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默言在侍衛的帶領下進了王府。


    和碩郡主穿著抹胸裝在練玉女心經。


    一條腿支撐,另一條腿翹得老高。


    這個時代的裙子很保守,她的腿已經在盡情的張開了,還是一點輪廓都沒有。


    想要在腦子裏形成畫麵不成,趕緊走過去,抱拳道:“郡主殿下,卑職特來感謝郡主仗義執言的。”


    “哼!”


    和碩郡主驕哼一聲,道:“案子都結束那麽久了,你恐怕把本宮和禹王的恩情忘記了吧?


    本宮遣侍衛去過幾回了,沒在密碟司看到你的身影,怎麽,封了爵,要上天啊,你是不是已經忘了你的職責了?”


    “這王府也不是卑職說來就來的,金牌交了之後,諸多不便,而且俗事纏身,並未將算學原稿書寫出來,心裏有愧,一直不敢來見你啊。”


    和碩郡主惱怒道:“禹王等你很久了,隨本宮進去吧,至於你沒有寫算學的事情,你自己向他解釋好了。”


    “這個自然。”


    二人前往中庭。


    禹王坐在涼亭內,正在和一道算學題較勁,近乎忘我,他們二人走進了,也沒發覺。


    “禹王哥哥。”


    禹王被嚇了一跳,元神抽離,摸著胸口倒氣。


    “和碩,你幹嘛!”


    許默言趕緊上前,抱拳施禮:“卑職參見禹王。”


    禹王煩躁的揮手,道:“你來的正好,這裏有一道題,已經三天了,毫無頭緒,你過來看看。”


    許默言探頭探腦的瞧著,不敢逾越雷池一步。


    禹王不拘小節,道:“沒有外人,坐下來吧。”


    回頭吩咐婢女上茶。


    茶水很快端了上來,許默言已經看完了題目。


    題目是:


    今有田埂長十五步,寬十六步,田的麵積幾何?


    許默言看完題目之後,迷離了。


    小學三年級的算學題。


    他立馬覺得自己的智商又重新占領高地了。


    禹王癡迷算學,連這麽簡單的題目都不會?


    這絕對是考驗。


    想及此處,立馬起身,抱拳作揖道:“王爺,卑職知罪了,卑職這就將算學裏的公式,以及方法寫下來,方便王爺使用。”


    禹王快要破防了,道:“本王真不會。”


    額……


    他明白了,相傳禹王酷愛算學,也僅僅是酷愛,對此是一竅不通。


    “筆墨伺候!”


    他忘記了這是在王府,哪一個他能使喚的動?


    禹王當真把筆遞給了他。


    他也不客氣,在旁邊的白紙上一蹴而就。


    禹王看起來,想破腦袋都想不通的事情,被他秒解。


    寫的數字歪歪扭扭,根本不知道是什麽意思。


    總之。


    他是把複雜的問題簡單化了。


    接下來的兩個時辰,許默言將小學所有的算學公式全部寫在了一張白紙上,並且教會禹王使用阿拉伯數字代替漢字,加減乘除的使用方法。


    畢竟是成年人了,學起來相對快一些。


    這也證明了興趣是最好的老師。


    禹王學的相當認真,很快就掌握了一些竅門。


    臨他走的時候,已經開始練習兩位數乘法了。


    和碩郡主送他到門口,有些戀戀不舍的意思。


    她豎起眉頭,噘著嘴,道:“許默言,我求王爺哥哥讓你入府給本宮當侍衛吧?”


    這就是公主病,得治……許默言抱拳道:“卑職非常願意,但……”


    和碩不高興了,問道:“但是什麽?”


    “但是,卑職想自己努力。”


    失去一次彎道超車的機會,許默言咬著牙說自己不願意傍富婆。


    “什麽意思?”


    和碩就是個小孩兒,比較單純,遇到許默言這種老司機,不在一個檔次。


    她在三層,許默言在八層。


    “卑職如果進了王府,別人就會說閑話,說卑職想抱郡主的大腿上位,你知道卑職有多優秀,完全可以憑借自己的努力到達巔峰的。”


    給一個郡主做侍衛,不如在密碟司熬資曆,當了駙馬又能怎麽樣?多一個駙馬都尉頭銜,什麽都不是。


    女人就是這麽好哄啊。


    和碩立馬改變了態度。


    “下次本宮介紹你給公主認識,公主可是個大美人啊,冷若冰霜的那種。”


    這種郡主給老子來一打,不僅自己享受,還要介紹姐妹給我認識……許默言抱拳:“多謝郡主,卑職告退。”


    ……


    接下來就要準備考試了。


    許默言回到衙門找張晉請假。


    古代,衙門的捕快不在考試的範疇,有回避原則。


    可是。


    大乾朝廷現在需要他的經天緯地之才,來替朝廷增加國運,就必須要特事特辦。


    “頭兒,這幾天卑職就不來應卯了。”


    張晉練習吐納結束,抱著茶碗喝茶,笑著道:“爵爺請便。”


    “頭兒,你口氣不對啊!”


    張晉道:“以後,我們各論各的,你叫我頭兒,我叫你爵爺。”


    “不敢當啊!”


    “你當得起。”


    “嗨!那本爵爺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啪!


    屁股後麵挨了一腳。


    “你這人什麽都好,就是不知道客氣,滾去巡街!”


    “喏!”


    許默言嘻嘻哈哈的走了。


    剛出門,一個青衣小生攔住了去路。


    “公子,彭先生有請。”


    今兒個這是怎麽了?


    整個兒早上沒有消停過。


    “帶路吧!”


    反正是日巡,兩搭檔也不知道在哪兒貓著呢。


    也有很久沒有去給先生請安了。


    來到彭先生的小院。


    照例。


    師娘開的門。


    將買的點心遞過去,笑著說:“徐記的,趁熱吃,軟乎。”


    “先生呢?”


    師娘笑盈盈的接過點心,指了指中庭:“在哪兒呢,等著你呢。”


    “先生,弟子給您請安。”


    彭德祿摸著胡須,笑嘻嘻道:“好好好,沒事就好,過來為師看看。”


    許默言隻好將頭伸過去接受先生的特殊癖好。


    師娘摸我,我是斷然不會拒絕的……許默言坐在先生的對麵,問道:“先生叫學生前來,所為何事?”


    “押題!”


    許默言困惑的反問一句,不過他很快就反應了過來。


    端起一杯沏好的茶,喝了一口,道:“完全沒必要,學生沒打算考第一,總共考三科,經義、策論、詩詞。”


    “學生隻管寫詩詞,不是學生誇海口,詩詞方麵,學生說排第二,沒人敢說自己hi第一的。”


    許默言憑借九年義務階段背誦過的詩詞,很不要臉的叫囂。


    啪!


    彭德祿手上的玉如意打在他的頭上,嘴上罵罵咧咧:“孺子狂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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