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濤說的時候吐沫橫飛,越說越激動。而那方聽得人也越來越認真,越來越多。


    雖說這些天來看的人很多,想報名的人也不少。但是始終礙於德福商鋪,在這他們後台是王氏一族那是公開的秘密,誰又敢和他們王氏作鬥爭。


    誰又有那樣的本事和王氏作鬥爭。


    這些年德福商鋪弄掉的商人商會不是一家兩家大家都是看在眼裏


    見他們還在猶豫,任濤抵著頭湊近了一點小聲說道:“其實我們真正的東家並不是林學士的女兒。”


    剛問話的那個人眼裏透著強烈的興味:“那是誰?”


    “我們的東家有兩位,一位是虞悠之虞堂主,另一位是南宮清南宮小將軍。”


    這下聽得人放下滿麵愁容,麵露喜色。


    東家是虞堂主那就相當於一個定海神針了。


    這滿京都誰人不知道虞堂主?雖然一直真人不露麵,但是他的大名可是商界人都敬仰的傳奇。


    這個人絕對地地道道的奸商,正大光明的的唯利是圖,別說虧本的生意,就算是利小本大的生意也是從來不涉及。


    如此之人卻讓人不討厭的原因就是他幾乎不做平民生意,開個賭場都是最低消費五十兩的。


    更別提他名下的那些青樓,“暗眼”,據說皇家看也曾經聘用過他的“暗眼”。至於還涉及過什麽見不得人的行業那就不清楚了。


    但是世人篤信的是,這個人有錢,有手段,黑白通吃,卻不欺負平民。據說又是布衣出身,白手起家。


    這邊再加上一個南宮清,本來身上就有戰功,雖說拒絕了官職,但如今也是睿王爺的側妃。就算顏蘭燼不得寵,但是好歹也是個王爺,是皇家的人。她又是背靠著南宮家這個不可撼動的大樹,那就更加讓人放心了。


    那個剛問話的人,也沒說別的,直接將筆拿過來,自己動手將姓名寫了上去。


    這邊有人起了頭,剛才說的話大家也都跟著聽了差不多,那邊又有在這邊徘徊幾天了的,還有聽訊趕來的,都連忙給自己報了名。


    任濤這邊心裏了的開花,早上還是一臉絕望,覺得希望又要落空,沒想到這突然之間那麽多人報名。


    正當任濤這邊忙的熱火朝天的時候,那邊人群裏擠進來一個抱著劍一身黑衣服的青年。


    任濤旁邊本來還有一把椅子,現在坐著的正是第一個報名的人。長得油頭粉麵的,像個書生。


    任濤跟他交談了兩局,他也不是被德福商鋪擠下來的,而是原來的富家子弟,叫徐寶祿。


    他們家的鋪子自己以前也聽說過,帶著媳婦兒去過一次,做出來的胭脂水粉媳婦說還不錯,價錢也公道。


    那個時候就聽他們家的有個敗家子,繼承了家業之後天天不著鋪子,本來一共三家店的,最後隻剩下一家,沒過多久連最後一家都沒了,都被這個敗家子給敗了。


    據說連他老子都給氣死了,敗家的速度那是真真的迅雷不及掩耳之勢。


    任濤正想著回頭要是這個人真的被選進來了,一定要主子說一聲,就讓他造胭脂就行了,可不能讓他管事兒。


    不過雖然是個敗家子但一看就是書香門第出來的,寫了一手好字不說,窮的叮當響還穿戴整齊,仍舊一副富家子弟的樣子,今天也是全靠他開場。


    那個黑衣服的青年擠進來之後,直接將徐寶祿拎小雞兒一樣拎到了旁邊,徐寶祿一臉的懵,但是看著葉尋一副為我獨尊的模樣,懷中還抱著一把寶劍,連怒都不敢怒。


    任濤無法隻得將自己的椅子讓給徐寶祿讓他幫自己寫錄,雖然自己也認得幾個字,但是按照自己的速度,怕是得錄到明天早上。


    任濤側立在葉尋身邊,看著這尊佛施了一禮道:“這位小兄弟也是要報名嗎?”


    葉尋緩緩地睜開眼睛,看了一眼這個中年大叔,好像是見過,但沒什麽好感。不過比剛才那個好一點,剛才那個雖然臉生,卻讓人平白生出想上去打一拳的衝動。


    葉尋沒有搭理任濤繼續閉目養神。


    任濤也不敢再問,自己這邊終於有了起色,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於是往徐寶祿那邊挪了一點,給他幫忙。


    葉尋這邊還沒做多久,人群後麵開始有人大聲嚷嚷起來了。


    看了來人,人群一哄而散,那個為首的人就是王宇,德福商鋪大東家的嫡子,這一帶的混世魔王,也是葉尋的死對頭。


    這邊看到人群散去,王宇一臉戲虐的在那些人的臉上掃了一圈,露出一個我記住你們的表情。


    王宇往告示那裏湊了湊,一字一頓的讀完了之後,直接將告示撕了下來。


    麵帶微笑眼睛直直的看著任濤,將手裏的告示撕得稀碎。


    王宇眼神中帶著威懾,任濤往後麵退了一步。徐寶祿自然是認識這尊佛,曾經還在一張桌子上麵吃過飯,都在清雅堂砸過錢,隻是人家砸錢是越砸越多,而自己是砸的傾家蕩產。


    不過看樣子王宇是壓根不認識自己,幸好自己反應快見到王宇就從椅子上爬了起來,閃到退散的人群裏麵了。


    任濤雖然算是在蘭宇商會的地位已經穩了,再不濟也是一個掌櫃的。但是現在也隻是一個空頭掌櫃的,在外麵麵對一些普通的商家都沒辦法把下巴揚起來說話,更何況這德福商鋪的小太歲。


    任濤行了個禮道:“不知王公子這是何意?”


    王宇笑道:“你在我的地盤擺攤招攬人還問我要幹什麽?你是在這給本公子講笑話嗎?”


    任濤看著百步之外的德福商鋪的鋪子,照他這麽說怕是整個蓮步街都是他德福商鋪的吧。


    “不敢,不是誰都能給王公子講笑話的,隻是德福商鋪的鋪子在百步之外,這裏還不屬於德福商鋪,怕是王公子記錯了吧?”


    王宇冷笑了一下“記錯?我說這整個蓮步街都是我的,誰敢說個不字。”


    任濤本來還想跟他爭論兩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這個天子腳下怎麽成你的了?


    但是任濤還沒開始說話,王宇一個響指,手下的人直接將桌子抬了起來,往地上甩過去。


    王宇手裏搶過報名簿,開始笑容滿麵的一一點名,並且眼神鄙薄的環視四周的人,將本來報名的人嚇得又往後退散開去。


    這方點完了報名簿,剛想遞給後麵的人,就看見一個了不起的人物。


    距離自己這麽近,怎麽都沒認出來?


    王宇立刻轉移了注意力,踢了踢椅子上還在閉目養神葉尋。


    “你還活著呢?”


    葉尋睜開眼睛,笑的那一個陽光明媚。


    王宇也不知道怎麽回事,自己見到這個人每次都把他打個半死,他還是會出現在自己麵前,連個彎都不拐。


    而且每次見到自己都會對著自己粲然一笑,繼而就是越來越欠揍的笑,惹得自己不想打他都覺得對不起他。


    本來以為上次把他打死了,沒想二十多天之後就手腳健全的出現在自己麵前。


    有那麽一瞬間,他還因為自己沒了個玩具,真的有點落寞呢,沒想到這個玩具還活著,簡直太棒了。


    王宇手向後伸了過去,下人立刻遞過來一根棍子,他將棍子架在肩上。笑道:“怎麽樣,今天從哪裏開始,看看多久我能把你打死。”


    葉尋站了起來,仍然是微微一笑,趁他們不注意一把就把那個報名簿拿到了手中,那個拿著報名簿的人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手裏剛要收起來的東西就沒了。


    那方王宇見狀立刻出手過來搶,這邊葉尋往後旁邊一閃,王宇直接撲了個空。


    “你是不是真的想死了。”王宇站定,麵色有些狠厲,眼神中閃過殺氣。


    葉尋依舊是笑,連旁邊的任濤都覺得瘮得慌,這個人自己也想起來了,不就是主子上次在街上就的那個葉大夫的兒子嗎。


    每次那個王宇都把他打的半死,他還笑的出來,看來真的是個瘋子啊。


    任濤做好了讓地方的準備,按照這個人的耐揍程度,等自己有空的時候晃悠到將軍府將主子請過來,他應該還有半條命。


    葉尋將報名簿扔給任濤,任濤像是接了個燙手山芋似的,趕緊往後退著,將東西護在懷裏。


    雖然這隻是個報名簿,但是一旦落入王家的手裏,那就等於直接給蘭宇商會畫了個句號。


    而那些報名的人怕是也會受到牽連,到時候蘭宇商會要是搞點什麽東西,恐怕連個窗戶都沒有了。


    王宇見報名簿到了任濤手裏,往後一揮手,幾個人都擁了上去,圍著任濤。


    任濤嚇得往後躲閃,自己雖然鐵匠出身,也算是有兩下子,一個人對付兩個勉強還能應付一下,但是這一來就是十多個人,自己如今怕是隻能拚死護住這個報名簿了。


    收人錢財,替人消災,主子對自己有知遇之恩,自己有個三長兩短,主子也定會照顧好自己的家小。


    任濤正打算奮力一搏的時候,後領就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瞬間拉扯著往後推到了牆上。


    那邊葉尋站到了自己身前,任濤瞬間覺得這個十五六歲青年的背影十分的高大。在他的影子裏麵,感覺到十足的安全感。


    但是按照正常的順序,這位小兄弟不是應該是隻挨打嗎?


    今天是?


    “怎麽?今天想造反啊?”


    王宇拿著棍一下一下的戳著葉尋的胸口,戳一下,葉尋退一步。


    任濤腦門上冷汗直冒,剛剛才有的希望又破滅了,就算這個小兄弟幡然醒悟了,那也是泱泱二十個多人啊。


    任濤準備瞅準機會看看能不能直接開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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