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市裏找一個肯為自己處理一些事情的人不容易,他不願意放棄和這個比較單純比較有才的女孩子交往的機會;她笑了笑好像就默認了;文件送到大市長那裏的時候大市長說:好嘛!加了些東西!我看看,你可以留著備份文稿,就讓小茜給你打一份吧;玉清看到秦書記已經不在大市長辦公室了就很快的出來打電話給秦書記;秦書記說我正在外邊等老上級吃飯,你就不要過來了。你的文稿好了嗎?要深刻要講實際,不要清高和脫離實際的高調;你搞好了就送過去,老領導在等。


    玉清說了已經完成的話,秦書記說:好了,你總算給老上級放了假;一上午就在等你的消息呢;別的不說了,晚上看看可以的話再回去,你等著我的電話。說著話間大市長就出來了就和他點點頭出去了辦公樓;玉清隨意來到了接待室,小茜看著他嫣然一笑說:你還當真了?


    小小的一個接待員當然是不受一些眼高於頂的人待見的;但是她們同樣有自尊,玉清覺得她幫了自己的忙就應該請她吃飯,至於她去不去就不重要了;現在她表示了要去的意思他也沒有覺得突然,請她去食堂吃頓便飯有什麽?


    二人來到後邊的市政府食堂,玉清才知道這裏是頗有優勢的,首先吃飯的人都是政府的人,其次多數人都是吃著三菜一湯,比縣政府的食堂的規格高了不少;吃的飯菜也是餐票製,幾乎所有的人都隻是互相點點頭,都是默不作聲的吃飯,隻有少數幾個人在低聲交談。


    在這裏吃飯首先是購買餐票,上過住校高中讀過黨校的玉清當然知道怎麽購買餐票,他來到廚務處買了二百元的餐票都交給了一位管理員,領了雙份的餐具送到了食堂的窗口;不多會一個管理員就送到了菜飯。二人坐落在角落,沒有幾個人和小茜打招呼,當然也沒有人會在意這兩個人的小飯局;這裏的人隨意拉一個出來都比小茜來頭大,都比她有資格。


    沒有幾個人認識玉清;他很是熱情的請小茜吃菜;小茜說:你很有意思!市長很喜歡你啊?鄰桌的人看過來,玉清看見那幾個人很在意的樣子就沒有作聲;小茜還是若無其事地說:你的思路是新潮也是創新,我覺得可以在理論上行得通,至於實際的運作就更是容易;這個丫頭看事情太簡單!玉清想你是不知道這裏邊有多少的道道?我隻是一個縣局的小局長,隻是一個馬前卒,隻有大市長大局長一錘定音的事情才是暢通無阻的;我寫這兩篇文章位的是那個政法碩士生的論文做鋪墊,那裏是要真的和某些權力單位較勁?


    鄰桌的人忽然就走過來皮笑肉不笑的說:我是張虎,是水務局的一個小卒,今天有幸看了玉局長的大作;你的論調真是一鳴驚人;他的同桌也說我們吃了飯後一起說說話?玉清就知道這是在示威呢!人家敢於跟你明裏暗裏的叫板就是因為可能人家級別比你高!他就看見幾個人老是往他的餐桌上看那些菜品;


    他就笑著說:一起吃吧?那幾個人就笑了:我們已經吃飽了。那幾個人就大咧咧施施然的走了;小茜說別理他們!都是一些科長什麽地人,沒有實權也沒有度量;你不要和他們傻議論。玉清就覺得這話很有深意,這是說自己真正麵對的是那些大局長同級的人物甚至有人級別更高!這些人隻不過是科長級別,比自己這個正科級的幹部還少了不少的實權。


    他可以一頓飯貳佰,也可以一頓飯五百,你們有這個便利嗎?他從幹鎮長起就知道了簽字權意味著什麽?一些領導來了你不招待?一些情況不容你考慮!但是沒有簽字權的人在吃了飯找有簽字權的人落賬是是矮人半頭的,甚至於有時候還得平時比較殷勤的人才能給他實報實銷;


    這倒不是他官僚,要不這樣你怎麽使喚人?他要不是有求於你會俯首帖耳嗎?連自己手下人都管不了還當什麽官?她問:你在想什麽啊?吃飯也不安心!她推了推眼鏡就很是責怪的笑了;玉清當然知道這是為了什麽?你請人家吃飯是為了表示敬意,你不讓人家痛痛快快的吃飯怎麽地?


    他隻好無有目的的說:對不起!思想溜號了!其實我已經知道我戳了一個馬蜂窩;她說不就是改革的條條框框嗎?現實的製度不合理了還不興有人提出來意見建議什麽的?你的想法很出奇,我給你提個建議可以嗎?她拿著餐具的玉手就好像抖了一下?


    他想這還是個小女生!他就笑了:當然可以啊。您是市裏的人,我的層次比較低,那裏有這樣的見識呢?她就紅了臉說:哪裏啊?至於嗎?我隻是完成市長交代的任務而已,對你來說隻是一個秘書就能辦到的事情,領導的水平見識就是高,連頓飯都要跟人家拽文。


    玉清笑了:我是個半吊子的文人,其實我的學曆是高中;但是我有了黨校的學曆和知識,所以我說的話有些打文字遊戲的韻味吧?她不好意思的說:哪裏啊?你很好;學曆重要嗎?我一個大碩————不,我一個大學生當了一個接待員不失落嗎?你的感受就不說了吧?


    她把調羹弄得在碗沿上直響,他隻好憑著臆測說:大碩士?大碩士!學曆當然重要了!要不然我辛辛苦苦的考研幹什麽?要不然我辛辛苦苦的學習幹什麽?他覺得有必要給這個文筆極佳的女孩子一個公正的指導;他說一個人要知道自己的理想是什麽至關重要;


    女接待員小茜就笑了笑;我一個普普通通的大學碩士生有什麽資格說理想?報紙上不是說了嗎?有些理想是不切實際的,有些理想是空想,有些理想是空虛,有些理想是空談。像我們無職無權的,有什麽資格談理想?她說著話就定定的看著他等他的回答;


    玉清隻好安慰她說;本位思想是要不得滴;你還年輕,就像我剛畢業是還是個高中生,還是個學曆比較低的人;趕上了招考公務員就上來了,我覺得幸運卻也覺得失落;


    她笑了笑推推眼鏡的邊框說:什麽啊?身在福中不知福是嗎?你知道要進來公務員的行列該多難?你知道我進來托了多少的關係啊?我的媽媽都心疼的說為了一個工作崗位至於嗎?我覺得你是不知道你有多幸運彩說的這話!你的高調論點不是給大市長看起了?


    她的眼角就跳了幾下,就覺得自己又給他左右了;什麽啊?也跟著他稱呼大市長?憑什麽啊?按照正常的職務規格稱呼市長就是了!這人就是狐狸一樣的狡猾!狡猾狡猾大大地;她想著就偷偷的笑了,就想這人很有意思;她說:你不是要舌戰群儒嗎?至於就為了一個失敗的小職員說安慰的話嗎?


    玉清覺得她話裏有話,就微微一笑:現在是和平時期,需要的就是小茜同誌這樣的筆杆子;再說就是在戰爭時期也是筆杆子指導槍杆子嘛!偉人不就是靠著一隻筆杆子指揮了我們的革命事業嗎?他老人家是詩人是文學家是軍事家是策略家是真正的大家!


    他說偉人是真正的偉人!他說你不是不知道偉人才是真正的文學人;他做了一篇把舊中國改天換麵的大文章,他老人家所做的事情是萬年不遇的傑出詩篇,是我們千年不遇的傑出領袖;他說你覺得我說的對嗎?我說的是心裏話!他說我們當公務員的鑰匙不尊敬偉人還怎麽開展思想?


    這話的論點當然是有些虛;但是他除了這些話可以和她說還真不知道應該和她說什麽;她就笑了,推了推眼鏡的邊邊框框就笑著說:是啊!你說的話很有道理的;但是我覺得是不符合我的發展思路的;你說我能夠和偉人比嗎?你說你能夠和偉人學嗎?學什麽?想造反啊?


    她說著就笑起來而且笑得前仰後合;看著她如花解語似玉生香的嬌俏樣子,就覺得除了這個近視鏡她簡直是一個絕世的大美女;他就想我要是送給你一副隱形的近視鏡你接受嗎?他又覺得自己沒有必要送給她什麽好意!至於嗎?一個小小的接待員,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孩子,美麗是什麽?是欣賞的層次。美女有才是什麽?是想騎在男人身上發威!


    她說你在想什麽啊?吃飯都想工作的事情?你真逗。他覺得真逗的意思就是說你是傻蛋,他尷尬的笑了笑:確實是下邊人庸俗了些;他就想起給許小羽坐在身上時很快活的畫像,就想起百靈騎在他身上的嬌俏模樣;那是很令人愉快的事情,自己怎麽就把她想成了這兩個人?


    她哪裏知道他的思想跑題了?就習慣性的推了推眼鏡說:你真有意思,你算是領導吧?我的職務是職員,離科級還差著好幾層,你是真的身在福中不知福;你是官欲無邊的人,你這樣的人是隻會為了自己的前途往上進的人,你不知道民眾的疾苦和心聲;


    他眼睛就看著她美麗的秀發,就歎了口氣說:也許吧?你的看法很有意思。我個人覺得我還是個出身於民眾的人,我覺得我的思路是為了民眾的一些切身利益;誰敢說地攤到處亂放就說城市的繁榮嗎?香蕉皮到處亂拋是因為市民沒有公德嗎?要是小商小販自己搞的鬼呢?


    她生氣的拿起一塊餐巾紙擦擦通紅通紅的小嘴嘴說:拗論!你沒有見過實際的市民怎麽滴?你的想法純粹是拗論!市民就不能當小商小販嗎?他們的素質就高了嗎?他們的實際行為比擺攤的人高到哪裏去了?幾十年前還不一樣的是農民?小市民意識不也是城市管理的漏洞嗎?


    玉清不知道她為什麽揪著自己的無意說出來的論點不放?就苦笑著說:我錯了!美女饒命啊。她就笑了:胡說什麽啊?奸臣!嗬嗬,我剛才有些衝動了,你不會見怪吧?


    看著她認錯的樣子他的思想又想跑題了,她有對象了嗎?她的脖子好白啊!她的職業裝好厲害,竟然卻鎖不住她胸前的萬種風情!高高的挺挺的酥胸到底有沒有許小羽的大?許小羽不比她漂亮不比她會撒嬌嗎?


    百靈不比她懂事機靈會伺候人嗎?他為什麽老是在潛意識裏覺得她有一種別有風味的韻味呢?他這算什麽啊?不會是想吃了她吧?他眼睛一陣火熱就移開了目光;女接待員小茜說:幹什麽?你是吃飯還是想工作?菜涼了;


    她看了看四周,見大多數人已經吃飽了,已經離開了,隻有自己和他在喋喋不休;她就給他提醒了:快吃啊!要不就浪費了這些菜!她吃得很少卻在不住的催他多吃快吃。她說你點這麽多菜就是餓瘋了!浪費了可不行!


    玉清就努力的吃,直到她嬌嗔說你要撐死啊?她拽起他說走了啦!人家食堂管理員還要吃飯呢!你像什麽話啊?他才知道已經過了飯點,就老臉一紅說見笑了!她小聲說小農見識!


    他不見怪她的女孩子嬌嗔,誰叫他在美女麵前失態呢?誰叫他比人家不懂時間呢?人家一個大美女陪你吃飯就是你的榮幸了還要人家誇你整合資源不浪費飯菜怎麽滴?


    二人一起回了接待室;剛到玉清的電話就響了,秦書記的聲音說:你過來一下,我們在某某某歌舞廳;我的信用卡不多了;玉清聽出來秦書記是喝多了酒的,就立即說馬上過去了;就急急忙忙的辭別小茜出來開車;他的車停在最裏邊,看來今天的市政府裏的來客他們是最早的。


    本來以為秦書記是喝醉了,是信用卡透支了,他急急火火趕到的時候卻見秦書記很是清醒的站在一個房間門外堵著一大幫人不讓進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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