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師長這才幡然醒悟,老臉羞的比東方吟的烈焰掌還紅,抱起癱倒在地的東方吟直接略過演武場離去,離開前東方師長眼中殺意絲毫不掩。雲浩知道這次是被東方師長嫉恨了,但他不後悔,若再來一次隻怕就不是廢他那麽簡單了。


    劉師長道:“雲浩這次你得罪了東方師長,隻怕以後日子不好過啊,東方吟還有個哥哥在內堂修煉,以後你要小心點。”輕歎一聲劉師長緩緩離去。


    打了小的來大的,打了大的來老的,雲浩感覺很頭疼,於是先不去想了,走在武堂青石路上,他心情格外的舒暢,感覺全身通達,就連對‘道決’的領悟也有些加深,偶爾遇到武堂弟子他們總會在身後對雲浩指指點點,這些他心知肚明,沒有太在意,他此刻就想著趕緊回家,多買點肉犒勞姐姐和自己。


    與此同時武堂後山東方師長的居所中,東方吟躺在床上奄奄一息,整個臉都痛苦的發生了扭曲,東方師長臉色十分陰沉朝一個老者問道:“丹田還能修複嗎?”


    老者收拾一些行醫之物裝入醫箱說道:“東方吟是被人用純粹的力量生生震碎氣海丹田,再無修複的可能,請恕老夫無能。”說罷老者背著醫箱離去。


    屋中除了東方師長還有一個和東方吟長相有八分相似的青年,他輕輕走到床邊,轉頭道:“叔叔,家族中傳來消息...回天乏術!”


    “雲浩...!”


    天色漸暗,鐵匠鋪那邊大牛土令二人已經回去,陳老坐在爐子旁邊眉頭緊鎖,思考問題。


    “難道真的非人力可為?”


    嘴上這麽說可陳老卻有些不甘心,他伸手淩空一抓,一件武器胚胎出現在他手中,另一隻手緩緩抬起不斷有青色符文落下,但武器胚胎似乎油鹽不進,所有符文在接觸到胚胎的瞬間就被一股無形力量彈開,陳老不信邪抓住胚胎的那隻手突然爆發一團恐怖的火焰,將胚胎包圍,眼見胚胎以不可思議的速度融化,最後在陳老手心上方三寸之處不斷翻滾,青色符文再次降臨,這次總算融入了,可還沒等陳老鬆口氣,青色符文就被一股強大力量碾的粉碎。


    陳老一陣歎息之後眼中青芒爆射,“既然隻能將就,那麽我便將這將就推到極致,如此不枉一番心血啊。”


    陳老說罷眼前被融化的武器胚胎慢慢化形,他起身,任其漂浮在空中,似有一雙無形的手不斷將武器胚胎捏成各種形狀,最終化作一把醜陋的短劍,劍長兩尺左右,劍柄僅一手可握,沒有劍刃,黑嗚嗚的如一把燒火棍。


    陳老雙手布滿青色符文將短劍包裹,其間無數符文不斷碎裂消失,他絲毫不在意,這種鍛造之法在陳老記憶中被稱之為‘鍛靈’非鍛造大師不可用,極其耗費修為,當然以鍛靈之法鍛造出的武器十分強大。


    這把黑色短劍材料十分特殊,正如算命先生所言非人力可鑄,隻能將就鍛造,可是陳老性格堅毅,心想就算是將就,也要達到將就的極致...


    西塘鎮雲浩家裏,今晚難得桌上放了四個菜,其中有一盤是全是肉,雲浩扒著飯,雲裳不停往他碗裏夾菜,其中以肉居多,含糊不清的嘴裏不斷說著今日的事情,雲裳一旁微笑的聽著,自己卻沒怎麽吃。


    雲浩放下碗筷說道:“姐你別光顧著我,你自己也吃呀。”


    雲裳應了一聲輕輕夾起桌上一塊肉,小口吃起來,吃著吃著似乎味道極好不禁笑了起來,“你剛才說道你挑戰東方吟了,後麵怎麽樣了?”


    雲浩再次興奮地說起來,說道把東方吟廢去修為時雲裳不禁拍手叫好,當雲浩說到東方師長不顧規矩擅自對自己下殺手時,雲裳沉默了很久,而後突然冷聲道:“弟弟,你還記得在村子裏有怪物要吃你時,你是怎麽做的嗎?”


    雲浩一愣不知雲裳此問何意,但依舊回答道:“當然是先跑,然後找機會一擊必殺。”


    雲裳展顏一笑輕聲說道:“對,先逃跑,然後找機會把它殺掉。”


    東方師長此刻在這姐弟倆眼中就是那吃人的怪物,他們沒有懼怕沒有想著如何逃跑,而是在這裏計劃著如何將其一擊必殺。這個世界中不時會出現魔潮,魔潮對於絕大多數人來說都是噩夢,而對這姐弟倆來說那就是一群要吃人的野獸,你想吃我,那我就先把你宰了,就是這麽簡單的道理。


    翌日一大早姐弟二人一起走出家門,於春風閣的路口分開,雲浩朝武堂走去,今日是月初,劉師長將會傳授一些修煉上的經驗,他覺得有必要去聽一下,主要是和劉師長道謝,昨日若不是劉師長出手,隻怕他小命難保。


    武堂演武場劉師長早已坐落於高台之上,台下稀稀拉拉的十幾個人,當雲浩到來時引起了不小的轟動,昨日一戰顛覆了眾人的三觀,特別是對‘道決’的看法,甚至有些弟子都像改修煉‘道決’了。


    雲浩對著擂台上劉師長作揖一拜,這一拜是對師長的禮貌,同時也是對昨日劉師長出手道謝。劉師長點頭示意,繼續講述修煉上的一些經驗,雲浩仔細聽講每每講到精彩處都讓雲浩受益匪淺。兩個時辰很快過去劉師長起身離去,雲浩趕忙追上,拱手一拜道:“多謝師長昨日出手相救,雲浩感激不盡。”


    劉師長微微一笑道:“何須言謝,你本無過錯,是那東方師長無禮在先罷了。”


    雲浩固執道:“不管如何,師長救我一命確是事實,弟子還有一事想要請教師長。”


    劉師長驚訝道:“何事,盡管說來!”


    雲浩輕聲說道:“剛入武堂時,有位林師長曾斷言我此生止步於煉體中期,因為我經脈具碎。”


    劉師長大驚失色,“此話當真,你且隨我來!”


    劉師長帶著雲浩遊走於武堂後山,來到一處山頭,此間有一座優雅別院,雲霧繚繞宛如仙境,二人來到院中,一個巨大槐樹魏然聳立,樹下一方石桌四個石凳,劉師長示意雲浩坐下,


    “雲浩,你一來武堂便風頭出盡,恐怕早已遭人惦記,東方吟處處針對你,引得你發起挑戰恐怕不是巧合呀,而林師長如此給你斷言絕對包藏禍心。”


    劉師長間雲浩有些疑惑,繼續道:“林師長出身貧寒,但是憑著不凡的天賦和後天努力,終於成為武堂師長,一代高人,聽起來很勵誌,可是若想在這個人吃人的世道獲得成功光有勵誌是遠遠不行的,就比如你一個魔潮中僥幸活下來的孤兒,憑什麽可以來到武堂修煉,若是不能進入武堂,任憑你天資曠古絕今,多半此刻還在街頭做工或者乞討。”


    雲浩若有所思道:“如此說來林師長受到過恩惠,而對方與我有間隙,比如東方師長或者是東方吟?”


    劉師長微笑點頭道:“的確,東方家族有一個少年天資一般,很難進入武堂修煉後來不知為何就被武堂錄取了,不巧的是你來了,武堂很重視,於是重新將錄取的三十二人進行了一次淘汰,那個被淘汰的人就是東方家的弟子。”


    雲浩明白了,東方吟處處諷刺於他,百般刁難原來原因在這裏,但雲浩仍舊有些疑惑,


    “隻是...我覺得林師長所說應該不似誆騙。”


    劉師長麵色嚴肅道:“這也正是我讓你隨我來到這裏的目的,林師長固然有敵對你的意思,但他所說的問題應該不假,你的身體似乎有些不同,我的神識無法深入觀察,若是不介意的話讓我為你檢查一番”雲浩點頭答應。


    劉師長兩根手指頭不斷敲打在雲浩手腕上,突然劉師長臉色一變,似乎看到一些難以置信的東西,接著他再次驚訝起來,當他檢查完畢時不禁深深看了一眼雲浩,那眼神中有些同情有些敬佩,更多的是一些雲浩看不懂的歎息。


    劉師長輕聲道:“孫師長所言不差,我原本以為你是因為修煉‘道決’才無法誕生武意,沒想到卻是因為這個,但是雲浩你很讓我吃驚,經脈具碎之人卻能將‘道決’修煉到第二階段,並且修為之深不下於東方吟這個即將邁入內堂的弟子,實在是讓我大開眼界啊。”


    雲浩聽到答案,心中的一絲僥幸被無情碾碎,情緒低落至於後麵劉師長所說的他一個字也沒聽進去。


    劉師長看著雲浩有些頹廢的身形在山路間起伏不定,輕聲歎道:“這世間之事存在就是道理,既然你已經走在這條路上,誰敢說沒道理呢,至於未來會怎樣誰又能說得清楚呢!”


    接近午時雲浩來到鐵匠鋪,這會兒鐵匠鋪有個衣著華貴的中年人,此刻一個未曾謀麵的小廝大半的中年人,正在和他說道什麽,雲浩默默來到風箱邊,大牛土令二人立刻喜笑顏開,道:“雲浩你可來了。”說著二人便起身,將風箱交給了雲浩,他興致不高,默默拉著風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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