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齊運還真是謙虛得夠無恥的啊!”


    這是在場所有人共同的心聲。


    戰天都已經陪禮道歉了,在所有人的想象中,隻要是個有些肚量,或者為人處事還算過得去的人,應該都會還禮才是,然而這個齊運,還禮是還禮了,最後竟然冒出這種令人驚掉下巴的話來。


    別說其他人,就連戰天這次也驚呆了。


    怔怔看著齊運那張布滿親切笑容的臉許久,他才終於回過神來,強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齊運小友真會說笑,嗬嗬……”


    他這麽,原本是想以一句玩笑話掩飾過去。


    結果他的笑聲還沒落下,齊運卻突然嚴肅的說了一句,“戰穀主,我很認真,不是在跟你開玩笑。”


    “這……”


    這一下,戰天是徹底啞了。


    而其他人,也是目瞪口呆,額頭上滿是滴滴冷汗在往下流淌。


    “還有比這更無恥的嗎?”


    看著齊運那張突然變得無比嚴肅的臉,所有人都徹底無言以對了。


    而齊運,嘴角也瞬間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想跟我玩陰的,我倒要看看誰更加陰毒。”


    之前他曾經見識過高鬆的無恥,後來都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現在麵對與高鬆如出一轍的戰天,他應付起來自然易如反掌。


    “齊運小友,你一路勞頓,就別再為小兒的無知行徑擾了雅興了,還是先這邊坐下,我立刻命下人上酒上菜。”


    這次沒等齊運說話,戰天便對遠方大喊道:“來人,上好酒好菜,本穀主要召待貴客。”


    “是。”


    遠方幾名侍女應了一聲,立刻下去準備酒菜了。


    而齊運也沒有在剛才那個話題上糾纏不清,他之所以裝傻充愣,並非是在博取大家的笑聲,也不是在故意氣戰家兩父子,隻是想向他們間接的表明兩件事情。


    第一,自己不是軟本柿子,不會任人揉捏。


    第二,如果想用武力威脅自己,結果隻會更加嚴重。


    一場鬧劇就此不了了之,當下人端來琳琅滿目的菜肴時,戰天終於將齊運幾人客客氣氣的請到了桌前。


    “齊運小友,一杯薄酒,不成敬意。”


    說著,戰天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但齊運卻沒有動,反而笑著說道:“穀主,剛才我還忘記說了,飯我們進穀前剛剛吃過,至於酒,我一向不喝酒,還望穀主恕罪。”


    “這……”


    戰天臉色一時間有些難看。


    隻是齊運都這麽說了,他一時間還找不到勸阻的理由。


    雖然難看的神色隻是一閃而逝,但卻被齊運捕捉到了。


    “嘿嘿,這個老狐狸果然想要酒菜裏下毒啊。”


    心裏這般想著,齊運繼續道:“穀主,該說的我們都已經說了,還是言歸正傳吧,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我想穀主應該知道我今天來此的目的吧?”


    “知道!”戰天下意識回答。


    “既然如此,那我有話就直說了。”


    “齊運小友但說無妨。”


    嘴上這麽說著,戰天與周圍幾名長老的神色卻漸漸變得嚴肅了起來,因為誰都知道今天齊運來這裏的目的。


    以一千滴純元液交換黑心腐肝丸的解藥。


    “穀主應該早有耳聞,我與貴子戰狼之前在紫烏城確實發生過一些天大的誤會。”


    此話一出,戰天臉上的肌肉頓時狠狠抽搐了一下,旁邊幾名禦獸穀長老更是隻差沒將到嘴裏的飯給噴了出來。


    既然已經挑開話題,齊運竟然還說與戰狼之間的恩怨,是“天大的誤會”,而且還說得如此臉不紅、心不跳,他們都不得不佩服齊運臉皮的厚度了。


    “這些誤會老夫確實聽說了。”強壓下心裏的怒火,戰天強擠出一抹笑容說道:“而且我還聽說,我那個不成器的犬子得罪了齊運小友,最後被逼著服下黑心腐肝丸,不知此事是否為真?”


    “確實是這樣。”


    事到如今,齊運倒也沒有否認,“隻是事情並非穀主想象中那樣,我給戰狼少主服下黑心腐肝丸,並非是在逼他,而是那時候我也是迫不得已啊,希望穀主能夠理解我的一番良苦用心。”


    “呃……”戰天愣了幾秒,這才終於反應過來,急忙皮笑肉不笑的附和道:“齊運小友勿須多說,老夫雖然沒有親眼目睹那時候的經過,不過還是非常能夠理解你的一番良苦用心。”


    “如此甚好,我也就放心了。”齊運長出了口氣,一副心裏的大石終於落下的模樣。


    “既然是場誤會,那齊運小友可否把解藥交出來了?”不想繼續跟齊運虛偽下去,戰天終於嚴肅的問了一句。


    “當然可以。”很意外的,齊運竟然答應得很爽快。


    戰天一喜,語氣頓時變得急促了起來,“如此的話,我就替犬子謝過齊運小友了。”


    “穀主太客氣了。”


    嘴上這麽說著,齊運依舊坐在那裏一動不動,絲毫沒有第一時間拿出解藥的意思。


    一時間,飯桌上的氣氛有些壓抑。


    戰天在等齊運拿出解藥。


    但齊運卻也在等,他在等戰天自己會意過來,主動拿出那一千滴純元液。


    直到許久後,戰天終於才像是想到了什麽,一副後知後覺的模樣,拍著大腿說道:“哎呀,你看我都老糊塗了,居然把這麽重要的約定給忘了。快來人,去取一千滴純元液來。”


    最後一句是對不遠處站著的下人說的。


    “是,穀主。”


    那幾名下人恭敬的應了一聲,立刻轉身向大殿外走去。


    片刻後,果然取來了幾個巨大而精致的盒子,打開一看,裏麵裝滿了密密麻麻的小瓷瓶,每個小瓷瓶內都有一滴綠色液體,晶瑩剔透,光華流轉。


    “齊運小友請檢查一下,這一千滴純元液可有假?”


    “是真的。”僅僅隻是在小盒子內掃視了一眼,齊運便下意識點了點頭。


    因為隻有真正的純元液。散發出來的氣息才會如此純淨。而且他又不是第一次見到,所以幾乎是一眼就看出了真假。


    “既然如此,那齊運小友的解藥……”


    話還沒說完,齊運便擺了擺手,“好說,好說,穀主都已經慷慨,如果我再不有所表示的話,就顯得我太吝嗇了。”


    一邊說著,齊運沒有第一時間取出解藥,反而先將那一千滴純元液給收進了自己的儲物手鐲內。


    就算要拿出解藥,也得把好處先收了再說,不然戰天一旦變卦,自己豈不是作死嗎?


    而且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麽多純元液,可想而知,他心裏有多激動。


    他倒是收得心花怒放,然而在他做這些動作時,沒看到的是,旁邊的戰天眼中,卻不易察覺的閃過一抹森冷的殺意。


    隻是這抹殺意也隻是一閃而逝,直到齊運心滿意足的回過頭,他才繼續問道:“齊運小友,我兒戰狼許諾你的一千滴純元液已經雙手奉上,解藥應該可以給老夫了吧?”


    “當然可以。”


    好處到手,齊運倒是很慷慨,立刻在儲物手鐲上一抹,“嗡”的一聲過後,他手中也憑空出現了一個小瓷瓶。


    隻是這個瓷瓶內裝的卻不是純元液,而是一顆土黃色的丹藥,看起來粗糙不堪,就像用泥土捏成的一般。


    “師傅,不可!”


    “大哥,三思而後行!”


    齊運還沒有遞給戰天,東方青與六耳便驚呼了起來。


    解藥可是他們與禦獸穀維持友好關係的籌碼,一旦交給戰天,恐怕迎接他們的,將是禦獸穀無數強手的轟擊。


    然而齊運卻充耳不聞,大度的將瓷瓶遞到了戰天麵前,“穀主光明磊落,我相信你得到解藥後,應該不會出爾反爾吧?”


    戰天沒有第一時間回答,反而仔細觀察了瓷瓶中的丹藥一眼,半信半疑道:“這就是解藥?”


    也難怪戰天不相信了,因為這枚丹藥既會發光,表麵還粗糙得難以入眼,絲毫沒有丹藥光澤圓潤的外形。


    “穀主難道不相信?”見戰天遲遲沒有接過去,齊運反問道。


    “呃……倒不是老夫信不過齊運小友,隻是這枚丹藥也未免……未免太不像了。”


    “丹藥的品階,不能光看表麵,尤其是解藥這種東西,更是不能用來與其它丹藥相比,如果穀主信不過我,大可將一千滴純元液收回去,我即刻就走。”


    “別、別,我相信,我相信還不成嗎?”


    見齊運就要收回瓷瓶,戰天急了,一邊說著,一邊手忙腳亂的奪了過來。


    那可是能關乎他兒子戰狼能否活下來的解藥,如果真讓齊運離開,他可就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隻是將瓷瓶奪過來後,他還是一臉狐疑道:“齊運小友,你確定這就是黑心腐肝丸的解藥?”


    “很確定!”


    見齊運主答得鏗鏘有力,一臉從容,戰天又相信了幾分,“好吧,我就相信齊運小友一次。”


    “如此甚好,既然沒別的事,我們就先告辭了。”


    一邊說著,齊運立刻對六耳幾人使了個眼神,信步向大殿外走去。


    “等等!”


    還沒走出幾步,身後便傳來了戰天的聲音。


    “穀主還有什麽事嗎?”齊運回過頭,一臉疑惑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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