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我隻好收起我的不知名的憤怒,再崩潰也挽回不了局麵,但生活還得繼續。


    這件事情讓我知道,不管是接受現實還是挑戰命運,都是我們的一種讓自己充實的方法;我們過的好與不好跟方法無關,它取決於我們的思考和行動!逆來順受永遠不是最安心的生活方式,當你處於自認為很悲觀的境地,不要試圖憤世嫉俗和甘心承受,你要想到現實,這樣才能變的腳踏實地。


    我沒有急著去想以後怎麽辦,總感覺一切要變了,還是把時間多放在這些朋友身上吧,這是最後一次能在一起呆的最長時間了,我變的傷感起來!


    說起傷感,就要談到孤獨!


    雖然總和他們幾個待在一塊,我卻時常感到獨孤,我的這種狀態很大原因是在學校裏培養成的。


    從中學到高中,六年時間我從什麽都不懂變成了什麽都不想懂,那時候最容易被灌輸單一思想: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幾乎每一個生活細節都和“要學好”扯上關係,老師們能十分準確地抓住大部分學生的軟肋,他們懂得什麽時候煽情,什麽時候嚴厲,什麽時候和藹可親,對你說父母有多希望兒女成才,為了明天的一切更好,諸如此類,把你說的恨不能立刻就去拋開所有雜念,埋頭苦讀,不考上清華北大都對不起自己似的!


    這就是我的軟肋,別人一軟磨硬泡我就玩完,非得陷進去不可,所以我那時有一陣偷偷暗下決心好好學習,結果由於我太笨,不能把知識都掌握住,我變的灰心,而後轉為經常幻想,幻想一些東西,一些現實生活不大可能實現的事情,越幻想越深,越深越不能自拔,最後我得到了傷感!


    你可以想象一下,老師為了能讓你在他胡言亂語之前和他產生共鳴,把自己僅有的最後所剩無幾的多愁善感顯露無疑,不管害不害臊,這得需要多大的勇氣和職業精神。


    剛升初中那會兒,我一沒出過門的小屁孩,突然要獨自麵對陌生的一切,在離家幾十裏外的寄宿學校上學,好長時間都沒適應過來。記得剛開學沒多久,一次語文課,我們在學《背影》,課前一支歌不知道是誰提議唱《常回家看看》,本來就想家的我心裏更不是滋味,可能好多人和我感覺一樣,這首歌唱的死氣沉沉的,在講到那位老父親把兒子送到月台,回頭步履蹣跚的時候,老師停了下來,跟我們嘮起了溫馨,語氣緩慢委婉,甚是煽情,不然怎麽會說父愛重如山呢?我們被這種情緒帶入其中,有種心酸的感覺,當他再一次讓我們唱那首歌時同學們早已泣不成聲,我也被感動的一塌糊塗,哭的稀裏嘩啦的。總是在這種氛圍裏學習,狀態怎能好的了!


    就連開家長會的時候也特會煽情,老師首先讓我們寫致父母的一封信,然後在開家長會的時候抽幾篇最感人的信讓同學當著家長的麵讀出來,其中就有我,因為我那時是個乖孩子,老師的話就是天,所以寫的特動情,平常對爸媽不敢說的話一股腦的全都出來了,可想而知,我爸媽有多麽感動,這還沒完,之後,老師把我寫的信刊登在了學校的校報上麵,然後又不知怎麽鼓勵我又寫一篇關於親情的作文,到現在我都還記得作文的題目,叫《風中的思念》,寫的是想我的妹妹了,我每次回家卻都能互相看見,有什麽可想的呢?我備受折磨,心虛的恨不能把頭藏在肚子裏。


    以後的時間裏,我越發的排斥這種冠以愛之名以的精神慰藉,壓力特大,好在我找到了轉移這種情緒的方法,就是怎麽放鬆怎麽辦,結果由於太放鬆了就沒有收回來,變成了這個結果,高考的不理想也有很大一部分這方麵的原因。


    哎,我的高考,我的姑娘,我的兄弟姐妹,我的碎片,我的不值一提的故事,我的一切該什麽時候結束呢?


    現在,我想談論一下死亡,雖然我沒有死去,雖然我沒有資格談論死亡。


    村上春樹說:死並非生的對立麵,而作為生的一部分永存。


    死潛伏在我們生之中。


    他還說人一旦死去,就再也不會失去什麽了,這就是死亡的起點。


    我現在是個生命體,有著存在的形式、態度和意義,但死之後這些還會有嗎?我還會通過這些組成另一個生命體嗎?死亡之後的存在時和本身的存在一樣嗎,隻是空間不同?我不清楚,人和動物的死亡,四季的來回替換,能力的消失,這是不是都代表著死亡的方式?它(死亡)不再是具體的了,對我來說不再隻是物質的消亡,而很有可能是物質的另一種延續;或許生和死不是對立的,或許生和死是相近的,死和生之間隻是加了一個逗號罷了!原諒我的無知,原諒我沒有死過就胡說一氣,畢竟到現在還沒有一個人能確切的表達死亡,我真希望有人死而複生,然後和我說說死亡之後的事情,沒準比活著歡樂多呢!


    高考的失利、朋友的即將離散,使我覺得活著已經不再有勁,有些麻木,順勢就想到了死,這不是危言,這是彼時的狀態!


    關文瀾說我死了她也不活了,這當然是一個笑話!


    人沒有誰離不開誰,隻有誰習不習慣誰,到最後這種習慣也變成了一種感覺,淡化成記憶的碎片。


    對於死亡,小武有他自己的看法,他不能容忍慢慢地老到死去,這是一個漫長而無助的過程,他想淩馭死亡之上,就是他選擇死亡,而不是讓死亡選擇他,他最喜歡的一種死亡方法就是自殺,這讓他有種控製欲,他說人幹嘛非得等待,等待被出生,等待長大,等待所有的安排,最後連死亡都要等待,做人還有什麽意義可言!我也不知道他說的有沒有道理,隻是他一次次的蒙住了我。


    還有,對於那些不懂生活的人,死亡是最好的解決方式!


    而我卻不能死去,我想,我還有更美好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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