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仙不確定慧覺的話可不可信,用慧眼查看了一下慧覺的信息,隻看到無邊的功德,其它的提示慧眼等級不夠,無權限查看。


    僅憑慧覺那純粹的功德可以確定他沒有說謊,陰險奸詐之徒的功德沒那麽純粹,就連許仙的功德也遠遠不及慧覺的純粹。


    對比之下,許仙是凡人,而慧覺是聖人。


    確定慧覺可信,接下來就好辦了。


    許仙問道:


    “小師傅,能不能幫個忙,幫我拆開這信封


    我還放不下這滾滾紅塵,不想出家。”


    慧覺搖頭道:


    “如果能拆,貧僧也不至於在途中徘徊一個多月。


    這封信隻有施主能拆,換了第二人強行拆解,會觸動毀滅模式,信封會灰飛煙滅,其中的內容自然也就見不到了。”


    許仙頭大,問道:


    “小師傅,信封中的梵音清唱可有破解之策”


    慧覺說道:


    “有,需要施主用意誌去戰勝法海的道。


    勝了,修為更上一層樓。


    輸了,從此青燈古佛,遁入空門。”


    許仙道:


    “說人話。”


    慧覺說道:


    “需要用執念去破解,你在人間有什麽放不下的,它就是你的執念。”


    要說放不下的,許仙放不下白素貞,放不下修仙,真遁入空門就萬般皆空。


    可是,這個執念夠嗎


    最好的方法,就是不拆信封,用自己未來的自由去救一些不相幹的人,真的值得嗎


    許仙如果不救,法海會不會出手


    答案是不會。


    法海可以眼睜睜地看著金山寺附近的百姓餓死,都不會開倉賑災,他絕對會讓這些失蹤的病人自生自滅。


    讓許仙袖手旁觀,許仙過不了自己心裏那關。


    許仙問係統道:


    “可有安全拆開信封的方法”


    係統冰冷的機械聲音響起:


    “你連信封上的道都不敢麵對,還拿什麽保護白素貞


    如果有一天,法海殺過來了,你是不是聞風而逃”


    許仙沒想到係統也會懟人,轉念一想,係統說得挺有道理的。


    法海是許仙最大的敵人,也是他和白素貞之間最大的障礙,一定要想辦法除掉法海。


    當然,許仙也不是莽漢,不會被係統一激,立刻不管不顧豁出去了。


    許仙現在的實力有限,能借力就盡量借力。


    許仙問道:


    “我當然敢麵對,隻是在想,你如果能提供幫助,我可以贏得更輕鬆。”


    係統道:


    “宿主可憑意誌獲勝,雖然會可能曆經磨難,也有可能真的遁入空門,卻可以借此提升自己,溫室裏的樹苗長不高。”


    許仙無語了,隨口問道:


    “法海自己為什麽不過來”


    係統道:


    “法海暫時不想麵對斷橋上的那個人”


    許仙問道:


    “釣叟還是棋癡”


    係統沒正麵回答,隻是道:


    “他們幫不了你,除非你見死不救。”


    慧覺說過,隻有許仙能打開信封,換了別人強行開啟,信封中的內容就會被毀去,失蹤的人就會有危險。


    係統的意思,慧覺的說話是對的,隻有許仙打開信封,才能救失蹤的人。


    救或不救在許仙的一念之間。


    許仙總覺得係統的提示有問題,有點不對勁,一時又捕捉不到。


    突然,許仙腦中靈光一閃,問道:


    “你說我連信封上的道都不敢麵對,並沒有說我不敢麵對法海留在信封上的道。


    難道寫這封信的不是法海”


    係統:


    “獎勵二十道九色神光助宿主破敵。”


    聲音過處,二十道九色神光自天外而來,融入到許仙的經脈、骨骼、四肢百骸之中,引動天地之間的靈氣呼嘯而來,滌蕩著身心,許仙的力敏智體提升到常人的五十六倍。


    許仙問道:


    “能獲得獎勵,是不是表示我猜對了,真正要對付我的人難道不是法海”


    係統沒有再回答許仙的問題,任憑許仙怎麽問,都沒反應了。


    許仙略一猶豫,打開了信封,一道梵音清唱飄向許仙。


    “人關在杭州府的地牢。”


    杭州府的牢房分為地麵和地下兩層,地下層陰暗潮濕,衙差不願下去,除非地麵沒地方了,或遇到窮凶極惡之人,一般都不用地下層。


    因此,地下層已經廢棄許多年了。


    許仙來到杭州府,吳軒一邊向許仙解釋,一邊派人去地牢查看。


    毫無意外地,人真的被關在地下層,都是五花大綁,口裏塞了布條,都已經餓得奄奄一息了。


    慧覺再晚一點過來,或許仙再猶豫一兩天,恐怕就要出人命了。


    對方能避開所有耳目,神不知鬼不覺地把人抓起來關進杭州府的地牢,不僅實力了得,對杭州府的情況也非常了解。


    許仙問慧覺道:


    “小師傅,你說出手的是不是法海”


    慧覺搖頭道:


    “法海是大楚國師,他一直在汴梁,不可能來杭州。


    你如果能抓住法海嚴刑拷打,也許會有線索。”


    “抓他,實力似乎不夠。”


    許仙腦中還繚繞著梵音清唱,信封上的道隨著那句“人關在杭州府的地牢”一起飄向許仙。


    許仙想知道信封中的內容就不能躲避,隻能硬接,硬接的後果就是耳邊佛音繚繞。


    憑許仙的修為暫時擋得住梵音清唱,卻沒有抓法海的實力。


    許仙問吳軒道:


    “你是知府,可不可以以調查為名,將法海抓起來審問”


    吳軒說道:


    “法海是陛下身邊的紅人,可動不得。


    就算真要法海給個交待,他也可以推托說是推演所得,天機隱晦,他也不知道更多了。”


    許仙問道:


    “此案你打算怎麽結案”


    吳軒說道:


    “按事實陳述,讚一下法海的未卜先知,表示一下對法海能力的好奇,陛下看到案卷後,如果來興致了,也許會詢問法海。


    如果陛下在朝堂上公開詢問,也許我們有機會知道法海的回答。


    不過,可別抱什麽希望了。”


    事實證明,吳軒的猜測是正確的,麵對楚徽宗好奇的詢問,法海隻是說偶有所感,遂掐指一算,得到了失蹤人員的的消息,就派人去通知許仙。


    其實,法海沒寫過信,隻是,有這麽個表現的機會,他也不想解釋。


    許仙分析,出手的應該不是法海,卻有另一個高手隱藏在杭州府。


    腦中的梵音清唱越來越恐怖,就像一道道雷霆敲打在心靈,令許仙煩躁莫名,也不想繼續討論了,向吳軒道別離開了府衙。


    慧覺追了出來,道:


    “醫聖大人,我想在濟世堂修功德。”


    許仙怒道:


    “我現在看到你這幫禿驢就無名火起,你有多遠給我滾多遠。”


    慧覺說道:


    “逃避不是辦法,想要破解梵音清唱,隻有靜下心來分析這道聲音,與你平時聽到的聲音有什麽區別。


    聽出不同之處,再將它同化,自然就破解了。”


    許仙問道:


    “你覺得有什麽區別”


    慧覺沉吟道:


    “帶點戾氣,不夠平和,表麵上似乎帶著佛門的大慈大悲,其實都是自私和虛偽。


    施主要用真正的大慈大悲去將其驅逐,還它一個朗朗乾坤。”


    許仙問道:


    “你是說用功德驅逐戾氣”


    慧覺點頭道:


    “可以這麽說,隻是純粹的功德難尋,需要費一番心機。”


    許仙笑道:


    “簡單,我去多救幾個病人,自然可以獲得純粹的功德。”


    換了別人,想獲取純粹的功德很難,許仙有係統過濾,就算帶著功利心,也會被過濾成純粹的功德。


    慧覺小心翼翼地說道:


    “有一句話,貧僧不知當講不當講”


    許仙喝道:


    “有屁就放。”


    慧覺說道:


    “換了其他人,在梵音清唱下,肯定哭著鬧著要出家。


    施主能保持靈台清明,真是高呀!”


    許仙隻聽到一隻叫梵音清唱的蒼蠅在腦中嗡嗡叫,這隻蒼蠅被功德抑製,隻能製造噪音,影響不了許仙的神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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