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臨郡府中熱鬧非凡,內府周圍的院落住滿了來自各方的勢力。


    眾人紛紛摩拳擦掌,等待著朝奉大會的開始。


    三日之後。


    郡主府大院的大門打開,數百名守衛整齊劃一地排列在兩側。


    “朝奉盛典正式開始,各位請入席。”一名中年男子站在大門口,高聲喝道。


    做為南臨郡府的管家,修為都驚人地達到了元嬰大圓滿。


    即使隻是初期,也與各方勢力的家主修為相若。


    聲音不大,傳播甚遠,清晰地傳入小院中的眾人耳中。


    金才陽率領著眾人,昂首闊步地進入到內府之中。


    郡主府進門的廣場就有數十裏方圓,想來就是本次比試的場地。


    穿過廣場順著台階登上一處寬闊的高台,設下了豐盛的酒宴。


    正中端坐著一名老者,便是南臨郡的郡主遊瘋語。


    眾人依次落座,數千人凝神屏息倒也秩序井然。


    “今日是南臨郡府選拔人才的盛會,想來大家均不陌生。比賽的規則十分簡單,堅持到最後,就可以加入南臨郡府。”


    遊瘋語親自主持這次朝奉大會,對眾人來說受寵若驚。


    比賽的場地就是高台下的廣場,各方勢力均派出了手下的傑出弟子進入場中。


    廣場本身就是一個巨型的大陣,每個人進入場中都會被隨機傳送到一個位置,也使得場麵上變得十分微妙。


    數千名來自南臨郡各地的選手,黑壓壓地占據了廣場的各個角落。


    身邊都是陌生的修士,這也是為了避免同門聯手,特意地安排。


    每個人都分配到了一柄黑黝黝的武器。


    這些武器經過了特殊地處理,可以隨著各人的習慣變幻形態。


    但是威能相仿,無論何種境界,激發出來力量都限定在元嬰後期。


    沒有了法寶的優劣,所憑借得就是個人的能力。


    這也是為了比賽的公平,專門的設置。


    阮軟自然幻化成為一柄長劍,朱梓新還是習慣地使用長槍,杜小白少不了玉笛在手。


    隻有吳常理考慮了半天,還是選擇了陣盤。


    術業有專攻。


    除了阮軟不能使用鎮魂星辰塔之外,其他人倒是影響不大。


    “朝奉大會正式開始,以廣場邊緣為界,踏出界限者,視同喪失了比賽的資格。比賽之中,不限手段,生死勿論。想辦法留在賽場之內,祝諸君好運。”


    看到眾人準備妥當,南臨郡府的管家宣布了注意事項。


    大陣變幻之中,廣場上頓時變了一副景象。


    廣場的邊緣,泛起了一圈金光。


    如同一個巨大的圓環,將場上的眾人圈在了方圓數十裏的範圍之內。


    一裏等於一百五十丈。


    大陣正正方方,橫縱皆有數裏之遙。


    數裏也就是六七百丈的樣子。


    這個範圍內聚集了數千人,雖然說不上擁擠,也沒有太多的空間。


    每個人間隔十丈,剛好是足夠交手的距離。


    處於廣場中間的修士,四麵八方都會受到攻擊。


    隱藏在角落的人,雖然受到的壓力最小,也離場地的邊緣最近。


    一不小心,就會出局。


    所以不同的位置各有利弊,隻有不斷地淘汰對手,才能保證自身的安全。


    調整到有利的位置,需要通過層層的人海。


    每個人都不敢掉以輕心,因為沒有隊友,隻有孤軍奮鬥。


    阮軟處於大陣的西南角,吳常理位於西北角,朱梓新身在東南方向,隻有杜小白位於中央偏南的位置。


    大陣的邊緣金光閃閃,代表著大陣的界限。


    一定要盡快與自己的同伴會合,阮軟心中暗暗做了打算。


    吳常理擅長陣法,若隻是一味防禦的話,應該暫時沒有危險。


    他那個烏龜殼子,尋常人想要突破也不是一時半會就能拿下。


    朱梓新經過了與聶宇風一戰,與一般修士交手也不會落在下風。


    隻有杜小白所處的位置最為尷尬,麵臨地威脅也最大。


    阮軟冷眼觀察,決定還是先去幫助杜小白。


    兩個人之間隔著十幾名修士,這還隻是樂觀地估計。


    戰鬥打響,難免就會出現變化,中間的位置肯定是爭鬥最為激烈的區域。


    阮軟手中長劍一揮,就向著最靠近自己的修士斬去。


    這名修士手持一柄大斧,正在四處觀望。


    見到阮軟主動上前,隻好大斧一輪,迎向了阮軟的長劍。


    參賽的修士都是元嬰後期,沒有境界上的差距。


    那名修士看到阮軟年紀輕輕,也沒有太過放在心上。


    戰鬥剛剛開始,每個人都想保存一些實力,所以出手之間都是以試探為主。


    大斧剛猛,長劍靈動。


    阮軟並沒有直接與對方的大斧碰撞,而是劍光抖起一團劍花,刺向了對方的手臂。


    對麵的修士戰鬥經驗頗為豐富,大斧在空中變幻了方向,砍向了阮軟的肩頭。


    他這一招迫使對方收招回防,就可以趁機搶攻。


    隻要將對方逼出大陣之中,就可以先拔頭籌。


    眼看大斧就要落在對方身上,那名修士麵上一喜,手中的大斧又增加了幾分力道。


    阮軟身形輕輕一動,就轉到了那人的身後。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阮軟飛起一腳,就踹在了他的屁股之上。


    手中的大斧落空,身體的慣性加上阮軟的助力,使得那名修士偌大的身體直接飛了出去。


    阮軟一招得手,直接撲向了下一名修士。


    第二名修士正在與旁邊之人大打出手,腦後突然傳來一陣風聲。


    倉皇之間,來不及轉身應敵,隻能向旁邊一閃,避開了來自身後地攻擊。


    這個變化早在阮軟的意料之中,順勢迎向了這名修士的對手。


    第二名修士樂得讓出了位置,還沒等他喘息,一柄大斧再次砍到。


    正是第一名修士追了過來,他不敢找阮軟的晦氣,隻能朝著第二名修士發起了攻勢。


    兩個人乒乒乓乓地戰在一起,一時間打得熱火朝天。


    阮軟麵對一名北麵的修士,由於他走的這一條線路位於大陣邊緣,所以靠著大陣內部的人,首先就是對著外圍的人員動手。


    阮軟劍勢凶猛,幾劍就逼得對方手忙腳亂。


    他並無意傷人,否則對方早就潰不成軍。


    阮軟一連幾劍攻向了對麵修士的要害,逼得那人遠遠地退後,又向著東邊突進。


    東邊修士正與南麵的修士打得不可開交,阮軟靈巧地掠過,又前進了一個身位。


    場上形勢混亂,到處都是紛亂的刀光劍影破空之聲,阮軟如同一條滑不留手的泥鰍,在人群之中穿來穿去。


    阮軟的境界,根本沒有人可以阻攔住他。


    即使偶有相遇,在阮軟的劍光之下,也隻能退避三舍。


    杜小白所處的位置極為凶險,前後左右都是敵人,這些人雖然並沒有聯合,但都是見風使舵的好手。


    混戰之中,一方勢弱,必然會遭到別人的落井下石。


    杜小白擅長音律之道,苦於根本沒有一個讓他安心施展的環境。隻能利用手中的長笛,蕩開周圍襲來地攻擊,對別人造成不了太大地威脅。


    周圍的人群也意識到這個新手好欺負,手中的武器有意無意地都朝著杜小白招呼過來。


    杜小白腹背受敵,得意的手段無法展開。隻能憑借著過人的感知,躲避著來自身邊之人的攻勢。


    幸好與吳常理和朱梓新之間經常切磋,杜小白也算是身經百戰,才能在眾人的攻擊下,勉強保持著沒有受傷。


    杜小白遠遠地看到了阮軟正向自己這邊靠攏,心情一陣激動。


    躲開了來自前方的一記刀影,也朝著阮軟的方向奔了過去。


    “哈哈,這裏有個落單的。”


    杜小白麵前出現了兩名修士,擋住了他的去路。


    這兩人剛好是同門,所處的距離不遠,很快地聯合在了一起,隻挑那些好對付的人下手。


    杜小白倉皇地逃竄,引起了兩人的注意。


    兩人相視一笑,立刻將杜小白鎖定成為了目標。


    一槍一劍,一長一短。


    長槍奔向了杜小白的胸口,長劍刺向了杜小白的小腹。


    杜小白隻能格開了一人手中的長槍,卻防不住另一人的長劍,頓時險象環生。


    長劍猶如毒蛇一般,冰冷陰毒,就要鑽入杜小白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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