又帶著他從穿過內門,一直通向禦獸穀深處。


    “這老東西究竟在搞什麽鬼?”


    雖然表麵上沒有露出任何端倪,齊運心裏卻狐疑不已。


    越是深入,局勢對自己越不利,要知道這可是戰天的地盤,一旦發生交鋒,自己想要突圍就有些困難了。


    戰天似乎也猜到了他心裏所想,不斷指著前方笑道:“齊運小友別急,快到了,就快到了。”


    嘴上這麽說,戰天卻將這句話重複了至少上百遍,才終於在一座恢宏氣派的大殿麵前停了下來,“齊運小友,就是這裏了。”


    “這裏是……”


    “這裏乃是我禦獸穀平日裏的議事大殿,也是最中心的所在。”


    齊運點了點頭,定睛向前方寬闊高聳的大殿看去,隻見裏麵隻有寥寥數人,而且幾乎都是齊運不認識的,除了一人。


    這人身材魁梧,臉色如刀削一般剛毅,盡管麵無表情,依舊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


    “戰狼?他果然提前回到了禦獸穀!”


    剛剛看到這人,齊運嘴角便升起了一抹釋然的笑容。


    在進入地底探尋龍脈之前,他就已經將戰狼放出,但自己出來後,他卻沒有及時出現,那就隻能說明,他已經回到了禦獸穀,所以才敢貿然前來。


    結果還真的不出他的預料,戰狼竟然還提前回到了這裏。


    “齊運小友,裏麵請。”便在齊運與戰狼四目相對,氣氛越來越凝重時,一旁的戰天又及時說了一句。


    齊運收回與戰狼逼視的目光,點了點頭後,自顧走進了大殿內。


    “嗒、嗒、嗒……”


    腳步聲很輕,但因為氣氛有些壓抑,以至於他們的腳步聲顯得格外的清晰,餘音在空曠的大殿內回蕩不絕。


    “齊運,你總算來了,很好,好極了。”直到齊運走到大殿內,戰狼才咬牙切齒的掃了聲招呼。


    “戰狼,你這是什麽態度?齊運小友是我們禦獸穀的貴客,不得無禮。”齊運還沒回答,戰天便對戰狼喝斥了一聲。


    戰狼呼吸一滯,原本滿臉不甘,眼珠轉了兩圈,他又強忍了下來,向齊運抱拳道:“抱歉,剛才是我失禮了,還望齊公子恕罪。”


    齊運擺了擺手,“無妨、無妨,大人不記小人過,我與你父親談得正歡,不會跟你這種莽夫計較的。”


    “你……”


    被齊運如此絲毫不加掩飾的侮辱,戰狼終於忍不住要爆發了。


    隻是他的話還沒說完,戰天又低喝了一聲,“沒用的東西,給我滾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你。”


    “父親,我……”


    “讓你滾,你沒長耳朵嗎?”


    戰狼臉上充滿了憋屈,隻是與戰狼相視了一眼,他還是不甘的走了出去。


    與齊運擦肩而過時,他用隻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惡狠狠的說了一句,“走著瞧!”


    戰狼臨走前說出這種狠話,無非是想就此灰溜溜走掉,畢竟那樣太沒有麵子了。


    哪知他的聲音剛剛落下,齊運立刻悚然一驚,向後跳了一步,拍著胸脯驚呼道:“少主,你、你這是在威脅我嗎?”


    為了能讓在場所有人聽到,齊運的聲音高昂得直在大殿內回蕩不絕,臉上的害怕表情更是要有多誇張就有多誇張。


    “戰狼,你幹什麽?”眼見齊運如此驚恐,戰天又暴喝了一聲。


    戰狼一臉無辜,“父親,這廝明明是個狠角色,與我決鬥的時候,手段之狠,甚至連我都望塵莫及,現在卻裝腔作勢,博取同情,簡直可惡至極。”


    “戰少主,你這可就誤會我了,我那時候與你決鬥,隻是無法控製自己的力度,才讓你受傷而已,那並非我願意看到的。”


    聽到齊運這句話,戰狼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再也不顧戰天憤怒的眼神,立刻咆哮道:“齊運你這個無恥小人,今天我要殺了你!”


    “住手!”戰狼還沒有動手,戰天又適時的大喝了一聲,“再不給我滾出去,休怪我對你不客氣。”


    “父親,我……”


    “給我滾!”


    聲音渾厚如雷,瞬間在大殿內“嗡嗡”回響。


    畢竟是禦獸穀之主,威嚴尚在,戰狼再不甘,也隻得悻悻退了出去。


    “齊運小友,都是我教子無方,讓你受驚了,這個不成器的東西,稍後我再好好教訓教訓他。”


    剛剛走出不遠的戰狼聽到這話,隻差沒當場噴出一口老血。


    不過更讓他怒火攻心的還在後麵,他父親戰天的聲音剛剛落下,齊運的聲音又緊接著傳來,“戰穀主客氣了,小孩子不懂事,容易衝動,這一點我非常能夠理解,雖然他剛才確實嚇到了我,不過你隨便把他打個半身不遂也就行了,沒必要傷他性命。”


    此話一出,不但走到大殿門口的戰狼,就連在場所有人都隻差沒一頭栽倒在地。(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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