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來時,小羽氣憤地說:“你就是壞蛋一個!我昨天剛剛買的裙子叫你弄破了!”百靈笑著說:“我的高跟鞋昨天才買的,叫你弄斷了一隻後跟!”


    玉清苦笑:“胡說八道!我哪裏有動你的高跟鞋?還有小羽我說你就不能說句好的開場白嗎?今天可是新的開始!”小羽嚇了一跳忙說道:“我剛才是放屁好了!百靈!你別鬧!”


    百靈會意,忙說道:“石澳我們都是放屁的話兒,玉鎮長不要見怪啊?”玉清沒有說話,他覺得今天有種預感就是不太順;其實凡是在農村長大的孩子都有一種莫名其妙的迷信情結,都會很注意早上的‘預兆’。玉清本來是不信邪的,但是在預感使他救了關美美以後,他就姑且相信了‘預感’。


    玉清知道自己是很迷信預感的,就對二女的服軟很是在意;他說你們還敢嗎?二女說不敢了;玉清說今晚上在對付你們時要加緊攻勢啊!省的有人早上戶樞不蠹的胡說八道了。二女吃吃的笑,並不和他計較言語的事情。


    小羽吃了百靈買回來的早餐,很是戀戀不舍的去上班;百靈說玉清:“你去看看那個小美人吧!她好像那個子彈沒有吃夠似地。你去安慰安慰她我們在在下午回去好了。奧,要不就在這裏買些禮物晚上你再去大領導(縣長)家諂媚。”


    玉清狠狠地吻了百靈一會兒,又把她‘咪西’一陣子,才戀戀不舍的去看看小羽是怎麽工作的。他來到婦幼保健院的大廳時,幾個白衣天使正在聊天嘮嗑,根本對有人來的事情不屑一顧,似乎玉清是個透明的物體。玉清問一個長的像娃娃臉的女孩子:“許小羽在哪裏上班?”


    那個白衣天使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說:“那個人是後勤的,你沒事來前廳做什麽?”她好像很氣玉清打斷了她們的閑聊,惱怒的樣子就像玉清強吻了她的香唇一樣的憤憤不平;另一個白衣天使撇著嘴說:“人家是有人照顧的人呢,你來無事獻殷勤有用嗎?”


    這些人怎麽如此尖酸刻薄?玉清暗暗地生氣,但是不願意為閑氣惹事,那樣許小羽在婦幼保健院的口碑或許會因為自己的莽撞而變壞。這時一個病號在她丈夫的攙扶下慢慢的近來導醫台前,那個一身泥水的男子急匆匆的說:“快快!我老婆要生了。”


    娃娃臉天使漂亮的眼睛一翻,嗬斥道:“吵死人了!這裏是醫院!生孩子不是要在本地衛生院麽?跑這裏來多遠?有這個時間在鎮裏衛生院早就抱上孩子了。”說著就不情願的起來引那個婦女去掛號。


    玉清大為生氣;這是什麽態度?還是白衣天使呢!白衣魔女還差不多!他在心裏為婦幼保健院的管理而擔心的時候,婦幼保健院的副院長張坤正好走進大廳,見了他就熱情的招呼起來;那幾個白衣天使都嚇壞了,生怕玉清說出什麽不利於她們的話來;


    玉清這是第二次在計生係統的單位裏吃癟了,他不動聲色的跟張副院長去了他的辦公室,談了自己的見聞。張副院長歎口氣說:“這幾個人早就有人反映態度不好,但是她們是熟人介紹來的,不能輕易動她們。我在這裏基本上是隻有日常的工作權力,至於處理護士醫生的事情輪不到我來管。”


    玉清看出來張副院長話裏有話,聽出他在這裏並不得意,就沒好意思說什麽,他給劉曉麗掛了個電話;不久縣長的電話打到了婦幼保健院的胡院長那裏。


    胡院長滿頭大汗的跑出來衝那幾個白衣天使大吼道:“今天都給我回去寫檢查!你們惹了縣長的親屬!滾回去想好了再來上班。”


    娃娃臉當時就哭了,她吵著要見那個縣長的親屬評理。在對麵辦公室裏觀望的張副院長衝玉清擠擠眼睛,表示佩服;當然玉清知道這是大領導為自己找借口;他原來是計生係統的大領導,婦幼保健院的胡院長還是他一手提拔的人,當然會對大領導的話立即執行。


    胡院長氣急敗壞的找了三個另外的接待員,就要把三個白衣天使趕回宿舍閉門思過。這時張副院長給後勤科長許小羽打了電話,許小羽適時出現了,她拉住娃娃臉她們笑著說:“胡院長這是恨鐵不成鋼呢!這麽大的女孩子了還哭鼻子啊?嗬嗬,胡院長,我看這事就免了吧?讓她們吸取教訓不就可以了嗎?”


    胡院長對許小羽的來曆是知道的,他很和氣地說:“看在許科長為你們講情的份上,我暫時給你們記大過!下次再對病人態度不好,就立馬回家去!我們婦幼保健院的院規該整頓了!你們暫時到後勤區上班,再不端正態度就要準備下崗吧。”


    許小羽拉了三個白衣天使去後邊上班,三女對許小羽自然是好話說盡,再也不敢腹誹這個後台很硬的科長。


    張副院長在辦公室裏對玉清說:“厲害!這一招借力打力很值得總結學習和推廣。”


    玉清搖頭道:“這樣治標不治本,我看院規應該立即嚴加執行;你這是在唆使許小羽用小手段籠絡人心啊?”他知道張副院長這事買了個人情給自己,就接著微微一笑:“中午我們去‘小院子’吃飯吧,我們還沒有在一起喝過酒呐。”


    張副院長嗬嗬笑:“我請你!隻要日後兄弟肯在合適的時候給我美言幾句,老哥甘願為你牽馬拽蹬;再說就是吃頓飯我還是有一定的簽字權的;要不要叫上胡院長?”


    玉清笑道:“隨便張院長了;多個朋友多條路,我不會搞小圈子;張院長,許小羽的事情麻煩你費心了。”


    張副院長很是高興的說:“應該的!應該的!年底評比時會精選出三個候選人競選,我中午在飯局裏時向胡院長匯報一下想提名許小羽的事情,看著他怎麽說?要是我們兩個人提名,應該是勝算很大的;再說胡院長直接有任命權,這次搞得年終評比就是做個樣子罷了。”


    玉清笑道:“公平競爭!公平競爭嘛!張院長把我當成了胡亂瞎鬧的人了嗎?”其實他心裏還是很反感這樣的‘潛規則’的;但是自己總不能說許小羽的事情和我無關,我就是要她自己好好幹,你們不要把我和大領導的交情當成了令箭;他總不能擋住許小羽的前進道路說‘不要提拔她’吧?讓小羽知道了還不得來個無忌大地震?


    他知道原來清純的許小羽現在也學會了願意管理人願意享受那種高人一等的感覺了;小羽越來越會看著自己的臉色來處事;她已經讓百靈教唆的成了一個很小市民的小女人。他沒法說服自己對小羽的事情視而不見聽而不聞,畢竟許小羽還是有一定的工作能力的;小月說過她可是醫大的學生會主席呢。


    玉清也沒有時間陪她體驗她的工作能力;他走到後勤科時,小羽有事出去和院長談話,回來了又出去和一個藥品供應商談事情,倒是把玉清晾在一邊;


    小羽再次出去是為了和計生委的領導談事情,說是要陪人家吃飯的,她說:“你不要誤會,這是個女的領導。”


    玉清理解她身在江湖心懸魏闕的難處,就說我在這裏和張副院長吃點就行,小羽得意洋洋的出去了;玉清覺得她好像知道了婦幼保健院的領導要提拔她的事情。是啊,誰不會提早為好人?誰不會設計出在小羽最高興的時候和她的未婚夫喝酒的場景?


    畢竟官場是現實的;畢竟玉清是縣長的大紅人,畢竟玉清是秦書記的愛將;現在連玉清自己都知道自己是秦書記和大領導的得力幹將;他曾經很費力的處理自己和兩大巨頭的關係,也曾經為之焦頭爛額,現在已經是春風化雨。


    胡院長是官路老手,自然會先行一步的對許小羽予以重用,即表示他慧眼識明珠,也表示他準確的在第一時間想到捕捉領導的意圖並落實在實處。玉清想到這裏就暗暗冷笑;他是厭倦這樣的事情的;


    可惜小羽是他的軟肋;官場上的人,就像絕世的武功高手,總會有軟肋,錢、權、女人、親人、或者敵人。他玉清自認不會落網於女人,因為他已經有了百靈和小羽這兩個達成默契的女孩子;錢他知道自己無緣多占,他是個窮慣了的人;為了追求小羽他可以勒緊褲腰帶過日子。


    權力他正在擁有;他是一鎮之長,周書記現在對鎮裏的事情不置可否,他有一種獨擋一麵的感覺;他喜歡這樣的感覺;親人方麵他的母親自己有飯店為生,他基本上是還要靠母親的支持過日子的窮官;


    至於敵人除了周波就是郭寶玉;這些人不會在小羽的事情上做文章。


    玉清覺得很累,自己在幹什麽?為了當官真的就要千方百計了嗎?自己真是個不擇手段的人嗎?不是的!他想公平卻難以安撫小羽的寂寞春心,他想上進小羽也想上進;他想有更大的做事空間,小羽也是在很在意的做著她願意做的事情,她也想上進。


    其實玉清知道小羽為的是什麽,她想拉近彼此的距離;她好像覺得她已經配不上自己的愛人玉清,她好像覺得自己應該在上進中與玉清拉近距離,其實玉清知道小羽的自行慚漸,知道她和百靈共享一個人的委屈,但是他知道自己和百靈分不開,小羽當然也知道這個事情。


    百靈就像一直等待千年的白狐,已經切入他的心田。他不願意失去百靈,當然更不願意失去追求了三年多的許小羽;百靈的歌聲已經切入他的心跳,他不想失去百靈的款款溫柔和深切思戀。


    他仍舊忘不了百靈憂傷淒切的歌聲:我是一隻愛了千年的狐千年愛戀千年孤獨長夜裏你可知我的紅妝為誰補?


    紅塵中你可知我秀發為誰梳我是一隻守候千年的狐千年守候千年無助情到深處看我用美麗為你起舞愛到痛時聽我用歌聲為你傾訴寒窗苦讀你我海誓山盟銘心刻骨


    金榜花燭卻是天涯漫漫陌路殊途能不能讓我為愛哭一哭我還是千百年前愛的你白狐多少春去春來朝朝暮暮生生世世都是你的狐能不能讓我為愛哭一哭


    我還是千百年來不變的白狐多少春去春來朝朝暮暮來生來世還做你的狐----Music----


    我是一隻守候千年的狐千年守候千年無助情到深處看我用美麗為你起舞愛到痛時聽我用歌聲為你傾訴寒窗苦讀你我海誓山盟銘心刻骨金榜花燭確實天涯漫漫陌路殊途


    能不能讓我為愛哭一哭我還是千百年前愛你的白狐多少春去春來朝朝暮暮生生世世都是你的狐能不能讓我為愛哭一哭我還是千百年來不變的白狐


    多少春去春來朝朝暮暮來生來世還做你的狐多少春去春來朝朝暮暮來生來世還做你的狐----在不經意間百靈已經是他的白狐,他容不得她的離去和不悅;


    他知道百靈的心結在哪裏,即使錯了他也堅持。他不願意承認自己的官威和英俊瀟灑的關係,他想百靈一定是愛著他玉清的,而且到了極致。


    玉清正在若有所思,忽然間那個娃娃臉笑眯眯的走進來輕輕的拍拍他的肩頭撒嬌說:“哎呀!原來許科長的那位是你啊?原來你這麽帥這麽有能量啊?”


    玉清愕然說:“怎麽在這裏遇到您呢?”其實他知道這是張副院長搞的鬼,但是他隻有裝作不知道;畢竟張副院長也是為了小羽好,畢竟張坤這樣作業是一位看出來玉清很不滿意這三個前台接待員的玩忽職守和傲慢無禮。


    “玉鎮長是吧?我叫肖筱雨,現在是許科長手下的庫房員。這是我的名片。”她羞笑著把名片遞到他手裏,有意無意的捏了一下他的手腕一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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