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一個禮拜,威克漢姆一直在熟悉自己的職責,做好一個少校該做的事情。空餘的時候,也會和其他軍官一起找些事情做,促進大家的熟悉和友誼。


    一切都上了軌道,小樓房打掃一新,各項事務有條不紊,最讓威克漢姆高興的是,他還配備了一匹有阿拉伯血統的馬。


    對這匹棗紅色的高頭大馬,威克漢姆非常喜愛。


    比爾滿是羨慕:“起個名字吧。”


    威克漢姆摸了摸下巴:“威廉?不太好,盧卡斯?有些怪。威廉.盧卡斯?怎麽有些熟悉?算了,這名字不合適,幹脆叫你紅爵吧。”說完,威克漢姆摸了摸紅爵的腦袋。(威廉.盧卡斯爵士淚流滿麵中......)


    說來怪異,馬還是屬於軍隊的,但條例很寬鬆,除了販賣,不限製威克漢姆拿它做其它事,比如出租出去之類的......大概,這就是大英帝國的管理漏洞吧。


    一晃到了周末,鄉民們都去附近教堂做禮拜,軍隊裏也放假半天。威克漢姆自然是個無神論者,本想睡懶覺,才發覺這兩年養成的習慣,一大清早就會自動醒來。


    隨便弄了點早餐,威克漢姆騎上紅爵,往浪博恩方向奔騰而去。


    他喜歡這種感覺,輕風拂過耳跡,前方視野寬闊,整個人隨著馬兒的節奏,一起一伏,仿佛,他能夠主宰一切。難怪,歐洲人曾經說過,寶馬和美人,這倆對男人最有吸引力。


    浪博恩風景秀美,一路奔騰過去,威克漢姆看到清澈的河流,成片的樹林,還有漸漸枯黃的草坪。算算季節,是進入秋天了,但這都不阻礙大自然體現出她的美麗。


    跑了一段,威克漢姆便在林邊靠近河流的地方停下來,讓紅爵喝水休息下。自己則靠在大樹底下,呼吸著早晨的清新空氣。


    紅爵突然發出“嘶嘯”聲,威克漢姆緊張地站起來,怕它突然跑開來。紅爵沒有那樣做,它很有靈性跑到威克漢姆身邊,頭往前擺了兩下。


    威克漢姆往那個方向看去,一個姑娘輕快地走出來。


    “抱歉嚇到你的馬了。”對方開口說道,聲音清脆,符合她的年紀。威克漢姆看清了她的麵容,臉蛋有些圓潤,不像普便歐洲人那樣棱角分明,褐色的頭發,然後,是那雙靈動的眼睛,像是會說話般。


    “沒事。”威克漢姆頓了下,有些不確定地問,“我們見過?”


    這話算是唐突了,也是讓威克漢姆比較不舒服的一點——青年男女相識,必須在雙方長輩的監督下,至少平常是必須如此。


    對方稍微猶豫了下,便開口回答:“是的,那天晚上我們確實見過。”


    威克漢姆沒有再問下去,輕撫紅爵的紅髯。


    “馬兒很漂亮,我能上前摸一下嗎?”姑娘非常期待地望著紅爵。


    威克漢姆點頭答應了:“不過要小心些。”


    姑娘慢慢靠近,紅爵的頭上下搖了下,便沒再多動。姑娘伸出手,輕輕撫上去。


    “謝謝你。”


    “嗯,我的榮幸。”


    摸了會兒,女孩突然轉過身來,彎了下身子:“我叫簡尼,很高興能認識你。”


    威克漢姆眉毛挑起來,隨即又明白,她沒有把姓說出來,算是耍了個小聰明,繞過那些古板的禮教。


    “我叫喬治.威克漢姆。”威克漢姆也彎腰回禮,卻沒發現對方臉上閃過的驚愕。


    “你,是麥裏屯的軍官?”簡妮問。


    威克漢姆點了點頭。


    “是什麽軍銜。”


    “少校。”威克漢姆如實回答。


    簡妮似乎有些錯愕:“......你這麽年輕,嗯,一定能吸引很多鄉下姑娘呢。再見!”說完,頭也不回,輕快地跑進了樹林。


    什麽啊~威克漢姆摸了摸鼻子。說得他像是個專門勾三搭四的小白臉。


    看看太陽也升起來了,威克漢姆騎上紅爵,又回到了軍營中,開始新的一天。


    回到軍營,檢查完昨天運至的一批槍械,威克漢姆沒有閑下來,因為第一次軍演要開始了。


    上千人的演習,規模不算大,也不算小,足夠整個指揮部忙起來。三天後,所有人集中到了營場上。


    看著一片片紅製服,弗斯脫上校豪情頓生,激情不失穩重地開講起來,調動士兵們的積極性。


    紅製服不好看,威克漢姆一直是這樣覺得,尤其是加上白褲子和大黑高帽,更像是馬戲團的演員。相比較來說,高級軍官們的藍黑軍裝就顯得嚴肅威武,要是能不戴上大黑高帽子,興許要更好。


    朝每一排排頭望去,威克漢姆沒有發現那天晚上的年輕人。可他記得清楚,對方的軍銜是中士,最近也沒有往外的人事調動,怎麽他會不在場?


    重複望了一遍,依舊沒有那人的身影。抑製住心中的困惑,威克漢姆把注意力集中到了軍演上。


    弗斯脫上校也差不多說完了,開始這次演習的部署。威克漢姆跟另一位羅賓.威廉姆斯少校指揮“敵軍”,帶領一半士兵對抗弗斯脫上校和另一位少校。


    說到軍事演習,就不得不談到現在歐洲的主流戰術思想。不同於第一次世界大戰時候重機槍、鐵絲網的發明使用,戰壕的作用還沒到舉足輕重的地步。如果是兩方會戰,普遍是排列分散陣型,火炮壓陣,士兵整齊推進,舉起,射擊,停下,裝子彈,後排推進,舉槍,射擊,停下......如此重複。會死守戰壕的,基本很少見,畢竟沒有重武器。


    但這不意味著戰術上的陳舊,死板。比如現在稱雄歐洲的拿破侖,迂回包抄,誘敵深入,出其不意,取得了各種戰術戰略上的卓越成就,在入侵俄國之前,他指揮的戰爭,都可以寫進軍事教科書裏,當然,入侵俄國的失敗是反麵教材,可惜希特勒沒吸取......呃,想遠了。


    威克漢姆沒有任何保守的意思,把自己構思的戰術靈活運用起來,整次演習打得有聲有色,並在最後取得了勝利。


    在浪博恩及其周圍有幾家大戶,都有著規模不小的產業,其中名氣最大的,不是曾經當過市長,並且入宮覲見國王的威廉.盧卡斯爵士,而是斑納特一家。因為斑納特先生有五個漂亮千金,個個待字閨中,大姐簡.斑納特更被譽為附近最美麗的姑娘。讓那些鄉下小夥子們有向往動力的,是她們每人僅僅一千英鎊的嫁妝,這無疑會讓貴公子哥們的家人不滿意,卻給了他們更大的機會。但他們必須通過最難的一道關卡——斑納特太太。


    晚餐之後,斑納特太太又興奮起來:“好老爺,你知道嗎?麥裏屯又來了個年輕英俊的軍官。”


    “真的?”莉迪亞和吉蒂都很來興趣。


    斑納特先生放下手中的茶杯,活動了下脖子:“太太,你又看中了哪一件紅製服?”


    簡和伊麗莎白對視了下,心裏都非常無奈,母親這樣“教導”兩個妹妹,而父親卻隻顧自己的喜惡,插科打渾,挖苦母親。


    斑納特太太絲毫沒聽懂丈夫的話,起勁道:“這次可不是紅製服,是藍色的!”


    “哦!”莉迪亞雙手捂著臉頰,“是誰,媽媽?不是弗斯脫上校吧?”


    一談到弗斯脫上校,斑納特太太就不高興了:“當然不是,雖然弗斯脫上校更好,他的藍製服更加漂亮,可是簡不喜歡......”


    簡咬了下嘴唇,沒有開口。伊麗莎白忍不住了:“媽媽!簡對弗斯脫上校沒有那種感情,何況弗斯脫上校並沒露出對簡的喜歡,既然兩人沒那種可能,您為什麽要這樣強求呢!”


    “哦,抱歉,小寶貝。”斑納特太太不以為意,又接著講起新看上的藍製服,“是一個少校,新來的。不像以前那兩個少校,這個叫喬治.威克漢姆的年輕人,長得英俊又有才華,年紀也不大,聽說才二十六七歲,最關鍵的一點是——”


    “他沒結婚!”莉迪亞歡呼。


    “單身漢!”吉蒂合住雙掌,滿眼向往。


    “哦,我的好太太。”斑納特先生端正了下身子,“你能告訴我,你是從哪裏打聽到的這些小道消息,郎格太太?”


    “郎格太太!當然不是,她自己有兩個親侄女。她是個自私自利、假仁假義的女人,我睢不起她。”斑納特太太滿臉得意,“我是從盧卡斯太太那裏弄清楚的,她丈夫跟軍官們都有交情,今天下午不是有軍演嗎?聽說可熱鬧了,威克漢姆少校還帶著他的士兵,把弗斯脫上校打敗了!”


    莉迪亞和吉蒂聽了更加興奮起來。


    “好吧,看你這樣來勁,我可以寫封信過去,就說斑納特太太急著嫁女兒出去,如果他來登門拜訪,隨便他挑中我哪一個女兒,我都心甘情願地答應他把她娶過去;不過,我在信上得特別替小麗萃吹噓幾句。”說完。看到斑納特太太信當真的神態,斑納特先生感到一陣厭惡,在太太開口前離開了餐廳。


    簡和伊麗莎白也回到了房裏。


    “簡,別難過了。”伊麗莎白摟住簡的腰,腦袋靠在對方肩膀上,低聲安慰。


    “我沒有,真的。”簡輕輕笑了笑,抬手搭在伊麗莎白肩膀上,“我已經想明白了,隻要能碰上自己喜歡,又真心喜歡我的,其它條件都可以。”


    伊麗莎白突然“嘻嘻”笑了下:“也許,那個喬治.威克漢姆真不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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